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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寧打開密函,眉頭越皺越深,最后將密函狠狠地丟到了桌子上去,方逸寧冷聲道:“木川竟然一夜之間變得這么厲害?他不是被馥雅給制服了嗎?”
“八弟前些時候還親口跟朕承諾,說那木川已經被馥雅趕下皇位,并且永世沒有翻身的機會,怎么馥雅才來到玄同,伊蘭的皇位就突然易主了呢?怎么之前并沒有來人和朕稟報伊蘭兵、、變之事?!木川的大軍壓陣都已經將近半個月了,你們這是才來稟告?!你們糊涂倒也罷了,難道你們的主子也如此不知輕重利害嗎?!”
見方逸寧如此大發光火,那個黑衣人趕緊跪地叩了頭,趕緊解釋道:“萬歲爺息怒!萬歲爺有所不知,當時馥雅公主確實已經掌握了伊蘭的軍政大權,木川也的的確確已經被馥雅公主趕下了皇位了的,當時木川的境況極其可憐,極其狼狽,甚至連一兵一卒都沒來得及帶走,說起來,也算是將伊蘭的河山都拱手讓與了馥雅公主的。ai琥嘎璩”
“只是事到如今,咱們這才知道,原來那不過是木川的一個陰謀罷了,當時那些子投靠馥雅公主的大臣將軍,原來都是木川的親信,然后他們就再伺機幫助木川光復伊蘭,為的就是今日這般出其不意地進攻,所以趁著馥雅公主啟程玄同的時候,他們便就開始了秘密行動。”
“還有,這一次,伊蘭保密工作做得極好,也是到了除夕之夜的時候,我家主人這才猛然發覺到的,當時主人在澤林行宮給馥雅公主解蠱,主人也已經下令了一眾人馬將行宮包圍的水泄不通,就怕有人從中搗亂,但是偏偏卻怕什么來什么,木川一等就突然……熹”
“等等,你剛才說解蠱?解什么蠱?給誰解蠱?”方逸寧不解,皺著眉問。
黑衣人一怔,隨即明白方逸寧是失憶了的。
當下,那黑衣人便趕緊解釋道:“想必萬歲爺的記憶還沒有回復,所以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屬下這就一一道來。穴”
“啟稟萬歲爺,那馥雅公主原本并不是這樣的,三年前,因為萬歲爺的要求,主人這才給馥雅公主施了定情蠱,馥雅公主這才處處幫著萬歲爺,暗中給了玄同不少的好處,可以說,萬歲爺這些年來培養的軍隊勢力,可有一半是出自馥雅公主之手,最后馥雅公主還是聽了萬歲爺的話才還弒君奪位的,滅了伊蘭,這一切可都是定情蠱的作用,說起來如今萬歲爺能坐穩了皇位,也有咱們主人的一份功勞,若不是當年主人親手制作的定情蠱,只怕馥雅公主是絕對不會這般聽話的。”
方逸寧心中一驚,手握成拳,滿手心都是汗
怔了怔,方逸寧這才開口問道:“你是說,馥雅她、她其實并不是自己愿意才這么做的?她不是因為與八弟情投意合,這才……這才恨毒了木川當年的強行婚娶,這才設計弒君奪位的,而是因為她自己本身蠱毒沒有意識,所以才受朕的指使這么做的?所以這一切……馥雅其實都并不知曉?只是被……被朕當做棋子一枚?”
黑衣人并沒有看出方逸寧的異樣,只道是方逸寧并不確認這才問的,所以當下便回道:“萬歲爺所言不錯,正是因為那定情蠱的作用,馥雅公主這些年一直都是奉萬歲爺的命令行事的,那定情蠱看著不大,但是卻委實厲害得很,況且又是我家主人親手調制,自然是不會出錯的,再說我家主人又是萬歲爺親生胞弟,自然更加出什么岔子的。”
“馥雅……是……是奉、奉朕的命令?”方逸寧的額上開始滲出了冷汗。
方始休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這些。
他只是說他與馥雅情投意合兩情相悅,但是三年前,木川親自來玄同提親要去馥雅,方恒為了拉攏伊蘭抵抗軒轅,自然是滿口答應的,但是當時馥雅鐘情于方始休,這才寧死不從,甚至絕食三日抗爭,但是最后不知道為什么馥雅到底還是答應了這門婚事。
然后,方始休與馥雅便因此懷恨在心,所以才有了日后馥雅弒君奪位的逆天之舉。
但是、但是這怎么突然就和自己聯系起來了?
