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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顧明城并未出來澄清,帶著一種“清者自清”的態度。
他越澄清,破綻越多。
所以,他也沒想過這件事情是小瞿做的。
Adam在小瞿眼中,已經離開。
Adam以前是怎么護著姜淑桐的,她也要怎么護著她。
她要完成Adam生前未盡之事宜,是Adam救贖了小瞿。
她想想她在醫院里對姜淑桐的態度是不對的,她要改。
反倒是白眉,特意打電話詢問姜淑桐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沒領結婚證。
姜淑桐說,怎么可能沒領?你沒看出來,結婚證都爆出來了嗎?
白眉是PS界的高手,一眼能夠看出PS的痕跡,正如這次。
她放大了,看到姜淑桐和顧明城胳膊之間不同的圖層了。
不過,顧明城和姜淑桐這樣做,肯定有原因。
……
景瑞在這件事之后,就遭遇了經濟危機。
先前的一批面料,拖欠了別人好多的貨款,他有另外出手的貨源,本來想這批貨款一到,就償還了債務的,可這批貨源遲遲不把貨款交回來,景瑞腹背受敵。
欠人錢的這家非常強勢,幾乎要拆了他的工廠。
因為他在海城,沒什么人脈,所以,無奈之下他去求助了姜淑桐。
姜淑桐知道結婚證這件事情是景瑞干的,襯衣事件過去沒幾天,就發生了結婚證這件事,姜淑桐不是笨蛋,想想她也知道。
不過,她還是決定幫他。
說她迂腐也好,怎樣也罷,她只希望景瑞知道她是一個怎樣的人,不要再給姜淑桐使絆子了。
姜淑桐的愛情之路,敵人已經夠多了。
“我知道,結婚證的事情,是你爆出去的,我不想再糾纏這件事情了,得饒人處且饒人,我會把錢借給你,這錢,你還也可以,不還也可以。我的態度很明確了,以后不要再惦記我了!”姜淑桐把一張支票遞到了景瑞面前。
景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尷尬異常,只說,“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拿著支票就走了!
回了北方,大概短期內不會回來了。
白眉來了姜淑桐的工廠,對姜淑桐噓寒問暖,繞來繞去,還是繞到了結婚證上。
“你平常都叫顧總什么呀?”白眉問到。
“顧明城,明城,都叫。大多數時候什么都不叫。”姜淑桐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
“沒叫過他那個稱呼?”白眉探究的、好奇的、詢問的眼神看著姜淑桐。
“哪個?”
“既然你們結婚證都領了,自然是——老公了!”白眉平常在家里,都是叫徐茂慎“老公”的,這個稱呼對她來說,簡直稀松平常。
“嗯,自然叫啊,畢竟都結婚了嘛。”姜淑桐眼神開始凌亂,很明顯在撒謊。
他沒叫過她老婆,她也沒有叫過他老公。
他只變態地喜歡叫她“顧太太。”
“這樣?你給他打一個電話,叫一個我聽聽。”白眉開始起哄。
姜淑桐就下不來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說的大概就是白眉。
白眉開始激將,“我就說,你這么顧及面皮的人,怎么可能隨便叫他老公,肯定不可能的。”
眼看著姜淑桐就要被白眉的氣勢壓下去,眼看著她和顧明城的結婚證在白眉的眼里就成了假的。
雖然確實是假的,可姜淑桐不想讓白眉知道。
這關乎她女人的尊嚴。
姜淑桐一來氣,撥通了顧明城的電話。
此時的顧明城正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寫東西。
聽到手機響起來,隨意地看了一眼,看到竟然是她的電話,才接了起來。
按了免提,放在一邊,手頭正有有一個東西要算,好像不能分心。
“怎么了?”他隨口問到。
“那個,老——老公,今天我好像做了一件錯事,想向你匯報一下!”姜淑桐小心翼翼的聲音傳來。
顧明城手里的筆倏然停住,仿佛一縷陽光一下子穿到了他的心里,聲音也變了極其柔和。
“嗯,說。”聲音比剛才柔和了八度,語調如春風拂面。
姜淑桐詳細地把景瑞那件事說了,她覺得,做人不能太狠了,如果她以暴制暴,那冤冤相報何時了,她不求投之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只希望他不要恩將仇報就好。
“影射誰呢?你老公?嗯?”很顯然,顧明城心情愉快。
姜淑桐先前曾經說過顧明城做事太狠。
“我哪敢啊?你回去又收拾人家!”姜淑桐說完這句話,還悄然抬起頭來看了白眉一眼。
白眉假裝沒聽見!
