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驚夢III素年不相遲 !
人在高興的時候很難喝醉,只有在心情抑郁的時候,才會借酒消愁愁更愁。
年柏彥喝得很醉。
幸好這一路上他沒吐,安安靜靜地到了四合院。等車子停穩(wěn)后,素葉犯了愁,他人高馬大的,她怎么給他弄進(jìn)屋里呢。
輕輕喚了兩聲他的名字。
年柏彥的反應(yīng)不是很大,頭靠在那兒,眉心之間還有隱隱的痕跡,不知是因為難受還是平時常常蹙眉留下的。
車庫的地?zé)艉苋岷停灰郏模袷潜蝗巳嗨榱说脑鹿馊鲈诹说孛嫔纤频摹9饬镣高^車窗斑駁在了他的臉頰和高蜓的鼻骨上,另一側(cè)臉沉寂在暗影之中。薄唇微抿著,所以下巴的弧度看上去不是很放松。
素葉想了想,伸手拉了他一把,又連續(xù)叫了他好幾聲。他這才睜眼,平時*辱不驚的黑眸此刻顯得凌亂、迷醉。
這么不設(shè)防,怕是第一次吧。
而且,還是在她面前。
好不容易將他從車上拖出來,素葉用纖細(xì)的肩頭頂著他的胸口,架著他。他步履搖晃而蹣跚,距離電梯只有幾步之遙都難于西天取經(jīng)。
年柏彥近乎將大半個身子都壓在她身上,素葉咬著牙,吃力地小步往前挪,心想著幸好他還是配合著往前走,要真是一動不動地話,她該怎么辦?
好不容易進(jìn)了電梯。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兩人喘息的聲音。
他的臉頰幾乎是貼著她的臉,她能感覺到他的滾燙溫度,還有,呼落在她耳周粗重的混合著酒氣的氣息。
“葉葉……”年柏彥在她耳畔喃喃叫著她的名字。
嗓音含糊不清,跟他此刻的意識一樣。
素葉累得呼哧帶喘,一時間倒不出氣來應(yīng)聲。
終于到了客廳,素葉從未這么期待過沙發(fā),架著他往里邊走,他又低低叫著她的名字。她這次應(yīng)聲了,“嗯,我們已經(jīng)到家了。”
話畢,松手,讓他坐靠在沙發(fā)上。
他醉得離譜,雙腿也自然是用不上太多力氣,身子一斜,緊跟著連累地素葉也失去了平衡,兩人雙雙倒在寬大的沙發(fā)上,男人高大的身軀結(jié)結(jié)實實地壓在了她身上。
男人厚重的酒氣撲面而來。
濃烈的男人氣息糾纏著她的呼吸,有了酒精的沉淀,愈發(fā)地*危險。
素葉被他壓得快要喘不上氣來,只能盡量擎著他的雙肩,使得兩個人起碼還有點距離空間。年柏彥醉眼朦朧地看著她,臉頰低低的,語息也是低低的。
“葉葉。”他還在叫她的名字,就好像是在確定身下的女人是不是她似的。
“是我。”素葉再次應(yīng)聲,騰出只手碰觸他的臉頰,“你醉了,我給你煮點醒酒湯,然后你早點休息。”
年柏彥的臉壓得更低,近乎與她碰觸,他的唇與她的唇之間只有一厘米的距離,如此,更能讓她感覺到他有多醉。
“葉葉,你相信我嗎?”他含糊不清地問。
素葉心口有點疼,任由他貼著自己,輕聲回答,“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能給你帶來幸福嗎?”他又問,舌頭有點發(fā)直,眼神恍惚。
她輕輕點頭,“我相信。”
聞言這話,年柏彥就笑了。
醉酒后的他,有點放肆,還有點不自信了,至少,在他清醒的時候他不會問她這個問題。這個時候,素葉突然覺得他就是個孩子,骨子里其實有著跟年柏宵一樣的性子。
所以,他的笑像是從心里發(fā)出來的。
從唇畔輕輕漾開,一直蔓延在了眼眸深處,與因醉酒而凌亂的眼神融合在一起,令望進(jìn)他眼睛里的人愈發(fā)地迷醉*。
因為,清醒時候的年柏彥,有種魅力叫做專注;而醉酒后的年柏彥,有種魅力叫做頹廢。
他捧住她的臉,酒氣撒落在了她的鼻骨。
