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已經(jīng)問過了,雷彪綁架了楊浩的朋友周曼媛,引楊浩來這里,不僅雷彪帶著槍,還埋伏了一個狙擊手,那個狙擊手并不是黑豹會的人,而是雇傭的一個頗有名氣的殺手……”
張海將從黑豹會一干人嘴里逼問出的事情經(jīng)過講述給韋韻竹聽,他的臉上還有著殘存的震驚,在聽到整個事情經(jīng)過后,他的腦子已經(jīng)被震驚到接近麻木。
劉明王迪的厲害,他是清楚的,可是兩個人聯(lián)手,竟然也擋不住楊浩;雷彪用手槍指著周曼媛的頭,威逼楊浩跪下,但是卻被楊浩用一塊隨手不知道哪里撿來的廢舊鋼片當作飛刀重創(chuàng);狙擊手在雷彪受傷局勢失控時開槍,卻被楊浩提前躲開撿起了雷彪的手槍反手一槍爆頭……
這已經(jīng)遠遠的超出了張海可以想象的能力,他無法想象到底要什么樣的環(huán)境才能培養(yǎng)出一個如此強大的人,尤其是想著這個人還一臉無害笑瞇瞇的窩在一家公司當保安的場景,張海的頭皮便有些發(fā)麻,幸好自己沒有得罪他,也幸好他和自己的老板是關(guān)系親密,關(guān)鍵時候站在了老板這一邊,自己也不用和如此恐怖的對手為敵……
韋韻竹聽完了整個過程,眼睛出奇的亮:“張海,何芳,你們覺得這些人我們應(yīng)該怎么處理呢?”
張海沉吟了一下,表情似乎有些猶豫。
韋韻竹對自己身邊這兩人的性格都非常了解,也極為信任,輕輕笑道:“有什么想說的就說,不要猶豫。”
張海恩了一聲,低聲道:“我覺得楊浩把這些人留下來給小姐處理,固然可能是因為他一個人不好處理,而且他還要先救周曼媛,但是可能也有另外一個意思,那便是看看小姐的能力……”
“你繼續(xù)說。”韋韻竹不動聲色的點點頭,這一點其實她已經(jīng)想到了,她現(xiàn)在更關(guān)心的是到底怎么處理,她雖然心中已經(jīng)有所計較,但是卻也還想聽聽旁人的意見。
“楊浩把這些人全部打斷了手腳,卻并不殺死,我在猜想他是不是想借小姐的手來滅了這些人呢?”
韋韻竹咬咬嘴唇,輕聲道:“他之前給我打電話問我,愿不愿意取黑豹會而代之……”
張海和何芳兩人盡皆大吃一驚,之前韋韻竹帶著他們來,他們也知道是楊浩相召,但是卻并不知道楊浩向韋韻竹提起取代黑豹會的事情。
“小姐,他真這么問的,他難道想幫我們對付黑豹會?”
韋韻竹秀眉輕蹙:“他是這樣問的,但是我想他的意思,并不是想幫我們來對付黑豹會,而是他選了我,來取代黑豹會……”
選了韋韻竹?
張海和何芳對視一眼,盡皆看到了對方眼里的驚駭:“難不成他想借這事控制青竹會?”
“我現(xiàn)在也不太清楚他的真實目的,他只是說如果我能做到幾點,他便可以讓青竹會取代黑豹會,但是如果青竹會以后違背了這幾點,他會像抹除黑豹會一般的抹除青竹會……”韋韻竹的心中也是頗為迷惑楊浩的真實想法,看著張海兩人一臉震驚的表情,又補充道:“他說并不需要我付出什么……”
何芳猶豫了一下說道:“小姐,你說楊浩這般做,是不是因為楊浩和小姐你之前的關(guān)系?”
