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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哥,讓他們自相殘殺不好嗎?若是方漸榮他們三個都死絕了,那這豈不是七哥名正言順登上皇位的最佳時機?方漸鴻的一時糊涂卻可以成就七哥的一世英名啊。睍莼璩曉”
方逸寧心下一跳,抿唇不語,對方始休的說話不置可否,但方逸寧的眼中卻都是默認的神色。
他既然決定要奪皇位,那就必定要掃除一切阻攔他登上皇位的障礙,說到障礙,無外乎玄同正統皇室的力量,但是方逸寧卻不能夠大張旗鼓的殺到京師西光,不僅不能,而且他還要盡量避免與玄同皇室正面交鋒,必定沒有哪個國家的百姓會對一個殘殺手足弒父躲權的皇上心悅臣服的,所以方漸鴻的這一舉動,無疑讓方逸寧奪皇位有了一個絕好的契機。
方始休自是明白方逸寧的意思,然后不等方逸寧回答,他就先起身走到外面,叫來藍水吩咐道:“藍水,你去把本宮的千里馬牽來,再去庫房取一百兩黃金,準備三個水袋和一些干糧去,快!”
“是,小的這就去辦。”藍水心中自然難過,因為主人剛剛回來,還沒有吃一頓飯呢,這就就又要出門,他等了三個月才見到方始休,自然是舍不得他走,但是見方始休的神情嚴肅,藍水卻也不敢說半個不字,一邊抿著唇,一邊趕緊去馬棚牽馬了煨。
方始休回到房中對著陷入沉思的方逸寧,朗聲道:“七哥,現在還不入主京師西光更待何時?!這等良機可是千載難逢啊!”
方逸寧不語,頓了頓,然后起身走出房屋,瞇著眼睛看著紛紛揚揚地雪花,眼中的熱火越少越高。
是啊,這可是千載難逢的良機仫。
等他到了京師,不管是方漸鴻殺了方漸榮方漸離,還是方漸鴻被殺,但是他們都必定背上了手足相殘的惡名,即便方恒再怎么沖著方漸榮方漸離,他必定也知道,這兩個兒子是斷斷成不了大氣候了。
到時候,唯有自己,唯有自己才是方恒不二的選擇。
他將登上皇位,他也將主宰一切,也將改寫一切,包括玄同的過去和未來。
方逸寧猛地轉身將方始休擁進了懷中,然后在方始休的耳畔低聲道:“八弟,多謝!”
那聲音微微的有些沙啞,包含著太多太多的情愫,又感激,更有信賴。
他們是兄弟啊!
下一秒,方逸寧驀地放開了方始休,然后翻身上馬,飛速離去。
方始休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心里面有些酸酸澀澀的難受,恍惚還記得,上一次七哥這么擁抱自己,還是在十年前。
真真是恍如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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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寧走后,方始休便就一個人在小院里面踱來踱去,思量著要不要趁著墨司南現在人在澤林而趁機拿下。
方始休向來是心狠手辣,絕對不是一個拖泥帶水的人,但是這一次卻一時難以拿定主意,只是因為墨司南的身份太過敏感了。
那墨司南是既是七哥敵國的皇后,但卻也是七哥拼了命去愛惜的人,雖然現在方逸寧一時記不起來墨司南,但是保不齊哪一天方逸寧忽然就恢復了記憶,若是那個時候,方逸寧發現自己此生最心愛的墨司南死在了自己的手上,到時候,只怕是來之不易的兄弟情就此便斷送了……
“唉!”
方始休一聲長嘆,由他去吧。
日后總有那個墨司南和七哥對決的時候,到時候不管七哥有沒有恢復記憶,也不管七哥是當他墨司南做敵人還是愛人,都由七哥自己說了算。
這時候,天上又開始紛紛揚揚地飄起了雪花,比剛才的雪又大了一點兒,方始休伸出手,接住了一片雪花,那一雙冰眸便就直盯著那片雪花,直到完全融化,看著掌中那一小灘融化的水,方始休猛地將手掌緊握成拳,負手在后,冷哼一聲。
自從知道馥雅得了在雪天會心口疼的毛病,他就開始討厭下雪!
他討厭一切讓馥雅心緒不寧的事情。
尤其是,他根本無法了解這背后到底有著什么樣的原因。
“藍水。”方始休忽然想起一事,皺眉叫道。
“藍水在,請問主人,有什么要吩咐的嗎?”藍水趕緊過來回道,眉眼之中流露著難掩的笑意。
還好,剛才走的是七殿下,而不是主人,雖然知道主人每次在澤林總待不了多長時間,但只要能多和主人相處一時半刻,那也是好的。
他很喜歡主人喊自己的名字,主人的聲音雖然清冷,但是他還是喜歡自己的名字能從那種俊美的淡色薄唇中吐出,總覺得這樣就能和主人更近一步了,若是主人……
在床上也能這樣叫自己,那便更好了。
藍水姣白的臉頰驀地就飛上了兩團紅暈,連脖子根兒都紅了。
少年的羞澀與期待總是最美的。
只是這樣的美麗卻總入不了方式西的眼。
“本宮上次讓你查的事情可有了結果?馥雅公主在嫁入伊蘭之前可曾與木川見過面?”方始休冷聲問道。
若不是曾有相遇,那么木川當年,又何故在登基的第二天就親自來玄同提親?
