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你這是做什么?快放下,快放下……”
湛樂慌了,她眼淚都忘記流了。
她看著韓在行的手,看著那鋒利的碎片貼著他脖子。
他脖子上很快血色彌漫,不知道是碎片劃破了韓在行的皮膚,還是韓在行手上的血染紅了他的脖子。
“在行啊,有什么我們好好說,你不要嚇?gòu)寢尅?br/>
湛樂想去抓韓在行的手,想把韓在行手上的碎片給拿走。
可她的手顫抖著,伸不過去。
她害怕,害怕她手伸過去,一個(gè)不小心,那碎片便會(huì)割破韓在行的脖子。
“在行,你,你放下這個(gè)東西,聽媽媽的話,快放下……”
湛樂小心翼翼的,手伸在空中,不斷的想朝韓在行伸去,恐慌蔓延至她的五官,讓她整個(gè)人顫栗。
湛文舒反應(yīng),快步過來,“在行,你這是做什么?”
“快放下!”
湛文舒手朝韓在行伸去,可在她要碰到韓在行時(shí),她停下了。
因?yàn)椋课氖媲宄目匆娔撬槠钇祈n在行的皮膚,那血從韓在行的脖子上留下,染紅他的襯衫。
湛樂看見了,大叫,“在行!”
韓在行看著前方停在別墅門口的人,“我死了,你一輩子都別想得到她。”
湛樂猛的看向前方,到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湛廉時(shí)沒走。
湛樂跑過去,抓住湛廉時(shí),“廉時(shí),你勸勸在行,讓他不要做傻事。”
“廉時(shí),姐姐求你了。”
湛樂的手抖的不成樣,可她的力道,緊的湛廉時(shí)的皮膚泛紅。
湛樂看背對(duì)著她們的湛廉時(shí),又看眼睛猩紅,執(zhí)拗的不顧一切的韓在行。
她眼睛也紅了。
“在行,你這是做什么?有什么是不能我們一起坐下來好好談的?”
“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啊,在行。”
“不。”
韓在行看著湛廉時(shí),那挺拔的身形,里面藏著無數(shù)的力量。
那樣的力量,不是別人能輕易打倒的。
“他從沒有把我們當(dāng)一家人。”
“他用盡一切手段拆散我和林簾,把林簾帶走,給她用forget,讓林簾忘記我。”
“他獨(dú)享她,用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
“他不是我的家人。”
“從來都不是。”
“forget?什么forget?”
“不,在行,你弄錯(cuò)了,肯定是你弄錯(cuò)了,林簾已經(jīng)死了,她死了。”
“廉時(shí)他……”?
“她沒死!”
“她被湛廉時(shí)給帶走了!湛廉時(shí)給她用了forget,讓她忘記了我,這一年多,他一直霸占著她,無論我怎么找,我都找不到!”
韓在行變得激動(dòng),他手上碎片捏緊,血跟著滴,那紅色的血染紅了他的襯衫一大片。
湛文舒趕忙說:“在行,你冷靜,你說廉時(shí)帶走了林簾,那我問廉時(shí),是不是他帶走了。”
“你不要激動(dòng),林簾如果在,不會(huì)愿意看到你這樣。”
“你就算不為自己想,也要為林簾想,是不是?”
說完,湛文舒朝湛廉時(shí)跑去,她抓住湛廉時(shí)的另一只手,對(duì)湛廉時(shí)使眼色,“廉時(shí),在行說你把林簾帶走了,有這回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