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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友弟攻,暴君我要翻身!,有緣洛城來相會14(8000+)必看
墨御飛見木川的反應,覺得奇怪,便問道:“木兄這是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被方始休施蠱的人是誰了?”
“沒、沒有,朕只是想到了一件不相干的事,沒什么。愛睍莼璩”木川掩飾地笑了笑,眼中的空洞卻是怎么都掩飾不住的。
木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但是手卻抖的不成樣子,木堯和墨御飛看著都頗為不解,但是木川不愿意開口,他們便也不好提及,兩人紛紛也端起了茶杯,默默地喝茶,也都想著心事,大殿里面一片安靜。
“咿呀”。
這時候,只聽暖閣的輕輕一響,只見墨司南已經走了出來,因為這一日他們要前往鐵寧去,所以墨司南并沒有穿華服而是一件樸素的墨綠色的棉袍,外面系著一件白狐的大氅,梳著馬尾巴,仍舊用白玉冠冠著,沒有一點皇后娘娘的架子,但是卻格外的清高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燧。
看見墨司南走出來,臉上頗有暈惱之氣,墨御飛很識時務地知道自己要低調低調再低調,所以墨御飛就低著頭,繼續老老實實地喝茶,一邊心里面暗道,這個時候可是絕對不能惹惱這個小野貓的,要不然這一天可有他受得了。
“小王參見皇后娘娘!”木堯起身朝墨司南行禮。
墨司南趕緊回禮:“王爺不必總是行大禮,本宮雖是鳳池皇后,但現在也是伊蘭的王爺,自然也是您的侄兒了,哪有叔父總是給侄兒行禮的道理不是?樵”
木堯被墨司南逗笑了,他是發自內心喜歡這個活潑開朗的少年,當下木堯笑著道:“既然皇后都發話了,那么小王恭敬不如從命。”
“正該如此!”墨司南笑著朝木堯撫了撫身子,“侄兒給叔父請安!”
“哈哈哈!”木堯不由自主笑了起來,他這人素來不問世事,儼然是半個神仙了的,但是每每和墨司南呆在一起,木堯總是心頭暖暖的,他無兒無女,自是一直把木川當做兒子疼的,但是木川偏偏又是那樣清冷的性子,自然并不算和他的親近的,所以這個時候瞧見這樣一眼墨司南,木堯哪有不喜歡的?
頓了頓,木堯從懷中掏出一塊紅纓的白玉來遞給墨司南,一邊柔聲道:“那么這塊玉佩便是叔父給侄兒你的見面禮,一定要收下。”
墨司南見那塊玉佩發著溫潤的幽光,都說玉是有靈性有生命的,但是墨司南卻一直嗤之以鼻,不過是塊石頭罷了,哪來的生命?但是現在墨司南不得不承認,原來真的如此,只是自己不曾見過而已。
真真是個好東西。
木堯遞過來的那塊玉佩,仿佛是真的有著生命似的,上面的雕工極為細膩嫻熟,上面雕刻的是一樹紅梅的圖案,這其實并不是稀罕的,稀罕的是,恰巧的是每一朵紅梅上面剛好都是一片淡淡的血紅色,墨司南還以為是后來染上去的,仔細一看才發現卻是天然行成的,著實是嚇了一跳一跳,這樣的一塊白玉當真是世間無雙價值連城。
墨司南趕緊擺擺手道:“叔父的一番心意侄兒已經心領了,但是這塊玉佩實在太過名貴,侄兒是萬萬不敢收下的。”
木川見木堯竟然將這塊玉佩送給墨司南,心中甚是驚異,他自是是清楚這玉佩的底細的。
