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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許諾和余靜要結婚的消息,鋪天蓋地傳來,第一個給許諾打電話的,竟是夏東四。
那一天,夏東四什么也沒說,只是將一本用普通的黑色炭化筆手繪圖冊交給了許諾。他說,這是楊小菜畫的。
畫的內容很普通,有杯子,有牙刷,有拖鞋,有手機掛機等等,很熟悉,全是許諾和楊彩當年在B市同居時的生活小用品。
兩個人很安靜,唯有翻頁時紙張嘩啦嘩啦的響動。
許諾說不清是什么感覺。哪兒怕不懂畫,他也能感受到畫里的‘空’!好似一個人沒有了心,空殼子一樣。在空空的畫里,來自無邊的寂寥,落寞不斷的擠壓,揉捻著許諾的心臟,痛得不能自己。
“這是……”
夏東四回神,“啊,楊小菜畫的。在你離開以后。”
心中的猜想,得到證實,許諾的手不可抑制的顫抖。一頁,一頁,內容一眼便能掃完,他卻看的異常認真。總是要伸手摸一摸,似乎能夠透過指尖感受到楊彩的溫度。
一看,便是個把小時。夏東四的臉上沒有任何的不耐,抽抽煙,把玩把玩手機,偶爾叫服務員過來續杯咖啡。很靜,靜的不像夏東四。他的面部表情很是從容,姿態優雅且玩世不恭,一點兒也不在意的樣子。
直到,許諾珍而重之的將畫本放到桌面上,神色怪異。似感動,似難過,似疑惑,似無奈,似自嘲。
夏東四微微抬起頭,一眼看清許諾所看到的那一頁上的插話內容——畫上,是一名男子,七分似夏東四,三分似許諾。簡而言之,乃是夏東四和許諾的結合體,出自,楊彩之手。
“這是她進療養院后大概一個禮拜左右畫的。”
許諾一震,難以置信的看著夏東四。
夏東四嘴角掛起一絲嘲諷的笑意,“他們沒告訴你?也對,怎么說,你們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哪兒能忍受的了一個‘神志不清’的兒媳婦進許家大門的。”
楊彩的精神問題,許諾比誰都清楚。那段時間,在他的監督下,經過調理,楊彩恢復的特別好,哪兒怕后來夏東四出現,她的情緒雖有起伏,卻仍在正常范圍內。再者,楊彩當初第一次病發時,嚴重到出現自殘,自殺的行為,楊安也堅決的否定醫生要將楊彩送療養院的提議。那么,楊彩的病究竟嚴重到何種程度,竟能讓醫生說服楊安?
“楊小菜發生這么大的事,他們居然都沒告訴你。若不是楊小菜自個兒不愿意,便是你們家方面的問題。”
以楊彩當時的情況,怎么可能想到讓楊安不要告知遠在國外的許諾?那么,答案不言而喻。除了董瑞華,還會有誰呢?
許諾眉頭緊蹙,深深的看了夏東四一眼,“你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