“你會離開我嗎?”他又問。
素葉搖頭,“我不會離開你。”
年柏彥的唇落下來,滾燙。
她覺得額頭像是快要被融化,然后,一點點蔓延在了鼻梁。
他在尋找著她的唇,唇與唇即將相貼時,年柏彥低低落下了句,“葉葉,你要相信我,我是一直一直……都在愛著你。”
她的心差點跟著他的話蹦出來。
緊跟著,唇被他攫住。
是鋪天蓋地的熱情。
素葉整個人還都沉浸在他剛剛的那句話里,一時間一動不動地任由他的探索。
可他許是醉得太厲害,連手指都不聽使喚。
她輕輕拉住他的大手,感覺到他的掌心很是滾燙,像是有了一團(tuán)火在大掌中央燃燒,試圖焚化彼此。她叫著他的名字,主動摟住了他的脖頸,在他耳畔一遍遍說著“我愛你”。
身上的男人不動了。
只剩下沉重的呼吸。
膩在她的頸窩兒,是深深淺淺的氣息。
素葉也僵著沒動,承受著他的體重,還有,他的一只大手還停留在她的小腹位置。
良久后,年柏彥的呼吸變得均勻。
素葉啞然失笑。
原來,真正喝醉的男人的確是做不了什么。
安靜地躺在那兒,呼吸著他的呼吸,感受著他的心跳,這樣的年柏彥令她心疼。素葉抬手,輕輕碰觸他的眉心,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他的眉心,她能理解他為什么會喝得這么醉。
這樣的男人,寧可在人后喝得酩酊大醉,也不愿意在人前示弱啊。
她側(cè)過身,他的身子也順勢滑到了一旁。
就這樣,他的臉頰被客廳里柔和的光映亮,闔閉雙眼的樣子像個孩子。
想起之前她問他的話,你以后會不會不愛我了?
他輕輕搖頭。
而剛剛,他說,他是一直一直都在愛著她的。
曾幾何時,素葉在想,要是在一種什么情況下才能聽見他對她說我愛你這三個字。他是個極少用言語來表達(dá)愛意的男人,甚至“愛”這個字,在他與她之間都很少出現(xiàn)。今天,雖說他依舊沒說出那三個字,但他口中的這個愛字,口中的這段話,感情厚重而深情,就像是天地間誕生第一份感情般的嚴(yán)肅、莊重。
素葉覺得,這句話遠(yuǎn)比那三個字更有分量。
一直,一直愛著她的。
她何嘗不是,一直,一直深愛著他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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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
素凱喝了酒,沒法兒開車,葉瀾親自開的車。從素冬那出門的時候,當(dāng)方笑萍得知葉瀾要開車時很是緊張,脫口而出就是,不行,你萬一在途中毒癮發(fā)作了呢。
話剛一落下,就被素冬給呵斥了。
素凱一臉的無奈。
而葉瀾看上去也很尷尬。
方笑萍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有點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說,葉瀾啊,你別怪阿姨說話直接,我就是擔(dān)心你們兩個的安全。
葉瀾輕輕點頭。
而素凱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將另一旁的車門一開,對著葉瀾說,開車,我相信你。
這令方笑萍著實捏了一手心的汗。
等葉瀾開著車平安地到家時,素凱給方笑萍去了個電話,方笑萍的心這才放下。
近十二點了。
等素凱沖了涼出來后,見葉瀾還抱著肩膀窩在沙發(fā)上時,忍不住上前,問她怎么了。葉瀾輕輕搖頭,不說話。
素凱低頭看著她,問,是不是擔(dān)心自己的毒癮發(fā)作?
