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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七章續(xù)接傳奇(求訂閱,求月票)

    此時,自然無人知道,柯孝良心中轉(zhuǎn)動的,竟然是這樣狂妄的念頭。
    在外人看來,那足以弒殺天道的長槍巨炮之上,匯聚的一點黑光,簡直恐怖到了極點。
    被壓縮與積蓄到了極致的星光,演變出來的,卻是這世間最純粹的黑暗。
    或許是在很久之前,又或許只是在剎那之間。
    那一點黑光,若潮汐,若波紋,若春天的一陣風(fēng),若秋天的一片雨···就這么悄然的宣揚傳播開來。
    然后,卻又在沒有任何察覺和警惕的情況下,化作了夏日的巨潮,冬日的暴雪。
    最終···還是那蔓延的、瘋狂的,近乎失控,沒有止境的磅礴能量。
    轟隆隆!
    波濤洶涌一般的聲音,朝著柯孝良所化身的太玄子滾滾而來。
    太玄子抬頭,看著這朝著他席卷而來的巨浪,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什么明顯的變化。
    面癱臉確實令人生厭。
    但如果配上近乎舉世無雙的實力,那么這樣的驕傲,便震懾人心。
    足以在任何人的心中,留下一個深刻至極的烙印。
    此時十魔宗的山門里,一名白發(fā)紅衣,肌膚賽雪欺霜,氣質(zhì)半瘋半傲的絕色女子,看著那星空之下,一襲白衣的身影,癡癡的笑了。
    她咬破了手指,將指尖的鮮血,均勻的涂抹在略顯干枯,卻形狀飽滿的嘴唇上。
    雪白的臉頰上,那一抹鮮紅,格外的嬌艷,也格外的誘惑···宛如最為甘美的劇毒。
    “母親···!”白骨生站在紅衣女子的身后,小心翼翼的說道。
    此時的白骨生,絲毫沒有新生代魔宗大拿的氣概。
    戰(zhàn)戰(zhàn)兢兢,卻像是一個剛出魔窟的孩子。
    紅衣女子癲狂的轉(zhuǎn)過頭,然后仔細打量著自家兒子。
    隨后說道:“可惜了!可惜了!連他的三分神采都沒有,可惜了!”
    “好兒子!你說我要是把你殺了,然后塞回去。再去找你爹爹,重新將你生出來,讓你再活一回,你覺得可好?”
    白骨生背脊生寒,肌肉忍不住的顫抖。
    他知道···這樣的話從自家這位瘋娘的嘴里說出來,就一定不是只說說而已,她確確實實在想著執(zhí)行,以及其中的可能性。
    “開玩笑的!”
    “你是娘的好兒子,娘怎么舍得殺你?”紅衣女子,用纖細、白嫩的手掌,輕柔的撫摸著白骨生的臉頰,隨后又癡癡的笑了起來,笑聲漸大。
    她好像已經(jīng)放棄了原本那個瘋狂的打算。
    白骨生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緊接著卻又將全身的神經(jīng)繃緊,暗暗運轉(zhuǎn)的法力與真氣,同時聯(lián)動了大約十幾種不同的暗手。
    只要紅衣女子敢發(fā)難,那他一定提前釋放攻擊,然后‘大義弒母’。
    正所謂母慈子孝,也物外如是了!
    “好兒子!替娘做件事?!奔t衣女子繼續(xù)輕柔的用手指,在白骨生的臉頰上輕輕的滑動著。
    這般的癡迷,又時而的閃爍著厭惡。
    當(dāng)她抬頭看向那星空中的身影時,看向白骨生的厭惡,便更顯得毫無保留。
    白骨生沒有半點的心緒波動。
    當(dāng)從未享受過真正的母愛,便永遠也談不上所謂的失去。
    如果可以,他并不介意,送眼前這個瘋狂的女人去死。
    只是,他還有很多把柄,被這個女人握在手中,所以他只能暫時的虛與委蛇。
    “娘想要用你的骨肉和血,詛咒你爹爹。你說好不好?他這么驕傲,如果娘就這么去找他,他怕是不會理你娘我。所以娘要先給你爹爹送點禮物,讓他能低頭看一看咱們娘兩?!奔t衣女子繼續(xù)說著瘋話。
    “這個瘋婆子!”白骨生立馬就要反駁。
    太玄子有多強,白骨生也同樣觀摩的仔細。
    除了心中時而涌起的一絲絲奇妙情感之外,白骨生更多的是擔(dān)憂與顧慮。
    他畢竟不是什么正經(jīng)出生。
    在白骨生看來,假若他是太玄子,有了這么一個兒子,第一反應(yīng)絕不是父子相擁,然后坦然接受。而是直接拔劍,一劍斬滅,消除這段經(jīng)歷。
    但是,此時的白骨生,卻發(fā)現(xiàn)身體已經(jīng)動不了了。
    “什么?”
