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III素年不相遲 !
宴會結束的時候,許桐親自開車來接。
這個季節(jié),上海的溫度明顯高于北京,所以年柏彥出來的時候外套是搭在胳膊上的,許桐見狀后上前,順手將外套接了過來。
“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年柏彥跟上前打招呼的人道別后,直截了當問向許桐。
許桐點點頭,告知一切都已經辦妥,末了,小心翼翼問了句,“年總,素醫(yī)生是……在那度假嗎?”
年柏彥的腳步停頓了一下,很快地朝著車子方向走去,沒回答她的問題。
許桐眼睛尖,看出就在剛剛,年柏彥的臉色有了明顯的暗沉,如烏云蓋頂似的,她聰明地閉上了嘴,雖說一肚子狐疑,但還是選擇了緘默。
身后有人叫住了年柏彥,氣喘吁吁,聲音急切。
許桐第一時間回頭,便瞧見一身穿白色禮裙的姑娘一手拿著個精致的保溫壺,一手提著拖地的裙擺,朝著這邊跑過來。
許桐詫異,這女人誰???
年柏彥也停了腳步,只是在看清楚對方后,眉心之間明顯地揚起一絲不耐煩。他皺眉時,許桐的目光也恰巧落在他臉上,心中這才恍悟,八成又是在宴會上主動搭訕的女人。
這種情況,許桐已經見怪不怪了。
安靜終于追上年柏彥后,一張在冷風中凍得微紅的臉綻放喜悅和幸福,她近乎視許桐為空氣,徑直走向年柏彥,一手壓著上下起伏的胸口,仰視著他,“年總,您這么早就要回去了嗎?我還想好好謝謝您今天的出手相助呢。”
年柏彥的語氣沒有波瀾,淡淡回了句,“不用客氣,我是為了我自己。”
不算太客氣的回答。
可惜,安靜是太癡迷于他的目光了。
趕忙將手中的保溫壺遞給他,深情款款,“年總,您今晚上喝了酒,這是我讓廚師給您準備的解酒茶,您在車上喝點吧,哦,這個解酒茶挺好的,不僅解酒,還能消除疲勞?!?br/>
年柏彥若有所思,良久后接過。
安靜心花怒放。
可下一秒,年柏彥就將解酒茶遞給許桐,“你開車到這也累了,拿去喝了?!?br/>
許桐豈會不明白年柏彥的心思?笑著上前接過年柏彥手中的保溫壺,“謝謝年總,還有……”她看向安靜,“請問小姐怎么稱呼?”
“安靜。”
“挺好聽的名字?!痹S桐溫婉有禮,“那就謝謝安小姐了?!?br/>
安靜一臉的尷尬,咬了咬唇說了句,“不客氣……”
抬眼見年柏彥轉身上了車,她愕然心驚,頭一熱又再度跑向前,拉著車門。年柏彥原本淡漠的神情騰起了明顯的不悅了。
“年總,您是不是誤會我了?”安靜像是個被人拋棄的孩子似的恐慌,解釋道,“我知道在您眼里一定把我看成了處心積慮的女人,但是請您相信我,在宴會廳發(fā)生的事真的是意外,我——”
“安小姐?!蹦臧貜┑淮驍嗔怂脑?,“我再說一遍,也是最后一遍,你跟金大中發(fā)生了什么事我沒興趣知道,那筆錢拿出來是為我自己不是為了你,還有,你是什么樣的女人,跟我沒關系。安小姐,麻煩你放手。”
安靜的臉紅一塊白一塊,怏怏地松開了緊拉著車門的手。
車門被年柏彥“嘭”地一聲關上,車窗上映出安靜蒼白的臉。
許桐經過安靜身邊的時候,好心提醒了句,“安小姐,你還是回宴會廳吧,你穿得太少了,在這兒站久了會感冒的?!?br/>
安靜的雙手緊緊攥住。
許桐見她始終站在那兒也沒有辦法,對于年柏彥這種對女人不冷不熱的態(tài)度許桐早就司空見慣,無奈搖搖頭,上了車。
車子離開時,安靜忍不住哭了,眼淚滑過臉龐時被風吹得冰涼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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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
紗卡從臥室打完電話出來時,素凱正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電視,看到搞笑的地方被逗得哈哈大笑。
紗卡站在原地,著迷地看著他的側臉,良久后走上前,見電視里正在放憨豆先生后身子軟軟地靠著他坐下,順勢倒在了他的懷中,“你還愛看憨豆先生呢?”
