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靜靜地坐在大巴車上，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手表，正好是下午三點(diǎn)鐘。
    這塊手表，還是楚云飛當(dāng)年送給他的。
    駕駛座的王建國猶豫了一下說道。“主任，今天來的這個人可是世界前十的富豪。我們就開著這輛車來接他。會不會顯得不夠重視。”
    “其他人或許會，這個人不會在意的！”
    看到差不多到時間了，趙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中山裝,然后走向了白云國際機(jī)場。
    “多年不見，也不知道這個老朋友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王建國看了一下老領(lǐng)導(dǎo)，說道，“聽說今年你兒子也會回國。主任應(yīng)該也掛念他們吧！”
    “說起來都好幾年沒有見面了。上次還是……罷了，不說這個了。希望他們在國外沒有荒廢學(xué)業(yè)吧！”
    “主任的兒子絕對是頂尖的人才的。現(xiàn)在國家不是提倡發(fā)展科技嗎？主任的兒子可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這次回來絕對是要重用的！”
    “希望他們爭氣吧！”
    王建國問道：“主任，那個楚先生他為人怎么樣？有人說他霸道，有人說他和藹，是個大善人。各有各的說法。”
    “他啊？嗯,看你是他的朋友，還是他的敵人了。朋友的話，自然是很和藹，很講義氣了。如果是敵人的話，那就陰險狡詐，還有不要臉！這個家伙，為了對付敵人可是出了名的有原則沒底線的。只要能打敗敵人，什么陰招怪招，他通通敢使出來的。哈哈……”
    想到以前的一些事，趙剛都不由得笑出聲了。
    聽到趙剛主任這樣評價楚云飛，王建國有點(diǎn)不敢相信。
    不是說主任和楚云飛是好朋友嗎？
    怎么評價好像不怎么高啊！
    難道那個楚云飛是個不好相處的人。
    以后我可要注意點(diǎn)。
    等了將近20分鐘，就看到一群人拉著行李箱開始往外走。
    就在王建國舉目張望的時候，趙剛卻是先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老朋友。
    他趕緊舉手示意。
    看到趙剛,楚云飛笑著走了過來。
    王建國這才注意歸國的世界富豪楚云飛。
    他定眼一看，比起主任。眼前的楚云飛頭發(fā)半黑半發(fā),臉上還有些紅潤，不過到底是上了年紀(jì)，他右手拄著一根拐杖，正快步向著這邊走來。
    兩個六十多歲的老人相互抓著對方的手臂，看著對方，眼睛都有些濕潤。
    “老趙，身體還好嗎？”
    趙剛感嘆說：“上了年紀(jì)了，能活著已經(jīng)算不錯了。其他的哪里還敢多奢求！你呢？”
    “一樣。老了！”
    就在兩個老人感嘆的時候。
    “爸！”
    從楚云飛身后疾步走來幾個中年人，看到他們。趙剛是忍不住了，他更咽地抓著趙山他們的手說：“回來了。回來得好！”
    “爸。我們回來了。這次回來，不會再走了！”
    “好！好！回來好，你媽時常想念你們。”
    王建國看到這4個中青年，果然與趙主任有些神似。
    他們就是主任的兒子啊。
    一表人才啊！
    趙剛用手背擦干眼淚時，楚斌他們這才上前說道。“趙叔叔！”
    趙剛抬起頭看著楚斌他們，高興地說：“阿斌，阿健你們也回來了。”
