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將此地所有目睹各族聯手的人全部一網打盡,不僅可以斷去人族未來千年萬年的氣數,更能繼續將自己很好地隱藏于黑暗當中。
“你似乎,半點也不驚慌!”陸鳴一直注視著秦羽的反應,眉頭微皺,隱約有些不快。
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般難受。
秦羽輕笑一聲道:“我為何要驚慌?”
“好!很好……”陸鳴忽然陰陽怪氣地說道:“置生死與度外,無愧天生圣賢之名,就是比尋常人有境界!”
他說這話時,眼睛肆無忌憚地看向遠處,那些圍觀的人族修士面對著被黑色牢獄封鎖的境遇,臉色難看至極。
心性差者甚至陷入了半癲狂狀態。
顯然,這所謂的尋常人,指的就是這些人。
秦羽搖著頭,淡淡開口:“生死是大事,任何人都無法將自身的生死完全拋開,我也不能!”
陸鳴聞言,好奇道:“哦?那你為何如此淡定,莫非是裝的?”
“我之所以如此淡定,是因為我確信,不論你們暗中準備了多少手段,都無法對我造成哪怕半點威脅!”秦羽負手而立,身形微動,出現在天際之間,手中白玉碗輕輕拋動,含笑道:“頂多,只是些可愛的麻煩罷了!”
黑暗世界之中,四面通天徹地的巨大黑色氣墻將荒山四周萬里之內的空間,化作一個巨大的牢籠。
現場的氛圍逐漸下降至冰點,所有人都神色凝重地注視著面前的一切,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打算。
可就在這時,那位白衣少年淡然的話語,卻像一抹刺穿無盡陰霾的陽光,令人為之一振。
他們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幾分驚訝和期盼,目光灼灼。
陸鳴看著不遠處傲立于虛空,滿臉漫不經心的模樣,手中把玩那個白玉碗的少年,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說什么?”
如今這四方的空間早已被他們完全封鎖,外面的人進不來,里面的人出不去!
三大異族的武尊強者數量加在一起已經超過了半百之數,這是一股相當恐怖的戰斗力,強大到足以讓任何人感到絕望。
甚至即便如今突來跑來一個圣人,陸鳴都有信心與其平等對話!
更何況眼前的人族強者寥寥無幾,即便下方那些不知什么緣故一直盤坐修煉中的秦族武尊全部醒來,雙方的戰力依舊懸殊。
他完全想不通,秦羽到底是哪里來的底氣和自信?
憑他一個武皇巔峰?別做夢了!
秦羽看著他,輕笑道:“沒聽清,不要緊……馬上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停止了手中拋動的動作,將白玉碗捏在手中,目光平靜下來。
陸鳴見狀,眼睛一瞇,露出警惕之色。
莫非這白玉碗還能爆發出剛才那一式恐怖的雷霆?
他腳步微動,向后退了兩步,暗中像三族領袖傳音道:“此人手中白玉碗,有莫大玄機,方才我妖族強者便是一時不慎,著了他的道,待會諸位一定要小心!”
聞言,三人紛紛將目光集中在秦羽手中的白玉碗上,神色一凜。
方才的恐怖雷霆,他們雖未親眼所見,但隔著很遠的距離依舊能感受到其中的恐怖爆發。
能夠一舉抹殺二十余位妖族強者的大恐怖,自然大意不得。
卻在這時,他們見到了十分荒謬的一幕。
秦羽咧嘴一笑,手掌一翻,白玉碗無力墜下,落至黑暗大地之下,發出清脆聲響。
周圍頓時響起嘩然之聲,他們心中都認為,那白玉碗是秦族特意給秦羽留的保命用的圣器。
方才的恐怖爆發,便是圣器之威!
秦羽面對如今的局勢,依舊充滿自信和淡然,想必多半和那圣器脫不開干系。
他們心中還有所念想,期待白玉碗再次大顯神威,將眼前的異族擊潰,好讓他們逃出生天。
可是沒想到,秦羽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將自己的“保命之物”直接丟掉了!
“秦族神子……難道是要認輸?”
“連保命的圣器都直接扔了,這是要投降??!”
“放你娘個屁!秦族神子是何等人物,能投降?再嘰嘰歪歪勞資撕了你們的嘴!”
……
“你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要棄暗投明,拜入我等麾下?”陸鳴見狀,雖然不解,卻仍舊心中一喜。
在他看來,沒有了詭異白玉碗在手,面前的秦羽,那就是可以任他們揉捏的軟柿子!
其余之人也紛紛大笑起來,恭維道:“陸鳴殿下王霸之氣折服人族不朽勢力的神子,這要是傳出去,少不得是一番美談啊!”
“我當這不朽秦族的神子是什么人物,原來是個軟蛋!”荒族盤面帶不屑地瞥了秦羽一眼,隔空吐了口唾沫。
“誒,不能這么說,人族有一句話,叫識時務者為俊杰!要我說,這位秦族神子,便是深得其中精髓!”魅姬咯咯一笑,陰柔的眼神不斷往秦羽的下三路打量。毣趣閱
秦羽被他們看的一陣惡寒,搖搖頭,側頭道:“四大親衛何在!”
唰!
話音剛落,四道身影幾乎同時出現在秦羽身后,拱手道:“屬下在!”
“就地破境,召武尊劫!”
嘩,此話一出,所有人瞳孔一縮,心臟驟停!
……
陰冷無光的蒼穹之上,一行浩浩蕩蕩的隊伍正疾行而來。
這隊伍由大量不同的勢力整合而成,唯一的共同點,便是他們身上的氣息皆無比精純深厚,基本都達到了武皇巔峰的極限。
甚至有一小半,都是武尊境界的強者。
“還有多遠才能到?”隊伍最前端,江南面色凝重,詢問身邊之人。
“情報準確的話,大概就在前方十萬里處!”說話的男子身穿錦衣華袍,腰間配劍,手中執扇。
一幅黑色青蝠面具遮住了眼睛以下的半張臉孔,眼神平淡如水,單看這外表,毫無疑問便是一位出塵絕世的公子哥。
只是江南無意間瞥了他一眼之后,不禁眉頭緊皺,上上下下多打量了幾眼,道:“你從哪里搞來的這身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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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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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