    “是什么時候?”
    “她如何出的手,我為何一點感覺都沒有?”白骨生努力的想要掙扎,卻發(fā)現(xiàn)自己能動的只有念頭而已。
    此刻的紅衣女子,卻已經(jīng)開始磨刀。
    閃爍著寒光的小刀,一點點的在石頭上打磨著。
    然后時不時的,便在白骨生的身上這么比劃一兩下,似乎正在瞄準等會下刀的地方。
    有些瞄準的部位,讓白骨生一陣臉綠,奈何無法出聲,難以反抗。
    星空的璀璨,在那長槍巨炮爆發(fā)的一瞬間,已經(jīng)完完全全的暗淡。
    仿佛是群星,都被注入到了那一擊之中。
    爆發(fā)出來能量,仿佛若宇宙初開間的大爆炸。
    那種侵吞一切、滅世般的感受,簡直令所有見者,都為之不由的膽寒。
    但是這力量卻又是極為集中的。
    它只是對準了太玄子。
    所以太玄子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在它的射程范圍之中,不必擔(dān)心被能量爆發(fā)的余波所波及影響。
    這是為了擊殺天道準備的兇物,而不是為了擊破世界,毀滅世界準備的兇物。
    看似相似的說法,實則道理并不相同。
    力量的收束性,以及絕對的鎖定效果,對這件恐怖的武器而言,也十分重要。
    甚至這才是真正讓這件武器,變得極難打造的重要原因之一。
    太玄子手持雪白銀亮的寶劍,站在那里,沒有逃避,沒有退后。
    然后屏息凝神,似乎稍稍思考和認真了一剎那。
    隨后···輕描淡寫的就這樣···出劍!
    這一劍很難形容具體表現(xiàn)出來的是什么。
    那閃爍的一道絕美的光華中,擅長咒術(shù)的修士,看到的是一道咒,簡單而又古樸,似乎刻畫著最為古老的時代里,第一把劍的誕生,第一個形容劍的文字出現(xiàn)。擅長道法的修士,看到的卻是一種法,萬般道法被去蕪存菁,匯聚在了這一道簡短而又直接的光亮之中,仿佛刻畫著道的某種本質(zhì)。真正擅長劍法的修士,看到的卻是一式最為基礎(chǔ),最為簡單的劍招,這而這樣基礎(chǔ)的東西,卻被無限拔高,賦予了超越一切劍法的力量,它仿佛斬開了所有劍修的前路風(fēng)景。
    它似乎是一切的解釋。
    又似乎真的只是簡簡單單的···出了一劍罷了!
    隨后,兩道光,就這么突兀的,卻又理所當(dāng)然的碰撞。
    所有的聲音,都平靜了。
    所有的光芒,都消失了。
    因為光和聲音的規(guī)則,都在它們執(zhí)行傳遞的前一秒鐘,徹底的崩裂。
    所有人的眼前,都失去了畫面。
    他們看不見太玄子,也看不見那長槍巨炮射出的黑光。
    就像這二者,都從不曾出現(xiàn)。
    但是···真的不曾出現(xiàn)嗎?
    那留在每個有資格看到這一戰(zhàn)的修士腦海中的記憶,正在不斷的重復(fù)著它是真實的,且在劇烈心靈暗示中,相關(guān)的畫面不斷的重復(fù)播放。
    “好強的力量!”
    “如果不是我能開掛,只怕都接不住這一下?!?br/>     當(dāng)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剝奪之時,柯孝良同樣忍不住的微微慶幸。
    柯孝良當(dāng)然不是無敵的!
