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喬唯一狠狠一巴掌，直接甩上厲夜廷的臉。
    厲夜廷咬著她的動作，霎時停住。
    喬唯一看著近在咫尺他的臉，看著他眼底隱忍著的怒意，瞬間便有些后悔。
    她打重了，手心里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但其實她只是想厲夜廷放開她，她覺得他現在腦子是不清醒不理智的。
    厲夜廷舔了下嘴角被喬唯一打破的地方，一股淡淡的甜腥味在口中彌漫開。
    “你是為了他打我，還是為了推開我？”他深吸了口氣，微微瞇起眸輕聲問。
    “他是你大哥，我為什么要為了他打你？”喬唯一咬了咬牙，反問他。
    他沒覺得他這個問題很搞笑？
    喬唯一是真的不懂。
    厲夜廷眸光閃爍了幾下。
    陸哲關心喬唯一沒錯，錯的是過于關心。一旦這個度過了火候，就是錯的。
    他在意的，是陸哲已經過了火。
    但是因為喬唯一不懂，所以他不會把這話挑明了說出來，他一直敬重的大哥，竟然對他的女人起了興致。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喬唯一這時忽然胃里一陣往上反酸，她一把推開厲夜廷，轉身撲到馬桶邊上，“嘔”得吐了出來。
    喬唯一酒量確實一般，所以喝酒從來都會克制自己，微醺就一定會停下，從來沒有因為喝酒而吐過。
    此刻胃里就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灼燒著，頭痛得像是要炸開，一邊嘔著一邊眼淚控制不住往外掉。
    她都已經這么難受了，厲夜廷還要蠻不講理地虐待她，還算是人？
    厲夜廷的手從后面伸了過來，隔著衣服輕輕幫她順著背，喬唯一噙著眼淚，反手便推開他。
    直到胃里吐干凈了，水都吐不出來一口，喬唯一才停下。
    厲夜廷看著她狼狽的樣子，暗暗嘆了口氣，幫她接了杯溫水，遞到她嘴邊，讓她漱口。
    喬唯一沒張嘴，又推開他的手，自己撐著一旁的水池站了起來，背對著厲夜廷沉默不語地自己漱口擦臉。
    好一會兒，才緩了些。
    厲夜廷垂眸看著她一臉倔強，又帶著些許委屈的樣子，抽了條干毛巾過來，幫她擦臉上的水漬。
    喬唯一隨即別開了臉，不讓他碰。
    厲夜廷又嘆了口氣，伸手將她摟入懷里，低頭吻了下她的額頭，輕聲道：“是我的錯。”
    喬唯一靜靜埋在他懷里，沒有再推開他。
    “你真是個混蛋，厲夜廷。”半晌，輕輕吸了下鼻子，哽咽著輕聲道。
    “我混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厲夜廷心疼輕撫著她的后腦，又低頭吻住喬唯一的額頭。
    雖然厲夜廷這是第一次在兩人都清醒著的情況下向她道歉，可喬唯一還是止不住的覺得心寒，難受。
    在酒精作怪下，眼淚根本控制不住，直往外滾。
    厲夜廷看她哭得兇，跟著也覺得自己混蛋了，他這是把自己和別人的錯發泄到了喬唯一頭上。
    “我是真的錯了。”他將喬唯一抱到一旁椅子上，難得輕聲細語地繼續哄她。
    然而他越哄，喬唯一眼淚越是掉得兇，閉著眼睛不理他。
    厲夜廷見她哭得鼻尖都紅了，又心疼又憐愛她，忍不住低頭又吻她紅腫的眼皮，吻她的鼻尖，吻她紅腫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