素凱目光沒離開電視機,只是伸手將她摟住,“誰規(guī)定我不能看憨豆?”
“阿峰……”紗卡撒著嬌,“人家要你看我嘛?!?br/>
素凱轉過頭看著她。
紗卡癡迷于他,忍不住抬頭親了一下他的唇,“親愛的,你現(xiàn)在覺得好點了嗎?”
她指的是槍傷。
素凱點點頭,“放心。”
紗卡情不自禁將素凱摟住,思量了好久便道,“下個月,除了我之外,毒和殺都會趕到越南,我們會在那里接一批貨,到時候你要陪著我?!?br/>
素凱眸子里閃過一抹精光,不動聲色道,“我去方便嗎?”
神秘莫測的大毒梟墮天使的爪牙分布很廣,但他手下有三個最得力的助手幫他運作所有販毒的事,這三人分別是魅、毒、殺。
殺,是助手之中年齡最大的,也是陰狠的,他以武力著稱,強制性販賣毒品,金三角很多人不敢不給他面子;
毒,聽說三十剛出頭,是劍橋高材生,他主要負責毒品集團的制毒環(huán)節(jié),是一頂一的制毒高手;
而魅,就是此時此刻緊摟著素凱的紗卡,也是三個助手中唯一的女性,才24歲,她沒有殺那么出色的身手,也沒有毒的制毒本事,最大的特點就是交際。魅,顧名思義,魅惑,她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交際花,也是最常露面的一個,所以,素凱很快找上了她。
紗卡聞言素凱的話后起身看著他,纖纖玉指在他胸口上輕輕一戳,“傻瓜,你為我擋了槍子,這么危險的事你都做了,哪還有什么不方便的?我的命都是你替我搶回來的,當然是自己人了?!?br/>
素凱笑了笑,“紗卡,我為你擋槍子沒有其他的目的?!?br/>
紗卡抿唇,“那你就告訴我,你愛不愛我?”
素凱眼前閃過葉瀾楚楚動人的模樣,心口揪痛了一下,很快地,他笑容擴大,“你說呢?”
“壞蛋?!奔喛ㄖ鲃訐ё∷叭思业男默F(xiàn)在就系你一個男人身上了,阿峰,我愛你,你真的是我第一個愛上的男人,所以,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素凱微微蹙眉,但還是笑著將她拉開,凝著她,“怎么變得這么沒自信了?”
“書上都說,墜入情網的女人是最沒安全感的,我現(xiàn)在總算體會到了?!奔喛惤瑴厝嵴f道,“所以你不能跟我說那么見外的話,這次你就要陪我一起去?!?br/>
“好?!彼貏P答應,又問,“交易時只有你們三個?”
紗卡歪頭,“你想見墮天使?”
素凱回答聰明,“我想混這行的沒有不想見墮天使的吧?”
紗卡笑了,“連我們三個都不知道墮天使的真正面目呢?!?br/>
素凱心中一驚,怎么會這樣?