而且馥雅還是聽從于自己的命令?
實在太荒謬了。
太不可思議了。
方逸寧咽了咽唾沫,沉聲道,“你且仔細說清楚了,很多事情朕的確記不得了,你若是說得好,朕自會有賞,但是若說的不好,一不小心漏了什么重要的事情,那么,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周年,所以在說話之前,你務必考慮了清楚再開口。”
“是,是,小的必定知無不言,小的以前是跟著主人身邊的心腹灰影的,所以是知道不少主人的事兒的,現在小的通通都告訴萬歲爺,懇請萬歲爺饒了小的性命!”黑衣人嚇得渾身是汗,少不得叩頭如搗蒜。
萬歲爺和主人的氣質名不相同,主人是陰狠之人,萬歲爺卻顯得格外坦蕩,但是皇上的那張淡色薄唇和主人的一模一樣,只要一看到那雙淡色薄唇,自己就會嚇得丟魂。
方逸寧喝了口茶,然后指了指對面的紅木雕花的椅子緩聲道:“你且坐下來說話。”
“多謝萬歲爺,很多事情其實小的也不是十分確定,必定小的在主人身邊伺候的時日不長,是灰影死了之后,小的才開始伺候主人的,所以小的便撿要緊的說,”其實那黑衣哪敢真的坐下去,只是稍稍坐下去了半個屁股,抹了把汗,然后筆直著身子回話,“自從十年前主人和皇上一道被先皇趕出皇宮之后,主人和萬歲爺從此孤苦無依相依為命,雖然一直被玄同皇室視作眼中釘,但是主人和萬歲爺卻……”
方逸寧扣了扣桌面打斷那黑衣人,不耐煩地道:“這些子朕都知道,朕記不起來的是這三年來發生的事兒,所以不要廢話,撿這三年發生的事情來說,尤其是朕掉下懸崖前后那一陣子所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不許落下一星半點兒。”
“是是是,小的明白,”黑衣人趕緊閉嘴,然后想了下又道,“三年前,那木川來玄同提親,萬歲爺得知消息之后,便就料定木川對馥雅公主必定十分鐘情,所以玩誰也讓主人做了定情蠱,主人當時并不知道皇上要對誰下蠱,但是主人向來是聽萬歲爺話的,所以便花了好些時日,便也做好了。”“之后,萬歲爺就給馥雅公主下了蠱,再然后馥雅公主就性情大變,先是絕食抗婚,但是之后卻仍舊嫁入了伊蘭,但是主人自此也和萬歲爺反目成仇,之后主人便一直尋求解蠱石想為馥雅公主解蠱。”
“嗯,萬歲爺這三年一直都在鳳池臥底的,去年十二月份,主人終于尋得了解蠱石的所在,便去了鳳池尋萬歲爺,想取走萬歲爺掌控的定情蠱,主人先是給鳳池的皇后娘娘墨司南身上下了毒藥,然后便擄走皇后娘娘到了萬歲爺在與君山的宮殿之中,要萬歲爺交出定情蠱,才會給皇后娘娘解毒。”
“后來,萬歲爺也就照做了,隨后主人拿著定情蠱就走了,但是墨御飛卻追了上來,把萬歲爺和那鳳池皇后娘娘一道逼上了一處懸崖,后來萬歲爺受驚失足就掉下了懸崖,但是萬歲爺卻拼死將皇后娘娘推上了安全地帶,隨即便就昏迷過去了。”
“但主人當時就在那懸崖下面,便順手救了萬歲爺,之后,主人便就把萬歲爺帶回了澤林養傷,費心調理,然后幾個月之后,萬歲爺就醒了,就不記得之前的事兒了,主人趁機也與萬歲爺重拾手足之情。”
果然,方始休并沒有將實情告訴自己。
方逸寧眉頭緊皺靠在椅背上思索。
如此說來,馥雅不過是自己的一枚棋子,而偏偏,方始休卻對馥雅有意,所以自己當初才對方始休隱瞞下蠱的對象,因此,方始休后來知道真想以后,才會與自己反目。
后來隨著自己失憶,記不得這三年的所作所為,方始休因而趁機與自己和好,但是方始休顯然是要抹去自己對馥雅的這些子不好的記憶,而且方始休似乎刻意避開了墨司南這個話題……
“那墨司南與朕是個什么關系?朕當時為何要拼死救他?”方逸寧問道,心里面愈發覺得奇怪,自己竟然為了給墨司南解毒,而不惜交出定情蠱。
更重要的是,自己還會拼死推著墨司南到安全地方,這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而且自己想到墨司南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里面還會有些酸酸澀澀的感覺,腦中也是鈍鈍的疼。
那么自己和她到底是個什么關系呢?