這時候,木川也笑著說道道:“南南啊,看來皇叔果然待你不同哦,南南啊你可能不知道,這塊玉佩,朕的身上也有一塊,本是皇太祖在位時候得到的一塊絕世寶玉,據說除了玄同皇室的赤心凝玉,這塊玉便就是世間最珍貴的寶玉了,所以皇太祖便命人雕制成了兩塊,然后讓九九八十一個法師為這兩塊玉佩祈福九九八十一天,然后用來傳承給后世子孫,為后世子孫庇佑積福,一塊給了先皇,一塊給了皇叔,先皇的那一塊現在傳到了朕的手上,如今皇叔的這一塊現在傳給了你,可見皇叔待你果然是當做親生兒子的啊。”
墨司南一聽這塊玉佩的來歷更是嚇得不敢去接,心中又十分的感激木堯的一番好意,然后墨司南趕緊朝木堯抱拳:“叔父的好意侄兒心領了,叔父如此對侄兒上心,自然侄兒也對叔父感激不盡的,日后必定好生孝順侍奉叔父大人的,但是這塊玉佩是皇太祖留給叔父的,實在是太珍貴了,叔父日后傳給后人才是最好的,侄兒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你既叫本王一聲叔父,那么本王便視你為親生兒子了,所以,做父親的送給兒子一塊玉佩怎么就不能了?快收下吧,什么珍貴不珍貴的,只是叔父的一點子心意罷了。”木堯和藹地說。
墨司南繼續拒絕:“但是,雖叔父現在膝下無子,但是日后叔父必定是要開枝散葉的,若是叔父的后人若是以后知道,必定會對侄兒懷恨在心的,侄兒可不愿意與未來的堂兄弟堂姐妹為了這么一塊玉佩而有什么沖突,再說了,叔父如此待侄兒,這番心意侄兒已經感激不盡了,真的不需要再接受王爺的這份禮物,還請叔父理解。”
木堯淡淡一笑,抿了抿唇,道:“南南,你真是善解人意,說的也都在理,但是本王命中沒有子女緣,若是一味地留著,那么豈不是委屈了這塊好玉?此時送給你最好不過。”
“啊?”
墨司南一下子懵了,命中沒有子女緣?
木堯這是個什么意思?
難道說……他沒有生殖能力?
當下墨司南便就懷疑地打量了一番木堯,心道這人雖然文氣縐縐的,但是身材卻也是有模有樣的,怎看也不像是那種生不出來孩子的男人啊,但是話說回來,雖然木堯顯得年輕,但是少說也有三十多歲了吧,卻沒有娶親而且膝下無子,這絕對有些不正常,尤其還是在古代,這種情況絕對是極不正常的……
莫非,木堯真的……有那方面的問題?
想到這里,墨司南的眼神不自覺地開始變的憐憫了起來,墨司南頓了頓,然后有些困難地措辭,道:“叔父不用如此悲觀,叔父正值壯年,而且身康體健,所以啊……咳咳……以后的事情誰都說不好的,而且叔父又是天下第一神醫,所以一定能夠治好自己的病,叔父切勿傷心難過。”
“病?什么病?”木堯被墨司南搞得一頭霧水,這個墨司南在說什么啊?
木堯看了看木川,又看了看墨御飛,他們也都是一臉的茫然。
墨司南為什么要這么一本正經地安慰木堯?
到底出了什么事兒啊?
墨司南其實不想當著這么多大老爺們兒的面討論這方面的疑難雜癥,但是卻又不能任由別人把自己當成神經病看待,最后卻也只得開口:“難道叔父不是得了什么病,嗯,我的意思就是……小毛病,所以,才……才生不出孩子的嗎?當然了,我沒有別的意思,叔父肯定會治好的……”
“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三秒鐘后,大殿里面爆發出雷鳴般的笑聲。
墨御飛再一次華麗麗地噴了,顧不得水嗆到了氣管里面,兀自一邊咳嗽一邊大笑。
這個小夜貓,真是太有才了!
虧他想得出來!
也虧他能說的出口!