“不過你放心,墮天使什么都知道,你救了我,他也一定會知道的,我想總有一天你會見到他。”紗卡誤以為他失落了,趕緊安慰。
素凱沒有再說什么,伸手將她摟在懷里,來遮掩他越皺越緊的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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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過后,再數(shù)要人期待的節(jié)日就只剩下春節(jié)了,一年之中最后的節(jié)日,也是團圓的日子。大年三十之前,是各個公司最忙的時候,忙著盤點,忙著一年的工作總結,忙著答謝客戶,忙著年會。
年柏彥受邀參加某知名商業(yè)雜志的封面人物拍攝,同時請來的還有紀東巖,雜志策劃組這邊在訂封面時有點心驚膽顫,畢竟這段日子以來,就連圈外的人都知道精石和紀氏在股票市場上的刀光劍影,生怕這兩個商業(yè)大咖見面會大打出手。
但令雜志大跌眼鏡的是,年柏彥聽說邀請了紀東巖后沒有太多反感情緒,而紀東巖一聽說有年柏彥,馬上說,要是沒有他,我還不上這個雜志呢。
結果,在臨近春節(jié)放假的前三天,年柏彥踩著準點到了攝影棚,而紀東巖十足得成了大爺,工作人員們一等就等了近兩個小時還不見他的身影。
主編的汗都快下來了,親自到休息室跟年柏彥賠不是,他們做雜志的時間再緊迫也緊不過這些生意人,紀東巖他們得罪不起,年柏彥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更得罪不起。
年柏彥落得清閑,臉上始終不見慍色,悠哉地靠著沙發(fā)翻看雜志,見主編連連賠不是后淡淡說道,“遲到的不是你,所以,你不用替紀東巖扛包袱?!?br/>
主編也弄不清楚他說這番話究竟是出自什么心態(tài),但見他不像是生氣的樣也就放心了。
快到中午時,紀東巖才姍姍趕來。
進門第一句話就是,不好意思,塞車。
用了最簡單也是最用爛了的借口。
主編恨不得燒香拜佛感謝上天開眼了,趕緊叫來了服裝師造型師各就各位。
更衣室是全球各大品牌贊助的服裝,一水兒的商業(yè)精英范兒。從試衣間出來的服裝助理一臉欣喜地跟其他工作人員咬耳朵,紅著臉,眼里冒著桃花,“好帥啊,帥死了。”
事實證明,當年柏彥和紀東巖換好了服裝從試衣間里走出來,站在鎂光燈下時,著實激起了千層浪,來攝影棚幫忙的基本上都是助理,也全都是年輕的小姑娘們,湊在一起,心里的桃花都泛濫了。
攝影師在拍照,各個角度。
紀東巖和年柏彥沒有太多的動作,只是很隨意的或站,或坐,或側身,都足以成就一張張優(yōu)秀的作品。
“天哪你們看,年柏彥好帥啊,身材那么好,那件襯衫被他穿得太好看了?!?br/>
“紀東巖也不錯啊,他笑起來好迷人啊。”
“這一期啊肯定大賣。”
眾說紛紜。
鎂光燈下的年柏彥和紀東巖也有暗流涌動。
趁著轉身換姿勢的空檔,紀東巖對著攝影師微笑,卻咬牙切齒地對年柏彥說,“你把素葉藏到哪兒去了?”
年柏彥也換了一個站姿,雙手揣兜,淡淡笑道,“藏?紀東巖,你用這個字來形容我和葉葉的關系,小心我會告你誹謗?!?br/>
“葉葉?你叫得親熱,你當我不知道在杭州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是吧?”紀東巖皮笑肉不笑。
“那又能證明什么?”
“證明素葉的失蹤跟你有直接的關系。”
“兩位老總,咱們再拍幾組就分開來拍啊。”攝影師沖著這邊喊。
紀東巖對著他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失蹤?紀東巖,我記得你沒有愛看推理小說或電視劇的習慣?!蹦臧貜├渲S。
紀東巖直接看著他,“年柏彥,你當我三歲孩子好騙呢?素葉根本就不在她舅舅家。”
“哦,所以你才遲到了兩個多小時?!?br/>
“少跟我廢話,說,素葉到底在哪兒?”
“紀總,您擋住年總了。”攝影師再次喊了句。
紀東巖微微轉過了身子。
年柏彥的目光落在了鏡頭上,也連帶的,引起了角落里小姑娘們欣喜尖叫。他的笑容很淡,細不可聞,“你去過她舅舅家就應該清楚,她不是消失,只是去放松一下情緒。我想,她舅舅也是這么跟你說的吧?”