黑衣人有些為難地抿了抿唇:“回萬歲爺的話,這個小的真不知道,小的只負責保護主人,年數也不長,自然不配知道這些子重要事情,所以對鳳池那邊的事情知道不多。”
“不知道也就算了。”方逸寧抿了口茶,將茶杯放回桌上去。
也罷,現在最要緊的是要如何抵御伊蘭大軍,至于其他的事情,日后自然有的是時間慢慢了解。
至于,墨司南……
朕記住你了。
方逸寧單手支撐腮幫想了一會兒,然后提起筆寫了一道密函。
這個時候京師西光正是各國貴賓都在的時候,尤其蕭絕和鳳池禮官都在,自然不能讓伊蘭的大兵壓陣京師過來的,所以能瞞多久是多久,而且木川的目標似乎是方始休還有馥雅,所以索性現在,就先讓方始休朝別的地方去,暫時牽引著木川,等到蕭絕與鳳池禮官走了之后,自己才好應戰。
最好的是能夠在什么地方事先埋伏好了,然后木川一到便一舉殲滅。
嗯,什么地方好呢?
方逸寧握著筆心下忖思一番,隨即放下筆,然后走到地形圖前面仔細看了一看京師西光的地形圖,目光在京師西光周圍的遠郊附近多停了幾眼。
嗯,好,就是那兒。
方逸寧回到座位上,提起毛筆,一番龍飛鳳舞之后,方逸寧停下了筆,將密函合上,然后退到桌子的另一端:“立刻快馬加鞭啟程,將這道密函傳到你家主人的手中,務必在你主人進入京師西光之前讓他看到這道密函!記得,半刻都不能耽擱!”
“是!小的告辭!”
黑衣人知道事關重大,絕對不能怠慢,便將密函小心放妥之后,給方逸寧行了禮,便匆匆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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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寧站起來在御書房里面煩躁地踱來踱去,這時候偏偏蕭絕和鳳池的禮官都死賴著不走,自己又不好意思趕人,但若是他們還要煮上十天半個月的,那可怎么好?
到時候,難不成全天下都知道玄同新皇剛剛登基,便被伊蘭皇上一舉攻入了京師?
還有自己和方始休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實在稱不上光明正大,若是傳揚出去被天下百姓都知道了,那么玄同皇室便顏面盡失了,到時候只怕每一個國家都能出師有理了,并且說不定覬覦皇位的玄同各族勢力也會躍躍欲試,這可如何是好呢?
不行,一定要趁早將蕭絕和鳳池禮官都趕了走。
“海印。”方逸寧有些不耐煩地往外面叫道。
“奴才在!”剛才那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急步走了進來。
這太監雖然年齡不大,但是長相卻極為沉穩,而且十分俊毅,這是方逸寧新封的太監總管,以前方逸寧小的時候在皇宮的時候,便就是這海印服侍的,說起來這海印原本還是一名侍衛,后來因為格外忠心與方逸寧這才凈身進宮做了太監的,也正是因此,海印也備受大皇子二皇子的欺凌。
只是這海印頗懂生存之道,這些年來,一個人在皇宮中,雖然活的狼狽,但是卻也一直生活得安穩,前些時日,方逸寧一攻進京師西光,海印便主動去找到了方逸寧,方逸寧瞧著他一片忠心,便就仍舊讓留在了身邊伺候。
方逸寧問道:“最近鳳池禮官一行,可有什么動靜?有沒有說幾時起程回鳳池?”
