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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淑桐自己有錢,所以,在錢的方面,她向來和顧明城分得很清,不到萬不得已,從來不刷這張卡。
這次,她是故意刷的,也是故意讓顧明城知道。
顧明城盯著手機短信,他是金卡,打了個電話,便知道了這筆錢的去向。
若是幾天以前,姜淑桐要買金鐲子的話,肯定是要去加拿大送給葉夏的,不過既然現(xiàn)在她不去了,肯定是送給別人的。
估計是哪個男人家里的女眷,金鐲子一般是送給上了年紀的人。
這是要干嘛?
拿著他的錢養(yǎng)別的男人?
顧明城冷笑了一聲,狠狠地咬了咬牙。
最近姜淑桐在姜歷年家住的很多,幾乎不去半山別墅住,反正孩子有顧明城和保姆,她樂得輕松。
自從上次小瞿說了她,她覺得自己在半山別墅住,挺沒臉的。
把金鐲子送給景總以后,景總好像挺高興,回家去了,說如果有時間,會來看姜淑桐的。
回來的路上,姜淑桐一直有些忐忑不安,她生怕自己玩大了,引火燒身。
可是再想想,她的目的也不光是引起顧明城的注意,其實是真的要賭氣嫁給別的男人。
她心里甚至想過,如果這位景總向她求婚的話,她也許就嫁了。
人家說:情深不壽。
與顧明城折騰這么多年,始終都沒有結(jié)果,她是真的倦了。
恰好沒幾天是姜歷年的生日,以前的時候,姜淑桐都是給姜歷年買件東西就算了的,父親還年輕,過生日的事情并沒有操辦得大張旗鼓。
今年不知道父親是怎么想的,非要大操大辦,他的重點是為了邀請一個人——顧明城。
主要是為了上次顧清源的事情,姜歷年一直覺得對不起顧明城,再加上,現(xiàn)在顧明城和姜淑桐的關(guān)系,請他應(yīng)該不過分,就是不知道有錢人過生日和姜歷年他們的排場有什么不同,誠惶誠恐的。
“你給明城打個電話,就說我生日,你邀請他來。”姜歷年藏著心里信誓旦旦的小高興。
一聽這件事情,姜淑桐就覺得特別煩躁。
“我不會給他打電話的。”她賭氣說到,坐在了自己房間的床上。
“你不給他打電話,難道讓我打?我怎么說?上次的事情,我放在心里很久了,畢竟這算是讓顧清源傾家蕩產(chǎn)的事情,你爸我內(nèi)疚的想死的心都有了!快點兒,好閨女,給他打個電話。”姜歷年也坐在姜淑桐的房間里,跟姜淑桐說話。
“他是你的什么人?你過生日為什么邀請他來?他看過你的戶口本,知道你生日是哪天,如果他想來,自然會來,如果不想來,你打電話要這個沒臉干什么?”姜淑桐一下子站起來,半是惱怒半是出氣。
姜歷年詫異的目光看了姜淑桐兩眼,“吃槍藥了?我這不是讓你打么?他是什么人,他是我外孫的親爸,他為什么不能來?”
姜淑桐氣得坐在床上,一言不發(fā)了。
可他不是姜淑桐的什么人。
情人?同居對象?
姜歷年知道姜淑桐的難處,這幾天她一直在家里住,沒去顧明城的住處,他就知道兩個人之間有矛盾了,他也想通過這件事情,讓兩個人緩解一下。
女兒心中的苦楚,他多少知道。
“給他打個電話!就說我說的,邀請他來。”姜歷年生怕姜淑桐會拒絕,留下這句話就出去了。
萬一姜淑桐再上了拗勁兒,就是不給顧明城打電話,他還真不知道怎么接下面的話。
姜淑桐想了很久,還是給顧明城打個電話吧,父親的任務(wù),她總得完成。
……
此時的顧明城,正驅(qū)車開往回家的路上。
剛接了好幾個電話,有讓他明天應(yīng)酬的,有去參觀的,他統(tǒng)統(tǒng)沒空,不是套話,是真的沒空,因為他明天有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會要開,幾乎要耗費一天時間。
姜淑桐的電話就是這時候進來的。
他看見手機上顯示的“姜淑桐”三個字,故意讓手機多響了一會兒。
車子行駛在安靜的路上,他的目光看了一眼旁邊的霓虹閃爍,接著,按下了車里的接聽鍵,姜淑桐的聲音,在整個車里響起來。
難得,她會主動給他打電話。
“明天是我爸的生日,他邀請你來。你來不來的,給他回個話!”姜淑桐的聲音,帶著卑微的賭氣。
“他讓我去?”顧明城問了一句。
姜淑桐這些天的情緒,他看出來了,對他很抵觸。
姜淑桐沉寂片刻,“嗯”了一聲,重復(fù)了一遍,“他讓你來的。”
“你呢?”
