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電話接通，托尼暢快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
    他的愉悅讓整個聽筒都染上了一層笑。
    湛廉時身體靠在椅背，他聽著手機里的笑聲，眼眸里并沒有如托尼一般的高興。
    “嗯。”
    冷漠的一聲，似一盆冷水從頭頂倒下，托尼什么高興都沒了。
    “咳，你怎么了？”
    “……”
    湛廉時沒出聲，托尼知道湛廉時的性子，沒聽見他聲音，便知道他心情不好。
    尤其剛剛那一聲，明顯就是有事。
    對于熟悉的人，他是高興，不高興，你聽他聲音便能聽出來。
    “是不是宓寧有事？”
    除了宓寧，沒有誰能影響到湛廉時。
    湛廉時張唇，“什么事。”
    托尼臉上浮起笑，“好事。”
    “兩年多了，接受我臨床試驗最早一批的人，心理出現好轉，他們體內，腦子里各項不達標的指標，都在往正常靠攏。”
    “廉時，他們都在變好。”
    托尼聲音變得認真，這認真里夾雜著激動，興奮。
    人走到一定的高度，向往的不再是物質需求，而是精神需求。
    對于托尼這樣的人來說，錢在他眼里早就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的醫術是否能真的幫助到那些困難的人，自己是否能從這些幫助中得到精神上的滿足。
    抑郁癥，焦慮癥，暴躁癥，情感障礙，人格障礙……
    各種各樣的病出現在現代社會中，它們輕而易舉的就要人命，殺人于無形。
    托尼太清楚這些病對病人的折磨，太清楚這些病的后面代表著什么。
    可能很多人對這些病很陌生，甚至覺得沒什么，但當他們親自去了解后，就會知道這樣的病有多可怕。
    而他，就是對這些病親眼所見的見證者。
    他想要對那些人救贖，只要他們愿意，他愿意和他們一起努力。
    一年，兩年，三年……他不斷的努力，終于有了今天的成功。
    他很幸運，遇見了湛廉時，在所有人都覺得他不可能做到的時候，湛廉時相信他，幫助他。
    直到現在。
    雖然，一年前，湛廉時拿林簾來說一直資助他的話。
    但在之前，湛廉時就一直在資助他，從沒有停過。
    當然，這里面還有一個原因，湛廉時曾經是他父親的病人。
    “廉時，謝謝。”
    湛廉時眼眸微垂，“報告發給我。”
    “噗呲！”
    托尼笑了起來，“你還真是……不解風情。”
    他在很認真的跟他說謝謝，他竟然問他要報告，還真是，悶騷。
    “好，發給你。”
    “你盡管放心。”
    托尼呵呵的笑，很愉悅。
    湛廉時，“嗯。”
    便要掛斷電話。
    托尼，“對了，宓寧怎么樣？還好嗎？”
    湛廉時動作停頓，他眸里夜色，變化，“很好。”
    “很好那就好，我一直對宓寧放心，又不放心。”
    “她愛你，但你傷她最深，如果她愿意放下曾經的一切，你們會很幸福，如果她不愿意放下，痛苦的是你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