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國符印?”</br> 秦朗一怔,而后手掌一翻,寸長的黑色符印出現在他手中,周圍被朦朧的光芒籠罩,看不清其具體形狀,正是之前擊殺楊瀟和雪圣帝國圣上后得到的神之國符印。</br> 將之握在手中,一股浩渺而強大的氣息從掌心傳來,秦朗隱隱有種感覺,仿佛渾身細胞都興奮起來一般。</br> 之前大戰后急于療傷,秦朗并沒有對之過多研究,現在云兒提起這才將之再次拿了出來。</br> 看到秦朗手中的神之國符印,云兒眨動著修長的睫毛,俏麗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激動之色。</br> “云兒,你初入大世界,為何竟然識得此物?”</br> 秦朗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br> 云兒剛剛來到大世界沒多久,按理說對大世界完全是一無所知,可是就連他都不認識神之國符印,但看云兒的反應顯然不但認識,而且還極為了解其用途!</br> “少爺,我當然認識它了,因為正是這枚神之國符印將沉睡的我喚醒了,否則我也不可能及時趕來救援!”</br> 云兒開口向秦朗解釋道。</br> “原來是神之國符印喚醒了你?難道你得到的傳承跟它有著莫大的關系?如果它對你極為重要的話,你現在就把它拿去吧。”</br> 秦朗伸手將神之國符印推到了云兒面前。</br> 見秦朗毫不猶豫將眾強者拼命爭搶的神之國符印給她,云兒美眸中閃過柔情之色,將之推回給了秦朗,搖頭笑道:</br> “少爺,您誤會了。我能夠感應到神之國符印的召喚,是因為我在得到朱雀武魂和傳承的同時也得到了另外一枚神之國符印,兩者之間互有感應,所以我才會從沉睡中蘇醒過來!”</br> 說著,云兒心念一動,眉心光芒一閃,下一刻一道寸長的黑芒從眉心鉆出,虛浮在云兒白皙手掌之上。</br> “你也有神之國符印!”</br> 秦朗瞳孔猛得一縮。</br> 雖然他并不知道神之國符印的用途,但從之前近百強者對之瘋狂的爭搶,楊瀟和雪圣帝國圣上甚至為之連命都不要,不難猜測神之國符印絕對是無比逆天的寶物!</br> 秦朗原本以為云兒修煉需要用到神之國符印,卻萬萬沒想到云兒竟然也有一模一樣的一枚!</br> “我不但得到了神之國符印,而且已經利用朱雀圣魂將之完美融合了,我此次前來,正是想要告訴少爺,趕緊將這枚神之國符印融合了!”</br> 云兒的聲音有些急促。</br> “融合神之國符印?為什么要將之融合?融合了有什么用?”</br> 秦朗一臉的疑惑,不解道。</br> “神之國符印乃是通往神之國的護身符,若是沒有神之國符印,進入神之國就會被天道直接秒殺!因此,不但大世界各大勢力對神之國符印眼饞不已,縱然是大世界的那些隱世家族也會為神之國符印爭得頭破血流!”</br> 云兒向秦朗解釋道。</br> “通往神之國的護身符?”</br> 秦朗眉頭一皺,想到了什么,驚呼道:</br> “我之前在貧瘠之地禁地內擊殺了一名自稱是神的殘魂,他就說他來自神之國!”</br> 秦朗清楚記得那名自稱是神的殘魂說跟青之塵有交易,莫非青之塵死亡后掉落的這枚神之國符印正是那名殘魂給他的?</br> “神之國千年開啟一次,里面有天大的機緣,但是每次開啟神之國時只會出現六十四枚神之國符印,因此縱然是那些隱世家族之人也對之無比覬覦,為之爭得頭破血流,至于外部的大世界,幾乎根本不可能出現神之國符印的!”</br> “少爺您手中的這枚神之國符印正是那名神之國殘魂交給青之塵的,而青之塵背叛他老師的目的正是想要得到青蒼神劍圣魂,而后利用青蒼神劍圣魂將這枚神之國符印融合,得到千載難逢的進入神之國的機會!”</br> 云兒開口向秦朗繼續解釋道。</br> “云兒你是說,青之塵背叛青山前輩的原因正是想要融合這枚神之國符印,進入神之國,得到更大的機緣?”</br> 秦朗渾身一震,滿臉的不可思議,看向云兒。</br> “沒錯!這些消息都是我從無盡劍域得到的傳承記憶內得知的,絕對不會有錯。至于背后的隱情,關系重大,現在還不是告訴您的最佳時機。”</br> 云兒點頭鄭重道。</br> “難怪青之塵明明就是青山前輩唯一的嫡傳弟子,以后青山劍派的掌門非他莫屬的情況下,竟然還背叛青山前輩,原來竟是為了得到青蒼神劍,融合神之國符印,繼而進入神之國,得到更大的機緣!”</br> 秦朗倒吸了一口涼氣,終于明白青之塵背叛師門真正的動機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