    “嗯！回來了。楚叔叔讓我們都回來！”
    “好！好！好！回來得好，這里終究才是你們的家，回來就好。”
    “我爸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好得很。整天跟人吹牛。”
    “那就好！”
    王建國出聲提醒說：“主任，楚先生，我們是不是先回去再聊。你們看，我們都堵這，其他人都不好出去。”
    楚云飛他們二十多個人,還有他帶來的那些助理、律師之類的,都差不多四五十人。
    就算楚云飛是包機(jī)過來的，那也影響了機(jī)場的運(yùn)作。
    趙剛一拍自己的腦袋。“看到你們，我太高興了。都忘了這件事了。先回去！”
    楚云飛、趙剛他們坐在大巴車上。
    楚斌他們都帶著激動看著窗外的景色。
    離開家鄉(xiāng)都差不多有10年了，現(xiàn)在終于回來了。
    看著還是熟悉的街道，楚斌他們的眼睛都濕潤了。
    楚云飛看著場外的景色，側(cè)頭問道：“老趙，我聽說你調(diào)去當(dāng)主任了？”
    趙剛點(diǎn)頭說：“嗯！首長說讓我再干幾年。看上頭的意思，應(yīng)該是看你要回來了，讓我協(xié)助你。”
    楚云飛搖搖頭說：“還是應(yīng)該以伱們?yōu)橹鳎揖褪且粋€負(fù)責(zé)出錢的！”
    趙剛知道楚云飛是識大體的。“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現(xiàn)在國家正需要像你這樣的國際知名的企業(yè)家來當(dāng)榜樣，好吸引國際資本投資！”
    楚云飛提醒說：“吸引國際資本是對的，不過也要警惕一些人打著投資的名義干壞事！”
    趙剛笑著說：“這就需要你這個在國際市場滾打了幾十年的企業(yè)家指導(dǎo)了！”
    楚云飛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他問道：“嗯。老李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
    趙剛苦笑著說：“老李因?yàn)橐恍┦路噶隋e，被下放到一家工廠當(dāng)廠長去了！”
    聽到李云龍當(dāng)廠長去了，楚云飛直接笑出了聲。“他還是當(dāng)廠長的命啊。當(dāng)年當(dāng)被服廠廠長，現(xiàn)在是當(dāng)什么廠的廠長了。不會是養(yǎng)豬場的吧？對了，他犯了什么錯？”
    趙剛嘆氣說：“就他那脾氣，還能犯什么錯。被他下放到黔貴山區(qū)的一家軍工廠當(dāng)廠長去了。”
    楚云飛笑著說：“以前他總是眼饞別人的槍啊炮啊。恨不得全部趴到自己碗里來。現(xiàn)在他自己當(dāng)廠長。只怕是恨不得全部被人拉走吧！”
    趙剛也是感嘆說：“早些年，軍工廠的日子還行。這些年國家消減了很多軍費(fèi)開支，一些軍工廠的日子不好過了。”
    楚云飛安慰說：“不用擔(dān)心，很快兩頭駱駝就要死掐，需要大量廉價耐用的武器裝備了。到時候可以為我們提供軍工轉(zhuǎn)型的經(jīng)費(fèi)。更不用說還有一個狗大戶，會讓我們有錢繼續(xù)研究更先進(jìn)的導(dǎo)彈的！”
    趙剛急忙問道：“什么意思？”
    楚云飛搖搖頭，一臉神秘地說：“不可說，到時你就知道了！有時間，我們一起去黔貴看望一下老李。”
    “好。順便你也看看黔貴有什么值得投資的！”
    一路聊著，楚云飛知道丁偉那個家伙應(yīng)該是負(fù)責(zé)某個絕密的研究項(xiàng)目。根本打聽不出他的下落。
