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寂靜!
整個房間內(nèi)此時鴉雀無聲。
每個人無一不滿臉愕然的看向葉一雪和林天兩個人。
就在方才。
他們每個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了葉一雪的那句話——
林天,真的是你嗎?
很顯然。
這二人之前肯定認識。
否則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而且葉一雪的聲音雖然更多的是震撼,意外,
但其內(nèi)分明還充斥著一抹濃濃的驚喜和興奮。
由此可以推斷!
這二人關(guān)系絕對匪淺!
一個個念頭飛快的在周圍眾人腦海中涌現(xiàn)開來。
以至于他們臉上無一不爬滿了復雜。
尤其葉一雪的經(jīng)紀人周定南。
此人一雙眼睛死死瞪著林天,其內(nèi)滿是森然和陰厲。
他并不認識眼前這個看上去年輕的家伙。
但作為葉一雪經(jīng)紀公司的老板,
對于任何一個與葉一雪有關(guān)系的男人都極其敏感和敵視。
因為這些男人無論與葉一雪是怎樣的關(guān)系,都對葉一雪的發(fā)展有很大的影響。
所以周定南人此刻恨不得立即挖出眼前這個男人的所有資料,以及他與葉一雪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想到這,周定南再也忍不住,甚至已經(jīng)顧不上一旁還有駱穎以及谷偉這種大佬,直接對著葉一雪冷冷質(zhì)問:
“雪兒,這個家伙是誰?你們怎么認識的?什么時候認識的?為什么我不知道?”
此話一出,房間內(nèi)的幾個人終于全都反應過來。
谷偉頓時眉頭緊皺,冷冽的雙瞳直接射向周定南。
如果不是看在駱穎的面子上,他現(xiàn)在就一腳把這個膽敢對天哥無禮的家伙打成豬頭。
徐厚、沐劍靈二人同樣很不滿的對著態(tài)度不善的周定南看去。
駱穎更是臉色一沉,直接怒斥:
“周定南,注意你的言辭!現(xiàn)在馬上給林先生道歉!
否則別怪我不顧之前的情分。”
周定南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太沖動了,
但他依舊不卑不亢的表示道:
“駱總,我對我剛才的語氣和態(tài)度對您表示歉意,
但也請您理解我和葉一雪小姐一下,畢竟葉小姐的身份特殊,
我們公司一向嚴禁她接觸任何不知底細的男人。”
駱穎臉上冷若寒霜,雙眼如同兩道利箭,直射周定南,
她再次用冰寒透骨的聲音幽幽斥道:
“周定南,你的耳朵有毛病還是腦子進水了?
沒有明白我剛才的話嗎?我讓你馬上給林先生道歉!”
周定南顯然沒料到駱穎會如此生氣。
與此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了一向高高在上,對任何人都不屑一顧的駱穎在看向那個家伙的時候,臉上竟然滿是恭敬和謙卑。
這一發(fā)現(xiàn)讓周定南的心臟瞬間受到一萬點傷害。
要知道他對駱穎這種絲毫不遜色于葉一雪的絕世美女十分愛慕和暗戀,
可是很無奈,任憑他多次獻殷勤,人家不但不吃這一套,反而對他極其冷漠。
眼下這個高冷絕艷的女神竟然對其他男人如此卑微和恭敬,
這讓一向?qū)ψ约侯佒岛蜕矸荻己茏孕诺闹芏隙驶鹬袩?br/>
他完全不能接受這種現(xiàn)實。
一旁的葉一雪見狀,精致的俏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擔憂和慌亂,
她趕緊對著駱穎說道:“駱小姐,對不起,是我認錯人了!
我剛才看錯了,因此并不認識這位先生,所以請你不要生氣!”
駱穎對葉一雪的道歉自然有些不忍,當下說道:
“葉小姐沒關(guān)系,這與你無關(guān),我只是讓周定南給林先生道歉而已。”
誰料她這句話才一說出,被嫉妒的火焰徹底引燃的周定南怒極攻心,
他直接爆吼一聲:“給這個家伙道歉?哼,他是什么東西?也配!
葉一雪,既然此處不歡迎我們,那我們走就是了!”
吼罷,周定南粗魯無比的抓住葉一雪的手腕,強行拖著后者朝門口走去。
駱穎、谷偉、沐劍靈、徐厚四人的臉色全都無比難看。
尤其谷偉和駱穎。
二人全都躍躍欲試,準備出手。
但因為顧慮到林天還未表態(tài),因此都沒敢行動。
終于,就在此刻,一道漠然的,沒有絲毫情緒波動的聲音在房間內(nèi)緩緩響起:
“放開她。”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
而且音量也沒有太大。
可就是這道平平無奇的聲音響起后,
房間內(nèi)的所有人無一不身形巨震!
因為這三個字每一個都如同一道驚雷那般在耳邊轟然炸響。
與此同時,原本溫度舒適的房間內(nèi)驟然降溫。
一股冰寒徹骨的涼意轟然涌動開來。
短短呼吸的瞬間,整個房間內(nèi)變得冷冽無比。
以至于眾人無一不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一陣后脊發(fā)寒。
周定南同樣被這個聲音震的當場頓在原地。
他身形有些顫巍,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循聲而望。
果不其然——
開口之人赫然便是那個名叫林天的家伙!
尤其當周定南看到這個家伙雙瞳內(nèi)那抹幽冥地獄般的酷寒與漠然時,
身體情不自禁的顫抖開來。
這讓他竟然有種看到死神的感覺。
仿佛在這雙沒有絲毫生命氣息的眼瞳內(nèi),他的性命甚至不如一直小小的螻蟻。
恐懼!
前所未有的恐懼!
這時周定南出生以來從未感受過的恐懼和絕望。
他甚至有種感覺——
對面這人只需一個小小的念頭,
他便會瞬間消失在這個世界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