韋韻竹和楊浩一夕情緣的事情,張海和何芳兩人都很清楚,所以何芳才有此一問。
韋韻竹苦笑:“或許有點因素,又或許沒有,說老實話,雖然和他上過床,但是我對他卻真是一點都不理解……”
張海贊同的說道:“是啊,如此強大的人物,竟然在公司里當起了保安,這事實在是有些詭異,小姐,我覺得吧,既然這事他提出來了,對于我們是一個機會,光憑借我們的力量,是不可能對付黑豹會的,既然他將這件事情丟給小姐了,我想小姐應(yīng)該妥善的處理好這件事情……”
“雷彪是雷豹的兒子,今天針對楊浩的陰謀也都是他設(shè)計的,我想今天這些人中,楊浩最恨的便是雷彪,他卻沒殺掉他,而把她留給了小姐,我想或許可以利用他的命來確定一下立場,殺了雷彪,既能平息楊浩的怒氣,又能徹底的表明和雷豹勢不兩立的決心……”
“還有林輝,之前對周曼媛有不軌之心,后面更是攛掇雷彪用周曼媛威脅楊浩,這個人也不能留。”
“除開他們兩人外的其他人,便不那么重要了,未必都要殺掉,只需要找個地方將他們嚴密看管起來即可,這些人是黑豹會的爪牙,無非也是黑豹會勢大,如果黑豹會倒了,他們也沒有和我們作對的理由了。”
韋韻竹滿意的點點頭,張海的想法和她的想法不謀而合,這里的人太多,如果說全部殺掉,那不是一個小事,而且統(tǒng)統(tǒng)殺掉這種處理方式,楊浩也未必會滿意。
“好,就這么辦,張海,你親自送那兩人上路,其他的人都抓回去,嚴密看管,絕對不能走漏任何風(fēng)聲。”
交代完畢后,韋韻竹走出了庫房之外,深深的呼吸一口夜空有些濕冷的空氣。
今天晚上之后,自己的命運便會發(fā)生改變嗎?
楊浩,你到底想要什么?
……
黑沉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街道像一條波平如靜的河流,蜿蜒在濃密的樹影里,只有那些因風(fēng)雨沙沙作響的樹葉,似在回憶著白天的熱鬧和繁忙。
行駛的黑色奔馳中,韋韻竹蛾眉輕蹙,思考著今天的事情,她的手機卻忽然響起。
韋韻竹一把把手機抓到手里,看著屏幕上那個熟悉的名字,韋韻竹的眼中流露出兩分喜色,毫不猶豫的按下了通話鍵。
“你在哪里?”
才將電話放在耳邊,韋韻竹便聽到了楊浩的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
韋韻竹輕笑道:“在回家的路上,你的事辦完了?”
“恩,黑豹會的事情,我要和你談?wù)劊谀睦镆娒妫俊?br/>
韋韻竹揚了揚頭,輕笑道:“要不,你來我家里?”
“好,你把地址發(fā)我,我馬上過去……等我。”
韋韻竹還沒回答,楊浩那邊便已經(jīng)把電話給掛斷了,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忙音,想著楊浩最后說那兩個字的腔調(diào),韋韻竹的嘴角微微翹了起來,臉上多了兩分動人的笑容。
韋韻竹回到家里,吩咐了家里的保姆一聲,便走進了浴室。
楊浩趕到江山一品七號別墅時,早等候的保姆將楊浩迎入了房間:“楊先生,小姐請你先休息一下,她在二樓洗澡,很快就下來……”
洗澡?
楊浩眼睛一亮,心中頓時有些蠢蠢欲動,恩了一聲隨口問道:“這里都有誰住啊?”
“這里就小姐一人住,平日就我在這照顧小姐生活。”
楊浩哦了一聲:“行,我等等她,你忙去吧,不用管我了。”
保姆答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楊浩坐在寬大的客廳里,喝著保姆送上來的茶,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心中一直苦苦壓抑的一團火卻反而熊熊燃燒起來。
楊浩看了看表,自己已經(jīng)坐了十分鐘,韋韻竹卻還沒有下來,心中不由有些怒了,韋韻竹太過分了!
楊浩站起身來,徑直的向著二樓走去。
才走上二樓,楊浩便聽到一陣輕輕的水聲,心中不由更是躁動,循著細微的水聲走到了一扇房門前,水聲已經(jīng)變得清晰起來,同時還有一個女人在輕輕的哼著歌曲,聲音很熟悉,不是韋韻竹又是誰?
楊浩看了一眼門,卻忽然愣住,旋即臉上露出了兩分怪怪的笑容。
門居然只是掩著,根本沒鎖!