紀東巖驀地攥拳。
“兩位老總辛苦了,接下來的時間咱們要單拍。”攝影師這時走上前插話進來,對于兩人之間的笑里藏刀綿里藏針絲毫未察覺。
“好,我先來。”紀東巖搶了先。
年柏彥淡笑,做了個請的動作。
單拍的時間不算太長,源于這兩人是天生的衣服架子,他們是商界的王者,所以壓根不用故意做作去呈現(xiàn)怎樣成功的姿態(tài),歲月賦予了他們兩人太多的優(yōu)勢,如沉穩(wěn),如內斂,如優(yōu)雅,如尊貴,他們不是演員,靜靜地站在那兒就是最好的詮釋。
紀東巖單拍的時候,年柏彥在休息室里等候,而等到年柏彥單拍的時候,紀東巖一直坐在鎂光燈不遠的沙發(fā)上,他死死盯著年柏彥,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素葉究竟被他藏到了什么地方。
直到拍攝工作完成。
紀東巖走了上前,攔住年柏彥的去向,“既然你說小葉去度假放松情緒,那么,她的手機為什么打不通?”
年柏彥用一種“你很蠢”的眼神看著紀東巖,大有兵來將擋之勢,“你度假的時候希望被人打擾嗎?”
“你——”
“兩位老總辛苦了。”橫空過來的是雜志出版人的聲音,妖嬈熱情,她是在時尚圈里出了名的女魔頭,世故圓滑,說話滴水不漏。
紀東巖和年柏彥看向她,笑著點頭當打過招呼。
“今天勞了兩位大駕,現(xiàn)在也是中午了,我已經備了宴席,不知兩位老總是否賞臉?”
一早的時候,雜志方就跟他們的助理打過招呼,會進行宴請,年柏彥婉拒了,紀東巖也回應說沒空,今天出版人親自出馬,就希望他們兩位能賣她個人情。
紀東巖沒回答,看向年柏彥。
年柏彥則淡笑,“不好意思,年底了公司很忙,吃飯就免了,年后有時間再聚?!?br/>
中國人口中的“有時間再聚”,意思就是推脫沒時間,雜志出版人當然明白,笑著勸說,奈何年柏彥依然婉拒的態(tài)度。
見年柏彥換了衣服出來打算離開,紀東巖也不甘心,婉拒了雜志的盛情邀請后追了出去。
“年柏彥,你別以為我找不到素葉!”停車場,紀東巖沖著年柏彥的背影喝了一嗓子。
年柏彥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回了句,“提前給你拜年了,新年快樂?!痹挳叄狭塑嚒?br/>
紀東巖盯著車影,臉色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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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時光能倒回,素葉一定不會選擇上年柏彥的車。
不,應該說,如果時光能倒回,她一定不會想去認識年柏彥,更不會要在他身上去寄托一分天長地久永恒的奢念。
年柏彥給了她一個又一個燦爛的承諾,讓她相信了他的言出必行,結果她才知道,年柏彥的承諾也會有假,正如他對她承諾的愛情,也正如他對她說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這句肯定的話。
素葉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只知道意識是喪失在三里屯的那天,等她醒了后才反應過來,當時應該是年柏彥趁著她不備出手打暈了她,是她后知后覺,以為他再氣也不會出手這么狠。
她醒的時候是在一架直升飛機上,可以用五花大綁來形容,嘴巴里也塞著東西,無法說話,只能拼了命地從鼻腔發(fā)出反抗的聲音。
飛行員很稱職,連頭也沒回,壓根就不搭理蘇醒后的她有多么恐慌。
飛行員很稱職,連頭也沒回,壓根就不搭理蘇醒后的她有多么恐慌。因為他壓根就不會擔心她會反抗攻擊,她被人用繩子跟座椅綁在了一起,除非她有能耐把直升機的座椅連根拔起。
飛行的時間很長,素葉看不到下面的情況,只能看見大片白云從旁穿過,白茫茫的天,沒有任何的參照物。
后來她累了,又昏昏沉沉睡去,再醒來時已是黑夜。
再再后來,她就到了這幢別墅,能望見的就只有一望無際的藍色海洋,偶爾有海鷗飛過,不見船,不見路,任她怎么猜也猜不到具體所在的位置。
被關在這里的頭幾天,素葉呈現(xiàn)出瘋狂的狀態(tài),拼了命地往外跑,偌大的別墅除了定點廚師外就一伺候她起居的保姆,她跑保姆就追。
等她看清楚眼前的情勢后才明白什么是絕望。
她所在的地方猜的沒錯的話應該是個小島,林木叢生,鳥語花香,四面環(huán)海,島不算太大,卻足以令她恐慌。
最后她實在累了,呆坐在沙灘上,保姆氣喘吁吁地追上來跟她說,快回去吧,再這么亂跑先生會不高興的。
素葉的牙齒近乎咬碎。
年柏彥!
