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救你兒子?”夏繁有些好笑的看向崔秀麗,眉眼彎彎,看起來和善極了,可說出來的話,卻透著無盡的冷漠與嘲諷,
“阿姨,你覺得可能嗎?”
“想什么好事兒呢!”
“你兒子對我耍流氓不說,你這當媽的還敢罵我,我又不是受虐狂,怎么可能會救你兒子呢?”
夏繁干脆的吐出兩個字,“不救!”
崔秀麗一聽夏繁拒絕,張口就想罵人,可想到自己此時有求于人,只好壓著火氣,努力擠出一個討好的笑,Xιèωèи.CoM
“夏同志您大人有大量,您宰相肚里能撐船,別跟我這潑婦一般計較,您就救救我兒子吧。”
夏繁欣賞著崔秀麗的丑態,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不救。”
崔秀麗氣急敗壞,自己都下跪了,這個狐貍精咋就那么狠的心呢?
于是,崔秀麗沉著一張臉把錢高明從地上拉了起來,一雙刻薄小眼,死死盯著夏繁,
“我看你根本就治不了!”
“一個小丫頭片子,醫術能有多高明?”
“你不救,我去京城大醫院,找專家給我兒子治,在那些專家面前,你算個屁!”
“呦!”夏繁笑的越發開心了,“阿姨這是篤定京城大醫院的專家能把你兒子治好?”
崔秀麗冷哼一聲,“人家專家治病幾十年了,肯定比你這個野路子狐貍精強。”
“阿姨...”夏繁眼底的笑意一點點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無盡的冰冷,“你兒子這病啊...除了我,誰也治不了!”
崔秀麗沖夏繁翻了個白眼,“看把你能的!”
“我才不信!”
夏繁轉身,語氣幽幽,帶著一絲期待,“你試試...”就知道了。
眼看夏繁離開,崔秀麗也顧不得再找夏繁麻煩,此時最重要的是她兒子。
夏繁剛離開,崔秀麗也趕緊拉著錢高明,去了京城最大的醫院。
回去的路上,劉科長小跑著追在夏繁身邊,
“夏同志,錢高明那個病真的只有你...能治?”
夏繁點點頭,輕輕頷首,“是啊。”
劉科長‘嘖嘖’兩聲,語氣好似惋惜,但眼底卻流露著幸災樂禍。
回到辦公室,孫小圓見他們兩人回來,一臉焦急的問,
“怎么樣?怎么樣?事情解決了嗎?”
“那個錢高明他媽,有沒有找你們麻煩?”
夏繁一指身后的劉科長,“問他!”
孫小圓立刻湊到劉安身邊,“科長...?”
劉安先是看了眼夏繁,臉上露出憨厚討好的笑,“咱們夏同志是這個。”
說著,舉起一根大拇指!
孫小圓瞪大眼睛,更加好奇了,“科長,到底咋回事啊?”
于是,劉科長興致勃勃的把他看到的一幕幕,繪聲繪色的講給孫小圓聽,把孫小圓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后雙手捂著緋紅的臉頰,小聲詢問劉安,
“科長,那個錢高明真的‘硬’不起來...?”
“咚!”劉科長沒好氣的在孫小圓腦袋上錘了一下,不重,卻打的小圓莫名其妙,
“科長,”孫小圓眼淚汪汪,十分委屈的看著劉科長,“你干嘛打我?”
“你都還沒出嫁呢,”劉科長說的義正言辭,“張口閉口男人下三路,你...也不害臊?”
孫小圓嘟嘴,不滿的嘀咕,“這件事情還是夏繁說的,你咋不打夏繁?”
劉科長裝作沒聽到,心中輕哼一聲;
你個小丫頭,能跟夏繁那祖宗比?
再說了,他也...不敢打啊!
誰敢打那個祖宗呦!
夏繁坐在自己座位上,繼續拿起報紙,看了起來,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
只看了一張報紙,夏繁就困了,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直到被劉科長叫醒;
“祖宗...哦不,夏同志?”
“夏同志醒醒?”
夏繁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一雙大大的桃花眼因為剛睡醒,還有些迷蒙,醉眼朦朧的模樣,可愛又懵懂,看的劉科長老臉一紅,趕緊別過臉去...
夏繁揉了揉眼睛,嗓音帶著剛睡醒后的沙啞,“有事?”
劉科長無奈的嘆口氣,轉回頭,看著夏繁說,“夏同志,下班了。”
“哦,”夏繁打了個哈欠,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感嘆了一句,“...還是床舒服。”
劉科長一臉無語,這不是廢話嗎?
讓你來上班,不是讓你來睡覺的啊!
不過,這話...劉科長不敢說。
睡得雖不是很舒服,但睡了幾個小時,夏繁立刻變得精神起來,一雙眼睛精光奕奕,讓人莫名感覺到了一股危險。
“走了!”
夏繁跟劉科長揮了揮手,離開了辦公室。
出了辦公室,夏繁才看清,外面的天色已晚,西邊傍晚的彩霞已被黑暗淹沒,仿佛整個世界整正被一點一點的拉入黑暗里。
夏繁不喜歡做飯,于是出了啤酒廠后,就去了中午的那家飯店,吃了飯后,才回家。
剛打開門,夏繁就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
“夏繁同志!”
夏繁回頭,就看到了一對中年男女,男人正是吳凱,在吳凱身邊還站著一個氣質溫婉的女人,想來這個女人應該是吳凱的妻子。
夏繁沖吳凱點點頭,然后就邀請二人進了門。
進門后,夏繁先把院子里的燈打開,讓吳凱和他的妻子坐在放在院子里的木凳上。
吳凱向杜若介紹道,“夏繁同志,這是我愛人,柳眉。”
柳眉笑著跟夏繁打了聲招呼,“夏同志你好。”
夏繁笑著點點頭,“嗯,你好!”
夏繁坐到兩人身邊,先對吳凱道,“伸手。”
夏繁仔細的給吳凱檢查了一下身體,檢查完后,又看向柳眉,“把手伸出來。”
柳眉很配合。
夏繁檢查過后,對柳眉說,“你身體有些虛,還有些宮寒,去找中醫開幾副藥調理一下就行。”
說完,看向吳凱,“問題主要出在你身上,你等一下。”
夏繁站起身,從屋里拿出自己的銀針。
夏繁讓吳凱躺在搖椅上,放輕松,脫掉上衣,她拿著銀針正打算往吳凱身上扎...
柳眉忙阻止,“夏同志,天有些暗,沒關系嗎?”
夏繁語氣十分自信的隨口道,“放心吧,我閉著眼睛都能扎!”
夏繁話音未落,一根銀針已經扎在了吳凱的腹部。
冰涼的觸感順著皮膚傳至大腦,吳凱略有些緊張地睜開眼睛,看到夏繁拿著銀針,一根接著一根的往自己身上扎......
吳凱見夏繁出手速度太快,有些擔心道,
“夏同志,我們...不急。”
夏繁頭也不抬,“我急。”
她忙著刷劇呢!
吳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