    他如果已經(jīng)無敵了,那何必還這樣謹慎?
    大可以盡情的浪了!
    那一劍,他確實是施展了巔峰的劍術(shù)、咒術(shù)、道術(shù)。
    高屋建瓴之下,柯孝良足以輕易的做到殊途同歸,且將不同體系的力量呈現(xiàn)形式,以一種統(tǒng)一的方式表達出來。
    這是他作為諸多世界天道的優(yōu)勢,也是各個世界對他的反饋。
    但是,再強大的力量表述方式,也無法代替龐大的能量爆發(fā)本身。
    技巧只能彌補差距,而無法代替差距。
    所以,碰撞爆發(fā)的剎那之間,太玄子真正做的其實是釋放了龐大的世界本源,形成了一個臨時的世界胎膜。
    然后將那一發(fā)‘炮彈’,塞進了胎膜里。
    再由柯孝良這個本體出手,將整個由世界本源構(gòu)成的胎膜,吸收到了廢土世界。
    當(dāng)世界胎膜被那一發(fā)炮彈灼穿。
    剎那之后,廢土世界的星空得到了極大的拓展,虛偽的星光也變得真實。
    就連彌漫在廢土世界里的輻射能量,也多了更多的變化。
    而這剎那間的變化,卻很難給予任何廢土世界的修士以直觀的沖擊與感受。
    他們甚至完全不知道,就在瞬息之前,這個世界又發(fā)生了一次影響巨大的‘進化’,原本不存在的星空,有了部分真實的拓展。
    “這巨炮的攻擊,無法擊穿我的世界?;蛟S是因為,我的世界并不與真實的星空相連,這一擊被轉(zhuǎn)移到了這里,便成了無源之水無本之木。而廢土世界本身對星空的需求,以及我以消耗魔性值為代價,讓消化與吸收的速度加快,更進一步的快速瓦解了炮彈的攻勢,也是關(guān)鍵。”
    “不過,這樣的攻擊,短時間內(nèi)我只能承受這么一下了。再來一下,我的魔性值儲備,就要失衡。嚴重的話,甚至?xí)绊懙轿以谥T多葫中界內(nèi)的布局?!?br/>     念頭到此,太玄子自然也開始了行動。
    在眾人的視線被奪的剎那間,太玄子已經(jīng)飛馳到了那長槍巨炮之畔。
    此時,那些星河派修士的視線一樣被奪。
    雖然只是短暫的能量碰撞,爆發(fā)出來的強烈訊息崩潰,依舊給予了太玄子充足的操作空間。
    剩余的世界本源,覆蓋在了這足以弒殺天道的兇物之上。
    與此同時,柯孝良開始發(fā)動魔性值,將這弒殺天道的兇物,納入到廢土世界之內(nèi)。
    接收出乎意料的方便。
    這件威力強大的武器,并不具備獨立的靈智。
    星河派本擅長以星靈催生器靈,但是對于這件兇物,星河派保持了‘低調(diào)’,他們顯然不愿意讓它,擁有自己的意識,擁有獨立的靈智。
    這也方便了柯孝良對它的接收。
    至于儲存在星光大陸之上,給這件武器功能的儲能庫···那倒并不必要。
    柯孝良放棄了它。
    避免消耗更多的魔性值。
    當(dāng)所有人的視覺再次恢復(fù),再次看向那星空。
    看見的便只有衣衫依舊,驕傲依舊的太玄子,遺世獨立般的站在那星穹之下。
    他的發(fā)絲甚至都沒有絲毫的凌亂。
    而原本猙獰兇惡的弒天武器,則已經(jīng)消失不見,仿佛是被太玄子的那一劍,徹底粉碎,斬滅無存。
    嘩···!
    所有人的修士都震驚了。
    九玄山的修士們,更已經(jīng)開始商議,如何以最大的規(guī)模,最大的聲勢,迎接回自家的祖師爺。
    有這么一根定海神針在,那無論世界如何變幻莫測,九玄山似乎都可以立于不敗之地了。
    而那些來自各方的真仙修士,同樣都緩緩的將捏碎的下巴,重新給安裝回去。
    彼此雖然都裝作若無其事的摸樣,眼底未曾散去的驚駭,卻將他們都出賣的干干凈凈。
    星河派的修士們,是最無法接受的。
    那樣強大的弒天武器,就連天道都足以狙殺的暴力裝備···卻被太玄子這么一劍給秒了!
