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強,你聽好了。我只給你一次機會。
當(dāng)年讓你把我灌醉騙去地下賭場的人是誰!”
林天那輪廓分明的臉上早就恢復(fù)平靜,一雙幽深的眼睛輕輕的落在趙強身上。
他的眼神并沒有任何力度,也沒有絲毫鋒芒。
相反,卻很平和,很冷靜。
可越是如此,趙強越是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眼線這個平靜到可怕的林天給他一種感覺。
一種極其害怕的感覺。
如果用一句話來形容的話那就是——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BIquGe.biz
終于。
趙強心頭再也生不出哪怕一丁點抗拒的念頭,
當(dāng)下連連表態(tài):“我說,我全說!林天,我可以把當(dāng)年的一切告訴你。
只求你能夠饒了我的這條賤命!”
林天點了點頭,幽幽開口:“可以,我已經(jīng)把你交給安全署那邊的人處理了。
只要你不是那種身背人命官司的十惡不赦之輩,應(yīng)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果然。
聽到安全署的名字后,原本惴惴不安,恐懼不已的趙強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下一刻,趙強仿佛也陷入了回憶之中,緩緩的開口:
“我記得很清楚,那是大三上學(xué)期末,臨近年關(guān)。
當(dāng)時我們兩個因為一些瑣事打了好幾次架,
我也一直看不管你,處處都要與你作對。
但我發(fā)誓,我從來都沒想過要把你逼到走投無路的地步。
我只是……我只是想狠狠的羞辱你一頓,讓你在同學(xué)們面前丟臉而已。
可一切都隨著那個人的出現(xiàn)而改變。
他讓我執(zhí)行了那個灌醉你,并把你偷偷帶去地下賭場的任務(wù)。
我是被他威脅的,因為如果我不按照他的意思做,
他說會讓我活的生不如死。
我沒辦法,我很害怕,因為在他身邊跟著的正是當(dāng)年我們大學(xué)城附近最出名的混混頭目‘三豹’。
我絲毫不懷疑如果不按照他的話去做,‘三豹’會每天都讓我生不如死……”
趙強說到這此處,臉上依舊縈繞著濃濃的恐懼。
甚至他的身體都發(fā)生劇烈的顫抖。
顯然這件事情當(dāng)年在他心里留下了巨大的陰影。
以至于直到此刻,他都無法徹底走出來。
“那個人是誰?”林天面無表情的追問。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我只是聽到‘三豹’好像叫了他一聲‘槐叔’。
至于他的全名,我真的不知道。”
趙強竭力的解釋,唯恐林天不相信他。
聽到‘槐叔’這兩個字的瞬間,林天雙瞳內(nèi)悄然泛起一抹陰厲。
下一刻,他拿出手機,找到一張圖片遞給趙強:
“是不是他!你看清楚一點!”
趙強瞪大雙眼,死死的盯著林天手機屏幕上的那個人影。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趙強脫口而出:
“就是他!絕對錯不了。
雖然照片上的他沒戴墨鏡,可就算他化成灰我也認得他。”
林天緩緩的收起手機。
臉上無悲無喜,也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良久。
他笑了。
只是笑的很冷,很冷:
“呵呵,槐叔!果然是你!
雖然我真的不愿意相信這個答案。
可是眼前的這一切都讓我不得不相信。”
林天的聲音幽冷、陰寒、沒有絲毫溫度。
仿佛根本不是一個人類應(yīng)該有的聲音。
而是一個來自幽冥地獄的死神那般令人毛骨悚然。
聽著他的聲音,周圍的每個人無一不后脊發(fā)寒,渾身顫栗。
“林天,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了。
你不會反悔吧!”趙強臉色鐵青,滿臉懇求的看著林天。
林天那張復(fù)雜無比的臉上終于重新恢復(fù)漠然。
他瞥了趙強一眼,冷冷說道:
“你覺得你有資格讓我對你動手嗎?”
此話一出,趙強先是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頓時狂喜:
“是的,是的!沒錯,我趙強在你林天眼里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螞蟻。
你當(dāng)然不會與我這種卑微的塵埃一般見識……”
林天顯然已經(jīng)懶得再多聽趙強的一句廢話。
徑直轉(zhuǎn)身,離開這臺豐田塞納。
“轟隆隆……”
正當(dāng)林天剛剛走下車的時候,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嚧潭陌l(fā)動機引擎聲。
很快就看到幾臺軍綠色的,威猛無比的東風(fēng)猛士皮卡車疾馳而來。
“刺啦啦……”
片刻間,這幾臺精壯高大的皮卡同時穩(wěn)穩(wěn)的停在林天面前。
車上第一時間走下來一個滿臉恭敬的中年男子。
此人飛快來到林天面前,深深的鞠躬問好:
“屬下王大興見過尊敬的林先生。”
來人不是別人。
正是京都安全署署長王大興!
林天擺了擺手,“萬署長不必客氣,讓你的人把車內(nèi)那個家伙帶回去好好審查吧。”
“屬下遵命!”王大興連連點頭。
然后對著身旁的幾個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那幾名安全署的成員頓時明白了,
當(dāng)下就朝著那臺豐田塞納走去。
很快,他們就把趙強帶上安全署的車消失在馬路盡頭。
“林先生,請您還有什么需要屬下效勞的嗎?”
王大興滿臉尊崇的再次對著林天問道。
林天沉吟片刻,而后問道:
“你知道林家的林槐嗎?”
王大興先是一愣,有些沒明白林天的意思。
隨后便點頭說道:“林先生說的莫不是林家老大林耀成的貼身管家?”
林天微微頷首:“正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