葉瀾抽了下鼻子,點頭。
素凱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今早你已經(jīng)發(fā)作過了,你現(xiàn)在發(fā)作的時間都固定在上午,而且每天只發(fā)作一次,是個好現(xiàn)象。”
葉瀾睜著大眼看著他。
“但是。”素凱話鋒一轉(zhuǎn),臉頰壓向她,一字一句道,“我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那些傷害你的人!”
葉瀾一個激靈,下意識伸手箍住他的胳膊。
“瀾瀾,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fù)責(zé)任,他們做了那么多喪盡天良的事兒,我一定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
葉瀾十分緊張地盯著他,“可是,會很危險。”
“這是我的職責(zé)。”素凱道。
葉瀾張了張嘴巴,“你已經(jīng)不在緝毒大隊了。”
“等你的情況穩(wěn)定了,我就回緝毒大隊報道。”素凱說。
葉瀾大吃一驚。
“他們給你注射的是新型毒品,這種毒品還不定要害多少無辜的人,我不能看著這些人為非作歹,為了金錢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素凱一想起這件事,恨得牙根都癢癢。
葉瀾不說話了,漸漸松開了手,低著頭,長長的睫毛遮住了內(nèi)心所想。
素凱看著她,良久后,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腦袋,“別亂想了,早點休息吧。”
她點頭。
十幾分鐘后,葉瀾也沖了澡出來,換上干凈的睡裙。她的睡裙挺保守的,吊帶長裙,濕漉漉的頭發(fā),出來時是柔和的浴液味道,干凈得很。
自從她搬過來住后,素凱將主臥讓給了她,自己住在了次臥。房子是兩衛(wèi)的,客廳一個,主臥里一個,這兩天主臥的淋浴出了點問題,素凱一直沒倒出時間來修,所以,葉瀾每晚洗澡都用客廳的那個,就等同于兩人共用一個浴室。
在葉瀾第一次從客廳的浴室出來時,素凱就覺得,臥室的浴室不能用也是件好事,他看著她,突然有種誤覺,就好像他和她從來沒有分開過,也沒有發(fā)生那么多的事,更沒有景龍的存在。就像,一對再正常不過的情侶走到了一起,領(lǐng)了證結(jié)了婚,現(xiàn)在,在同一個屋檐下過日子。
可這么想著,素凱又覺得自己很齷齪。他深知自己是故意不去修臥室的淋浴,他就是故意披著衛(wèi)道士的外衣卻在肆意享受著這種誤覺。
但他每次又不想在她之后淋浴。
因為曾經(jīng)有一次,她先進(jìn)去洗了澡,等他進(jìn)去時,他能呼吸到空氣中都留有她的芳香,她的氣息無所不在,像是個鉤子似的不停地勾著他的心,讓他有強烈地想要沖出去將她抱進(jìn)房間里的沖動。
因為她曾經(jīng)是屬于他的;
因為他曾經(jīng)知道她是有多美好的;
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這種念頭沖上腦的時候,素凱頻頻壓下,他覺得自己很下作,尤其是這個時候。
可今晚,當(dāng)葉瀾從浴室里走出來時,那股子無名的沖動又上來了。
葉瀾沒料到素凱還在客廳里,斜靠在沙發(fā)上,整個人懶懶的。他穿著寬松的家居長褲,貼身的白色跨欄背心,常年接受特訓(xùn)的身材十分結(jié)實,肌理流暢,寬闊的肩膀、粗壯有力的臂肌,任人看了都能想入非非。
她從浴室里出來后愣了一下,臉騰地紅了,以往都是他沖完澡后見她情況良好就回次臥去了,今晚……
“你沒事兒吧?頭疼嗎?”她知道他也喝了不少酒,生怕他是不舒服。
素凱心不在焉地?fù)Q著電視頻道,搖頭。
“你……要不要喝點解酒的東西?”葉瀾站在客廳,心想著解酒湯怎么煮比較好喝的問題。
素凱定了一個頻道,也沒抬頭看她,只是淡淡地說,“我沒事兒,你早點休息吧。”
真的沒事兒嗎?
