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直覺汗毛倒豎,脊背發(fā)寒。
這個喬忠誠到底是什么人?
他為何知曉的如此清楚?
難道他知道這座古墓里葬的是什么人?
喬忠誠漸漸的逼近了我,大聲道:“你爺爺把你養(yǎng)這么大,不就是為了這一天么,哈哈哈哈哈哈,你們半碗村和石盤村一樣,同樣都是守陵人,只不過,你們的祖輩倒是比較聰明,將這里偽裝的很好,這么多年來,一直都相安無事,也無人知曉。只是,只從三清橋下的那柄百年懸劍被盜之后,一切都發(fā)生了變故。”
轟隆隆。
又是那柄古劍。
說起來,那柄古劍倒掛在橋下那么多年了,都已經(jīng)銹跡斑斑了,雖然大家都知道那玩意兒是個古董,可從來都沒有人打它的主意。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個龜孫偷了那柄懸劍。
至此,讓咱們半碗村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
難道這一切,都是因?yàn)槟潜鷳覄σ鸬模?br/>
喬忠誠見我不說話,繼而又道:“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誰偷了那柄百年懸劍嗎?他們?yōu)楹我祫Γ俊?br/>
這個我還真不知曉。
我只知道,自從那柄百年懸劍丟失之后,咱們半碗村就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了不少的邪乎事。
見我默不作聲,他繼續(xù)道:“難道你爺爺就從來都沒有告訴過你?!”
這個還真沒有。
老爺子一直到死,什么也沒有說,
只是交代他的后事。
還說如果我接管了紙?jiān)辏绻腥诉M(jìn)店問有鞋子賣嗎?一定回答沒有。有人問那口井多少錢,直接回答不賣。
至于其他的,老爺子也沒有和我提起過。
如果爺爺還在世就好了……他一定會告訴我所有的真相。
只是那天,還不等我去找他,爺爺就已經(jīng)出了事。
現(xiàn)在說這些也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我非常的擔(dān)心,到底是誰偷了那柄百年懸劍,又到底是誰暗暗換了龍棺。
還有這個喬忠誠到底是什么人,他是怎么知道這一切的。
而且,此人還參與過石盤村的盜墓行動,頓時間,只覺得他的身份是一個謎。
我望了望角落里的喬忠誠,搖了搖頭。
就算是爺爺告訴過我一些事情,我也不會告訴他的。
特別是金印的事情。
爺爺生前厲聲叮囑過我,在自己沒有強(qiáng)大起來,金印只有在受到威脅的時候,才能夠使用。否則,會招來殺身之貨。
還有就是表示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懷疑,這一切貌似他的偽裝。
故意想要騙取我的信任。
畢竟,那人之前的計(jì)謀,貌似并沒有成功。
還有,我可不相信,他冒險(xiǎn)做這一切是為了我。
他必定也另有所圖。
至于他到底想要圖什么,我也不得而知。
我身上也沒有什么值得圖謀的。
唯一值錢的就是羅大勇取我狗命的那三千萬獎金。
可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他貌似對錢不感興趣。
我頓時感覺不妙。
這個人肯定知道一些什么。
咱們半碗村的事情,肯定沒有表面上的這么簡單。
雙眼死死的盯著他,再次厲聲道:“你到底是誰!你還知道些什么?”
喬忠誠的頭朝著天空。
一絲絲的血淚竟是從他的眼睛里,緩緩的往外滲透,他的模樣,似乎很悲痛,又哭又笑的。
看起來有些瘋癲。
總感覺,和我認(rèn)識的那個喬忠誠有著巨大的差別。
我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推開第七口棺材就知道了。”
什么?
我知道,這九口棺材里,肯定裝著九個抬棺人。
我們已經(jīng)打開了六口棺材。
于是,我又硬著頭皮打開了第七口陰棺。
里面的情景,終于是呈現(xiàn)在了我們的面前。
只是,這口棺材里面的尸體,卻是沒有了頭。
尸體靜幽幽的躺在棺材里面。
身上和其他的尸體一樣,同樣是穿著朝服,即便是被切了頭,不過,從這身體的個頭來看,倒是有點(diǎn)像是抬八仙羊老六的尸體。
轟隆隆。
羊老六。
我可是清楚的記得,當(dāng)初在大牛的家中,羊老六被女鬼扒了皮,連同內(nèi)臟都流了出來,當(dāng)初還是我親手結(jié)束了他。
熊熊大火不是已經(jīng)燒了他們的尸體嗎?
怎么還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頓時間,我臉上的表情漸漸的變的有些不太自然。
雙眼怒瞪!
似乎要把眼角撐破一般。
到底是誰干的。
羊老六為了我和爺爺,竟是失去了生命。到最后,被活剝了皮不說,死后居然還被切了頭,尸首異處。
看見他的尸身,無盡的悲哀涌上了心頭。
一股難以壓抑的悲痛,油然而生。
瘋狂的抓著自己的全身。
痛苦的哀嚎了起來:“到底是誰干的?是誰干的?”
