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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九章 要跑路的畢月(二合一)

    ,穿越八十年代逆襲 !
    劉雅芳被畢鐵剛來不來就罵她,氣的伸出手指點了好幾下:
    “我還沒等說完呢?你就開始埋怨我找茬。
    我這還是親娘呢,你瞅你那個死樣子。
    這要后的就完了,就你這樣的,就得打老光棍!”
    畢鐵剛擰眉瞪眼犟嘴道:
    “你竟說那沒用的,你放心,我指定死你前面兒,不帶整那沒用的事兒,打特么什么老光棍。你到底說不說?”
    “我被你氣的,要說啥我都忘了!”劉雅芳拍了拍腦門。
    站在床邊兒畢鐵剛看他媳婦那副樣子,倒有點兒憋不住笑了。
    “你看哈,不信你跟我一塊細品品。咱家大妮兒,她要對勁兒,那天哭啥?
    你說也沒人招她惹她的啊?
    你自個兒閨女你不知道嗎?跟我吵嘴架她都不帶哭成那個樣兒。
    唉,吃東西多吃少吃都不要緊,懶吶勤快也沒事兒,我現在有空,但是她打蔫兒啊?
    走道啊,干啥的,一整就分神,不像原來似的,就差上樹掏鳥蛋那么有精氣神了。”
    劉雅芳這么一說,畢鐵剛笑容有點兒僵住了。
    當娘的都心細,尤其是孩兒他娘一天天心思全用在孩子們身上,畢鐵剛覺得他家婆娘應該不是胡說八道。
    他現在天天忙著煙酒行那面呢,現在不光學認字了,他還天天跟分店的二老板學寫賬本,忙的腳打后腦勺,比看飯店那時候回家還晚。
    晚上飯都是在那面吃,就恨不得回家睡一覺就走。啥時候撩大鐵門鎖門了,啥時候才能回家。
    等他回來了,孩子們洗漱完都回自個兒屋了。還真沒注意大妮兒這丫蛋怎么了。
    女孩子那得細點兒養啊,多考慮考慮有好處。
    畢鐵剛琢磨了下:
    “是不是天熱?順口的多吃點兒,不順口的不動筷。咱閨女本來就事兒多,以前不是也挑食?
    要是你說沒精神頭,還有那天哭……
    我說,能不能是吵吵要考第一,學著學著覺得考不了那么好,話還說出來了,壓力大啊?”
    劉雅芳瞅著畢鐵剛直卡巴眼睛,不知道爺們說的對不對。
    畢鐵剛繼續道:
    “嗯,再一個備不住是要實習了,怕擔心不定分哪去呢,情緒不好,也有可能。”
    說到這,畢鐵剛往外走,出屋前又囑咐了句:
    “這段日子,多一句少一句的,你少說她,丫頭都心事兒重,本來就愛上火,聽見沒?”
    “你干啥去?”
    “我去前屋給鐵林打個電話。”
    ……
    畢鐵林的面前擺著一個大洗衣盆,他正手拿毛巾往赤條條的身上淋水呢。
    工地這塊哪有洗澡的,設備簡陋著呢。
    天一熱,在工地干活的女人們,回了住的地方,插上門擦擦就算不錯了。
    男人們倒是比女人方便,也不躲人,找個旮旯拿個臉盆就是洗澡的地方。下工也不分幾點,白天晚上的都隨處可見洗澡的。
    畢鐵林這個老板不能那樣啊,他更得注意一些,白天再熱都不光膀子,就晚上黑天了,才能洗洗涼快涼快。
    聽到陳大鵬喊:“二哥電話?”,畢鐵林兩手一用勁,整個大洗衣盆被他抱起,嘩啦啦一聲,洗衣盆里的水從頭到腳澆下。
    “來啦!”
    ……
    “啊,哥,聽說你學習呢?哥,我是真沒想到,煙酒行那面打理的井井有條,你還能倒出空學賬本上那些事兒,挺辛苦吧?”
    畢鐵剛哈著腰坐在沙發上,握著電話臉上露出了笑紋:
    “嗯那,要不咋整?景陽街店里的來福,竟麻煩他晚上去我那來著。
    好幾個店,記賬跟飯店還不一樣,來福說報稅什么的,賬本這方面都有說頭。
    一樣一樣的,我得記清楚了,等你回來也能看的也明白。
    關鍵我一聽工商稅務還有可能上門找茬,硬著頭皮一點兒一點兒學吧,要不咋整?”
