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盡歡推開臥室的門,發(fā)現(xiàn)司慕白已經(jīng)到家了。
踢掉高跟鞋,扔掉包包,她飛快地跑過去,直接往男人腿上一坐,藕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老公,想沒想我???”
話音剛落,沐盡歡只覺腰間一緊,男人的大掌帶著一絲溫?zé)嵩谒挥晃盏难C上或輕或重地揉捏著。
她知道,這是司慕白想要睡她的前兆。
蔥白小手滑到男人的肩膀上,輕輕地推了推,游移的視線突然在某處定格。
男人的領(lǐng)口微微敞著,衣領(lǐng)上不知沾了哪個狐貍精的口紅印,有些刺眼。
“司總這是剛從哪個溫柔鄉(xiāng)里回來???”
沐盡歡臉上的笑瞬間僵在了嘴角,她愣了半晌,故作不在意地問道。
司慕白狹長的鳳眸緩緩撐開一條縫隙,清冷的眸光直直地落在了女人嬌俏的小臉上。
明眸似會說話,皓齒咬著朱唇,亞麻灰的大波浪卷從她渾圓的肩頭傾瀉而下,透著一股別樣的風(fēng)情。
視線徐徐下移。
一條火紅的長裙包裹著女人玲瓏的軀體,領(lǐng)口深V設(shè)計,泄出來的春光分外吸人眼球。
司慕白眸色一黯,性感的喉結(jié)隨之滾動,擱在女人腰上的手迅速移了位置。
沐盡歡卻不動聲色地將男人的手推開。
“你身上的味道,我不喜歡。”
結(jié)果剛想起身,就又被司慕白一把拽了回去,然后聽見他低沉著嗓音回了句。
“應(yīng)酬,難免。”
沐盡歡繼續(xù)掙扎:“那衣領(lǐng)上的口紅印也在難免之列嗎?”
司慕白動作稍作停頓,給出解釋:“外面那些個庸脂俗粉,比不上你十分之一,你覺得我能下得去嘴嗎?”
沐盡歡暗松了口氣,態(tài)度立即轉(zhuǎn)為欲拒還迎:“可我身體不舒服?!?br/>
司慕白劍眉輕挑:“那我……當(dāng)一回醫(yī)生?”
沐盡歡嬌笑出聲,媚態(tài)盡顯:“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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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綿過后,一夜無夢。
天快亮?xí)r,沐盡歡又被身側(cè)的男人給弄醒了。
沐盡歡沒有拒絕,閉著眼隨他折騰,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爸爸,該起床了?!?br/>
一道軟軟糯糯的童音突然從手機里傳出,聽的讓人心都融化了。
司慕白性致頓消,他利落地翻身下床,一邊接電話一邊朝浴室走去,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嗯,爸爸的小鬧鐘可準(zhǔn)時?!?br/>
沐盡歡將蒙在臉上的被子拽開,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失神地盯著天花板,耳邊則持續(xù)傳來男人溫柔哄孩子的聲音。
這種溫柔,他從不曾對她有過。
對方只是個孩子啊,沐盡歡告訴自己犯不著吃醋,反正又不是他親生的。
可是一種名叫嫉妒的種子卻已經(jīng)在她心里生根發(fā)芽,同時這顆種子也像是一把生了銹的刀,將她的肉磨的鈍痛。
一個小時后,沐盡歡起床、洗漱。
當(dāng)她拎包下樓時,發(fā)現(xiàn)司慕白還未離開別墅。
晨練的衣服已被換下,一套黑色的高定西裝又讓他變成了商界的精英。
而司筱筱此時正朝他撒著嬌:“爸爸,我想養(yǎng)條小狗?!?br/>
司慕白眼神寵溺,有求必應(yīng):“嗯,這周末,爸爸就帶你去寵物店。”
司筱筱見沐盡歡下樓立即收斂笑容,做出一副膽小害怕的模樣:“阿……阿姨?!?br/>
司慕白抬眸在女人身上掃了一眼,牛仔外套搭配一條熱褲,外套敞著,里面只穿了一件露臍小背心。
原本就輕蹙的眉瞬間蹙的更緊了。
沐盡歡瞅了眼那小妮子,心道又來了。
她平時都不敢對這小丫頭大聲說話,畢竟后媽不好當(dāng)。
可這小丫頭卻總在司慕白面前表現(xiàn)出一副她每天都欺負她的模樣。
既然司慕白已經(jīng)認定她‘虐待’了她的寶貝女兒,那她就索性‘惡人’當(dāng)?shù)降装伞?br/>
“我不同意家里養(yǎng)狗。”
沐盡歡從小就怕狗,天生的,就連小泰迪她都怕,家里若真養(yǎng)了狗,那她恐怕就得另找地方住了。
司筱筱聽后小嘴一撇,委屈的眼睛都紅了。
“爸爸,阿姨可能不喜歡小動物,我還是不養(yǎng)了?!?br/>
察覺到司慕白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冷,趁他開口表態(tài)之前,沐盡歡立即走上前,挽著他的胳膊撒嬌道。
“老公,人家怕狗嘛,小的時候被惡狗咬過,有陰影了?!?br/>
司慕白眉梢微挑:“那你身上怎么沒疤痕?”
沐盡歡一噎。
她怕狗是真的,被狗追過也是真的,但她幸運,從狗嘴里躲過一劫。
“咬……咬的也不是很嚴重。”
沐盡歡有些心虛,目光再不敢與男人對視。
司筱筱突然插話道:“大多數(shù)的狗狗還是很友好善良的,但阿姨若還是害怕的話,我可以把狗狗拴起來的,這樣它就咬不到你了?!?br/>
沐盡歡抱著司慕白的胳膊繼續(xù)撒嬌:“老公?!?br/>
司慕白很明顯是偏向女兒的:“你若害怕,錦繡那邊有套公寓,你可以搬過去?!?br/>
沐盡歡抿唇,咬牙,忍了。
枉她演技超群,今天竟然輸給了一個小丫頭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