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我也想不到什么比較好的理由,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我沉默的時候,身旁的老爸則是搶先回答道:“他們爺倆兒,昨晚就出去壓了一下馬路,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
老爸為什么要撒謊?
要知道,紙是包不住火的。
我很是不解。
這時,一旁的老媽害怕連累到我,也連忙接著道:“警官啊,我家孩子現(xiàn)在還小,也沒見過這種場面,被嚇壞了,您可別介啊。”
那名年輕的警察見我臉色慘白,毫無血色,神情恍惚。
一看就是被嚇的不輕。
他態(tài)度也很謙和,收起了筆和紙,沖著老媽點了點頭,道:“嗯,那好吧,我看他是被嚇的不輕,你們先帶孩子回去吧,注意孩子的安全,后面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們再去調(diào)查!”
爺爺?shù)乃溃拖褚魂囮庼玻\罩在我心頭,讓我坐立不安。
特別是爺爺最后睜開眼看著我的那眼神,似乎是要提醒我什么。
我感覺很是奇怪。
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爺爺?shù)乃溃^對和那紅衣女鬼脫不了干系。
還有這些個紙扎人。
昨晚,在那后山的時候,我和大牛身上的紙扎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盜走了。
而且,還在路上行走。
那行走的速度,連同我們都追不上。
還有寫有羅小雨的那張紙扎人,又是詭異的出現(xiàn)了。
事情都太過詭異。
但更詭異的是,警察居然說爺爺是在凌晨一點到兩點鐘之間死亡的。
可那個時候,爺爺正和我,大牛在一起呢。
明明親眼看見爺爺進了屋,
怎么就詭異的死在了村頭的大槐樹之下。
很明顯,這是有人刻意在偽造爺爺意外死亡的假象。
回想,昨晚在那城郊的亂墳產(chǎn),還遇到那個紅衣女鬼,身穿繡花鞋,吊死在那槐樹下。
之后,卻不知道,她到底去了哪里。
兇手肯定就是那個紅衣女鬼。
倘若她在凌晨的時候,就殺死了爺爺,那么,爺爺又豈會說話,還能夠走路呢?
這很不科學啊。
但是,那些警局的法醫(yī),都是受過專業(yè)的訓(xùn)練的。
他們也不可能判斷錯誤啊。
我感覺很是矛盾。
老爸把我領(lǐng)回家之后,當即關(guān)好了門窗,面色陰沉。
雙目直勾勾的看著我,不由得著急道:“小唐,昨晚你和老爺子出去,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爺爺怎么會死在那村頭的老槐樹下呢?”
昨晚的事情,以及前天晚上發(fā)生的那些事情,爺爺可是千叮萬囑了,不讓我說。
包括我的爸媽,老婆,無論是誰,都不許說。
這讓我有些為難。
到底要怎么跟老爸解釋呢。
還有羅小雨紙扎人的事情,爺爺說,那是傷天害理的事情,讓我閉口不言。
要是被別人知道了,恐怕會給家人殺身子禍。
可,現(xiàn)在,唯一的靠山爺爺都已經(jīng)死了,我又是一個江小白,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會。
老爸雖未傳承到爺爺?shù)木瑁么酰抢系睦保?jīng)歷的多,始終比我要懂的多。
或許老爸能夠有什么比較好的辦法呢?
但,同時,我又很糾結(jié)。
爺爺臨死前,千叮萬囑過我,千萬不可說。
左右徘徊,猶豫不決,陷入了矛盾之中。
當然了,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我已經(jīng)連累了爺爺,我不想在連累老爸。
這種事情,當然是越少人越好了。
老爸眉頭微皺,雙目陰郁,老臉陰沉。
見我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也放不出一個屁來。
老爸頓時就有些著急了,厲聲道:“小唐,你們昨晚是不是去了后山?”
嘶……
這……
老爸到底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很顯然,大牛是不會說出去的。
我就更加不會了。
看來,老爸是已經(jīng)猜測出了什么。
恐怕是瞞不住他們了。
沒有辦法,我只好輕輕的點了點頭。
事到如今,我想要隱瞞,也找不到比較好的理由。
老爸聞言,頓時臉色勃然驚變,神情激動,雙眼直勾勾的看著我,語氣都變得陰沉了。
厲聲質(zhì)問道:“大晚上的,你們上那后山干什么???”
老爸眉頭緊皺,臉上的肌肉,都忍不住的抖了抖。
情緒激動,面部猙獰,似乎在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
從小到大,老爸從未在我面前發(fā)過火氣。
老爸如此表現(xiàn),頓時間,整的我都緊張了。
我感覺,或多或少的知曉一些事情的。
或許告訴了老爸,就能夠揭開爺爺?shù)乃劳鲋i了吧。
都是因為我,連累了爺爺,
我可不想爺爺就這樣死的不明不白。
無論如何,我都要替爺爺報仇。
尋遍天涯海角,掘地三十尺,也要將那兇手繩之以法。
再說了,
老爸是我的至親之人。
也是值得我信賴的人。
我相信,即便是告訴了老爸,老爸肯定也會替我保守這個秘密的。
一番猶豫之后,我終究決定把這個秘密告訴老爸。
略帶哭腔的低聲道:“前幾天我和爺爺,去了后山的那個破草廟,爺爺在那里,為我開壇做法了,只是,昨天我們?nèi)サ臅r候,那座草廟卻是莫名的消失不見了。”
很是奇怪,小草廟,前天都還在的,怎么昨天就消失了呢?
