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頂上守護,落依無奈之間也只有隨他去了,可是雖然手里拿著書,耳朵卻留神聽著外面越來越大的雨聲,想著房頂上那個執著倔強的人,落依是怎么也看不進去一個字,心神恍惚間不由得將神識放了出去,想看看房頂那人現在怎么樣了,突然間,落依從床上坐了起來,掀起簾子輕聲叫著侍棋:“侍棋,去前院看看,前邊有人來了,好像有什么急事似的。”
在一旁繡花的侍棋應聲起身往前院而去,宇文琪也躍下了屋頂走到落依跟前:“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前院好像有人來了,好像出了什么緊急的事情。”落依一邊挽頭發往外走,一邊答到。
宇文琪好奇的跟著落依邊往前走邊問:“那你是如何知道的啊?”
落依扭頭看了他一眼:“我能感應到周圍發生的一切,我一會兒可能要出去一趟,你就別去了吧?”
宇文琪跟在身后哇哇大叫:“那怎么成?我是你的保鏢啊,你出去了我怎么可能不跟著啊?我非去不可。”
落依看拗不過他,就由著他跟著自己。小王子和雪兒也要跟著去,落依害怕晚上帶著這兩個出去嚇到了別人,就沒讓它們跟著。兩人到了前廳,只見侍棋和看門的王大爺正在門口房檐下跟一個陌生的年輕男人說話,那人看起來一臉的焦急,落依走上前去:“侍棋,王爺爺,這人是誰?怎么了?”
那男人聞言看見了落依,急忙跪到了落依跟前,頭上身上已是透濕一片,眼睛里流露著哀求,著急的熱淚滾滾:“林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媳婦吧,求求您了,救救她吧”
侍棋急忙將他扶起來:“你快別哭了,到底怎么了,快跟我們家小姐說呀?”
那男人抽抽噎噎的道:“小人???是隔壁張家莊村的張二柱,我媳婦???今兒生孩子,可是現在都一天一夜了還沒生出來,眼看著???眼看著他們母子都活不了了,這才前來求林大夫,求您救救他們吧???”
落依聞言立即吩咐:“林祥,快去駕車,侍棋小春跟我一塊去。”
林祥是個機靈的,馬上駕好了馬車等在了門口,落依帶著侍棋小春上了馬車,宇文琪也挺自覺的跟了上去一屁股坐在了落依旁邊,林祥一把抓住張二柱提起來放在馬車車轅上,將披在自己身上的雨衣挪給他了一部分蓋著替他擋雨,自己一揚馬鞭,馬車快速的往張家莊趕去。
張家莊在云霧村的西邊,沿著村中新修的大路一直往西,轉過一片小樹林,要經過一段兩邊都是陡峭的石壁且石縫里長滿了灌木的峽谷,峽谷里道路崎嶇,馬車前面掛著一盞風燈搖搖晃晃的照亮著前方的道路,林祥趕著馬車小心翼翼的過了峽谷,往前再經過了一片山坡,張家莊就坐落在這面山坡下。
進了村子,在張二柱的指引下,林祥熟練地駕著馬車在村子里的小路上七轉八彎,終于到了一座茅屋前停了下來,宇文琪先下了車,也不管有沒有旁人在場,更不管落依會不會抗議會不會生氣,伸手扶在落依的纖腰上,有力的臂膀一把將落依抱了下來,怕落依被淋濕了,直接將落依抱進了二柱家的茅屋屋檐下,在將落依抱在懷里放在地上之前的瞬間,兩片含著狡黠笑意的唇可疑的在落依臉頰上輕輕掃了一下,落依稍稍愣了一下,也沒工夫去和他計較,只瞪了他一眼,轉身隨著張二柱往屋里走去。
身后的宇文琪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他不方便進屋去,于是自顧自的倚在了房檐下的一棵梧桐樹旁,笑吟吟的等著落依。
進了屋子,只見茅屋破舊不堪,一個舊的門簾將屋子隔成了里外間,二柱媳婦躺在里間炕上,身下的被褥已經被鮮血全部染成了深紅色,一個接生婆手足無措的站在炕下,見到落依幾個人進來,仿佛如釋重負般地舒了一口氣,立馬讓到了一邊。
落依上前,一手拉開產婦身上的被子,一手搭上了她的脈搏,這產婦因失血過多已經昏了過去,脈搏細弱,奄奄一息,落依立即從空間里拿出一粒“回魂”藥丸放進她嘴里,一抬她的下巴促使她將藥咽了下去,拿出銀針在她身上人中穴刺下去,不斷捻動針柄進行強烈刺激,二柱媳婦嚶嚀一聲醒了過來,落依又拿出用百年人參制成的參片讓她含在嘴里,柔聲說道:“我是林大夫,現在我給你做個檢查,咱們好好配合,一定會平安生下孩子的,好不好?”