    孔捷本來是要退的，為了穩(wěn)定局面，繼續(xù)留任。調(diào)到沈陽軍區(qū)了。
    沈泉擔(dān)任孔捷的副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將會接替孔捷的崗位。
    張大彪退役了，現(xiàn)在主要負(fù)責(zé)抱帶孫子。
    趙剛感嘆說：“只可惜魏和尚了。早些年太拼命，打起仗來不要命，留下了隱患。2年前病死了。”
    楚云飛聽到，也是一臉的惆悵。“我的副官孫銘你是知道的，他今年也走了。也是當(dāng)年在戰(zhàn)場為了保護(hù)我，留下了一身暗傷。他的鷹爪功沒有留給他兒子，傳給了李家兩兄弟和段家三兄弟了。”
    到了這個年紀(jì)，談到生死，一股蕭瑟就不由得涌上心頭。
    趙剛感傷地說：“這幾年好多當(dāng)年的同志都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也要去見當(dāng)年的戰(zhàn)友了！”
    楚云飛拍了拍趙剛的肩膀。“別想著這些，我們還要繼續(xù)努力建設(shè)國家，這樣我們?nèi)サ较旅娌庞心樏嬉娔切閲耀I(xiàn)出生命的戰(zhàn)友。能拍著胸口說，你們的犧牲沒有白費(fèi)，我們沒有辜負(fù)你們的期望。將中國建設(shè)成為一個富強(qiáng)的國家了！”
    趙剛聽到，當(dāng)即振奮起來。
    “你說得對。我們還要繼續(xù)奮斗。不將國家建設(shè)好，不讓中國人都過上好日子，怎么有臉面見那些戰(zhàn)友！”
    ……
    黔貴150廠。
    60多歲的李云龍拿著煙桿，坐在工廠大門前的藤椅上。
    幾十個工人正圍著他，聽他講故事呢。
    李云龍抽著旱煙，用大嗓門說道：“哎呀，當(dāng)年鬼子大掃蕩的時候，日軍偽軍加起來有十幾萬人馬，天上有飛機(jī)，地上有坦克大炮，前堵后追的。那日子可比現(xiàn)在難過多了。”
    “吃飽？想都不敢想，當(dāng)時能活著就不錯了。那個時候睜開眼就戰(zhàn)斗，累了躺下就休息，醒過來又繼續(xù)戰(zhàn)斗。”
    “有一次被鬼子咬住了，部隊(duì)走散了。就我和我那個警衛(wèi)魏和尚兩個人干掉了二三十個鬼子。”
    “你們猜怎么著？”
    “那個時候看到鬼子上來了，魏和尚嚇得抱住我的腰，死拉硬拽地想讓我趕緊逃走的，我李云龍怎么可能會逃跑的。我一腳將他躥開，端著機(jī)槍就來回掃射，鬼子立即死了一片。剩下的看到情況嚇得拔腿就跑。我……”
    李云龍正說的起勁的時候，趙剛喊道：“老李，你這家伙又在吹牛了！”
    李云龍一聽，看到是趙剛。
    他剛激動的一把跳起來時，就看到了跟在身后的楚云飛。
    李云龍更是激動地猛的一拍手掌。
    哎呀，這下好日子就要來了。
    他大聲喊道：“有貴客來了。去，將我藏在床底下的那瓶茅臺拿出來。你們幾個趕緊叫炊事班的人將廠里的那頭豬宰了。整幾個硬菜。我今天要款待幾位貴賓！”
    聽到廠長要宰豬，有人立馬叫嚷說：“廠長，我們廠就只剩下6頭豬了，要留到過年吃的。現(xiàn)在宰了，過年吃什么？”
    李云龍低聲罵道：“你們懂什么。真正的地主老財來了。只要這位點(diǎn)頭，還不是想要什么有什么。舍不得孩子套不狼。有什么好吃的，趕緊去弄。不行的話，就將廠里的那條旺財宰了，打狗肉煲。我告訴你們，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我們廠能不能起死回生，就看這位了。對了，趕緊叫廠里的會計去統(tǒng)計一下我們的工資欠了多少，需要購買什么。這樣的狗大戶可不是天天有的。”