一向高貴優雅的木川,這一次也沒有忍住,直接笑得岔氣了,木川躺在椅子上面半天才回過氣來,然偶用手指指了指墨司南,笑得說不出話來,然后喝了口茶好不容易平復了,然后笑著擠兌墨御飛道:“墨兄啊墨兄,平時你都向朕的兄弟灌輸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啊,他還真是敢想!笑死朕了!哈哈!”
墨御飛咧著嘴笑,搖頭擺手說不出話,其實他也很好奇,這個墨司南的腦袋里面到底裝了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啊,每每的語驚四座,害得自己總是有事兒沒事兒的就變一次噴壺的。
這小野貓還真是害人不淺!
墨御飛咳嗽了兩聲,氣管嗆得難受,墨御飛暗暗發誓,以后墨司南講話的時候,自己再也不要喝茶了,不然真的很有損身體健康……
在墨御飛和木川的大笑聲中,木堯很無奈地一聲輕嘆,心中那叫一個郁悶啊,他怎么就被這么一個小少年給當做了不孕不育了?
而且還用這么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
哎哎!
現在的小孩子還真是直爽,想到什么就說什么……
看來,果然是有代溝的啊。
木堯看著兩個笑得直不起腰的小輩,心中那叫一個郁悶憋屈想揍人啊,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玉樹臨風、飄逸瀟灑的一代神醫外、加尊貴王爺的形象真的就被這個小少年的一句話給毀了嗎?
墨司南也被他們給笑懵了,難道自己說錯話了嗎?
生命中沒有子女緣,難道不是生不出來孩子的意思?
既然生不出孩子,難道不是身體的原因?
墨司南看著兩個笑得花枝亂顫的大男人,越來越覺得郁悶,小聲嘀咕著:“笑什么笑?笑屁啊!”
木堯無奈道:“多謝侄兒的寬慰,本王十分感激,但是本王的確沒有那方面的……的問題。”
一句話磕磕絆絆地說完之后,伊蘭尊貴的堯親王的臉華麗麗的便成了紅蘋果。
咳咳!
木堯在心中那叫一個哀嚎啊,本王怎么會淪落到了這個地步!
竟然要對一個這么一個小少年去自己不是生不出孩子,何其悲慘啊?!
“叔父,沒關系的。”墨司南善解人意地說,但是眼中卻是濃濃的同情,似乎是在說——
我知道你是生不出來孩子的,但是叔父,沒關系,你不用在我面前遮遮掩掩的,我絕對不會歧視你的,我也也不會把你當成太監看的,總之,我以后也會一如既往地尊重你,絕對不會有半點嘲諷,也絕對不會當小喇叭到處散播你的不幸。
這下子,木堯華麗麗地抽風了,我……我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啊!
難道非得讓我脫了褲子讓你檢查一下嗎?!
合著這一大早的我到底得罪你什么地方了啊!
O(╯□╰)o!
木川終于笑夠了,然后清了清嗓子然后為自己氣得要哭的皇叔解釋,道:“南南啊,你大概有所不知,伊蘭歷代的皇室里面都需要挑選出一名最有天子的皇子作為伊蘭的天師,天師的職責是來為伊蘭祈福祝禱、庇佑萬民,并且肩負執掌蠱石與解蠱石的重擔,所以這位皇子會得到皇室的最高禮遇,也會得到人們的愛戴,但是他卻一生要保持純凈,所以他永遠都不能娶妻生子,當年皇叔生下來的時候正是伊蘭瘟疫鬧得最厲害的時候,但是偏偏皇叔降生后不到半月,那場瘟疫卻離奇地消失了,所以皇叔被視作是上天派來庇佑伊蘭的天師,所以皇叔就變成了那個守護伊蘭的人,因此皇叔才沒有孩子,并不是你想的那種原因。。”
“原來是這樣啊。”墨司南恍然大悟,果然是自己想歪了,但是卻不由自主地為木堯抱不平起來。
你說一個好好的人卻要為什么見鬼的風俗害的終生不能婚娶,這是多么殘忍的一件事兒啊,若是放到現代啊,簡直就是封建愚昧。
什么天師什么純凈?
