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學的日子越來越近,對于成績處于吊車尾階段的林秋來說,寒假這種玩樂的時間很是充足,但是莫名其妙的一次救人后就失去了很多快樂,這讓他心中怨言極大。
現在我可還剩下一個月的壽命,我才16歲,我還有大把的青春年華,我還沒有肆意揮霍呢,不能就這么放棄,堅持,堅持,在堅持林秋臉紅脖子粗的蹲馬步,一邊自言自語的嘟囔著。
他身后飄蕩著一抹白色倩影,在月色下如同盛開的雪蓮,潔白的蓮葉綻放開來,眉目如畫,如同跌落凡間的仙子,此人赫然便是姬洛妃。
今日,是妖魔鬼怪共同復蘇的日子,如同剛出生的嬰兒一般都很脆弱,也是林秋為了活下去而斬妖取丹的大好日子。
深夜,一輪明月橫空,劍鋒山一片死寂。
快點走!
中年男子一頭短發,身材偏胖,身高一米七左右,穿著黑色羽絨服,腰間掛著一把橫刀,這是唐朝的制式,刀鞘有些古樸,顯然年代有些久遠。而他手中牽著一根麻繩,控制著一個紅衣女人,同時口中罵罵咧咧的對著前面一個這個女人吼道:賤人,你讓我找的好苦,居然躲在我三叔的莊稼地里,你去尋死來什么馬路?
這個被麻繩捆綁的紅衣女人看起來大概有二十三四歲的樣子,被紅色長裙包裹起來的前凸后翹的身材線條完美誘人,經過撕扯而露出來的白嫩肌膚在月光的照射下若隱若現,她那纖細的柳腰下是一雙穿有黑色絲襪的美腿,披肩黑發在她走動見露出臉龐輪廓,紅唇時不時吐出一口白氣,被麻繩緊緊捆綁而勾勒出的身材在這個夜晚充滿了別樣的誘惑力。
她步伐緩慢的向著劍鋒山走去,黑發間的美眸掃視四周,用語氣不耐煩的說道:我愿意在哪里死管你屁事,要不是我沒有錢在身,你永遠都找不到我!怎么說那個男孩是為我而死,我回來將他尸體埋葬怎么了,總比你拋尸荒野強!
滾你媽的,賤人!中年男子氣急敗壞的將紅衣女人踹倒在地,一把揪住紅衣女人的領口,看著女人那臟兮兮的俏臉,惡狠狠的說道:少在這里假慈悲,別人救了你,你第一反應就是跑掉,你跑掉也就算了,竟然沒過多久還回來一趟,你作死的花樣蠻多的嘛,老子活了這么久還是頭一次見!真是犯賤!
呸!
紅衣女人心中也是升騰起層層怒火,一雙美麗的眼睛里面閃過一抹兇狠之色,不甘心的吐了中年男子一臉口水。
啪!
但是這個反抗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關鍵性的作用,反而激起中年男子的兇性,直接賞了紅衣女人一巴掌不說,接下來還有拳打腳踢,一邊踢打一邊爆著粗口。
我讓你昨天找死,我讓你昨天還回來,賤人,尋死還找到老子身上,平白無故害老子殺了一個人,既然你這么著急投胎,老子就成全你!中年男人脾氣很暴躁,見到紅衣女人死也不吭聲的樣子,冷笑一聲,將麻繩抗在肩膀之上,開始拖著走。
好在是冰天雪地路比較滑,拖著人走路沒有絲毫阻攔。進入劍鋒山到達了山頂之后,中年男子壓下心中怒火,細長的眼睛開始掃視劍鋒山的環境,開始尋找身后紅衣女人的葬身之地。
你剛才來之前在那個男孩的小木屋灑滿柴油,居然就縱火燒毀,你就不怕那男孩的鬼魂找你?女人忍痛的體質先天就比男人有先天性的優勢,哪怕被中年男子暴打一頓,被拖到了山頂,熊妙嫣都沒有喊出一聲疼痛,此時她的眼眶有些微紅,已經有兩行淚水滑落臉頰,她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感情色彩。
中年男子皺了皺眉停下腳步,并沒有因為熊妙嫣的恐嚇有半點害怕,反而口中呼著白氣,氣息有些雜亂的踢了其一腳,略顯肥胖的臉上陰云密布,沉聲道:起來!