當時我就感覺很奇怪。
老爸聞言,神情更加激動了,表情勃然驚變。
眉頭緊皺,青筋爆涌,老手都抖動了起來。
目色焦急的厲聲道:“那后山哪里有什么破草廟啊。你們?nèi)サ谋容^少,三年前山上的那座小草廟,就已經(jīng)倒塌了,之后就被人給拆了。”
沃特法克。
倒……倒了?
這怎么可能呢……
前天晚上,我和爺爺一起上山的時候,就還見到了那座小草廟。
依舊堅挺如故,沒有任何的變化啊。
該不會是老爸搞錯了?
“不可能啊,爸,前天晚上,我和爺爺一起前去的時候,我就親眼見到過,絕對錯不了,就是我們之前的那座小草廟,里面還有一尊泥佛陀。”
這絕對不會看錯。
特別是那尊泥佛陀,我看的是真真切切。
對于這一點兒,我敢用我的人格和顏值做保證,絕對錯不了。
絕對沒有在做夢。
老爸磨砂著下巴,陷入了沉默。
似乎在沉思。
突然之間,老爸猛然一拍大腿,愁眉苦臉的道:“壞了,你們前天晚上看到的肯定是一座陰廟。”
啥?
啥玩意兒?
陰……陰廟?
這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從未聽說過。
后來老爸跟我說,陰廟,就是陰間的寺廟。
是那些陰鬼祈求平安的地方。
什么?
想不到,陰間居然也有寺廟?
這真是大大的刷新了我的三觀。
可是,
問題來了,陰間的寺廟,又怎么會出現(xiàn)在咱們陽間呢?
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在回想,昨天晚上,爺爺在那后山的時候,爺爺利用火苗與那女鬼戰(zhàn)斗的情景。
一團火苗攻擊那個紅衣女鬼,一團火苗卻是攻擊另外一處黑暗之處。
后來,那里就起了大火。
細思極恐。
我心頭猛然一驚,
一股不祥的感覺,籠罩在我心頭。
爺爺該不會是一把大火,燒了那座陰廟吧?
如此一來,那豈不是毀了人家的祖廟?
嘶……
我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寒氣。
想不到,爺爺竟是如此的瘋狂,直接燒掉了別人的祖祠寺廟。
難怪爺爺跟我說那是傷天害理的事情。
跟誰都不許提,
原來是這回事兒。
這可怎么辦啊?
該不會爺爺?shù)乃溃莻€紙扎人也有關(guān)聯(lián)吧?
畢竟,燒祖廟,這可是非常忌諱的事情。
還是那些陰鬼的寺廟,豈不是斷了他們的俸祿。
著實沒有料到,老爺子會是如此的瘋狂與決絕。
老爸似乎已經(jīng)猜測到,發(fā)生了什么,搖頭嘆息道:“小唐,你可要記住了,以后這件事情,千萬千萬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包括曉曉和你媽,無論是誰,要是問起,你就說壓根兒就沒有去過后山,知道了嗎?”
我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或許,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
爺爺臨死前,還要再三叮囑我。
最為關(guān)鍵的是,那個紅衣女鬼,還有唐悠悠,到底有沒有離開,
今晚,她們還會來嗎?
那個女鬼到底什么來歷?
為何連同爺爺和喬忠誠都應(yīng)付不了?
還有,三個月前,爺爺和喬忠誠,喬大林三人下井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為什么臨死,爺爺都閉口不談。
無論如何,我都要找到那個紅衣女鬼,替爺爺報仇。
老爸交代了幾句之后,就開始去準備爺爺?shù)暮笫氯チ恕?br/>
一個人在家中,思緒萬千。
就在早上,我還和爺爺一起在家里呢,現(xiàn)在,卻是陰陽兩隔。
內(nèi)心里,滿滿的悲傷。
此時此刻,愁緒萬千。
爺爺臨走前,交代過我,在他走后,將村頭那口古井下方的無字碑給撈起來,當成他的墓碑,而且,這個墓碑,還不能見陽光。
要連同他的棺材一起入葬。
爺爺為什么要那塊無字碑呢?
而且還要晚上出殯。
地球人都知道,出殯都是有一定的時間的。
大多都會選擇在白天。
夜晚出殯,那可是非常忌諱的。
在咱們農(nóng)村,會被認為是不祥的事情。
爺爺是一位陰陽師,他不可能不知道這些事情。
明知道是忌諱,卻偏偏要忤逆而行。
這明顯不是爺爺?shù)娘L格,那么問題來了,爺爺為何要如此?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有什么目的?
我絞盡腦汁和乳汁也想不明白。
就算是老爺子不走尋常路,那也不能如此吧?
也許,大師的世界,我們不懂。
可,最為關(guān)鍵的是,那塊無字碑,到底該怎么辦。
三個月前,爺爺,喬忠誠,喬大林,三人下井,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喬忠誠說爺爺被淹死在了里面,而喬大林說喬忠誠被淹死了。
而從昨天的表現(xiàn)來看,爺爺見到喬忠誠,并未有太大的驚訝。
二人貌似也沒有什么仇恨。
用腳指頭仔細的回想了一下。
當時喬忠誠還給了我一份報紙,上面還登記了爺爺死亡的消息,時間是三個月前。
他還跟我說,爺爺早在三個月前就已經(jīng)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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