第六十六章 遇襲(一)
第六十六章 遇襲(一)
二柱媳婦虛弱的點點頭,落依詳細的為她做了檢查,居然發現二柱媳婦竟然懷的是個雙胞胎,而且胎位不正,是個臀位,現在宮口還未開全,一個孩子的一只小腳卻已經露出來了,落依忙從空間里拿出一應接生工具,先用酒精將自己雙手進行了消毒,然后在產婦身下鋪上了干凈的白布,將一會兒要用的東西擺放在上面,用一只手緊緊地堵住產道口,另一只手在產婦的肚子上緩緩的按摩,以促進子*的收縮,吩咐侍棋小春在一旁幫忙,讓小春用力適度的按住產婦的下腹部幫著孩子下降,吩咐侍棋在產婦的雙側合谷,三陰交,太沖穴分別針灸,侍棋熟練的按照小姐的吩咐一一進針行針,不時地強烈刺激針柄并留針觀察,不一會兒,產婦的宮縮變得強勁有力并且規律起來,沒一會落依感覺宮口已經開全了,吩咐侍棋起了針,放開自己的手,囑咐二柱媳婦按照自己的吩咐均勻有效的用力,自己則幫著將第一個胎兒順利地娩出母體,孩子剛一離開母體便響亮的啼哭起來,接著第二個孩子也順利的降生了,落依麻利的剪了孩子的臍帶,看孩子聲音洪亮,又細心檢查了一遍看孩子的身體挺好的,便將孩子交給侍棋包裹起來,落依又幫著將胎盤慢慢娩出來,處理完周圍一切血污的東西,在產婦的脈搏上診了一回,收回了一應工具,這才完全的放下心來。
侍棋小春已經跟隨著小姐處理過無數次類似的情況了,早已經熟悉了各個處理環節,兩人手腳麻利的包好孩子,笑呵呵的將孩子抱出來交給外間的二柱:“二柱哥,恭喜你了,你媳婦生的是對雙胞胎呢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兒。”
落依處理完了屋里的一切,看產婦情況還好,這才疲憊的走了出來:“二柱,你媳婦生產時失血很多,你這些天要好好地給她補一補。”
話音剛落,看著二柱家里窮的家徒四壁的摸樣,輕輕嘆了口氣:“侍棋,你給二柱十兩銀子,讓他明天拿著去給他媳婦買些補身子的東西,另外等會回去,吩咐林智抓幾幅調理的藥明天給她家送過來。還有,等二柱媳婦過了滿月,如果二柱愿意,就讓林叔給他在咱家作坊或鋪子里找個活干,好讓他家能有一份收入能貼補家用。”
侍棋忙躬身答應了,二柱跪在地上咚咚的對著落依磕了幾個頭,流著淚連聲感謝,落依擺了擺手,走出茅屋。
宇文琪一直守在門外,他雖然不能進去給落依幫忙,但屋子里發生的一切他卻聽得一清二楚,這幾天他發現,落依給上門求診的鄉親們看病,經常會碰到拿不出藥費的窮苦人,落依都是二話不說不僅免費送藥,還出銀子出人工幫助他們,甚至于給他們找活干或是教給他們謀生的法子,讓宇文琪對這個善良聰慧的女子在傾心愛慕之外又多了一份敬重和欣賞,此刻看著落依臉色疲憊的走了出來,心疼的馬上上前一步,二話不說一把抱起落依幾個起躍躍上馬車,掀開簾子將落依輕輕放進馬車里坐好,又伸手在車廂內壁的小暗格里取出一個小茶壺,倒了一碗尚有余溫的茶水遞給落依,落依呆呆的看著他所作的一切,有些回不過神來,宇文琪寵溺的一笑:“快喝呀,發什么楞啊?你辛苦了,快喝口水歇歇吧”
落依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眼含寵溺笑容與自己緊挨著的宇文琪,一種她不熟悉的優雅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鼻翼間充斥著一股淡淡的玉蘭花香味,落依不由得心如擂鼓,一張俏臉在車頭馬燈的暈黃燈光照耀下微微的紅了,接過茶杯,掩飾著自己心里的慌亂,低頭默默的喝著手里的茶水,抑制住砰砰直跳的心情,不敢抬頭看宇文琪,而宇文琪看著落依難得的露出了小女兒的嬌羞之態,一張俏臉在燈光的映照下越發顯得嬌俏動人,如夢似幻,禁不住的看呆了過去,一張俊臉越發的笑的邪魅動人了。
