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想要和她單打獨斗,我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
所以,我也只能打感情牌了。
我忍著傷痛,慢慢的站了起來,但我始終不敢靠近她。
我感覺,眼前的瞎子,雖然已經(jīng)眼瞎,但我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一種銳利的光芒。
她的身體僵硬在了原地,似乎在回想著過去的一切。
“劉芳芳,不要激動,你聽我說,我真沒有惡意,也沒有針對你的意思,咱們半碗村的人,沒有害過你。
“唔……啊……唔……啊……”
一下子,他的喉嚨接連滾動了幾下,沒有說話,卻是發(fā)出了一連串的怪叫。
她貌似聽懂了我的話,似乎情緒很是激動。
終于沒有繼續(xù)攻擊我。
我抓住了機會,繼續(xù)又道:“劉芳芳,你聽我說,雖然你已經(jīng)死了,可你不是一個人,你還有爺爺,你的兩個姐妹,她們也都想著你呢。過去的事情,我也都了解,那都不是你的錯,只是她們的封建,才導致了悲劇。你是一個好女孩,相信我,好嗎?我也不是什么好人。”
我擦……
尼瑪,
我怎么感覺最后的臺詞有些怪怪的呢。
關鍵時刻,居然成功的出賣了自己。
我也是醉了。
不過,說實話,真正面對劉芳芳的時候,我很害怕,也很慌,有些語無倫次了。
好在她并沒有傷害我,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繡眉輕皺,似乎想要表達什么,結果一開口卻是唔啊……唔啊……
她說的什么,我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說著說著,她表情扭曲,面部猙獰,似乎充滿了無盡的恨意。
她終究還是無情的抬起了手。
不好,
她要下殺手了。
面對女鬼,我可不敢大意,麻溜兒的準備掏一些符篆。
可,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過度還是什么,手伸進荷包里,竟是拔不出來了,似乎被里面的線駝纏住了。
我靠,關鍵時刻掉鏈子。
用力的想要撕扯,可褲子卻是李寧牌的,壓根就撕不動,結實的很。
下一剎那,只感覺一陣陰風呼嘯,呼啦啦的從我耳邊吹過。
沒辦法,我只好雙手格擋,抱著腦袋,半蹲在了地上。
陰風陣陣,把我?guī)洑獾陌l(fā)型都吹的凌亂了。
原以為我會直接躺平的,可,時間過去了好幾秒,我依然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攻擊。
丫,怎么回事兒?
她怎么不殺我呢?
下一秒,等我緩過神之時,屋內(nèi)卻是空空如也。
人就不見了。
“我靠,人呢?”
一下子我就激動了起來,連忙大聲的呼喚道:“瞎子,瞎子,劉芳芳,芳芳。”
沒辦法,
一個跨步,急忙追了出去。
可,等我出來的時候,外面早已沒了人影。
陰鬼的速度,那真不是蓋的,快如閃電疾如風,遙想當初,我開著五菱宏光120碼的速度,都未能成功的甩掉她。
“怎么辦?他人呢?會去哪兒呢?”
我踉蹌著走了出來。
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到底是追呢?還是追呢,還是追呢?
若是選擇追的話,我壓根就不是她的對手,即便是我追上了她,又能做些什么呢。
打也打不過
可若是不追的話,過了十二點,瞎子就會沒命的。
瞎子都是因為幫我,這才選擇冒險,不惜把自己的命都交在了我的手中。
不行,
我不能辜負他。
我一定要對他負責。
我已經(jīng)連累了爺爺,不能夠在連累他了。
無論如何,我都不能連累他,哪怕是犧牲我自己,也要去救他。
只是,她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眨眼之間,就沒了蹤跡。
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會去什么地方。
猛然,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感覺要出事。
該不會要去找大牛報仇吧?
畢竟大牛也幫我爺爺抬過棺。
念及于此,我沒有停頓,使出了抓奶的力氣,就往家里跑去。
一步七米,絲毫不敢停留。
氣喘吁吁的回到了家里。
院子里的火盆,依舊燃燒著火焰,可卻不見羊老六和大牛。
他們不是在院子里燒布施的嗎?
