自從那天之后,田雪柔在家真是要多乖有多乖,馬祁安眼看著都不敢相信,以為這個女人是不是又背著自己干了什么壞事。
那從前田雪柔連碰都不愿意碰一下的中藥竟然知道自己按時喝了,一到時間就自己喊唐叔做飯。時不時的還撒個嬌讓馬祁安送她去公司,經(jīng)歷了這次綁架之后馬祁安提地派了司機(jī)和保鏢時時刻刻守護(hù)田雪柔的安全。
田雪柔也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可是誰愿意被兩個大漢監(jiān)視的感覺。
“今天你去送我好不好?”田雪柔見馬祁安穿鞋就要走了,連忙喝了桌子上的藥跑上去問
“怎么了?是他們做的不好嗎?”馬祁安回頭就被田雪柔撲了個滿懷,他親親懷里人的額頭問
“沒有,我就是想讓你送我!”
這幾天馬祁安怕田雪柔不舒服也一直不敢碰她,見她乖的有些反常就問
“最近怎么這么乖,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馬祁安把她抱到沙發(fā)上給她穿好鞋
“才沒有呢!還不是怕你生氣!”田雪柔被冤枉的從沙發(fā)上蹦起來反駁不小心踢到了馬祁安的膝蓋。
男人嘶一聲跌坐在地上,無辜的看著理直氣壯的田雪柔。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田雪柔把馬祁安從地上拉起來給他揉了揉膝蓋。
“完了,我殘廢了。你可要照顧我一輩子啊!”馬祁安憋了滿肚子的壞水為田雪柔的一舉一動做準(zhǔn)備。
“滾!誰要照顧你啊!”她撫住內(nèi)心的羞澀別過臉去
“都老夫老妻了還害羞什么?”馬祁安的手大一把捏住田雪柔的小臉又把她的臉扭過來面向自己,田雪柔被他捏的嘟著小嘴臉上因為剛才的話染上紅撲撲的顏色,可愛的不行。
“是你要照顧我一輩子!”田雪柔反守為攻拉來馬祁安捏在自己臉上的手,親了一口面前人的唇。
“快走了!我還要開會呢!”
馬氏和田氏的并股會議已經(jīng)一推再推了,馬氏內(nèi)邊發(fā)來的消息說是已經(jīng)一切準(zhǔn)備就緒就差田氏這邊一個點頭了。
可田雪柔這邊哪有這么容易解決啊,她早就覺得讓馬氏這樣等下去多少有點過意不去。更何況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豈不是讓馬祁安看了自己的笑話。
“李震找回來了嗎?”田雪柔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在里公司踏出一陣節(jié)奏。
“還沒有”助理抱著文件有些跟不上她的速度開始小跑起來。
“周總來消息說身體不舒服今天就不來了。”
田雪柔今天要召開董事會,除了跑路的李震和抱病的周宏天其他人都已經(jīng)坐在會議室了,助理打開會議室的門里面已經(jīng)坐好了的董事瞬間安靜下來。
田雪柔也先沉默了一會兒翻看了桌子上的否決文件才開口說
“今天叫各位前來,還是想再通知大家一下田氏和馬氏的并股會議定在了三天后。”田雪柔眉目肅然,語氣中隱有些客氣。
各位董事的位置坐的極妙,一半支持田雪柔坐在右手邊,一半上次去了周宏天府邸的坐在左手邊,中間仿佛隔了一條銀河。田雪柔看了都不禁被逗笑,笑這幫人心里倒是分得清也不避諱。
董事會的決議權(quán)還在田雪柔手上握著,大家稍作討論之后又安靜下來。
坐在左邊的王總開了口“既然要并股那馬氏就要做出誠意來,我們這什么都沒看見就把股份讓出來是不是太吃虧了?”接著是左邊的一陣應(yīng)和
“王總,我剛剛說的很清楚。今天叫大家來是通知大家的,不是叫你們來商量的。”田雪柔目光銳利,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看的在座的人心里發(fā)慌,真不愧對馬祁安對她的稱呼。
“雪柔啊!我們這邊經(jīng)過上次過后也都商議了,我們選擇支持你,我們年紀(jì)也大了也該收拾收拾去養(yǎng)老了,這公司以后就交到你和賢婿手里了。”
坐在右邊的人開口,那人也是一位與田雪柔極親近的叔叔,一副慈祥和藹的樣子和對面如坐針氈的歹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右邊盡數(shù)人也都點點頭,認(rèn)同上面的話。
“不行!你們怎么能以篇概論呢?不說田氏成立這么多年一步步走到今天,我們這些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你們說并股就并股了?”左手邊的人一聽開始拍桌子不干了
“田氏本來就是雪柔的,你們是想著易主嗎?”后邊的一批人也拍桌子回?fù)?br/>
田雪柔等著的就是他們這一鬧
“李震的事兒你們都知道了吧?”她翻了翻面前的一沓資料說道
眾人被田雪柔問的傻了眼,在會議室里又起了一陣混亂
“李震怎么了?”
