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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一場雨,讓夏日的風(fēng)都帶有些許的涼意。
姜淑桐和顧明城對視。
有人說情侶應(yīng)該多對視,可以增加愛意。
姜淑桐覺得這句話說得是對的,因為她覺得自己憋著的笑怎么都要憋不住,是那種會心的笑,被喜歡的男人調(diào)戲了的笑。
于是,她說,“你心里想娶誰,我還真沒數(shù)!”
“哦?是我太失敗。”顧明城隨即接口。
“你哪里失敗?”姜淑桐的身子往后靠了靠,雙手在背后撐床。
那種和顧明城調(diào)情的、把她往里吸的勁兒,深深地吸引住她。
“我想娶的女人,當(dāng)事人竟然還不知道,我豈不是很失敗?是我追的不夠?”顧明城看著她,眼中暖意融融,笑意融融。
姜淑桐沒說話,頭偏向一邊,笑卻怎么都憋不住了,浮現(xiàn)在了臉上。
本來想問他一句“那你現(xiàn)在為什么不娶”的話,可是終究,她還是忍住了。
原因她知道啊,何必問出來讓他為難呢?
如果他想娶別人,早就娶了。
姜淑桐覺得,今天和顧明城的談話,有著點到即止的美好。
男女之間,最難能可貴的便是這個度。
很多女人,明明知道答案,卻一遍又一遍地問男人,期望他能夠給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可一遍遍地問,男人也煩了,久而久之,嫌隙產(chǎn)生。
姜淑桐之所以不問他什么時候娶自己,也是怕問出來,自己心煩,他為難。
顧明城松了姜淑桐的下巴,攬著她的肩膀,胡茬在她的脖頸上來回磨蹭。
姜淑桐的手機響起來,她歪頭看了一眼,竟然是景瑞。
顧明城也看見了,他的神情已是不悅。
“你什么時候告訴你那些追求者們咱倆的關(guān)系?”他的唇在姜淑桐的脖頸邊游走。
“那你什么時候公開咱倆的關(guān)系?”姜淑桐按掉了響起來的手機音樂。
“哦?咱倆什么關(guān)系?”顧明城反問。
“你——”姜淑桐再次被顧明城逼入墻角。
這時候,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姜歷年。
“明城,中午在家里吃飯吧,我現(xiàn)在去買魚,多買點海貨,中午咱們爺倆好好喝一杯。”姜歷年說。
姜淑桐剛要說“不用了”,要報復(fù)顧明城讓她啞巴吃黃連的虧,嘴就被顧明城捂住,她的眼睛怒視著他。
現(xiàn)在的兩個人,都側(cè)躺在床上,姜淑桐在里,顧明城在外。
“不想和我多呆會兒?”顧明城在姜淑桐耳邊說到。
姜淑桐覺得,顧明城真的是那種行走的荷爾蒙,那種不經(jīng)意的動作,每一句話,都讓女人心馳神往,心如撞鹿的感覺,這些年,真不知道他招惹了多少女人。
“不想!”
“這個也不想?”顧明城手一下子按住了姜淑桐的胸。
“你好壞!”姜淑桐冷不丁地,血就涌到了腦子里,雙手捶打起顧明城的肩膀來。
“中午我在這里吃飯。”顧明城對著門口說了一句。
姜歷年早就走了,知道兩個人可能沒空搭理他,當(dāng)然提前走了也是怕顧明城走,他先把菜買回來,顧明城想走也不成了。
這種待客之道才實在。
姜淑桐和顧明城又說了一會兒話,姜淑桐側(cè)著身子,手撐著頭,面對顧明城。
顧明城躺在她的床上,雙手在腦后交叉。
姜淑桐說的多是Ken的事情,說這個孩子最近哮喘沒怎么犯,照這樣下去,長大了身體會更好,找媳婦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顧明城好像對姜淑桐的話特別不屑一顧,他歪過頭去,微瞇起自己的眼睛。
這種態(tài)度讓姜淑桐挺閃得慌,搖著他的肩膀,“你什么意思嘛?”
“我顧明城的兒子,竟然為了娶媳婦的事情傷腦筋。真是笑話。”顧明城還是歪著腦袋,不理姜淑桐。
姜淑桐想想也是,Ken剛剛?cè)龤q多點兒,就擁有姜淑桐這一輩子都無法想象的財富,覺得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有點兒冒失了,“這不是當(dāng)娘的憂心嘛。”
“那你好歹考慮考慮我這個當(dāng)?shù)淖饑馈!鳖櫭鞒菍χ缤┱f,“他爹能讓他打一輩子光棍?”
姜淑桐知道他不高興,揉著他的胸膛,頭靠在了他的胸膛上,柔聲說道,“對不起么!”