她就知道跟他脫不了干系!
回到別墅,素葉每天做的事就是砸東西,拼了命地砸,不管什么,看見了就砸,越是名貴的東西她就越砸的稀巴爛。
她甚至還用廚具差點敲斷了廚師的腿,用煙灰缸砸傷了保姆的額頭。
不為別的,她只想逼著年柏彥現(xiàn)身。
只要他敢現(xiàn)身,她就一定要將他碎死萬段!
可在一天夜里,就在她熟睡時隱約聽到了直升機的聲音,驚醒,跑出別墅看向上空時,驚愕發(fā)現(xiàn)廚師和保姆全都被接走了。
年柏彥送來了新的保姆、廚師甚至還有醫(yī)生,唯獨他,還是沒現(xiàn)身。
新來的保姆自稱是陳姐,說以前的主人家都這么叫她,也讓素葉這么叫她。這個陳姐不同于上個保姆,一臉麻木冰冷的模樣,任素葉怎么砸東西都無動于衷,只是,等她砸完了她就會拿出自己的手機不知道給誰撥打電話說,小姐又砸了什么什么東西。
然后,不到三天,又有嶄新的物件添了進來,大有素葉怎么砸都無關緊要的架勢。
別墅里沒有電話,沒有網絡,只能看電視和雜志,連實時報紙都沒有。素葉曾經潛到保姆間打算偷用她的手機,奈何手機拿到手后才發(fā)現(xiàn)手機是上了密碼鎖的,她也想試過恢復出廠設置,但后果就是,手機無聲無息地報廢。
再然后,又是沒兩天就有人送來了新的手機,跟之前的一模一樣。
兩個保姆對待手機一事如出一轍,素葉正好放棄。
就這樣大約過了近一個月的時間,素葉停止了一切的暴力行徑,變得十分安靜。陳姐是個很不容易溝通的人,事實上每天跟她說話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她總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素葉大怒暴躁,等素葉稍稍平息情緒后才慢悠悠地問她,餓不餓?需不需要吃飯?
在吃飯問題上,素葉也跟這個陳姐進行了長達十年抗戰(zhàn)般艱難的戰(zhàn)斗。
之前的保姆,她不吃飯她就不敢管,但陳姐不同,只要素葉不吃飯,她就干脆命廚師和醫(yī)生將素葉綁起來,硬生生往她嘴里塞飯。
廚師和醫(yī)生都是歐洲大漢,任素葉怎么支楞都是胳膊抵不過大腿。
直到某一天清晨,陳姐安靜地端上了一道雞蛋羹給她,淡淡說了句,“馬上要過年了,先生會回來過年,你總要打扮得漂漂亮亮迎接才行吧?女孩子不要太倔,最后吃虧的還不是你自己?”
*****今天一萬字更新,先預設六千字,還有四千字放在第二更,睡醒繼續(xù)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