楊浩一下子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頓時火熱,再也按捺不住,輕輕的推開了門。
巨大的浴室中,韋韻竹正躺在一個足以容納兩三人的巨大浴缸里,抬起一只修長的玉腿,將手里的泡沫向著腳上抹去,聽到了開門聲,轉(zhuǎn)頭看到出現(xiàn)在門口兩眼冒光的楊浩,卻是一點也不吃驚,只是嬌笑道:“我還以為你會一直老實的在客廳等我洗澡呢?”
韋韻竹大半個身軀都隱沒在了浴缸的泡沫之下,表情非常悠閑。
楊浩大踏步的走了過去,怒道:“真是太過分了,竟然讓客人在外面等著,自己在上面慢悠悠的洗澡……”
韋韻竹笑瞇瞇的瞟了一眼楊浩:“我就知道你會闖上來的,所以連門都沒關(guān)啊,女人嘛,洗澡啊化妝啊,花多點時間那也是應(yīng)該的嘛,你們男人難道不想自己的女人更加漂亮點嗎?”
楊浩走到了浴缸旁邊,一屁股就坐在了浴缸的邊緣,手已經(jīng)毫不客氣的伸入了水里,直接的摸了上去。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等等……啊……你這個壞人!”
……
寬大的床上,楊浩摟著韋韻竹,嘴里叼著一支煙,韋韻竹拿著打火機,為楊浩點燃后,便慵懶的趴在楊浩寬口的胸膛上,嗔怪的說道:“你根本就是一頭公牛……”
楊浩嘿嘿一笑:“這還不是你自找的,洗澡就洗澡,還故意讓保姆給我說你在洗澡,而且還不關(guān)門,你說你不這不是故意引誘我嗎?”
韋韻竹白了楊浩一眼,哼道:“你敢你說來之前沒有這個心思?我不過是順著你心思罷了,還不領(lǐng)情,哼……”
被看破了心思的楊浩也不尷尬,笑笑,也不答話,只是舒適的抽起了煙。
韋韻竹的小手在楊浩的胸膛上緩緩的劃著圈,好奇的問道:“你怎么處理那個小美女的啊?她不是被灌了藥嗎?”
說起這件事情,楊浩便有些尷尬,但是韋韻竹也不算外人,而且還參與了這件事情,楊浩也懶得瞞她:“我讓她自己解決了……”
韋韻竹睜大了眼睛,誘人的小嘴張開,如同看外星人一般的看著楊浩:“不是吧,如果不是領(lǐng)教過你的厲害,我肯定都要懷疑,你是不是不行了,一個如此漂亮的女人,你竟然能忍著不動,居然還狠心打暈人家,最后還讓人家自己解決……”
楊浩嘆了口氣:“她對我很好,也很純潔,我不能這么禍害她。”
韋韻竹驚訝的看著楊浩,眼中少了兩分調(diào)笑,認真的問道:“我想她一定喜歡你吧?”
楊浩苦笑點頭:“恩。”
韋韻竹奇怪的問道:“那你為何不接受她,你能為她出生入死,想必也是非常在乎她的……”
“我有老婆。”
楊浩狠狠的抽了一口煙,苦笑著說道,心中又補了一句,我老婆你也認識,而且和你還是好朋友……
每次楊浩想起這件事情,心中都有些怪怪的,如果不是楊浩和韋韻竹認識在前,他是絕對不會在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下招惹韋韻竹的,說到底,她還是秋允貞的好朋友,雖然自己和秋允貞有些不對付,但是和老婆的閨蜜在一起,終究還是有些讓人心中怪怪的。
韋韻竹神色有些復(fù)雜的看了看楊浩,旋即一臉哀怨的樣子:“哎,人家吃了藥,心甘情愿的你都放過,卻跑到我家來,闖入人家的浴室把人家給辦了,這就是差距啊,難道寡婦就沒有人權(quán)了嗎?”
楊浩沒好氣的拍了她一巴掌:“你就裝吧,再裝,我再收拾你……”
韋韻竹感受著楊浩那又似乎蠢蠢欲動的小家伙,連忙嬌笑著向前挪了挪身子,討?zhàn)埖溃骸昂美玻美玻艺J輸,別再折騰我了,真夠了……”
楊浩哼了一聲,將煙蒂掐滅在床頭柜上的煙灰缸里,轉(zhuǎn)過頭看著韋韻竹:“說說正事吧,接收黑豹會,你做好準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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