葉瀾遲疑。
雖說他洗了澡,但空氣里還是有淡淡的酒氣,剛剛她進(jìn)浴室的時候,里面也全都是酒氣。
素凱又催促了她一遍。葉瀾哦了一聲,有點于心不忍地準(zhǔn)備回臥室,手剛碰上門把手,就聽素凱說道,“你不能濕著頭發(fā)睡,吹風(fēng)機給我。”
葉瀾回頭,他沖著她伸手。
想要拒絕,但見他堅持便也罷了,將吹風(fēng)機遞給了他。
他將她拉坐下來。
沙發(fā)很大,她近乎是坐在他懷里的,她的后背跟他的胸膛只差了那么一小點兒的距離,差了,一個吹風(fēng)機的距離。
他幫著她吹著頭發(fā),動作很輕柔,生怕弄疼了她。
她的心,備受呵護(hù)。
輕輕閉眼,享受他指尖的按摩。
吹風(fēng)機的風(fēng)溫涼合適,她的發(fā)絲漸漸地在他手掌間飛揚。她睜眼,能夠看到他結(jié)實的手臂,偶爾在她眼前晃動。
上面有一道咬痕,還沒完全好。
是她咬的,毒癮發(fā)作時。
心疼和內(nèi)疚無孔不入,她抬手,想要去碰觸那道傷痕,他卻吹了她另一邊的頭發(fā),她的手指僵在半空中。良久后,葉瀾開口,“今晚你真的那么相信我嗎?萬一我……”
“有時候需要把你逼到一定份兒上,例如今晚,你知道你在開車,也很清楚自己不能出事兒,用素葉的話來說,人有時候會自我暗示催眠,這種力量大到很強烈的地步上時,基本上就會夢想成真。”素凱笑道。
葉瀾輕輕笑了。
從他的角度看過去,很美。
如天邊的淡云,輕輕的,拂過天際。
令人心情舒暢。
頭發(fā)也吹得差不多了,他關(guān)了吹風(fēng)機,將其放到了一邊,而葉瀾想著將吹風(fēng)機拿走放回原位,兩人的手就一下子碰到了一起,她的身子略微前傾,也就不可避免地,貼在了他的胸膛上。
彼此的衣物都很薄。
然后,她的脊梁骨感受到他胸膛的滾燙。
“對不起……”葉瀾的臉紅了,趕忙坐好。
素凱看著她暈紅的臉,一時間覺得頭暈暈的,不自覺手臂一伸,輕輕將她摟進(jìn)懷里。
葉瀾一哆嗦。
以往毒癮發(fā)作時,他跟她必然是有過肢體接觸,可那時候她什么都感覺不到,今晚不同,她能感覺到他手臂的力量,還有,胸膛的安全感。
她曾經(jīng)是他的。
現(xiàn)在,她還值得他去擁有嗎?
“素凱……”她輕輕叫著他的名字,略有顫抖。
素凱沒應(yīng)聲,低頭,埋于她的發(fā)絲間。
距離的接近,能讓她清晰呼吸到他身上浴液的味道,還夾雜著很淡很淡的酒氣。
她的身子一僵,全身都繃直了。
懷中女人越是這樣,就越能讓素凱心疼不已。他想起很多的事,想起她賴在他辦公室為綠植澆花的模樣,綠植死了,她又買新的,總之,那段時間她成了常客;想起她在酒吧被他抓回警局的情景,想起她過生日時只是接到一枚小小首飾就樂得合不攏嘴的樣子……
那時候的她,像是一株嬌柔的不知人間險惡的溫室花朵。
素凱能夠感受到她肩頭的輕顫。
在燈光下,光潔的肩頭似乎有點涼。
他忍不住低頭,唇輕輕落在了她的肩頭上。
她的肩頭一激靈。
連他都能感受的到。
他發(fā)誓,他只想溫暖她微涼的肩頭,小小的、纖細(xì)的肩頭著實令人憐惜,可不知怎的,唇落下后就再也不舍得離開。
綿延而下。
隔著布料,他的唇灼燒著她的頸,她的脊梁。
葉瀾的呼吸驟然變得急促,心臟也咚咚咚地狂跳。
她能夠聽見他的呼吸也走了樣,變得粗重,渾濁。
酒氣裹著男性的氣息,令人心里發(fā)慌。
“素凱……”她緊張地叫著他的名字,身體微微動了下。
他含糊地應(yīng)聲,卻收緊了手臂,唇迷亂,情狂亂。
當(dāng)他扳過她的臉,唇尋到她的唇,剛碰到唇角時,葉瀾一下子推開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已經(jīng)很、很晚了,你、你早點休息吧。”
話畢,跑進(jìn)了臥室,“嘭”地一聲關(guān)上了門。
素凱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么。
該死!