“我?我無所謂的。”
顧明城冷哼了一聲,掛了電話。
一路冷著張臉,車子在慢慢地開。
現(xiàn)在姜淑桐每天總有各種各樣的借口不回半山別墅去住,理由正當!且是從那天她和那個男人應(yīng)酬開始的。
也他媽的不知道究竟是在哪里應(yīng)酬的!
路上,他給公司的總經(jīng)理打了個電話,說明天他有事,會議讓總經(jīng)理主持。
“可是總裁,這個會議很重要的,您不出席的話——”總經(jīng)理頗為惶恐,以前這種會議,他可從未主持過。
“我把我的PPT一會兒發(fā)給你,你按照我的流程召開,應(yīng)該出不了問題,就算出了問題,我也能解決!當然,出問題這是最壞的打算。行了,就這么定了。”顧明城要掛電話。
“可是總裁,您的事情就不能拖一下嗎,畢竟這次的會議非常重要!”總經(jīng)理還是在做最后的努力,讓顧明城出席。
“我的事情更重要。就這樣。”說完,顧明城就掛了電話。
車子在路上開車,旋即挑頭,去了一家奢侈品店,想了想,給姜歷年買了塊勞力士的手表,人民幣九萬八千多,他并不覺得貴,因為他日常的開銷就是這樣。
他甚至覺得挺倉促的,沒有好好選。
畢竟是第一次參加姜歷年的生日。
第二天十點,他帶著Ken去了姜歷年家。
姜歷年本來就沒有請幾個人,他的本意也是想撮合姜淑桐和顧明城。
所以,姜淑桐在廚房里做飯,家里就父女兩個人。
姜歷年開了門以后,顧明城隨手把手表遞給姜歷年,說選得太倉促了,請姜歷年不要介意。
姜歷年好歹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知道這塊表的價錢,又有點兒后悔讓顧明城來了,好像自己是為了跟他要東西一樣,姜淑桐昨天晚上才告訴他的,想必禮物也是剛買的。
“叫外公!”顧明城對著Ken說到。
Ken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偶然說幾個中文了,“外公”叫得還是不錯的。
姜歷年很高興。
顧明城掃視了滿屋子,沒看見姜淑桐,知道她在廚房做飯。
他去了廚房,看見她扎著圍裙,頭發(fā)在后面松松垮垮地扎著,看出來是沒有打扮了。
俗世的煙火氣息。
應(yīng)該是抽油煙機的動靜太大,她沒有聽到顧明城和Ken來了。
鍋里的熱氣熏蒸在她的臉上,她正盛了一勺湯,小心翼翼地在嘗著咸淡。
眼睛的余光告訴她,有人來了,所以,她很快轉(zhuǎn)過頭來,看到了顧明城。
沒說話,又回過頭去,繼續(xù)嘗湯的味道。
不過,有一種很曖昧,又很膈應(yīng)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
“前幾天刷信用卡買了什么?”顧明城走近姜淑桐,站在她的身后,低頭看著她。
“隨便買了件衣服,正好我沒帶錢,衣服又很喜歡,所以買了!”姜淑桐面朝著“咕嘟咕嘟”的鍋,背朝著顧明城說話。
“衣服呢?在哪?”顧明城又問。
姜淑桐攪湯的手定了定,她的手上戴了一根細細的金鏈子,也是她自己買的。
顧明城給她買的東西,很有數(shù),只給了她信用卡。
姜淑桐也不知道他是為什么,對自己的生日,甚至情人節(jié)都不怎么在意的,反而是幾年以前追她的時候,經(jīng)常送東西給她。
“衣服—在工廠里,沒有穿回來!如果你想看看自己的錢花到哪了,我改天穿回來便是!”謊言說上幾遍,連她自己都當真了。
刷卡買金鐲子的時候,是想讓顧明城知道,可她只是想讓顧明城心里產(chǎn)生危機感。
一旦他問起這件事情來,好像就和姜淑桐本來的設(shè)想不大一樣了。
她甚至心里籌謀著什么時候去買一件新衣服,遮擋耳目。
就算他知道姜淑桐本來的想法,也無妨,畢竟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費盡心思地籌謀的過程,想必顧明城會嫉妒到死吧。
但愿他嫉妒!
希望他會發(fā)現(xiàn),姜淑桐不是他身邊的玩物,永遠附著在他身上,一輩子沒有名分。
姜淑桐可能心不在焉,勺子竟然掉在地上了,她本能地輕聲“呀”了一下。
走到水池子下面沖洗勺子。
身后,顧明城的聲音傳來,“為了另外一個男人,失魂落魄成這樣,是挺難為你的!如果不想跟我在一起了,就說。我會放手,別在背后偷偷摸摸!”
姜淑桐洗勺子的手就慢起來。
滿心滿心的全都是對顧明城的恨和失望,原來,他要放了自己!
和姜淑桐本心的愿望背道而馳。
姜淑桐的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她剛才關(guān)了抽油煙機,所以,姜淑桐聽到,客廳里傳來的清晰的門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