    畢鐵林說話聲音里都帶出了笑意,給予他哥高度評價:
    “所以說嘛,打仗親兄弟。哥,辛苦了。
    呵呵,我估計你再給我管兩年店,你自己單干點兒啥,指定也比我強百套。”
    畢鐵剛聽的非常受用,可他沒飄飄然,還有點兒不好意思聽下去了,趕緊打岔道:
    “別說那個了,你那竟胡扯,我不拖累你們就謝天謝地了。鐵林,我找你是想問問,能不能找找人,月月實習那塊,也不用說多好的學校,差不多點兒就行。
    唉,這一年,孩子竟忙著掙錢了。
    我現在算是品出來了,人的精力真是有限,她成績是不如以前,可也不賴孩子啊?
    大妮兒性格還要強,我瞅著她咋像是有點兒上火了?
    剛才我還跟她娘說呢,能不能是怕被分到不好的地方,打比方不如你那對象,怕面子上過不去啥的啊?”
    人在山西的畢鐵林,挑了挑眉。
    一晃那倆大孩子都要實習了?
    難怪最近笑笑給他打電話,不再嘰嘰喳喳地說大侄女怎么怎么的了,以前能聊著聊著就跑偏,她又和大侄女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畢鐵林有點兒后悔上次回來忘問學校的事兒了。
    他是跟學校里的一個頭頭打過招呼幫照顧著,可是人情這個東西,長時間不走動,確實不怎么落底。
    總不能這事兒去麻煩陳鳳翔的秘書吧?
    “哥,不是什么大事兒。不用擔心。
    你也跟月月說一聲,一個實習點兒,又不是最終要去的單位,不至于上火。
    先讓她聽著學校的信兒,要是分的不好,咱就不去了。等我回來再給她走動走動,現調整都來得及,指定比她那些同學強。啊?放心。”
    畢鐵剛聽到弟弟這話,心里徹底落了底兒。
    第二天早上,畢鐵剛站在院子里真就開始觀察他閨女了。
    早上他閨女吃口雞蛋燜子,轉頭就呸的吐在桌子上了,那就不說了,備不住是嫌棄自家下的大醬有味兒。
    就單說他家大妮兒開車上學吧。
    畢鐵剛看到畢月先將車鑰匙遞給畢成,畢成就像是被支使習慣了似的,接過車鑰匙,饅頭三兩口塞嘴里,顛顛地跑到大門口,打開車門搖下車窗通氣兒,然后再跑回屋,把鑰匙給他姐,大妮兒過五分鐘再上車。
    畢鐵剛就納悶了,站在車邊兒問道:
    “妮兒,咋的了?”
    畢月撓了撓鼻頭,扯謊道:
    “爹,天熱車里悶,我一上車就喘不上來氣,讓大成給我開窗放放味兒。”
    “啊。”畢鐵剛意味深長地點點頭。
    實際上心里挺含糊,這是啥時候變的嬌氣的沒邊兒了?
    ……
    畢月知不知道最近她爹娘老觀察她?知道,她又不傻。
    可她只能躲著,盡量讓自己不露出馬腳。
    但有時候實在顧不得了,比如聞到熗鍋味兒得趕緊跑走,那真是沒辦法在意她娘的表情了,怕吐在她娘面前,她娘更得懵。
    她也更知道,隨著時間這么一天一天的過去,肚子早晚遮擋不住了。
    那畢月在磨磨唧唧什么呢?
    既成事實擺在那里,躲又躲不過去,她為什么不告訴楚亦鋒,她也不做掉孩子呢?
    畢月走在校園中,時間過去一天,她的心理壓力就會擴大一分。
    這兩天,她都是邊在校園溜達,邊想這些鬧心的事兒。連梁笑笑都給攆走了,她覺得她得仔細想想,靜一靜。
    因為每一次想起這頭疼的問題,她都要先勸自己:
    要接受倒霉透頂的自己,要接受懷孕這個事實,然后才能平心靜氣地思考。
    越清醒越嫌棄自己。
    幼稚,磨嘰,蠢透了,以及太不檢點。
    這個“意外”,會讓那幾個恨不得瞧她熱鬧的人覺得:看,沒說錯吧,那女孩兒真是那樣的。
    這個“意外”,會讓她以前揚著脖子自尊自愛的所有表現,全都化為烏有。
    這個“意外”,她不知道掀開那天,她爹娘能不能昏過去。
    自己作的,多難堪也得挺住。
    可她父母不該像戴家父母一樣。
    如果沒發生趙大山和戴寒菲那些事兒,她想她現在不至于這么磨嘰。
    戴寒菲未婚先孕,她也未婚先孕。
    戴家條件挺好的,那還能被大山哥的娘給埋汰成那樣。
    葛大娘之前可沒見過寒菲,可對寒菲沒什么意見呢,但再看現在,橫挑鼻子豎挑眼。
    不就是因為是被逼著娶兒媳,被逼著承認這個兒媳嗎?