他皺眉。
借著酒勁兒,自己活脫脫就像個發(fā)了情的牲口!
看著緊閉著的房門,他多少有點懊惱了。雖說他是得到過她,但不意味著現(xiàn)在他就能為所欲為。
良久后,他重重嘆了口氣,舒緩了流竄在肢體的熟悉*后,起身,走到臥室門前,抬手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沒動靜。
“瀾瀾。”他貼著門,輕聲道,“剛剛對不起。”
“我、我已經(jīng)睡著了。”里面,很悶很悶的動靜。
小小的,像是只跑進(jìn)森林里迷了路的兔子。
素凱聽了忍禁不住,無奈搖頭,然后說,“那好,你早點休息,晚安。”
臥室里。
葉瀾貼著墻壁站著,按著胸口,心臟還在不停地狂跳,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她就臉紅心跳。她跟他有過*弟之歡,很清楚他動情時候的樣子。
一切都要重來,她有這個勇氣嗎?
不知道……
可她明明白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對他始終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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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是個周末。
所有的節(jié)奏,似乎在這一天都慢了下來,秒針一格一格地跳動,就好像也放緩了腳步。
陽光沖破了陰霾,從云層里散下來。
夏日天亮得早,晨光很清新,毫不吝嗇地泛著明晃晃的金色。
四合院內(nèi)的海棠枝繁葉茂,迎合著旁邊的含笑,高矮相稱,相得益彰。有鳥兒撲棱棱地落在了窗臺上,啄了幾下玻璃后,又展著翅膀飛走了。
正值盛夏,一早的空氣里就會迅速染上熱氣。
可幸好四合院里綠化眾多,氣溫到了這里就似乎也寬容了一下,池中的錦鯉悠閑地游竄,晃動著水紋閃動著粼粼的光亮。
素葉睡了個好覺,等睜眼的時候,覺得沒由來地踏實。
或許,是她聽見了有鳥兒飛過的聲音。
或許,是她聞到了陽光鋪面的味道。
又或許,是她*好夢。
再或許……
她懶懶地想要伸個懶腰,卻覺地全身都軟軟的。
因為,她窩在了他的懷。
他的呼吸在她頭頂上,舒緩有序。
空氣還有清洌的氣息。
是他的。
還殘留著一點點的酒氣,只是,淡淡的。
好聞。
素葉睡不著了,她沒起身看時間,但從窗簾的光亮中粗略分辨應(yīng)該是六七點鐘左右。以前,她習(xí)慣了用厚重的窗簾來保障自己的睡眠,哪怕是一點光,都令她在睡夢中都覺得不安。所以,在三里屯也好,在四合院也罷,年柏彥都備了厚厚的窗簾供她使用。
但婚后,在某一天里,當(dāng)夏花如數(shù)在院中綻放時,素葉突然覺得每天清晨一睜眼能看見清澄的陽光和盎然的綠意是件幸福的事兒,所以,她撤去了厚重的窗簾。
果然,生活是美好的,只要,是你的雙眼能夠捕捉到的,沉淀在心底深處是美好的東西,那就一定是美好。
身旁的男人動了一下,然后收緊了手臂,她便被他緊摟入懷。他沒睜眼,將臉蹭進(jìn)了她的頸窩里,舒服地呵了口氣。
素葉覺得耳根癢癢的,伸手輕輕撥弄了下他的耳垂,輕輕笑著,“。”
腰被他再次收緊,他沒動,閉著眼懶懶地低笑輕喃,“早安,年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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