他們?nèi)四亍?br/>
急忙在屋里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影。
我覺得,他們很有可能是回家了吧。
那么,劉芳芳既然沒有來我家里,那么,她還會去哪兒呢。
回想,前幾次,她帶我去了爺爺?shù)膲炃啊?br/>
而且,今天也是如此,竟是詭異的把我跟瞎子帶到了墳場。
不好,
她該不會是去了爺爺?shù)膲災鼓莾毫税伞?br/>
我覺得,貌似很有這個可能。
因為,她十分痛恨爺爺,即便害死了爺爺,依舊不肯放過。
沒有猶豫,我決定先去和羊老六他們匯合,然后一起前去營救瞎子。
夜半時分,皓月高掛,只是,不知什么時候,卻是被一團烏云給遮住了。
烏云遮月,這是不祥之兆。
周圍漆黑一片,黑的嚇人。
走在村子的小路上,一股股濃郁的恐懼蔓延至整個心頭。
特別是耳邊吹起的冷風,涼颼颼的。
瞎子和羊老六都曾說過,爺爺死后,由于劉芳芳的緣故,半碗村的陰氣也是越來越重。
招來了不少的陰鬼。
特別是三清橋下那柄百年懸劍丟失以后,咱們村子就開始鬧鬼了。
雖然半碗村還沒有成為鬼村,但我估摸著也差不多了。
現(xiàn)在村子里可謂是百鬼云集。
再這樣下去,咱們半碗村遲早都會變成一塊兇地。
我走在滿是雜草的小路上,只感覺,陰森森的。
周圍安靜的可怕,
感覺很是詭異。
特別是看見村里那些荒廢的小屋,汗毛都情不自禁的豎了起來。
毛骨悚然。
就連周圍的那些樹影,都感覺像是一道道鬼影。
我極力的安慰著自己。
忽然,我看到前方似乎有一道黑影閃過。
一瞬間我大驚失色。
從那背影兒看上去,貌似還有些熟悉,我虛瞇著眼睛,好奇的打量了一眼,那不正是被劉芳芳附身的瞎子嗎?
可他仿佛沒有發(fā)現(xiàn)我一般,只是踮著腳,飛快的飛奔著。
那速度快極了,仿佛蘇炳添附身一般。
我急忙加快了速度,追了上去。
“瞎子,瞎子,劉芳芳,劉芳芳。”一邊跑著,一邊大聲的呼喚著。
可是,他并沒有回頭,也沒有朝向爺爺?shù)膲烆^,而是朝著另外一個方向。
我很好奇,他這是要去哪兒?
不管了,危急時刻,我必須要用紅繩把她的陰魂從瞎子的身上彈出去。
不然的話,瞎子就有危險了。
只是,他雖然踮著腳走路,但速度卻是出奇的快。
我使出了抓奶的力氣都追不上。
尼瑪,這速度,不去當國家運動員,簡直可惜了。
他一閃而過,像是一陣風,飄飄忽忽。
一下子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好在,路上依稀可以看見淺淺的足印。
我順著印記,急忙向前追了過去。
呀……這條路,怎么如此的熟悉。
這……這不是前去大牛的家嗎?
他這是要干嘛?
忽然,心中那種不祥的感覺越發(fā)的強烈。
羊老六和大牛,可都是給我爺爺抬過棺的人。
他該不會是沖著他們?nèi)サ陌桑?br/>
畢竟那些抬棺的人,胖虎和阿飛都已經(jīng)遇了害。
這劉芳芳怕是惦記上了給爺爺抬棺的人。
不好,
羊老六和大牛有危險。
想到胖虎和阿飛的遭遇,我加快了步伐。
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fā)的強烈。
內(nèi)心里默默的祈禱他們不要出事。
等我快要到大牛家的時候,我就看見,前方,竟是火光沖天。
一時間,大火燒的洶涌澎湃,照亮了整個夜空。
熊熊大火,竄上了二層小樓,冒起了滾滾濃煙。
而我驚恐的發(fā)現(xiàn),瞎子的腳印,也正是朝著火光的方向。
不好,我最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
只怕是大牛他們兇多吉少了。
我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口水。
內(nèi)心里默默的祈禱,他們不要出事。
心情壓抑的無法呼吸。
我再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壯著膽子,一步七米的跑了過去。
等我靠近的時候,目光微凝。
果真是大牛的家著了火。
兩層小樓此時已經(jīng)燒的滿目瘡痍,面目全非,被團團大火包圍,一片狼藉。
火勢兇猛,火光沖天,濃煙陣陣。
還不等我進屋,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血腥味非常的濃郁,就像是來到了大型屠宰場一樣。
一下子,內(nèi)心里一咯噔,不安的感覺,也是越發(fā)的強烈。
大牛,羊老六,瞎子。
此時此刻,我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一下子所有的恐懼都消失不見,無所畏懼的沖了進去。
剛一進屋,我差點被一個東西絆倒在地。
原以為是我走的太急,絆到了門檻。
結果,低頭一看。
一瞬間,整個人都不好了。
只見在我的腳下,竟是躺著一具已經(jīng)燒焦了的尸體。
身形模糊,面容已經(jīng)被燒毀,
從外形上來看,是個男人。
羊老六或者大牛被燒死了?
可,貌似不太對啊。
這人明顯要比羊老六還有大牛要高一些。
我敢肯定,這人不是羊老六,也不是大牛。
奇了怪了,這具尸體,又會是誰呢?
怎么看起來感覺有點像抬棺人黑尖呢。
正當我準備仔細查看的時候,眼角的余光卻是瞥見了屋內(nèi)的情況。
在里面的地上,竟是有著一灘血水,不停的往外滲出,一直流到了我的腳下。
這一幕,不由得讓我想起,晚上經(jīng)過大槐樹的一幕。
急忙后退了幾步。
血液依然順著地板,流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