    那她畢月……
    楚亦鋒他媽,之前的態度就已經暴露對她有很大意見了。
    上回在楚亦鋒那個房子碰面,他媽媽看完陽臺又看她,那時候不知道肚子里有證據,只要不結婚就是大閨女,她不怕,可現在……她只要一想到再看到楚亦鋒他媽那眼神,簡直了。
    畢月停下腳步,拍了拍心口的地方,想象那個場景都能喘不過氣。
    就更不用說,楚家還有一個特大招人煩的楚大姐呢?
    她在楚亦鋒那個姐姐的眼中,跟狐貍精似的。
    要說這事兒露餡,楚亦鋒他姐一定得老解氣了,那跟欠巴登似的,指定得上門用語言羞辱她。
    看看,就以上種種,還能不能告訴楚亦鋒了?
    沒發生戴寒菲那些事兒,她也知道不好看,但沒想的那么透徹,告訴楚亦鋒就真的告訴了。
    可這次大山哥婚禮,這回妥了,她可是幾面聽,也徹徹底底知道了,就算是趙家那種不如戴家的親家,還能背后說那些話。
    畢月只要一想到這些可能,她就覺得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能告訴楚亦鋒。
    不告訴楚亦鋒更不能告訴家里了,這要是跟父母坦白……
    畢月坐在甬道的長椅上,大夏天的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
    她娘哭暈死給她看先不說,誰家正常父母不得要找男方要個說法啊?
    她爹指定得找楚亦鋒算賬,那剛才想的那些,那不又循環回來了嗎?
    天吶!
    畢月痛苦地雙手搓了搓臉,以前覺得當未婚媽媽能怎樣,可戴家媽媽說的對。
    這八十年代人言可畏,不是后世那種離婚都無所謂,結一百回婚也無所謂,只要有錢就行的年代。
    她可以不要臉,她爹娘、她小叔呢?再說就那樣的楚家,她就這么窩里窩囊的進門,她會憋死的。
    畢月站起身,她覺得她磨磨唧唧好多天了,不能再這么坐以待斃了,一抬眼,正好看到剛穿越過來給她介紹家教的李永遠老師。
    “李老師?李老師?”
    “什么事兒?”
    “老師。”畢月低頭看腳尖兒,面對冷漠的李老師,有點兒像犯錯的小孩兒,還想討大人歡心:“老師,你怎么了?怎么現在不愛跟我說話了?”
    李老師板著一張臉:
    “我待會兒有課,你有事兒說吧。”
    畢月停頓了一下,原來她和李老師也回不去從前了。
    這一刻又加注了一點兒討厭自己。
    咽下那份說不出的心酸,這才說道:
    “老師,我想問一下,咱們學校有留學名額嗎?都有什么樣的具體要求?”
    “暫時沒有。有也得層層選拔,你看看你的成績再來問我。”
    說完,李永遠留下了僵在原地低著頭的畢月。
    這話說的這么直接,這么打臉,李老師心里也不好受。
    那是她曾經幾次伸手幫過的學生,給拿衣裳、給介紹去教工食堂干活,給介紹當家教。
    那時候這學生不愛說話,悶頭就知道學習。當時,她都替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感覺活的累得慌。
    可轉眼間,不,也是她幫得忙,幫這學生的弟弟辦理走讀,就因為畢月遞給她那兩根麻花兒,她才知道這個內向的女孩子已經做起了小生意。
    為了多掙點兒錢,起早貪黑,出于女孩兒要更注重安全的考慮,她給畢月的弟弟出的證明,讓男孩子遭罪去吧。
    什么時候開始對畢月失望了,李永遠找不到那個點。
    她只知道每次聽到畢月打架了,開車上學了,被人舉報了,家里有錢了,親叔跟副院長打招呼了,家里有背景了,她就會問問各科老師畢月的成績。
    可每次問、每次都生氣,除了她教的英語,其他都很一般,聽著就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生氣。
    畢月僵在原地呆了幾分鐘,再側過頭看過去,李老師已經拐彎兒進了教學樓。
    她就那么側著頭看了好一會兒,眼中有淚花兒閃動,又咬著唇將淚意硬生生咽了下去。
    用胳膊抹了把臉,覺得自己現在真煩人,動不動就林妹妹,這才離開。
    ……
    “畢月姐?”王晴天推著自行車敲了敲車窗。
    “噢,來,晴天,上車,我問你點兒事兒。”
    王晴天笑意盈盈地點點頭。
    “普通人要想出國都需要什么手續?現在好出去嗎?”
    “畢月姐,我得明天到了單位好好幫你打聽一下,我沒怎么留意。”
    “行。晴天,謝謝你了,有信兒給我家打電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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