    李云龍上了年紀(jì)，更不用說當(dāng)年在炮火連天的戰(zhàn)場上過日子，聽力受損。
    他覺得自己說的小聲，但其實(shí)是大嗓門。
    楚云飛滿腦子的黑線。
    這該死的李云龍，還是那張破嘴。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跟著來的李健、李康表示。
    沒錯，是我爸了。
    他們忙上前說：“爸，我回來了！”
    李云龍看到李健李康兩兄弟，他眼神的喜色一閃而過，很快就淡淡地說。
    “哦！回來了。你們兩個就不要在廠里吃了，回家吃。額。你媽要是知道你們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說完，李云龍上去熱情地和趙剛擁抱。“老趙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咋樣，身體還行。”
    趙剛雙手抓著李云龍的雙手，上下打量了一番。“行啊。你老李看起來過的挺滋潤的嘛！”
    李云龍有些驕傲地說：“那是，我老李沒事就跑到山上去，那還不是想吃啥就有啥。哎呀，你要是早幾天來，就能吃上肉了。我上個星期才剛打下一頭野豬。”
    和趙剛嘮叨了幾句，李云龍帶著責(zé)問的意思說：“我說云飛同志。你來見我老李，也不帶什么禮物，太不夠意思了吧！”
    對于李云龍來說，臉面是什么東西？
    那玩意頂用嗎？
    楚云飛也不客氣地說：“行啊。既然你李大團(tuán)長不歡迎我。那我楚云飛就走了！”
    李云龍趕緊拉住楚云飛。“別啊。你楚團(tuán)長來了，我老李要是不招待好，別人還不說我老李吝嗇，怎么也要請你吃一頓好的！”
    楚云飛看著這李云龍還是和以前那死鴨子嘴硬，他搖了搖頭和對方擁抱了一下。
    “你老李啊，還是那個德行！”
    李云龍看著穿著一身得體的手工西裝的楚云飛，哪怕是老了，還是和剛見面那樣，儀表得體。
    他感嘆說：“以前老趙一直說我不如你，當(dāng)時我還不以為然。現(xiàn)在我是終于明白了。除了打仗，我老李其他地方還真比不上你楚云飛。楚兄啊，這次我李云龍就是厚著臉皮也要求你幫忙了！”
    楚云飛握著李云龍的手說：“這次我回來就是為了建設(shè)國家的。你先帶我參觀一下這工廠吧。到時候再跟我說說你的想法！”
    “好！”李云龍得意地說：“楚兄，你跟我來。我?guī)銋⒂^一下工廠。我跟你說，我現(xiàn)在可是管理著三千多人。別看我老李文化不高，但是我這廠可是負(fù)責(zé)給飛機(jī)制造零件的。”
    ……
    軍工廠食堂，就楚云飛、趙剛、李云龍3個人。
    楚斌他們都跟著李健兩兄弟去見楊秀芹。多年沒有見，他們也想念楊阿姨了。
    絲娃娃、酸湯魚、烏江豆腐魚、泡椒板筋、紅燒肉、狗肉煲……
    楚云飛指著絲娃娃、烏江豆腐魚、酸湯魚。
    “老李，你我之間就別玩這些虛的了。這三道菜夠了。”
    趙剛指著泡椒板筋、狗肉煲?guī)椎溃瑒裾f道：“老李。楚云飛要是真的貪這一口的話，就不會大老遠(yuǎn)跑到你這里來了。我們?nèi)齻€老家伙也吃不了這么多，留下三道菜就行了。像是這幾道菜，咬不動了！”
    “行吧。你們也不是外人，就不玩這些虛的了。”李云龍也不是那種會巴結(jié)的人，他當(dāng)即讓員工將其他菜都撤下了。
    三個人三道菜一瓶酒，你一杯我一杯喝起來。
    酒過三巡。
    楚云飛問道：“老李，對于這個廠。你有什么想法?”
