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秦族之所以能綿延鼎盛如此漫長的光景,與此分不開關系!”
“年輕一輩才是秦族的未來!我們這些老骨頭,唯一的作用就是替你們保駕護航……總有一天,這個擔子也會落在你身上!”秦烈拍了拍秦羽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
過了好一會,他話鋒一轉:
“此番回歸秦族,定有不少人不服氣你的神子身份,你要早做準備!”
“神子的身份,很重要嗎?”秦羽不由問道。
“說重要也不重要,關鍵看誰當!”秦烈笑道:“若是一個普通人坐上去,形同虛設?!?br/>
“若是我呢?”秦羽眼中精芒不減。
“若是你的話……我想秦族之內會變天吧!”秦烈思索了一會,緩緩開口。說出的話語卻讓一邊的秦思瑤震動不已。
只有她才清楚,秦烈這番話代表著什么。
她不禁想起那四十九種異象遮天蔽日的場景,直到現在仍舊無法淡定下來。
眼前這個少年一旦回歸秦族,只怕真的會引起異常劇烈的大地震。
……
一座竹屋之前,兩道身影面對而立。
手中各執一劍,四周場景凌亂不堪,鋒銳的劍意久久不散,分明剛剛戰過一場。
“這是你我交手第九千九百八十二回了!”左邊的白袍男子淡淡說著,一道細長的發梢輕輕低垂,遮住了半邊眼睛。
“打了那么多次架,都是平手,真沒意思啊……”另一邊的藍袍男子神色間有幾分跳脫,嘴角叼著一根翠綠小草,左邊臉上有一道若有若無的疤痕。
“那你輸一次啊……不就有意思了!”
“輸給你,然后把神子之位拱手相讓?美得你~”藍袍男子嗤笑一聲,轉過身走進竹屋之中,自顧自倒了一杯靈茶,一口灌下。
白袍男子見狀也不以為意,似乎是早就習慣了對方的作為。
他隨地坐下,翻手間取出一個酒葫蘆,狠狠灌下好幾口,最終一抹嘴唇,噴出一個“爽”字!
他看向對方,忽然開口說道:“關于那個圣賢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藍袍身影動作一僵,眉頭微皺,繼而道:“聽說了,怎么了?”
“他被老祖欽點為神子,你就沒什么想法嗎?”
“老祖在族中的威望一向無人能敵,如今又突破了準帝之境,自然是一言九鼎了!誰也改變不了他的主意……”藍袍男子嘴角微微上揚,灑然笑道。
白袍男子聞言眉頭微蹙,笑道:“你這是……直接認慫了?”
“嗯哼?”
“我等爭了二十年,到頭來讓一個新來的給摘了果子,你居然沒有一點脾氣,這可不像你啊!”
藍袍男子聞言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道:“你知道你為什么一直贏不了我嗎?因為你腦子里的彎彎繞繞太多,劍心不夠純粹,劍意不夠鋒銳……”
“說得好像你贏過我一樣!”白袍男子不屑道。
“老祖的意思,我們想要強行改變是不可能的!但我們可以讓他自己改變看法啊……”
“什么意思?”
“老祖無非認為那家伙身為圣賢,擁有大功德,大造化,足以帶領秦族走向更高的巔峰,才直接定下他為神子?!?br/>
“但……自古以來,神子之位首先要做的便是服眾,將族內上下所有人的心思都綁在一起!我等努力了這么多年都不曾做到,他又憑什么?”
“他是圣賢,不是神仙……人心難測,尤其向我們這等不朽家族,人心紛亂,各自為戰!想要讓所有人都信服,哪有這么容易!”
“即便大家看在老祖的威嚴上,承認他的神子之位,也不過是表面功夫罷了!”
“這個時候,只要我們站出去挑戰他,將他打敗,令其尊嚴掃地!只怕老祖再疼愛他,也不會再讓他做這神子了!”藍袍男子侃侃而談,一臉自信的模樣。
“切……說了這么多,還不是要打架!”
“我聽聞那位圣賢如今只有武皇境界,這是最簡單也是最有效的辦法!”白袍男子不置可否道:“論感悟道法神通,我等也許真的不如他,但論打架……我還沒怕過誰!”
“嗯……有點道理!”白袍男子眉眼中透著幾分笑意,隨后似乎想起什么,興致勃勃地說道:“我聽手下人說,仲文昨晚又砸東西了!”
“他前些日子從一處遺跡之中得到了一卷上古圣賢親自書寫的萬道天經,據說上面詳細描寫了領域二字的真正奧義,對圣境強者也頗有益處?!?br/>
“這些日子憑借于此,很是收攏了一批人心。三十六個山主中有大半都受了他的好處。本以為神子之位十拿九穩,結果半路跑出一個活著的圣賢!哈哈……他不氣誰氣?”
…………………………
太蒼峰頂,人頭攢動。
巨大的飛舟降落此地,周圍人群雖多,卻鴉雀無聲。
直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眾人視線之內,方才響起山呼海嘯般的聲音:“參見圣祖!”
秦羽和秦思瑤跟在秦烈身后,眼見這幅景象,心中對于秦烈在族中的威勢有更多的了解。
“行了行了,弄這些花里胡哨的!”秦烈卻不耐地擺擺手道:“我這老骨頭天天待在族內,有什么好參見的。你們應該參見的,是神子!”
說話間,一股柔勁將秦羽推至身前,展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中。
話音落下,無數人神情愕然,左右互視,欲言又止。
支支吾吾了半天,硬是沒有一個人說話。
“怎么了一個個的?啞巴了?”秦烈見狀,一吹胡子,不怒自威,令在場之人紛紛心驚膽戰。
“圣祖,這……不合規矩?。 币幻吕险咦呱锨皝?,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看了一眼秦羽,為難地說道。??Qúbu.net
“怎么不合規矩?”秦烈哼道。
“按照族規,神子之位當經由封神大典來確定身份,昭告全族。如今族人未全,不能貿然亂喊啊……”
“當然……我知道這位公子是天生圣賢,又助老祖您突破準帝之境,不論從什么方面說,都是足夠資格當這神子之位的,但……索性也不差這一會不是?”
“我稍后便去親自組織封神大典,昭告全族,您看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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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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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