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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淑桐現(xiàn)在搞不清自己的心,因為她非常矛盾。
她提出這些包養(yǎng)條件,就是讓顧明城退步的,可是他不僅沒有退,反而頂風(fēng)而上,一時間讓姜淑桐很茫然,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現(xiàn)在她覺得,“不做愛”這個條件,對她非常有力。
沒有肉體上的聯(lián)系,將來兩個人也能斷的快一點兒。
很多的感情,是睡出來的,越睡越深,就像剛開始,姜淑桐對和顧明城的床上關(guān)系十分迷戀,迷戀到整個人的腳步都情不自禁地朝著他走去。
既然他答應(yīng)了包養(yǎng)條件,姜淑桐無路可退,那就將計就計吧,反正這樣只有付出的買賣,他不會長久的,他不會一輩子守著一個不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的女人。
其實姜淑桐何嘗不知道,在孩子的問題上,他并沒有什么責(zé)任。
之前對他所有的怨恨,那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女人的怨恨,就是想朝著他發(fā)火,就是想把所有的怨發(fā)泄在他的身上,因為這是姜淑桐的孩子——
可這個孩子,和他半毛錢的關(guān)系也沒有!
兩個人在最好的時刻,姜淑桐也曾經(jīng)和大多數(shù)女孩那樣幻想過,將來兩個人有幾個孩子,分別叫什么名字,不過這些話,她從來羞于啟齒,沒和顧明城說過,所以,顧明城并不知道她心中所想。
可是如今,姜淑桐有了一個孩子,卻并不是他的,對姜朵米雙方感情的嚴(yán)重失衡讓姜淑桐心里對顧明城很怨恨——她心中怨氣十足。
不過怨歸怨,和顧明城之間的關(guān)系,她分得還是很清楚的。
還是那個原因——她不能生。
與其將來被人罵作“不能下蛋的雞”那樣難堪,不如現(xiàn)在就抽身離開。
當(dāng)初是怎么離開他的,現(xiàn)在還是要怎么和他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反正姜淑桐在海城也沒有房子,住在這里離工廠也近,她很方便。
就這樣在楓城國際,住了下來。
雖然顧明城偶爾會回來住,但兩個人見面的機(jī)會很少,因為他回來的時候,姜淑桐都上床了,姜淑桐會聽到他開門、洗漱、房間門關(guān)上的聲音。
有時候,姜淑桐覺得,兩個人很像是結(jié)婚多年,卻分居的老夫妻一樣,缺乏溝通,明明有許多話要說,可是卻說不出來。
因為不能生,始終是姜淑桐心里的一根刺。
心里的那種自卑,不是別人能夠體會的。
自從姜朵米離開,姜淑桐天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經(jīng)常夢見朵米,夢見顧明城遠(yuǎn)遠(yuǎn)地朝她走來,一旦醒了,姜淑桐下半夜就再也睡不著了,常常看著窗外,從漆黑到半明到天全明。
姜淑桐不知道是自己心事太重,還是徐茂慎給他的藥不管用,總之這個藥一點效果都沒有。
有一天,姜淑桐在工廠里,實在受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正好徐茂慎去了她的工廠,問她怎么困成這樣,姜淑桐說她現(xiàn)在睡眠不好,常常半夜醒來,就再也睡不著了。
徐茂慎問,他給姜淑桐的藥吃了嗎?
姜淑桐說吃了,但好像吃了沒什么用啊,還笑著說,是不是什么江湖郎中把他給騙了。
徐茂慎面色就反應(yīng)出了他的心虛,他說,中藥么,調(diào)理為主,主要調(diào)理她的內(nèi)分泌,所以見效自然不如西藥那么快,中藥需要一個過程的。
姜淑桐點了點頭,沒多想,只說現(xiàn)在自己的藥快吃完了,讓徐茂慎再給她弄點兒。
徐茂慎說這是別人從美國買的,如果姜淑桐需要,他就給買。
姜淑桐挺納悶的,說這不是中藥么,為什么要從美國買。
徐茂慎低垂了一下眼瞼,“現(xiàn)在中國的東西,只有到了國外才最值錢,國外也能把中國的發(fā)現(xiàn)最大限度地發(fā)揮它的作用。”
姜淑桐就信了,繼續(xù)趴在了桌子上。
徐茂慎看到姜淑桐最近精神挺不好的,就問她和顧明城兩個人怎么樣了,姜淑桐說,還那樣!