都是屁話!
但是墨司南卻只能在心中為木堯鳴不平,他是知道的,這是一直以來伊蘭的傳統,是所有伊蘭人們的信仰,是他絕對挑戰不起的。
當下,墨司南用更加悲天憫人的眼神,再一次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圈木堯。
這個男人,樣貌一等,身材勁爆,氣質絕佳,溫文爾雅,玉樹臨風,飽讀詩書,醫術高明,弄簫彈琴……可謂無所不能,但是這樣的一個人卻注定成為陋習的犧牲,他雖然有尊貴的身份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但是他的悲哀又有誰能理解啊?
墨司南心中猛地一酸,真的是太難過了,他真的特別心疼這個高高在上、實則落魄可憐的木堯。
忽然墨司南跪在木堯的面前,然后朗聲道:“司南懇請王爺收下司南為椅子!希望王爺不要嫌棄!”
墨司南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木川和墨御飛都立即站了起來,木川趕緊看了看墨御飛,又趕緊看了看木堯,再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墨司南。
讓他說什么好呢?這個善良的墨司南總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讓人心頭一暖。
墨御飛現在的心情十分的復雜,一則是被墨司南的舉動嚇到了,這個墨司南總是不按常規出牌,這一次尤其如此,竟然要認伊蘭的堯親王做義父,這簡直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二則,墨御飛心里是想木堯同意的,墨司南從前最得父皇寵愛,自從父皇駕崩后,墨司南多多少少性子就淡了許多,所以若能有木堯這么一個義父在,對墨司南來說肯定是一個安慰,再者有這一層的關系在,木堯也必定會竭盡全力為墨司南治病的,要知道,木堯可是世間第一神醫,有他竭力幫助的話,那么墨司南的身體狀況,絕對能夠得到極大的改善的。
三則,若是墨司南真的成為了堯親王的兒子的話,那么鳳池在伊蘭的勢力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木堯會不會答應呢?
三人中被嚇得最狠的當屬木堯,墨司南跪下的那一刻,讓他的腦子一下子就成了一團漿糊,這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這樣的錯亂,以前多大的事情都沒有讓自己如此錯亂過,隨即木堯自然明白墨司南的心思,這是一個好孩子,一個世界上最善良的好孩子,他想用這種方式來溫暖自己的下半生。
有那么一瞬間,木堯覺得自己眼眶濕潤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年幼時大他整整一倫的皇兄逗他開心的那種溫暖,自然流露的親情總是格外容易讓人動容,自從皇兄去世之后,木堯就以為這輩子再也不能有那樣的感受了,但是今時今日,這個好孩子讓自己的心房再一次溫暖起來。
木堯用余光瞥了一下木川,墨司南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他是鳳池的皇后,木堯自然知道若是認了他做義子之后,有這一層關系在,會對伊蘭產生怎樣的改變,作為伊蘭唯一的堯親王,又是被伊蘭人們最為擁戴的真命天師,這種雙重的敏感身份使他本來應該一口拒絕的,但是他卻還是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木川。
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善良的孩子,自從那日第一次為墨司南診治的時候,他就發自內心的憐惜這個多災多難卻樂觀堅強的好孩子,如若不然,自己也不會想把自己的玉佩送給他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木川的身上,而木川一直看著跪在地上的墨司南。
木川曾經不止一次地感慨,若是墨司南真的是自己的親生弟弟,那該有多好,如果是那樣的話,那么現在的天下形勢也會截然不同了吧?