海印躬身小心翼翼地答道:“啟稟萬歲爺,鳳池禮官一行之人倒也安分,一直都在逐月宮呆著,輕易不會出宮,原本他們是定下來要正月十五,也就是后日就要啟程回鳳池的,但是因為其中有一位叫墨瞳的公子自從到了京師西光之后就一直臥病不起,現在身子正虛弱,所以不便上路,因此禮官只得將歸國日期推遲了五日。”“那么要他們要到二十才走?”方逸寧皺了皺眉,“海印,你可瞧見過那個叫墨瞳的公子?他當真是病的不能上路了?還是鳳池那邊打出來的一個幌子?”
海印點點頭:“奴才也是有這個疑慮的,所以昨兒奴才還親自去探望一番,只見那墨瞳公子的確虛弱得很,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看起來并不像是裝的,看來鳳池禮官一行確實不能上路。”
偏偏這個節骨眼上生病,還真會挑時候。
方逸寧嘆了口,頓了頓,隨后講:“海印,你且隨朕去探視一番,必定是來到京師西光觀禮才病倒的,雖然只是個禮官,但是朕不去的話總是不合適。”
“是,奴才遵命。”海印躬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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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逸寧帶著海印以及兩名侍衛來到了鳳池禮官所居住的逐月宮,將那兩個侍衛留在了宮門外,海印和方逸寧慢慢走了進去,又有幾個抱著箱子的小太監匆匆忙忙地跟了上來。
柳上桑張無言等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在門口候著了,見方逸寧一行來了,便躬身行禮:“鳳池柳上桑、張無言,參見玄同國君,原國君圣體無虞,長樂未央。”
“柳大人、張大人不必多禮,咱們也都算得上了老朋友了,自是不必這般客套。”方逸寧笑著與他們一道走進了正殿,三個人謙讓了一番也都坐下了。
幾個宮女奉了茶之后便退下了,方逸寧與張無言柳上桑面對面坐著,過了一會兒海印領著三名小太近各自扳著一只木箱走了進來,朝著方逸寧張無言柳上桑行了禮之后,便放下箱子又都出去了。
方逸寧道:“張大人和柳大人能夠百忙之中親臨玄同觀禮,朕實在感激不盡啊,朕命人給鳳池國君準備了一些小禮物,還請張大人柳大人代為轉達,禮物粗陋還請鳳池國君不要嫌棄才好。”
柳上桑張無言趕緊拱手道謝:“國君是在太客氣了,我等在這里先代萬歲爺多謝國君厚待。”
幾人寒暄之后,方逸寧問:“前幾日朕一直只看著二位大人出席登基典禮等一眾慶典,卻并不知道原來鳳池禮官不只張大人柳大人二位大人,只是朕剛才才聽說另有一位叫墨瞳的公子也一起到了京師西光,如今墨瞳公子正抱病在身,朕一聽到消息,便過來看一看那墨瞳公子,不知道現在方不方便?”
張無言看著方逸寧一臉的平靜,有些懷疑地問:“國君,難道……你竟然不記得墨瞳公子了嗎?”
方逸寧一頓,將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這么說……朕以前與那墨瞳公子相識?”
何止是相識,墨瞳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的。
這一次拖著病體來京師西光的,也是為了你。
那個小小少年,簡直就瘦成了皮包骨,這一路卻始終硬撐著,到了京師西光便再也不能下地了,只怕時日不長了。
可是,你竟然連墨瞳是誰都不知道……
哎!
