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地獄里來 ！
    程及又夢見自己變成狗了，他覺得這都要怪戎黎，因?yàn)槿掷枘莻€狗賊總罵他是狗。
    他抓了一把亂糟糟的頭發(fā)，拿起手機(jī)給戎黎發(fā)了條微信。。。
    程及：【戎狗，我又夢見你變成狗了】
    戎黎回了他三個狗頭。
    他起床，只穿了條睡褲，上衣不知道扔哪了，光著身子去浴室刷牙。
    “早?！?br/>     林禾苗穿著睡衣出現(xiàn)在門口，剛睡醒，表情有點(diǎn)呆呆木木的。
    程及愣了一下，把牙膏沫吐了，盡量自然地稍稍背過身去，接了幾捧冷水洗臉，然后也不擦干水，去房間找衣服穿上。
    他身上有傷疤，一道在胸膛下面，一道在后背。
    他有腹肌，八塊，不夸張，但很好看，褲腰卡的位置有點(diǎn)低，再往下，林禾苗沒敢看。
    她回自己房間刷牙去了。
    程及穿好衣服后，走到她房門口：“你今天不用上學(xué)？”
    已經(jīng)快九點(diǎn)了，平時(shí)這個時(shí)候，她早去學(xué)校了。
    房間里有水聲，她在里面回答：“我睡晚了，鬧鐘沒有響。”
    “你收拾一下，我送你。”
    “哦。”
    程及去熱了兩杯牛奶，烤了點(diǎn)面包，然后坐沙發(fā)上等。
    林禾苗換好衣服出來：“我好了?！?br/>     程及穿了件破洞的牛仔外套，里面是紅色衛(wèi)衣，他很會穿，而且顏色搭配大膽，本就生得風(fēng)流俊逸，這一身更惹桃花。
    “去把桌上的牛奶喝了。”他低著頭在刷手機(jī)。
    林禾苗去喝牛奶，桌子上還有兩片面包，涂了蛋黃醬。
    程及走到餐桌，給自己倒了杯水：“是不是烤得有點(diǎn)焦？”
    很焦。
    程及不常進(jìn)廚房，不太會。
    林禾苗吃一口面包喝一口牛奶，說了謊：“我喜歡吃焦的?！?br/>     程及不戳穿她。
    “我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抽紙盒放得有點(diǎn)遠(yuǎn)，她伸手沒夠到。
    程及坐下，把抽紙盒推過去：“夢見我了？”
    她點(diǎn)頭：“夢見你把我吃掉了。”
    他被一口清水嗆到。
    “咳咳咳咳……”
    林禾苗立馬起身，過去給他拍背，又抽了兩張紙給他。
    程及有點(diǎn)狼狽，別開臉：“坐回去吃你的?！?br/>     她回去坐好。
    程及用紙擦了擦，語氣有惱：“你一小姑娘，別什么都說?！?br/>     花叢里打過滾的程及居然臉紅了。
    林禾苗這才反應(yīng)過來她說的話有歧義，臉上發(fā)燙，她低著頭，啃面包，小聲嘀咕：“我不是那個意思?！?br/>     “那是什么意思？”
    她抬頭，表情無比正經(jīng)：“你變成了一條狗，我變成了一顆棗，然后你把我吃掉了。”
    程及：“……”
    還不如是那個意思。
    程及轉(zhuǎn)移話題：“還有多久高考？”
    “十九天?！?br/>     “不要有壓力，盡力了就好?！?br/>     “嗯?！绷趾堂绨驯永锏呐Ｄ毯裙猓缓笄忧拥?、直白地問程及，“等我畢業(yè)了，是不是就能當(dāng)你女朋友了？”
    熱愛星星的女孩子滿眼都是星星。
    程及笑著回她一句：“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br/>     她腦袋瞬間耷拉。
    吃完早餐，兩人一起出門，剛好電梯下來。
    電梯里面還有位女士，應(yīng)該是白領(lǐng)，穿得很職業(yè)，化了很精致的妝，她穿著高跟鞋，挺胸站著，漂亮又自信。
    見程及進(jìn)來，女士稍微呆了一下，然后主動問好：“你好?！?br/>     程及回：“你好?！?br/>     他讓林禾苗站在里側(cè)，手里拎著她的書包。
    女士看林禾苗身上穿著校服，便以為她是程及的妹妹或者侄女之類的。
    她很自然地挑起了話題：“我昨天剛搬過來，住十樓?！?br/>     程及笑了笑，沒接話。
    “這附近有沒有超市？”女士解釋，“我對這一帶還不太熟。”
    程及說：“有，出小區(qū)門口左拐，走路五分鐘就到了。”
    女士笑得優(yōu)雅大方：“謝謝啊?！?br/>     “不客氣?！?br/>     程及長一張壞男人的皮囊，骨相風(fēng)流，丹鳳眼，有點(diǎn)痞氣，舉止卻很紳士。
    女士很心動：“能不能加一下你微信？”
    他拒絕，禮貌又果斷：“抱歉，不方便，我女朋友會介意。”
    有女朋友啊。
    女士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再搭話。
    林禾苗垂著腦袋，也沒有說話。
    從麓湖灣到一中開車要二十幾分鐘，林禾苗一路都悶不吭聲。
    程及把車停在了學(xué)校對面：“到了?！?br/>     她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時(shí)動作停頓了一下，很掙扎的樣子，遲疑了片刻，還是把手收回去：“你什么時(shí)候交了女朋友？”她剛剛一直低著頭，不知道是什么時(shí)候紅了眼睛，“程及，你在養(yǎng)魚嗎？”
    她好像生氣了，語氣有一丁點(diǎn)兇。
    程及看向她：“什么養(yǎng)魚？”
    “魚塘管理。”她眼淚蓄在眼眶里，氤氳著，像湖面蕩開的漣漪，“你把我當(dāng)備胎嗎？”
    她眼里的程及星都暗掉了。
    一向懂女人的程及這才慢半拍地反應(yīng)過來，有點(diǎn)好笑：“傻不傻啊你，誰會把備胎養(yǎng)在家里。”
    她眼睫毛濕濕的：“我笨，聽不懂。”
    程及把車窗升起來，解開自己安全帶，手撐在她椅子上，靠近她的唇，很輕很輕地吻了一下，然后退開。
    不敢冒犯，他是第一次，這樣小心翼翼地吻一個女孩子。
    越喜歡就越克制。
    “現(xiàn)在懂了沒？”
    懂了。
    她故意搖頭。
    她睜著眼，眼睛里的影子又拉近了，他靠過來，又吻了一下，退開后笑了笑，戳戳她的臉：“我一直在等你啊，女朋友?！?br/>     林禾苗笑了，眼里還含著眼淚。
    她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滿心歡喜地說：“程及，我好喜歡好喜歡你。”
    程及一動不動地讓她抱著，他說：“要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br/>     他身子臟，本不應(yīng)該沾干凈的女孩子，可是……
    可是好想擁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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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喜歡程及，那種帶一點(diǎn)點(diǎn)痛的喜歡。
    噢，我好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