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慌之下抬手,還沒擋住,厲夜廷便拉著她的胳膊,將她狠拽到跟前。
兩人撞上的一瞬間,喬唯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她感覺到了。
“你盡可聲音再大些!”厲夜廷眼底滿是嘲諷,朝她道,“外面的人聽不清楚?!?br/>
喬唯一被花灑淋得快睜不開眼,用盡最后一絲尊嚴(yán),朝他輕聲道:“厲夜廷,你不能在這兒!”
帶著幾分哀求的意思。
他可以將她的尊嚴(yán)踐踏在腳底,但是接下去幾個月要跟她朝夕共處的一群人全在外面!
厲夜廷卻只是冷笑,,陰冷開口:“你無權(quán)選擇!”
喬唯一的心,隨著他的這句話,瞬間沉到谷底。
他低頭湊過來的瞬間,她咬著牙輕聲道:“所以,把人像玩物一樣在手里拿捏的感覺,是不是很好?”
“喬唯一,你沒有資格問這句話?!眳栆雇㈦p眸微微瞇了下,沉聲道。
是她,先起了這個頭,所以他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喬唯一深吸了口氣,道:“可我不是故意放歲歲鴿子,你也明知道是因?yàn)轭櫫栾L(fēng)出事兒!我早就給歲歲準(zhǔn)備了禮物!”
厲夜廷眼底嘲諷之意更甚:“禮物呢?”
“禮物……”喬唯一只說了兩個字,忽然意識到,厲夜廷應(yīng)該不知道她給歲歲送了禮物,不然不會這樣質(zhì)問她。
蘇如煙,沒有把墨玉貔貅轉(zhuǎn)交給歲歲。
厲夜廷已經(jīng)給了她機(jī)會。
花灑的水已經(jīng)變得溫?zé)?,喬唯一臉色卻愈發(fā)煞白。
他眼底的冷意,深入她的骨髓,讓她控制不住哆嗦。
突然,撕心裂肺的痛不過如此,她忍不住悶哼出聲。
厲夜廷聽著她的聲音,眼眶越發(fā)猩紅,別過了她巴掌大的小臉,用力咬住了她的唇。
喬唯一被他從浴室里抱出來,被他丟在沙發(fā)上。
他壓下來的瞬間,她痛得忍不住死死摳住他的肩背。
她破碎嘶啞的小小聲音,淹沒在門外那些人的玩笑聲中。
“夜廷?你在里面嗎?”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忽然傳來蘇如煙的問詢聲。
喬唯一渾身又酸又痛,她察覺到背后的厲夜廷抽身離開,連回頭看他一眼的力氣都沒了。
幾秒過后,一件西裝外套,帶著他身上的氣味,蓋住了她蜷縮成一團(tuán)的身子。
她閉上了眼睛,半晌,輕聲問他:“可以放過顧凌風(fēng)了嗎?”
他當(dāng)這是交易,那她也可以只當(dāng)這是交易,她有權(quán)提要求。
厲夜廷忍不住皺眉,望向背對著他的纖弱身軀。
“夜廷?”蘇如煙又輕輕敲了下門。
厲夜廷沒作聲,拿出手機(jī)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沉聲道:“換個包廂?!?br/>
喬唯一在沙發(fā)上不知躺了多久,頭痛得厲害,半晌,強(qiáng)撐著,從一旁摸到了自己的手機(jī),擦干凈上面的水漬,打元寶電話。
十幾分鐘后,元寶趕來,看到喬唯一渾身青紫躺在休息室里,甚至連小腿上都是紅痕,嚇得臉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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