伊蘭的王爺將軍并不缺少待字閨中的千金小姐,木川并不是不需要籠絡朝臣,但是他卻執意向敵國求親,而且還做出了諸如遷都等等那么多巨大的讓步,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以前方始休也曾想過這些,但是因為馥雅身中定情蠱,他就一直擔心定情蠱的問題,所以一直把這件事壓在心底,如今他已然拿到了解蠱石,只待年關就有把握給馥雅解蠱,這定情蠱即將化解了,所以方始休就不能不有所顧忌了。
那定情蠱一旦解除,馥雅就會瘋狂愛著自己潛意識中愛上的人,并且至死不變,所以若是馥雅的潛意識里面有喜愛的人的話,那么自己這些年所有的付出就只是竹籃打水了,縱使他還可以用其他的方法能夠得到馥雅,也不過是一具沒有了心、也決計沒有可能愛上自己的軀殼而已,那是方始休最不愿意看到的。
他要的是方馥雅的全全部部,包括軀體,更包括那顆心。這件事一直是由藍水暗中查辦的,已經查了兩年了,方始休一直沒有問及,藍水還僥幸地以為主人是忘了,必定是關于馥雅公主的,所以這并不是一件討好的差事,弄不好還會掉腦袋的,但是主人今日忽然提及此事,藍水心中自是有些害怕,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頓了頓,藍水這才恭恭敬敬地回道:“回主子,屬下暗中仔細查了三年前所有服侍過馥雅公主的俾人,正如主子的猜測,馥雅公主與木川曾經確實有過一面之緣。”
“可是在三年前嗎?又是在什么地方?”方始休臉色陰沉著問,忽然想起馥雅一到下雪天就心口疼的毛病,方始休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方始休冷聲道,“當時是不是雪天?”
“回主子的話,確實是在三年前,當時木川還是伊蘭的太子,因為伊蘭先皇的要求,木川隱姓埋名游歷四國以為增長見識,后來那木川到了京師西光的時候,正巧是趕上馥雅公主偷跑出宮去陽明山賞梅,后來木川便就是在陽明山與馥雅公主相遇的,主人說得對,當時確實是下雪天,還是那一年的初雪呢。”藍水大吃一驚,主人怎么知道是三年前?并且連當時是什么天氣都了如指掌!
果然!
那個心口疼的毛病原來是源于木川!
原來馥雅和木川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
方始休的手掌驟然緊握成拳,狠狠地捶在了桌子上,桌子頓時四分五裂搖晃著變成了一堆廢柴:“千真萬確?”
方始休平時雖然性情陰冷,但是平時卻也極少會發這么大的火,藍水嚇得叩頭不斷:“屬下不敢有任何欺瞞!屬下句句屬實!請主人明查!”
“那么他們二人可有……可有肌膚之親?”方始休咬牙切齒地問,一字一句都森冷無比,那蒼白的臉上扭曲中帶著詭譎,仿佛竟像是地獄來的使者……
“啟稟主人,屬下……屬下實在不敢斷定,因為當日馥雅公主是偷著出宮去陽明山上的梅園賞梅的,所以馥雅公主并未帶任何的奴婢侍從去,但不想竟遇上了大雪封山,所以那日馥雅公主被困在山上,當時木川也在陽明山上,后來、后來馥雅公主和木川知道第二日才一起下山的,據說馥雅公主后來還是親自將木川送出了京師西光的……”藍水實在是不敢再說下去,一時間,汗珠大顆大顆地順著臉頰滑下來,他知道自己說出實情后會有怎樣的下場,但是他又不能不說啊!
難怪馥雅不是女兒身!
方始休的心驟然一痛,前幾日自己帶著方逸寧的人皮面具去伊蘭與馥雅相會,當時有了肌膚之親,事后方始休并沒有發現馥雅有落紅的跡象,所以當時方始休就疑心馥雅與木川關系恐怕沒有別人想的那么簡單。
馥雅雖然已經中了方逸寧的定情蠱,對方逸寧一往情深,但是從馥雅的口中方始休可以知道,這三年來,方逸寧對馥雅絕對沒有任何的染指舉動,甚至方逸寧還對馥雅十分的冷淡,而馥雅這三年身中定情蠱必定是對木川百般厭惡的,絕對不可能有任何肢體接觸。
那么就只有三年前才有可能了。
三年前……
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陽明山,梅園,雪天!