    這真的是真實嗎?
    那么大一個弒天武器,就這么被斬成了飛灰···這是真的嗎?
    天空之上,星穹之下。
    星光大陸正在繼續(xù)墜落。
    然而此時,太玄子卻不再阻止,而這方世界的天道,也不再催促柯孝良,去完成約定。
    因為失去了弒天武器的星河派,就是拔牙的老虎。
    他們,已經(jīng)失去了和天道對話的資本,失去了給天道造成威脅的底牌。
    往后的日子里,天道可以盡情的給星河派修士穿小鞋。
    再想要弒天···除非將整個世界大半的強大修士都給凝聚起來,然后一起反天。
    事實上···大半被殺死的天道,除了外力干涉之外。
    也因為天道本身在與世界之內(nèi)的修士們廝殺過程中,殺死了太多代表天花板戰(zhàn)力的高手。
    這些天花板戰(zhàn)力的消逝,同樣也會被動的造成天道本身的虛弱。
    從而給了修士們可趁之機。
    這其實是一種兩敗俱傷的打法。
    就像寶通世界,他們雖然撕裂了天道,解放了世界。
    但是世界本身的格局,卻在不斷的下滑。
    曾經(jīng)存在過的輝煌,也早已黯淡。
    緩緩墜落的星光大陸之畔,悄然收劍的太玄子,站在那里,目光清冷的掃過蒼茫的世界,那目光中的清澈與蒼老,混合成了一種格外獨特的氣質(zhì)。
    此時的他,續(xù)接了曾經(jīng)的傳奇。
    將一個存在于人們傳聞中的傳奇故事,真正的代入了現(xiàn)實。
    或許,曾經(jīng)的那位太玄子,都不曾真的有過這樣的高光時刻。
    屬于太玄子的任務(wù)已經(jīng)完結(jié)。
    柯孝良還在思考,是否讓這個馬甲直接退場。
    下一刻,太玄子便感覺到,心口有一處,傳來了隱晦的疼痛感。
    似乎是心臟,正在被什么悄悄的擠壓。
    “是這個世界的天道在搞鬼?”
    “太玄子的身體,是他給我制造的牢籠?”這是柯孝良的第一個念頭。
    伴隨著這個念頭而起的,是極為龐大,且無法抑制的憤怒。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個世界的天道,確實是在作死。
    柯孝良可以成全他,搭救他,就可以毀了他!
    就在柯孝良憤怒的瞬間,這個世界的天道,也很懂事的將一幅畫面,呈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個身穿紅衣,赤著雪白雙足,滿頭白發(fā)的女子。
    她正捧著血肉與骨,踩在滿地的有毒荊棘上。
    毒素已經(jīng)入侵了她的全身經(jīng)絡(luò),雪白的皮膚上,爬滿了暴起的青筋,顯得有些猙獰。
    曾經(jīng)作為十魔宗宗主的柯孝良,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身份。
    “白骨夫人···!”
    “如果是她的話,就不難理解了!”
    “她確確實實,是個這么瘋狂的家伙?!?br/>     “不過,你以為將她拋出來,就可以完全避免責(zé)任了嗎?”
    “咒術(shù)最講究天與人之間的配合,沒有你的默許,她又怎么可能下咒成功?”柯孝良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天道。
    畢竟能敲竹杠的時候放棄了,那才是虧本。
    空中吹過一陣小風(fēng),只是卻只是徘徊在浮空島之外,再也無法干涉到浮空島。
    一群長嚶鳥,從浮空島上空的界隔之外飛過,發(fā)出一連串‘嚶嚶嚶’的聲音。
    “你是想要狡辯,表示太玄子的獨立性,而不是受你操控?”
    “你以為我會相信這種借口?”