侍棋和小春囑咐完了二柱該注意的事情,相繼也爬上了馬車,侍棋看著馬車里神態不自然的二人,故意咳嗽了一聲,心頭暗笑著拉著小春悄悄坐在了馬車一邊。
落依和宇文琪相互看了一眼,落依紅著臉坐在一旁不說話,宇文琪則是禁不住心花怒放,厚著臉皮呵呵笑著也緊挨著落依坐了下來。林祥一揚馬鞭,馬兒揚起前蹄嘶鳴一聲,馬車載著心情各異的幾人順著原路往回走去。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也起了風,漆黑的夜色里不時吹來一陣涼颼颼的風,吹得馬車前邊的馬燈不斷的晃動,風雨交加之中腳下泥濘的山路更加難以行走了,馬車艱難地在山道上顛簸著慢慢前行。
落依靜靜地坐在車廂角落,耳聽著外面的雨滴不斷滴落在馬車頂棚上的滴答聲,聽著山林里風聲吹動樹葉的沙沙聲,用眼角悄悄的打量身旁一直溫柔的瞧著她的宇文琪,心思跌宕起伏不定,宇文琪則怕馬車顛著了落依,在每一次車身顛簸起伏的時候,都挪過寬厚的胸膛擋在車廂壁和落依之間,幾乎將落依整個的護在了懷里,還不時的用一只手遮擋在落依頭頂,生怕馬車在顛簸時落依被碰傷了,看見落依紅著臉頰悄悄地觀察著他,嘴角那抹魅惑人心的笑容更加的耀目多情了。
馬車離了張家莊,拐過了那片山坡進入那道峽谷,黑暗的峽谷兩邊山崖陡峭,樹木森嚴,馬車在兩側巨大巖石的包裹之下更顯得孤獨而寂默,周圍只聽得馬蹄濺在泥水中的踢踏聲和風雨吹過樹梢的嗚咽聲,更顯得夜靜更深,風雨聲驟。
突然,正凝神聽著外面風雨之聲的落依臉色突變,顧不得害羞,一把抓住宇文琪的手,凝聲說道:“外面山崖上樹上都有人埋伏,有十幾個人,而且有很重的殺氣。”
話音未落,只聽得拉車的馬好像被什么重物突然擊倒了似的,發出了一聲哀痛的嘶鳴,高高的揚起了前蹄,掙扎了幾下驟然倒在了地上,馬車劇烈的搖晃了幾下,一下子失去了平衡往路旁傾倒了下去,落依急忙伸手抓住對面坐著的小春,努力地穩住自己的身體,同時聽見了前邊趕車的林祥緊張焦急的大喊聲:“小姐,快下馬車,有人襲擊。”緊接著便聽見了刀劍相撞的叮當聲和拳腳相加的打斗聲。
落依在馬車傾倒的一瞬間,穩住身子撩起車簾拉著離她最近的小春起身飛躍了出來,嘴里同時嬌喝一聲:“公子快拉出侍棋。”
宇文琪在落依躍出馬車的同時,手里拽著侍棋也飛身躍下了馬車,馬車在兩人剛剛躍出時轟隆一聲撞在了旁邊的山石上,巨大的慣性使得車身在地上翻滾了幾圈,然后順著旁邊的山谷連車帶馬翻了下去,在寂靜的雨夜里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聲。 落依拉著小春和宇文琪侍棋在山路另一邊會和,將不會武功已經嚇得不知所措的小春和侍棋安頓在旁邊的一棵樹下,落依安慰的拍了拍兩個丫頭的肩膀,低聲吩咐兩人躲在一旁不要亂動,轉身往馬車前邊騰身躍了過去。
只見前面雨霧迷蒙中,十余個全身穿著黑色緊身夜行衣,連頭帶臉也被黑巾整個蒙了起來的黑衣人正跟林祥戰在了一處。別看林祥個子矮小,他卻是落依培養的八個護衛里面武功最好的一個,不但學會了落依教授的跆拳道,落依還專門請了云州城有名的武師教給他們各種御敵的本領,平時只要落依出門,他們不管是誰跟車,懷里都藏著一把武器準備隨時應對突發狀況,林祥的武器是劍,輕功也很好,此時正揮舞著一把長劍,和幾個黑衣人糾纏在了一起,閃轉騰挪,身子靈巧,那幾個黑衣人見林祥身手不錯,幾個人抽身出來轉身往宇文琪這邊攻來,剩下的五六個人一窩蜂似的朝林祥群攻了上來,林祥在人堆里上縱下跳,堪堪的躲避著周圍襲來的刀劍,落依看那些黑衣人招招狠辣,刀劍棍棒一起襲向了林祥,其中一人也是手舞一柄長劍,一個利落的翻身一把凌利長劍直取林祥的后腰,而林祥正在躲避著其他幾人的攻勢,眼看著那黑衣人的長劍就要刺向林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