話音落下,剛好一陣涼颼颼的風吹過,讓中年漢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而熊妙嫣此時微微倒吸一口涼氣,冰凍到麻木的嬌軀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被麻繩捆綁而略顯笨拙的嬌軀慢慢從雪地里面掙扎站起。
你要殺我拋尸荒野我不反抗,但是我臨死前能聽你對那個男孩說聲對不起嘛?熊妙嫣如月的眸子里面的悔恨,不甘,自嘲,無奈,認命,留戀等等情緒一一閃過。
快點走,別廢話!中年男子臉色陰沉的可怕,解下腰間的唐刀,狠狠的抽打在熊妙嫣的后腰,沉悶的聲響在這個深夜顯得格外的響亮。
輕哼一聲,熊妙嫣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淌,初始被那個小男生救的時候,因為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況,雪地上那刺目的血跡讓她特別害怕,驚慌失措的她失去以往的心境,當時只有逃走的心思。
等跑了一段時間,才發現那個小男生是救了自己的恩人,于情于理她都不能這樣逃走,她愿意去打工賺錢將這個小男生救活,哪怕吃再多苦也行,只求一個心安理得。
這一次去海外談生意,不僅被自己的親生父親設計陷害拋棄在陌生的地方,就連公司自己持有的股份恐怕都沒辦法保住。
熊妙嫣啊熊妙嫣,枉你還是被人當做偶像的女總裁熊妙嫣內心自嘲不斷,救自己的小男生已經死透,自己的公司已經被自己的親生父親搶走,如今更是面臨必死的危機,一天沒有吃飯的她,已經沒有多少反抗能力了。
如果可以重新來過該有多好
內心這般想著,熊妙嫣按照中年男子的指示,沿著山頂向前走著,到了樹木林立墳地較多的地方,她被中年男子一把推倒,隨后無力的躺在雪地里,眼神迷離的望著天空一輪明月,一時之間發起來呆。
可惜了一副好皮囊,若是換做平時我不介意來個金屋藏嬌,可惜你這娘們我沒辦法安心享用,按照我們之前的約定,這一路上你沒有大喊大叫,我一刀給你個痛快!中年男子望著熊妙嫣那傲人的曲線和欺霜賽雪的皮膚,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熊妙嫣還是沒有反應,依然呆呆的望著望著天空,哪怕是面臨必死的險境,她竟然沒有絲毫情感波動,全身陷入了一共詭異的安靜狀態,好像是第三者一般觀看著一切,無視了即將到來的危機。
刷!
唐刀出鞘的聲音響起,中年男子長呼一口白氣,雙手持著刀柄,四尺長的刀身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耀著異樣的光彩,明亮的刀身倒映出一張面部猙獰的胖臉,刀身之中的細長小眼閃過一抹狠辣之色,深入骨髓的寒意充斥在空氣之中。
我鐘平一生沒有跟任何人道過謙,小男孩被我撞死,你被我殺死,要是真的化成厲鬼來找我,我還能在把你們殺一次!
說著,鐘平口中喘著粗氣,手持唐刀尋找合適的位置,刀刃抵在熊妙嫣喉嚨處,找準的了位置,開始調節著心態,刀刃緩緩舉起。
與此同時
天空的明月變得特別的璀璨,散發出的萬道銀白色光芒撕開夜幕,將周圍照耀的如同白晝。
異變突起讓鐘平調整好的心態打破,眼神露出一抹驚駭的神色,眼睛不安的掃視著四周,就在下一刻,周圍掛起來一陣黑色的狂風,軌道清晰可見。
嘎吱!
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傳入鐘平的耳畔,他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頓時感覺毛骨悚然,眼睛望著那軌道清晰的黑風呼嘯而過,慌忙之中帶有一絲顫音:誰!?
聲音隨著呼嘯而過的黑風沒入遠處從而消失不見,咕嚕鐘平咽了一下口水,眼睛微微瞇起打量著四周環境,強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眼神深處那一抹驚恐之色適中無法淡去。
光明的圣光只有那些愚蠢的婊子才向往,黑夜之中的腐爛才能綻放美麗的花朵。妖艷,美麗,迷人,咯咯骯臟而又丑陋的生命唯有死亡才能滋養出如夢如幻的外表。
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帶著一股勾人的韻味響起,回蕩在劍鋒山之間,顯然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而且是個成熟的女人,鐘平的腦海之中情不自禁浮現出一個身材火爆的紅色倩影。
全場寂靜
你是誰?鐘平瞳孔一震,他默默攥緊手中刀柄,肥胖的身軀微微彎曲,顯然已經蓄力待發,他的眼神兇惡的掃向周圍,入眼全是殘木枯枝,唯有被白雪覆蓋的墳墓和大小不一的樹木。
這個時候熊妙嫣也清醒過來,眼神迷離的看著頭頂上拿著四尺唐刀四處觀望的鐘平,緊接著一對美麗的眼睛逐漸的從渙散中浮現如同實質的光彩,剛才那憑空出現的聲音讓她渾身寒毛倒豎。
饑餓,寒冷,死亡危機,親生父親的算計,讓她此時心中莫名其妙的就突然燃起一股求生欲望,窒息的冰冷死亡之感讓她很不熟悉,強烈的窒息感讓她無法割舍這個世界,她真的不甘心就這樣落幕。
想要掙扎但是卻沒有力氣,熊妙嫣真的慌了神:這個地方是墓地吧?早說做多了壞事會有報應
閉嘴!鐘平狠狠的踢了熊妙嫣一腳,后者嬌軀已經冰冷麻木,痛覺已經微乎其微,但還是忍不住嬌哼一聲。
深呼吸一下,鐘平恐慌的情緒已經慢慢平復,他覺得肯定有人在裝神弄鬼,偏遠山村的夜晚比較寧靜,夜生活也不豐富,但也不排除有些人喜歡到處亂竄,他感覺今夜估計還要在殺一個人。
想到這里,鐘平檢查了一下熊妙嫣的麻繩,反復確認她沒有機會逃跑之后,就將麻繩的另外一端捆綁在旁邊一顆細小的樹干之上,隨后拿著唐刀弓著腰,小心翼翼的開始向著周圍查探起來,他發誓,若是真有人故意捉弄他,一會定要叫他好看。
你去哪里?熊妙嫣虛弱無力的呢喃道,可惜無人應答她,聲音如同蚊吟幾乎細不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