徐茂慎就沒有再問。
徐茂慎走了以后,今天廠子又來了一個中年婦女,看起來挺貴氣的,上下打量著姜淑桐,好像在觀察著什么,讓姜淑桐毛骨悚然。
這個中年婦女來定做了一身衣服,不過,好像她的目的并不限于來定做衣服,還有別的目的,不過姜淑桐連這個女人是誰都不懂,自然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只得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看起來,這個中年婦女好像在和自己較勁,她臉上的表情挺矛盾的。
姜淑桐就不懂了。
中年婦女很快離開。
……
顧明城的辦公室里。
喬威走了進(jìn)去。
顧明城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見過喬威,不知道他來干什么,對于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上次,他站在姜淑桐的店面前偷偷觀察姜淑桐的時候。
顧明城一邊抽煙,一邊看手里的文件,眸光只是微抬,看到喬威,并沒有什么表情。
“顧總,今天我來有點事兒想跟你說一下!”喬威搓了搓手,坐在了顧明城對面的沙發(fā)上。
“說。”
“顧總,今天的事兒,不管我說的什么,請您千萬不要生氣,我想給您分析一下您和姜淑桐的事兒。”
顧明城抽煙的手停了一下,好像說到姜淑桐,就說到了他心里的痛處。
“顧總,姜朵米的事情,全海城都知道了,我覺得淑桐是絕對不可能和您在一起了,雖然姜朵米的死和您沒有關(guān)系,但是,淑桐看到您就會想起她的寶貝女兒,畢竟朵米是在您的婚禮上被摔死的,而且那么慘,孩子么,是女人一生的痛!再說,你們倆坎坷太多,破鏡難圓,就算圓,也不是原來的樣子了,我估計,她的心都死了!”喬威今天是來和顧明城搶姜淑桐的。
這番話,讓顧明城心涼也動氣。
“你和她談過了?”顧明城冷冷地問到。
“我媽今天去廠里看過她,本來聽我說了她的情況以后,她是不同意的,不過看過姜淑桐了,態(tài)度就緩和了很多,你也知道的,淑桐非常漂亮,又很恬靜。男人女人見了都會愛的,聽說淑桐現(xiàn)在離婚了,又跟你在一起了,而且——”喬威雙腿跌到了一起。
“而且什么?”顧明城深吸了一口煙,問到。
“而且,我們知道,你們在一起,不干實事兒的!”喬威仿佛抓住了顧明城巨大的把柄一樣。
顧明城這樣的高富帥,身材奇好,活兒好不好的,他不知道,不過看起來,顧明城的活兒應(yīng)該不錯,可為什么不做愛,喬威就不懂了,難道是兩個人在一起,從來就沒有做過?
如果以前做過,現(xiàn)在卻不做了,那沒有理由啊?
顯然,顧明城聽到喬威這樣的話,有些詫異,這是他和姜淑桐的床上事,他不知道喬威是怎么知道的,不過,他態(tài)度淡定地說了句,“不做住在一起干什么?”
喬威城府深沉地笑笑,“那就不知道了,可能掩人耳目吧,淑桐今天——”
喬威趕緊用手打了打自己的嘴,意思是自己說多了。
不過意思,卻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訴顧明城,這是姜淑桐告訴他的。
顧明城也很疑慮,因為姜淑桐根本沒有理由告訴喬威,可是這種事兒,除了當(dāng)事人知道,喬威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顧明城百思不得其解。
“顧總,我的意思呢,您向來是一個狠絕又干脆的人,既然和姜淑桐這樣糾纏不清,不如放了她!我也是跟您打個招呼。”說完,喬威就離開了。
顧明城的手一直在發(fā)抖,點煙的時候,也一直在發(fā)抖。
不管喬威說的是真是假,但是,他有一句話還是說到顧明城的心里去了——他現(xiàn)在和姜淑桐糾纏不清!
他冷笑,的確是糾纏不清!
……
晚上,姜淑桐回了楓城國際,照例洗刷,躺下。
都十一點了,顧明城還沒有回來,姜淑桐本以為他可能不回來了,要睡覺了,可十一點半,竟然響起了敲門聲。
奇怪,顧明城有家里鑰匙的,不會敲門。
姜淑桐頓時膽戰(zhàn)心驚起來,畢竟,這套房子現(xiàn)在只有她一個女人。
“誰啊?”她去廚房拿了一把刀,放在身后,忐忑地站在門前,問“誰?”
“我。”
竟然是顧明城的聲音。
在聽到顧明城的聲音以后,姜淑桐的心頓時由懸著的、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心里,竟然還有一些感動!
好像自從她嫁給徐茂慎以來,她和顧明城之間很生疏。
這種暖暖地靠岸的感覺好久都沒有了。
姜淑桐給他打開了門。
剛剛開門,姜淑桐就被顧明城抵在了門后面,姜淑桐聞到,他喝酒了,口中是酒香和淡淡的煙草香氣,還有久違的男人的香氣。
姜淑桐呆呆地看著顧明城,黑暗中,她的眼睛中有星子在閃,因為房間里沒有開燈,尤其顯得她的眼神大而明亮。
她手中的刀已經(jīng)掉到了地上。
“要我怎么寵你?”顧明城沙啞的聲音問到。
“嗯?”姜淑桐不知道顧明城為什么說這句話,不過一個“寵”字,已然讓姜淑桐的少女心亂跳,縱然活到八十歲,也沒有哪個女人不被這個“寵”字打動吧!
“要我怎么寵你?”顧明城重復(fù)了一遍,粗重的呼吸,就開始在姜淑桐的耳邊,胡亂地蹭著姜淑桐的頭發(fā)和她的皮膚。
因為許久沒有男人親吻過自己,姜淑桐自然覺得敏感異常,本能地往旁邊躲了一下!
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