這個墨司南有謀略,有思想,有手段,有能力,最重要的是他有一顆赤子之心,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地方。
是墨司南的出現,打破了木川的所有計劃,原本設計的天衣無縫的統一天下的大計,便在著壞小子的一顰一笑中一點一點灰飛煙滅,這個壞小子讓全天下的形勢都改變了。
因為他,鳳池在一日日地壯大,一個由任人宰割的小國變成了敢和軒轅硬拼的強國,雖然現在鳳池還不足以與軒轅抗衡,但是木川知道,遲早有一天,蕭絕會對墨御飛俯首稱臣,而方漸鴻也是因為對他的深信不疑,也直接導致了玄同的覆滅與其后的一系列戰爭。
而現在,這個看似脆弱不堪一擊的墨司南,不過是隨隨便便的一首歌,一碗面就讓舊都東臨的戰士們對他萬分擁戴。
這個少年,太不簡單了,而得到他的人,注定會得到全天下。
對于這樣的危險人物,木川向來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他徹底消失,這世上容得不阻礙自己前進的人。
本來木川也是這樣想的,所以他在一開始的時候,確實是把墨司南當做牽制鳳池的關鍵,然后打算適當的時機讓她消失,自己是個向來狠心的人,雖然在天陽和南城的時候墨司南都曾救過自己一條命,但是那又怎樣?自己還是要完成父皇的遺愿,還是要統一天下,和一個區區不想干的鳳池皇后的性命來講,自己的大業無疑是重要千萬倍的,所以,那么這個墨司南就是必死無疑。
但是擺宴城的那個夜晚,自己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刻,就在自己到達崩潰邊緣的時候,這個墨司南卻緊緊抱住了自己,是他將自己拉了回來,讓自己不至于瘋掉。
記得那個時候,他這樣一字一句認真地對自己說:“木川,如果你肯,我也愿意當你一輩子的弟弟,以后不管你會遇到多么兇險糟糕的情況,兄弟我都會陪你度過的。”
不能否認這句話對自己有著多么大的沖擊,從來都沒有誰跟自己承諾過一輩子,并且他還說:“哥哥,從今之后,兄弟我絕對不會輕饒任何傷害你的人。”
即便心是一塊冰冷的石頭,那一刻也被他給捂暖了。
從那之后,木川便再也不能將死亡與這個總是兄弟長兄弟短地叫著自己的墨司南聯系起來了,木川不是不知道墨御飛對自己的威脅有多大,但是經歷了馥雅的傷害之后,他再也不想每天都沉浸在痛苦煎熬中,是墨司南給他的生命打開了另一扇窗戶,讓他又能感受到溫暖,感受到親情,讓他又能在陽光下肆意大笑,讓他又能夠在雪地中左躲右閃地打雪仗……
這個少年是自己生命中除了父皇母后之外最親近的人。
他是自己的兄弟啊,他絕對不可以失去。
后來想想,或許自己退一步也沒有什么不好。
漸漸地,木川開始讓有意無意地墨司南走進伊蘭的政壇,他封了墨司南做了伊蘭唯一的仁懷親王,他帶著墨司南去巡視軍營,一個別國的皇后出現在軍營,這在伊蘭還是第一次,木川盡可能地讓士兵們與墨司南接觸,看著士兵們擁護墨司南,那時候,木川覺得很開心,那是自己的兄弟啊。
不僅要讓士兵接納墨司南,木川也讓伊蘭最舉足輕重的莫問之和劉瑾對墨司南做到了畢恭畢敬,雖然或許他們心中并不是這樣,但是以后時間還長,墨司南在伊蘭的地位只能越來越鞏固,他沒有什么好擔心的,如果有人異議,大不了用鮮血為墨司南開道。
木川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瘋狂,但是經歷過馥雅帶來的致命的甜蜜與絕望的傷痛之后,他知道自己這輩子注定半生孤零,皇叔也注定一世漂泊,伊蘭的未來何其渺茫,所以墨司南的出現,必然地就影響著木川的思維,漸漸地將木川的人生軌跡推向了另一個方向——
他不光需要一個生死相依的兄弟,他更加需要一個能夠肩負起伊蘭復興的強者。
木川覺得是這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墨司南更適合這個角色的人選了,他知道這個少年雖然毛毛躁躁,但是他卻不會虧待了伊蘭,亦不會辜負了自己。
