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似在聽一個故事，一個美好的故事。
    這樣的美好讓她們忍不住放輕呼吸，聽著劉妗訴說。
    而林簾，她心里翻滾的情緒在劉妗出聲后安靜。
    她抬頭，看著屏幕里的照片。
    隨著劉妗說話，屏幕里出現一張張珍貴的照片，全是她和湛廉時小時候。
    她們的小時候
    林簾腦子里浮起被她遺忘的一幕。
    那是一個午后，她去圖書室收拾。
    她和湛廉時結婚后她們便住在一棟別墅里，別墅里有圖書室，不小。
    她在收拾的時候，不小心把一本書掉下來。
    那本書是一本全德文的書，她不知道是什么書，但書里卻掉落了一張照片。
    那照片里便是這屏幕里放著的一張。
    湛廉時冷酷的看著鏡頭，劉妗坐在秋千上。
    便是這一張照片。
    當時她不知道劉妗是誰，她只知道湛廉時。
    她認出來那照片里的小男孩是湛廉時，當時她還笑，想著湛廉時這般冷不是后天這樣的，是一直都這樣。
    然后晚上湛廉時回來，她把那張照片給他，說她收拾的時候不小心，這張照片從書里掉出來了。
    當她把那張照片給湛廉時的時候，她一下就感覺到他好像不大對了。
    但那只是一下，一個感覺。
    她并沒有多想。
    而湛廉時也并沒有說什么，把照片放床頭柜上便去洗澡了。
    可那一晚他對她很用力，她一度被他折騰的昏睡過去。
    到她再次醒來時，她看見他站在陽臺上抽煙。
    他明顯的異常。
    可那個時候她哪里知道他是因為那張照片異常，她只以為他是因為公司的事。
    她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便來到陽臺抱著他，陪著他。
    他們再次做了，她完全睡了過去。
    那件事也就這么隨著時間長河掩埋，直到現在。
    林簾彎唇，眼里浮起淚光。
    那般諷刺，那般絕望。
    為什么那個時候不多問一下。
    如果那個時候她多問一句，他是不是就生氣了，就和她離婚了，然后就沒有后面的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