“對啊平時他不是鬧的最歡嗎今天怎么沒來?”
“不知道啊!”
田雪柔看了一眼手機(jī)里的未讀消息,起身走到了旁邊的落地窗前
“他死了。”
李震任務(wù)失敗后就失蹤了,田雪柔和馬祁安雙雙派人去找,恨不得把他剝皮抽筋。
找到他家的時候只剩下一片狼藉,就連他老婆孩子也消失了。田雪柔剛剛收到消息,李震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在排放污水的管道口已經(jīng)被泡的腐爛了。
不知道是誰動的手,田雪柔也不敢妄下定論。
“他怎么死了?”
“不會是周總”
旁的人剛要說出來的話被打斷,不知道田雪柔聽沒聽見。
“馬氏給的讓步是保存你們現(xiàn)有資源,以后根據(jù)分股會議的決定簽訂協(xié)議股份為公司所有。”助理見田雪柔盯著窗外發(fā)呆替她開口說道
大家還都沉浸在李震的死訊里沒人說話。
“各位董事,如果沒有異議就遵從合同安排。”助理替田雪柔說了話,她心里對這些不要臉的老頭已經(jīng)是夠忍耐的了。她也打心眼兒里佩服田雪柔,怎么能忍住這么大的氣被反對黨次次控訴。
“這是什么情況啊?他怎么死了?”眾人議論紛紛
“慢走”助理送出各位董事
張柏衍家
“早知道就不讓你去了。”
“我沒事啊!我演給她們看的。”
李木子看張柏衍過于緊張自己,開玩笑的說
一旁被帶回來的妹妹握著一杯溫水身體發(fā)抖不敢說話。她第一次見到這么大的房子,第一次被人端茶倒水的伺候。她只知道眼前照顧姐姐的男人不是普通人,他對姐姐很好。
“思雨,你不用緊張,他不是壞人。”李木子蹲在妹妹面前拉住她的手輕聲安慰,看著妹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張柏衍身上笑道
“你看看你把我妹妹嚇的!”
張柏衍剛給李木子端來咖啡調(diào)侃道
“我只吃你姐,不吃小孩兒。”
“滾!別在小孩子面前沒正形!”
“姐姐我的肚子好疼!”剛剛還在自己面前喝水的妹妹突然一句話過后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思雨!思雨!”李木子喊了幾聲似乎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妹妹,張柏衍一看也急了。
“去醫(yī)院!”
廣市第一人民醫(yī)院的急診手術(shù)室燈亮著,李木子在外面急得坐不住
“怎么會突然肚子疼呢?”
張柏衍交了錢回來拉住在手術(shù)室門口晃來晃去的李木子安慰說
“沒事沒事,剛才交費的時候醫(yī)生跟我說現(xiàn)在的小孩子都是因為零食冰淇淋吃的太多了,肚子疼很正常。”
“她哪來的什么零食吃啊!”李木子雖然沒有和妹妹一起生活但是看著妹妹一件單薄的小裙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穿了很久了。十歲的年紀(jì)正是發(fā)育的階段,看妹妹瘦的皮包骨頭的樣子就知道她在家里受了什么折磨。
“李思雨的家長?”護(hù)士打開手術(shù)室的門拿著簽字本皺著眉走出來李木子立刻上前詢問
“在這!我是李思雨的姐姐。護(hù)士我妹妹怎么樣?”
“她情況不太好,初步判斷是腎積水,具體是什么還需要拍片檢查。”
“什么?她怎么會腎積水呢?”
“我們現(xiàn)在也不能妄下定論,還需要留院進(jìn)行下一步檢查,請家長現(xiàn)在需要去辦一下住院手續(xù)。”
“好。”
張柏衍去辦完了住院回來,李思雨已經(jīng)被安排到了vip觀察室。李木子在一旁焦慮的不行,她剛把妹妹從養(yǎng)母手里帶出來就出了問題心里總有些不舒服。
“別擔(dān)心,有病就治,有我呢。”張柏衍輕輕關(guān)上病房的門怕打擾到還在輸液的李思雨。
“你不知道,我養(yǎng)父是腎癌走的我怕是遺傳。”
“我們越早發(fā)現(xiàn)就越早醫(yī)治,你今天累了一天了我?guī)慊厝バ菹桑俊睆埌匮苄奶劾钅咀右粊砭捅蝗M(jìn)這些瑣事里,他把她叫回來是有別的事情要做的。
“妹妹還沒醒,我不能走。”
“我叫徐阿姨過來,你跟我回去!”說著張柏衍就拉著李木子的手往外走
“你別鬧了!是我把她帶出來的,現(xiàn)在她病了我怎么能不在她身邊!”李木子甩開張柏衍無理取鬧的手
張柏衍原地掙扎了一會兒還是拗不過李木子,也隨她留在了醫(yī)院。
田雪柔剛被兩個保鏢護(hù)送回家就看見馬祁安在走廊亂轉(zhuǎn)
“干嘛呢?”
“李震內(nèi)邊不是我動的手,他怎么?”
“我知道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