雖然我不愿接受這樣的事情,可事實(shí)就擺在我的眼前。
難道我就是一顆災(zāi)星,跟著我一起的人,都會倒霉不成?
正當(dāng)我驚悚的時候,突然間,棺材里的無頭尸竟是詭異的坐了起來。
頓時間,我慌了神,手伸到衣服里面,打算用鎮(zhèn)尸符來能鎮(zhèn)壓的。
只是那尸體的速度著實(shí)太快,一個呼吸間,伸出雙手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肩膀。
巨大的力道,差點(diǎn)讓我渾身都散架了。
像是遠(yuǎn)古兇獸一般,拼命的想要把我抓向棺材內(nèi)。
這時候我視線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模糊。
不好,
這玩意貌似還能侵蝕人的心智。
怎么辦?
我該不會是被他們套路了吧?
正當(dāng)我呼吸難受的時候,只聽到一聲驚呼加上眼前的一陣白亮:“呔!陰陽兒還不速速醒來!!!”
一瞬間,我的神智似乎漸漸的變得清醒了過來。
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視線重新回到清晰的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人。
驚奇的道:“喬大林?!”
只見喬大林的手里拿著一柄桃木劍,一手捏著口訣。
貌似剛才就是他出手救了我。
我很是詫異,喬大林怎么會這個時候出現(xiàn)在這里?
等等。
喬忠誠不是說,當(dāng)年古井下,淹死的是喬大林嗎?
可他現(xiàn)在還活著啊。
這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還有當(dāng)初喬大林給我的那個陰陽葫蘆。
那次前往石盤村的大巴車上,正是那個陰陽葫蘆救了我一命。
可瞎子卻說,那個陰陽葫蘆是用人眼睛制作的,還說是什么邪乎。
不過,也正是那玩意救了我一命。
可我現(xiàn)在,根本就不明白,他們到底是人是鬼。
喬大林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淡淡的道:“陽虎腦,鐵牛身,貓童眸,東龍尾,天飛爪,黑碗皮,陰陽兒,終于是都出現(xiàn)了么……”
我草,
這是什么鬼?
什么陽虎腦?鐵牛身?陰陽兒?
他到底在說些什么。
我手捂著脖子:“林大師?你……你在說些什么啊?”
我很好奇,之前喬忠誠說什么咱們村子也是守陵人。
可我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啊。
壓根就不知道這回事兒?
要說咱們也是守陵人,為何咱們村子和石盤村截然不同,咱們世世代代依舊是和外界來往。
這樣的話,豈不是很容易暴露身份?
喬大林淡淡的看著我,眼神有些疑惑,開口道:“難道你爺爺就沒有告訴過你么??……”
這個還真沒有呢。
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么一回事。
要不是爺爺死后,讓我下井幫他弄那塊無字碑,我壓根就不知道咱們村子地下,居然還有一座古墓。
老爺子生前當(dāng)真是閉口不言,只字不提。
包括我的爸媽,也從來都沒有提及過。
我茫然的道:“我爺爺從來都沒有跟我說過……我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
喬大林搖了搖頭,似乎有些無奈,終究還是開了口:“你們村的人,是守靈人,只不過,和石盤村不一樣,他們守的是陵,你們守的是靈。”
守?
守靈人?
這又是個什么東西?
難道說,古墓里葬著的不是人,而是一個亡靈?
而背后那人費(fèi)盡心機(jī),想要復(fù)活的就是古墓里的那個亡靈?
喬大林最終還是哀嘆一聲,道:“哎,事到如今,我也不想隱瞞了,你們這個村,都是守靈人,原本一切都相安無事的,只是,三清橋下的百年懸劍,忽然被盜,這一切都發(fā)生了變故。那位大能者預(yù)言的沒錯,百年之后,會有一劫,而你們……正是應(yīng)劫之人!”
“什么?應(yīng)劫人?難道說,注定了咱們村子的人,會以這種方式來解劫不成?”轟隆隆,一下子只感覺腦袋瓜子嗡嗡的。
難怪那些人會找上我們。
原來,他是想要復(fù)活古墓里的亡靈。
故而想要以血祭神,以尸祭身。
于是就殘忍的殺害咱們這么多人?
我終于是明白了過來。
難怪那些人會找上我們呢。
原來如此。
喬大林點(diǎn)了點(diǎn)道:“嗯,沒錯,你們本來都是解劫人……解劫人也并非會死亡,只要方式處理得當(dāng),依舊可以完美的解決。原本一切按部就班,安然無恙,可是,就在那個關(guān)鍵時刻,你們村子卻恰恰丟失了那柄百年懸劍,這還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墓里的龍棺還被人偷梁換柱了。一瞬間打破了所有的平衡,你爺爺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之后,立馬進(jìn)行挽救,那天就和我們一起下了井。”
什么?
原來他們早就知道這古井下面有一座古墓的事情了。
你們騙我騙的好苦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