    “太玄子的出現(xiàn),本就是為了給你解圍。要說他和你沒關(guān)系,誰都不會相信。”
    “你縱容白骨夫人下咒成功,就是想要試探我的底線?!?br/>     “那我告訴你,我的底線比你想象的要高,如果你無法快速給我一個交代,那我就直接取出弒天武器,直接用一發(fā)巨炮,送你重新來過。”柯孝良繼續(xù)著自己的威脅。
    而另一邊的太玄子,也已經(jīng)止住了心口的疼痛。
    揮劍斬斷了冥冥中的聯(lián)系,那種從血脈而來的詛咒,便再也難以發(fā)揮效果。
    而尸山之上,正在施咒的白骨夫人,卻遭到了劇烈的咒術(shù)反噬。
    全身都布滿了恐怖的血紋,救場的血紋,就像一條條歹毒的毒蛇,正要啃食她的肉身。
    白骨夫人卻笑的更加得意。
    “你出手了!”
    “你看到我了!”
    “你看到我了!”
    “你一定會來找我的!你一定會來找我?。 悲偪竦陌坠欠蛉耍V癡的笑著,然后看到了水潭里,自己的倒影。
    “不行!現(xiàn)在的我太丑了!太丑了!不能讓你看到這樣的我!”
    “我要梳妝打扮!我要梳妝打扮!”說話之間,那龐大的反噬,那可不的血紋,竟然被她給硬生生的壓制了下來,最后只剩下了雪白的額頭之上,殘余的一道若荊棘般的鮮紅印記,不僅無損她的美貌,反而又平添了幾分妖異。
    柯孝良這里,卻幾乎被天道的無恥答復(fù)給氣笑了。
    “你將白骨夫人賠給我?”
    “還表示她是個難得的絕色佳人?”
    “我是那種受皮囊誘惑的人嗎?”
    “她再好看···也是個瘋婆娘,是個瘋婆子。誰會喜歡一個瘋婆子?”
    “我要求不多,首先你要將楊真真的命數(shù)徹底的交給我,她從此以后就不歸你管了?!笨滦⒘枷忍岢隽说谝粋€要求。
    而這個要求很快就得到了滿足。
    屬于楊真真的那一點命運,從這個世界內(nèi)跳了出來,融入了柯孝良的浮空島。
    當(dāng)然,這并不是楊真真全部的命運。
    獨立的某一個世界,所能掌控的命運,其實只是蕓蕓眾生命運里的一段。
    無論是輪回轉(zhuǎn)世,還是超脫世界之外,都可以擺脫這一小段的命運,然后卻又加入到更加磅礴、宏偉的命運長河里去。
    就像一條小魚,從生養(yǎng)它的小河里,游盡了更加廣闊的湖海。
    當(dāng)然,柯孝良此時掌握住楊真真的命數(shù),也是有用的。
    這樣至少,提前防備了有人猜測出他的身份后,利用楊真真做文章,做突破口。
    這一點不得不防。
    畢竟,為了挖掘出葫中諸界的真相,那些更強大的神話修士們,連誅滅天道都策劃的出來,誰又能知道,他們還可以做出多少更出格的事情?
    “其次,我要你切割地府,讓地府相對孤立于世界之外,不再參與世界的運轉(zhuǎn)?!笨滦⒘茧S后提出了自己的第二個要求。
    雖然提前做準備,下套子。
    讓陸判官和牛頭鬼王,背叛了龐大的地府體系,并且封禁了這方世界的地府與其它地府之間的聯(lián)系。
    但是柯孝良并不保證,地府體系沒有收回叛亂之地的法子。
    甚至可以斷定,這樣的法子是一定存在的。
    再偏遠的世界,也是組成龐大地府體系的一份子。
    地府不可能真的放任不管,任由判官和鬼王,在偏遠的世界里不服管束,自成江山。
    很快柯孝良得到了天道的回應(yīng)。
    “你是說,你割不斷?”
    “有什么東西,將你和地府強行捆綁在了一起,切割了你的輪回職能?”柯孝良問道。
    那群長嚶鳥又飛了一遍,發(fā)出了更加清脆的叫聲。
    “你還想再使喚我?”
    “你在做什么白日春秋大夢?”
    “最多宮三十六幫你的應(yīng)劫之人往這方面查一查。太玄子···也可以保留,不過你得配合我,做點別的。”柯孝良沒有真的拒絕死,而是在指責(zé)之后,又轉(zhuǎn)變了話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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