張無言和柳上桑兩人看了方逸寧一眼,并沒有講話,臉色都有些黯淡。
方逸寧忙解釋道:“哦,那么必定是朕忘了,二位大人應該知道的,朕曾經在年前墜崖過的,自醒來之后便忘記了很多事情,還請二位大人見諒。”
原來是失憶了。
柳上桑與張無言都隱隱約約知道墨瞳與方逸寧之間的關系匪淺,但是現在方逸寧明顯是失憶了記不得從前的事兒了,兩人卻也并不好再說些什么,只是與其讓墨瞳知道方逸寧已經把他忘得干干凈凈的了,倒不如讓他在臨死之前留個念想。
柳上桑與張無言對視一眼之后,柳上桑起身對方逸寧抱拳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國君來的不是時候,墨瞳公子吃了藥剛剛睡下,一時半會兒只怕醒不了,國君親自來探望自然是給了墨瞳天大的面子,本來是應該叫醒墨瞳的,但是墨瞳公子的身子確實虛弱,之前又是剛剛難受過一陣子,能睡著也并不容易,所以還是請國君先回吧,日后也不用勞煩國君親自過來探望了,墨瞳身子實在虛弱,真的需要靜養。”
方逸寧見柳上桑和張無言的神情哀切,心里面便知道那墨瞳必定是不大好了,便也很知趣地不再多說。
當下,方逸寧便起身告辭道:“如此,朕便不打攪墨瞳公子養病了,朕就此告辭……”
“慢著不要走,方將軍,你等等……”
方逸寧剛要抬腳便聽見后面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從寢殿里面傳了出來,聽得出必定是個虛弱的少年。
只是……
方將軍。
方逸寧的眉頭皺了皺,這殿中只有他一人姓方,偏偏自己又曾在鳳池臥底的時候做了三年的將軍的,這些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卻一直沒有人提及,必定今時不同往日。
方逸寧轉過身來想看一看,到底是誰,竟然敢叫他方將軍?
這時候,只見一位二十幾歲的高大青年抱著一個面色極為蒼白的俊美少年,正從寢殿里面走了出來。
那少年長得極為俊美柔弱,尤其是那一雙眼睛,一頭長發披散著垂了下來,像是一段漆黑的瀑布,似乎還未來得及穿衣服,身上裹著一件白狐的大氅,越發顯得少年的蒼白虛弱,有一只纖細的腳剛一滑了出來。
身后的英武青年便趕緊給他掖了掖白狐大氅,動作十分輕柔,少年回頭感激地沖青年笑了笑,青年的嘴角也勾了勾。
方逸寧看著這兩人朝自己走來,少年的那雙干凈澄澈的眸子似乎帶著魔法,讓自己挪不開眼,似乎在哪里見過,那雙眼睛……
隨即方逸寧便皺了皺眉,一陣難耐的頭疼襲來,眼前滑過一些子亂七八糟的畫面——似乎是某一年某一日,自己進山的時候,正巧碰見了一群餓狼正在圍攻一個瘦小的男孩兒。
那時候,一只只瞪著綠眼珠的狼確實嚇人,而且還是對著一個身單體弱的小男孩兒,那個小男孩兒膽怯的發出嗚嗚的聲音,一雙大眼睛恐懼地掃了一圈,越看越是害怕,然后他猛地舉起手中的一截木頭,也閉著眼睛,死命地在自己的周身揮舞著……
而這個場景,正巧被連夜進山的自己看到了,自己隨手便料理了那群餓狼,那個小男孩兒的眼睛頓時睜開了,看著自己露出無比驚喜的神色……
“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小男孩兒跪在自己的面前叩頭不已,剛才嚇得連眼淚都沒有了,現在確定安全了,卻開始膽怯地流眼淚了。
只是這個小男孩兒的眼淚似乎與別人有些不同。
太清澈,太純凈,太干凈了。
而自己是個最狠心骯臟的人,看到這樣的眼睛,下意識地有些自慚形穢。
尤其是這個孩子的眉眼,似乎和某些人十分相像,那樣的溫柔,又是那樣的澄澈,讓人實在挪不開眼。
“你叫什么名字呀?為什么半夜進山來?”自己這么問,這樣的小男孩兒怎么會大半夜的進山?
若是沒遇到自己,那現在豈不是……
自己覺得有些心疼起來,記得小的時候八弟也是這樣,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看著自己心疼不已,總想著把天底下所有的好東西都找來給了他。
【今天的部分更新完畢~明天見O(∩0∩)O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