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只見的爭斗已然不僅僅局限于他們二人的紛爭,而是大陸天驕和海外異族的臉面之爭。
秦羽身為這一屆化龍榜首,若就這般輕易輸給了海外一個名聲不顯之輩,只怕天玄大陸各大圣地的臉面就丟盡了!
“我對法則的領悟,絕對在他之上……可為何我的領域做不到如此實質化,難道真的是境界的問題?”
危難當頭,秦羽卻似乎沒有任何察覺,仍舊細細觀察著周圍的海水,像是要將其看透一般。
轟!
一道颶風迎面撲來,夾裹著海底巨浪,要將面前這個渺小的人類完全吞噬。
“嘖嘖……我們好像來晚了,這秦羽……似乎要死了!”
兩人爭斗之時,外界的大殿之上,三道身影緩緩降臨。
兩男一女,氣勢非凡。
一人身穿白色絨袍,臉上生有野性紋路,隱約可見身后一根細長的尾巴,目光兇悍,卻是天妖白虎一族的天驕——白嘯天。
另一男子全身裹挾在黑色入夜的長袍之內,完全看不清容貌,如同民間傳說中的死神,只是他開口說話之時,如陰風陣陣,甚至有絲絲縷縷的黑氣自黑袍中冒出,看上去十分詭異!
這是饕餮一族的餮子無瞳!
最后的那名女子,膚色略暗,但身材傲人,修長的大腿,纖細的腰肢還有那如天鵝般高傲的脖頸,令人過目難忘。
她身著一身赤色翎袍,眉眼中帶著野性的笑意,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場中的戰斗。
正是天妖神凰一族的凰女炎姬。
三人受到族中長輩的傳音,前來斬殺秦浩然之子,只是沒想到,居然有人比他們更快一步。
看場中的景象,那白衣少年便要堅持不住了!
“省事也好,區區一個人族……也不知道族里那些老頭子干嘛這么大動干戈,非要我們一起聯手過來!真是浪費時間!”
白嘯天面露不屑地看著前方搖搖欲墜似乎下一刻便會被肢解的秦羽,嗤笑道。
“我們妖族和秦氏有血仇,尤其是那秦浩然……號稱鎮壓一個時代,我們族中那些長輩年輕時都被此人羞辱過!”
凰女炎姬聲音如同白靈一般清脆,但話語里那股子豪放的氣息確是刻在骨子里令人印象深刻。
“那群老東西,自己打不過人家,便要我們來欺負人家的兒子,真是丟臉!”饕鬄無瞳話語間陰風陣陣,似乎對族長那些長輩沒有絲毫的尊敬。
妖族的叢林法則根深蒂固,他們對于無敵于一個時代的強者秦浩然似乎比對自己族中長輩更為尊敬。
眼下這種以多欺少,恃強凌弱之舉,被他們深深不恥。
“那小子如果能挺過這波,我便去找他單挑,你們誰也不許幫忙!”白虎白嘯天冷笑一聲,“讓他光明正大死在我手中,也算是對得起他父親了!”
身邊二人聞言笑而不語,顯然是對白虎的話深以為然。
“就怕他挺不過去……這境界,差太多了啊!”
他們這邊聊的火熱,凌越的海洋領域之中卻只過了剎那時間。
四面八方的颶風壓迫而來,秦羽修長的身軀如同蒼茫天地之中一道蜉蝣,頃刻間便會滅亡。
便在這時,他瞳中慧光輪轉,如同天地至理反哺靈臺。
眸光清晰的那一剎那,世間萬物皆在他眼中一掃而過。
他看著碾壓而來的深海風暴,眉宇之中,一道如同水波一般的遠古印記,正在忽閃忽爍!
“定!”
少年的聲音在海浪的咆哮之下細不可聞,眾人只見其嘴角微動,下一刻,便如言出法隨,四周的一切都安靜下來。
像是身處于一處完全靜止的虛無空間之內,連時間都不再流逝。
這一幕落在眾人眼中,皆驚訝不已。
“這……凌越怎么突然停下來了?”荒澤眼看那秦羽便要隕落于無盡風暴之下,可那風暴行至秦羽身前,竟戛然而止?
他理所應當地認為是凌越停止了手段。
不僅是他,包括看到這一幕的所有人,都對此愕然不已:“這人……明明這一擊可以將秦氏少族長擊殺,為何突然不動了?”
“難道是想羞辱戲耍一番?”
“豈有此理!”
……
怒火瞬間點燃,無數大能滿目氣焰,狠狠盯著洞天鏡中凌越的身影,恨不得將其撕成碎片。
爭鋒對決,若實力不夠,身死倒也怪不得人。
但明明可以直接擊敗,卻以這種方式羞辱和戲耍,簡直是犯了修行界的大忌!
“此人……似乎也是人族,竟然用這種無恥的手段羞辱境界比自己低的修士!他不配做一個戰士!”白虎白嘯天眼中含著殺意,看向凌越:“待會事情結束之后,將這種垃圾也清理了吧!”
“我沒意見!”
“同意!”??Qúbu.net
……
凌越若是知道此刻旁觀者的狀態,必然會憋屈地一頭撞死在這金殿之上。
誰羞辱他了?
誰戲耍他了?
我明明是想直接把他秒了的好嗎?
可是我說我控制不了自己的領域了你們信不信?
我也不信……誰來告訴我為什么?
他內心驚怖不已,感受著自己的領域再也不如從前那般如臂指使,甚至完全操控不了半分,他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
這是要出變故?
“這怎么可能呢!動啊……你倒是動啊!”他狀若瘋狂,拼命地控制那些颶風想要再往前一步,將那道在無盡風暴面前顯得異常弱小的身影直接碾碎。
可不論他用什么手段,這方領域就像不是他的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反應!
“你這……領域的法則領悟的是真粗糙啊!”秦羽忽然說出了這么句沒頭沒腦的話,讓眾人微微一愣。
“沒事……我一向樂于助人,我幫你!”他微微一笑,眼中神光閃耀,如同一道世間最黑暗的深淵,可以將一切吸納進去。
“推演……開始!”
深藍色的海洋領域之中,少年的雙眸之中映照出一抹吞噬萬物的黑。
堪比萬古長夜,又如深淵永存。
隨著他的話語淡淡落下,無處不在的海水從他的身體周邊漸漸剝離出去。
眉心雷字道文在這一刻閃耀著遮掩一切的光華,如同初生的太陽,一瞬間穿梭到無盡遙遠的彼岸。
紫黑色的雷芒嗤拉作響,纏繞在少年周身。
他一襲白衣勝雪,輕揮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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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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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