顧明城輕輕揉著姜淑桐的頭發(fā)。
這樣的時光,他們很少有,以前在上海的時候有過,不過那時候的姜淑桐,心里十分芥蒂的,好像總有很多的事情等著她,每次和顧明城在一起,都覺得不踏實。
顧明城眸光微斂,看向他胸前的姜淑桐。
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她的長發(fā),柔軟的,有些會很安靜地落下來。
姜淑桐已然迷上了傾聽顧明城心跳的動作。
這一刻,她是他的心尖寵。
兩個人之間很安靜,姜淑桐趴著,雙手扶著他的肩,臀就顯得很高,就在顧明城的手邊上。
顧明城輕輕地拍了她一下。
姜歷年做飯很快,單身這么多年了,即使當(dāng)年什么也不會做,現(xiàn)在也變成了頂級廚子了,很快就做好了飯,六菜一湯,想著兩個人應(yīng)該溫存夠了,把他們倆叫出來吃飯,姜歷年還特意開了一瓶酒。
“爸,他開車,不能喝酒。”對上次顧明城開車喝酒的事情,姜淑桐還耿耿于懷。
“沒事啊,他喝酒了,你可以把他送回去!”姜歷年這話接的天經(jīng)地義。
顧明城沒說話,只是側(cè)臉看了姜淑桐一眼,接著低頭笑了笑。
姜淑桐坐在顧明城的身邊。
顧明城和姜歷年觥籌交錯,一邊說炒股的事情,姜淑桐插不上話。
這次,她的胳膊肘碰了顧明城,顧明城不再躲開了。
夏天,穿得都少,姜淑桐是半袖,顧明城的長袖挽到了胳膊肘處,兩個人肌膚相碰,那種感覺涼涼的,很舒爽。
說到姜歷年再娶的事情,姜淑桐低頭默然不語。
她知道她這樣做不對,父親再娶,那是父親的事情,和她沒有關(guān)系的,可她就是覺得膈應(yīng),明明是一對夫妻,現(xiàn)在變成了三個人。
顧明城一下子歪過身子來,看著姜淑桐的側(cè)臉,撫摸了姜淑桐的頭,說道,“爸如果想娶就娶了,她小孩兒一個,不懂。”
那種神態(tài),分明是在替不懂事的小女兒開脫。
而且,他是喝多了嗎?叫開姜歷年“爸”了?
“嗨,我早說了,是那個女人落花有意,我可看不上她。淑桐聽到人家打電話來,就多想。”姜歷年明明聽到顧明城說的“爸”了,可他裝作沒聽到。
他不知道是顧明城是脫口而出,還是真的喝多了!
姜淑桐一直低頭吃飯,“我不懂,就你懂!”
她還是在為了那種從一而終的愛情,在生顧明城的氣。
顧明城喝酒的時候,不小心一根筷子掉到了地上,他彎腰去撿。
看到姜淑桐的腿,兩腿交疊,淑女的做法,側(cè)放到一邊。
她的雙腿很修長,顧明城沒有立即拿起筷子,而是觀察了她的腿好久。
拿起筷子來的時候,輕輕劃了姜淑桐的小腿。
姜淑桐仿佛觸電般地就把自己的雙腿收了回來。
心癢。
接著,顧明城直起身子,說道,“我去洗筷子。”
去了廚房。
姜淑桐看著他的背影,心想:他是有心還是無意?
顧明城本來想把這根筷子洗掉的,可是想了想,沒有,放到了一邊。
重新拿了一雙新筷子,坐下來繼續(xù)喝酒吃飯。
飯后,姜歷年讓姜淑桐送顧明城回家,家里他收拾。
姜淑桐答應(yīng)了,她也想Ken了,想看看他。
車上,顧明城一直沒說話,在閉目養(yǎng)神,好像喝多了酒,車內(nèi)很大的酒氣。
男人性感的酒氣,沁了姜淑桐的心脾。
姜淑桐卻知道,他根本沒喝醉,上次大概喝了不到一斤酒吧,還能開車,這才到哪兒?
他裝什么醉?
到了半山別墅,姜淑桐下車以后,按了遙控,要進屋。
“不扶著我?”顧明城不悅的口氣。
夏日的陽光很烈,他扶著車,站在那邊,瞇著眼睛看姜淑桐。
姜淑桐又感覺到一陣“請君入甕”的意思。
她走了過去,顧明城一下?lián)ё×怂难瑑蓚€人就往房間里面走。
Ken在樓上睡午覺,姜淑桐和顧明城坐在了沙發(fā)上。
一根筷子掉了下來。
這是姜淑桐家里的筷子,她家的筷子都用金箔包著,是比較講究的那種。
也不知道顧明城什么時候拿來的。
顧明城懶懶地半歪在沙發(fā)上,筷子被姜淑桐看到了,他并沒有什么表情。
這種人,即使做了天大的壞事,依然能夠清風(fēng)朗月,心理素質(zhì)太好。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時候拿來的這根筷子,姜淑桐仿佛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樣。
這根筷子是他劃姜淑桐腿的那根筷子,姜淑桐知道。
姜淑桐說了一句,“沒想到你竟然有著嗜好!”
“什么嗜好?”
“偷人!”
顧明城朝著門外看了一眼,揶揄的眼睛笑起來,“我偷誰了?”
其實姜淑桐剛開始的時候,根本沒有“他偷誰”的意思,就是想說,他偷拿了她家的筷子,只是沒想到這個詞被他曲解,他這么一反駁,姜淑桐馬上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