難怪當年木川迎娶馥雅之時,不惜花下重金在迎親的途中兩側都種滿了梅樹!
真是好大的手筆!
真是好癡情的君王!
“那些三年前的知情者呢?”頓了頓,方始休已經恢復了尋常的語氣,但眼中的恨意卻絲毫不減。
“回主人的話,屬下已經暗中將他們都一一滅了口,所以現在沒有人知道馥雅公主與木川的這段……”
藍水艱難的措辭著,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說才能最大限度的不惹怒主人。
這段……情?
肯定不行,那么這段……
藍水小心翼翼地道:“現在絕對沒有任何人知道馥雅公主和木川的這段意外,請主人放心。”
“意外?哼,果真就只是一段意外嗎?”方始休冷哼一聲,袖中的拳頭攥的死死的。
意外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命中注定的意外。
可怕的是,馥雅明明身重定情蠱,但是卻仍舊會在下雪的時候心疼。
她到底有多么在乎那一年陽明山上的那場初雪啊?
方始休緩緩轉過身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藍水,然后挑了挑眉,輕聲道:“藍水,你剛才說所有知情人都已經不在了,真的嗎?”
藍水渾身猛地一顫,他跟了主人年頭不少了,每每目睹主人卸磨殺驢的時候,他也曾想過,若是哪一日自己也成了一只不中用的驢子,主人是不是也會狠心將自己殺了?是不是也會輕描淡寫,毫不在乎?
但是自己是不同的啊,自己是主人的枕邊人,在數不清的夜晚中,主人與自己赤、誠、相、見,主人將自己抱得那樣緊,在自己的身上攻城略地,將他的精華全部都撒在自己身體里……
主人還會逼著自己說我愛你……
但是如果不是主人心尖兒上的那個人,那么主人有怎么會心懷惻隱?
藍水苦笑一下,他是知道主人脾氣的,也知道主人問這句話是個什么意思,所以藍水的頭磕得更加勤快了,聲音里面都是恐懼害怕:“屬下自小跟隨主子,一直對主子忠心耿耿,請主子相信,屬下絕對不會走漏了半點風聲!屬下懇求主人饒了屬下的一條賤命!讓小的好有機會給主子賣命!求主人開恩!”
方始休牽了牽嘴角,漠然道:“藍水,你的命本來就是本宮的,所以本宮想什么時候收走便就什么時候收走,你根本就沒有資格跟本宮求饒,藍水,你是聰明人,這一點,你應該知道。”
藍水猛地停了下來,緩緩地抬起頭,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面蓄滿了淚水,滿滿的都是凄切哀求。
“主人,您說過您喜歡屬下的,您還答應過屬下允許小的一生陪著您的,即便屬下只是一個百無一用的玩偶,只是主人寂寞空虛時候用來發泄的容器,但是屬下也請主人高抬貴手,留下屬下盡心服侍你,屬下不敢再奢求什么,只愿做主人的玩偶,能夠陪著主人……”我不在意你有多愛著她,我也不在意你是否對我有過那么一點點的心動,我只想留在你身邊,哪怕這一生一世我都不可能得到你的回應,但是我真的無怨無悔。
方始休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藍水的一雙水眸,不知道怎么的,他的心中竟有些微瀾。
藍水的眼睛很像馥雅,所以當年方始休才會選中他做心腹,說到心腹,藍水也是跟隨自己時間最久的一個,整整七年了。
那個時候方始休已經被趕出了玄同皇宮,但是因為勢單力薄,他還是會大皇子他們百般刁難,在那樣暗無天日的日子里,方始休的性子變得越來越陰鷙,也變得越來越狠毒,而那時候,只有十一歲的藍水,就會一聲不響地跪在方始休的面前,任由方始休打罵瀉火,是藍水陪著方始休度過了那段最煎熬的時光。
而每每方始休研制新的毒藥的時候,藍水就會主動給方始休試藥,有幾次藍水差點就丟了性命,身上也落下了不少病根兒。
方始休想著馥雅的時候,藍水會聽話的躺在床上承受方始休的瘋狂,從來都是笑臉相迎,沒有一句抱怨……
方式西不禁捏了捏拳頭,自己從來都是個狠若蛇蝎的人,但是方始休發現,自己在面對著藍水的一雙盈盈淚眸的時候,自己竟然狠不下心來。
方始休冷冷地打量著藍水,藍水的滿臉的淚痕讓人心疼,長長的睫毛上泛著淚花,櫻紅的小嘴唏噓著,米白的牙齒若隱若現……
方始休發現自己竟然隱隱有些心疼……
方始休大驚,不行!
那是自己最要不得的一種感覺!
方始休的眼睛越來越冰冷,藍水的眼睛越來越悲傷。
方始休猛地將藍水拖進寢殿里面丟在床上冷笑道:“你既是不想死,那么本宮便就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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