曾經,馥雅讓自己那樣的發瘋發狂,讓自己以為全天下都虧欠了自己,所以自己要奪回天下每一寸土地,逼迫所有人對自己俯首稱臣。
但是后來,是墨司南讓自己知道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人,即便得到全天下心中擁有的也只是可憐可悲,因為除了仇恨,自己什么都不會擁有。
所以,與其賠上全部伊蘭百姓的性命去換取一個血淋淋的王者之尊,繼續飽受仇恨的煎熬,木川更加愿意選擇讓伊蘭的白雪照舊潔白無瑕,讓伊蘭的紅梅處處開遍
他希望看到的是一個安寧和樂的伊蘭,就像父皇母后還在的時候一樣。
他想讓在這片土地上百姓安居樂業,少年們不必背井離鄉去戰場上送命,老人家不必終日擔驚受怕、什么時候會接到戰場上傳來的噩耗,相愛的人,可以肆無忌憚地愛著,不必擔心生離死別……
他希望那首寧靜恬然的《雪絨花》,可以傳到伊蘭的每一個角落,他希望歡快的笑聲隨時隨地都能聽到。
這是世間最純潔神圣的國度,是他最深愛的土地,他絕對不能讓這樣美好的伊蘭毀在自己的手上。
……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木川走一步一步走向墨司南,每個人都不知道木川要干什么,但是不管木川下面的舉動是什么,無疑都是對天下形勢有著巨大影響的。
一時間,木堯和墨御飛都屏住了呼吸,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墨司南跪在地上,看著木川一步一步走向自己,忽然墨司南的心里開始有些發慌,剛才自己是真情流露,并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給鳳池與伊蘭帶來的政治上的巨大影響,墨司南早已經在心中罵了自己一千零一遍,只是覆水難收,但愿哥哥不會以為自己是覬覦伊蘭權勢才好,自己只不過是想安慰一個被命運耍了的一個可憐之人,僅此而已,但是木川會不會相信呢?
墨司南緊張地抿了抿嘴唇。
木川走到墨司南的面前站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墨司南,表情極為嚴肅,似乎想在墨司南的身上確定些什么,木堯和墨御飛都屏住了呼吸,墨司南被木川看得喘不過起來,然會慌忙擺著手對木川說:“哥哥,其實能叫你一聲哥哥,能叫王爺一聲叔父,我就已經很知足了,所以能不能做王爺的義子都無所謂,反正我們還是一家人,哥哥,你就當我什么都沒有講好了,哥哥,你千萬不要……”
“南南,正如皇叔所言,若是這塊絕世寶玉沒有傳人,那豈不是太遺憾了?”木川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木堯手中的玉佩,輕輕拉起墨司南的手,然后輕輕放上去,“南南,皇叔膝下無子,朕也一直覺得遺憾,若是能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冰雪聰明的兒子,那么不僅王爺能夠享受天倫之樂,朕也會覺得十分欣慰的,南南,朕很高興你能這么做。”
他就這么輕易答應了?
還是自己玄幻了?
墨司南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木川,這可不是在過家家,今天可以扮演這個,明日可以扮演那一個的,這可是關系到兩國國運的大事兒啊!
稍稍一怔,隨即木堯心中真是一個大喜過望,趕緊躬身給木川行禮:“多謝皇上恩準!”
木川淡淡一笑:“皇叔無需多禮,朕也高興得很,恭喜皇叔!恭喜兄弟!”
木堯滿心歡喜,趕緊地一把拉起兀自迷迷糊糊的墨司南,一邊喜道:“南南啊,從今以后你便是本王的兒子了,真好!呵呵,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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