    李云龍放下酒杯，摸了一下嘴，說：“以前上頭讓生產(chǎn)什么，我們就生產(chǎn)什么。現(xiàn)在訂單減少，開工不足，很多人都閑下來，不知道要干什么。這樣下去，遲早是要出問題。我也正迷茫。老楚，你有什么想法？”
    趙剛也點(diǎn)頭說：“是啊，現(xiàn)在不少工廠都面臨這樣的問題。你有什么好的辦法？”
    楚云飛想了想說：“像150廠這樣的軍工廠，我個人覺得可以嘗試走通用、戴姆勒這種民用、軍用都有的綜合性企業(yè)！”
    李云龍、趙剛來了興致說：“老楚，說說這兩家企業(yè)！”
    楚云飛解釋了通用、戴姆勒這兩家公司的一些基本情況。
    “考慮到當(dāng)前的情況，我建議將150廠當(dāng)成一個試驗(yàn)工廠，看能不能闖出一條新路，給其他兄弟工廠當(dāng)參考。”
    事關(guān)政策，趙剛謹(jǐn)慎地說：“這個需要上頭的批準(zhǔn)。不過我會盡量向上級反應(yīng)。”
    “嗯！”楚云飛也知道當(dāng)下想要打開局面，有多困難多麻煩。
    ……
    楚斌在段鵬的兒子段建國、段鑫國、段強(qiáng)國三兄弟的陪伴下，在黔貴不少地方進(jìn)行考察。
    這個年代的路況可不好，他吃了不少苦。
    同時還要負(fù)責(zé)調(diào)查150廠，挑選新廠，還有了解當(dāng)前國家政策那些是可以利用的，那些是需要回避的。
    楚云飛通通讓楚斌去調(diào)查清楚。
    他可是放了狠話。敢敷衍了事的話，打斷你的腿。
    150廠檔案室，看著眼前一大堆紅頭文件，楚斌頭都大了。
    他雙手捂著自己的腦袋。“這不是人干的事。那個混蛋老爸憑啥這份工作丟給我。他自己不會找人干啊？”
    趙剛的四兒子趙長，紐約大學(xué)工商管理碩士畢業(yè)。
    他戴著一副眼鏡，高高瘦瘦的，很是文雅。
    趙水抬起頭，認(rèn)真地說：“哥，伯父大概是希望你能在國內(nèi)扎根，最好是負(fù)責(zé)起以后的云曼集團(tuán)。這次應(yīng)該是磨煉你的。”
    楚斌一邊翻看紅頭文件，一邊說：“磨煉個鬼，他純粹是折磨我的。從小到大，他都看我不順眼。哎。有這樣的老爸。這日子不是人過的。”
    趙水知道楚斌只是單純要抱怨而已。就像楚伯父也總是抱怨自家兒子。
    他勸說了幾句，就繼續(xù)看著150廠的賬本了。
    越看眉頭皺地越緊。
    李叔叔的管理……
    太粗放了！
    就他這管理水平，當(dāng)年他是咋打仗的？
    難道他手下不會因此餓死的？
    難道真的跟伯父說的，他就是靠著我爸的？
    不過我記得我爸說過，李叔叔很厲害的啊？
    這李叔叔到底是怎么樣的人？
    趙水也迷糊了。
    他跟楚斌一樣，也開始頭疼。要是真的要對150廠進(jìn)行整改的話，那得多麻煩啊！
    哎……
    1個半月后，趙剛、楚云飛他們終于趕回來了。
    已經(jīng)等地心急的李云龍看到楚云飛、趙剛他們兩個人，急聲問道：“怎么樣？上頭答應(yīng)了嗎？”
    趙剛感慨說：“不容易啊，要不是老楚據(jù)理力爭，都拍桌子和人對罵了。不然想要通過可容易。”
    楚云飛搖搖頭說：“還是有魄力，拍板決定的。不然我就算說破了嘴，也沒用！”
    李云龍高興地說：“這么說就是成了。太好了！這下這家廠也有救了。”
    楚云飛露出興奮和激動，豪氣地說：“不單是有救，這次我們?nèi)齻€老家伙要大干一場，要將150廠建設(shè)成一家最頂級的軍工企業(y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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