“欠收拾!”顧明城笑著掛了電話。
今天心情不錯。
雖然他知道了顧清源會用這塊地來對付他,但他還沒有把自己沒領結婚證的事情說出去,敵不動,我不動。
現在他和顧清源都還沒有輕易出手,畢竟這關乎父子情誼,顧明城知道,顧清源不會那么容易出手的,因為他在等顧明城和姜淑桐離婚。
顧明城回了家。
卻看到姜淑桐小心翼翼地坐在沙發上,仿佛犯了大錯一般。
“怎么了?”顧明城問到,坐到姜淑桐旁邊,就開始吻起她的額頭來。
“明城,對不起,今天白眉去了我的工廠,她好像也懷疑咱們沒領結婚證的,還讓我給你打電話,喊你——”姜淑桐憂慮的眼神看著顧明城。
竟然是這樣。
虧他竟然以為姜淑桐開竅了!
看起來她還是那樣,頑固不化,白長了一張千嬌百媚的臉。
“喊我什么?”他盯著姜淑桐的眼睛問。
“就是我上午喊的。”本來姜淑桐以為不過是一個稱呼,沒什么的,可是現在當著顧明城的面,她的嘴如同被封住了一般,根本張不開。
唇在上下開合,可就是什么都說不出來。
最重要的,她沒有喊他“老公”的底氣。
確切地說,他們現在是在婚禮掩蓋下的“事實同居”關系。
顧明城不是不失望的!
他起身了,說有事出去一趟,一會兒回來。
……
姜淑桐下午一直在Ken的臥室里,算了一下午賬。
保姆在樓下帶著Ken玩,她以為姜淑桐出門了,顧明城好像回來了一趟也出去了。
家里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葉秋。
葉秋現在和顧清源里應外合。
葉秋本來就不喜歡姜淑桐,顧清源是因為姜淑桐的父親曾經舉報過他,懷恨在心。
之所以現在顧清源還沒有采取措施,并不是如顧明城設想的那樣,顧念父子情分,而是,顧清源最后的把柄還沒有到手。
這個把柄,葉秋一直瞞著顧清源,因為這個把柄是在葉秋的手上掉了的,她怕顧清源知道以后,會殺了她。
所以,她必須要線擾亂顧明城的心智。
明明是一家人,為了之前的仇恨,做到這種地步,也是絕了。
葉秋看到顧明城和姜淑桐都不在,問他們去哪了,保姆說不知道,不過顧總剛出去了,應該一會兒會回來。
葉秋咬了咬牙。
茶幾上放著顧明城的杯子,這是顧明城喝水用的,一般人不會用。
葉秋知道那個香港的CEO今天下午要來顧明城的家,這個CEO從來沒來過顧明城家,葉秋是今天去了顧明城的公司,正好看到了那個CEO,才知道的。
葉秋手上最后的王牌——聶盈盈已經掉了。
現在,只要是能夠阻止姜淑桐和顧明城在一起的,她都要用上。
至少要讓他們傷筋動骨。
葉秋的狀態已近瘋癲,因為她的手上丟了顧清源最需要的東西,掣肘了顧清源,她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拿出春藥倒在了顧明城的杯子里,想象顧明城喝水后的情況。
她在顧明城的杯子里放了大量的春藥,這些細細的粉末都融到了杯底,杯子里即使有一滴水,也能夠把這些藥融化,所以會神不知鬼不覺,等香港的CEO來了,他們兩個——
姜淑桐這樣烈性的女子,肯定容忍不了的,她會主動離開顧明城。
就不需要顧清源動員大量的資金了。
顧清源要想把明城集團買過來的話,必須要賣掉加拿大的莊園。
宣判的時候,顧清源不知道這件民事官司最終讓葉夏取得了勝利,葉秋更不敢告訴他。
顧清源還不知道加拿大莊園現在已經是姜淑桐的了。
做完這一切,葉秋走了,沒留下任何話。
姜淑桐從樓上走了下來,想看看Ken和保姆玩的好不好。
恰好她渴了,保姆便拿起顧明城的杯子去倒水。
保姆根本分不清這個杯子究竟是誰的,因為有時候顧明城拿著從樓上下來,有時候是姜淑桐拿著下來。
顧明城和姜淑桐在用杯子方面,有時候的確不分你我。
保姆倒了水,姜淑桐喝了,夏天,人容易渴。
歪歪地躺在沙發上的時候,慢慢地覺得很上頭,好像喝了酒一般,漸漸地臉色發紅,渾身燥熱,渾身很虛,接著頭上冒汗,很想很想要。
“你把水里給我放什么了?”姜淑桐迷離著眼睛問到保姆。
“杯子?沒啊!之前葉秋來過,我沒注意!”保姆忐忑的眼神看著姜淑桐,這個杯子是黑色的,因為她常常看到顧明城和姜淑桐端著下來,可是葉秋并沒有看過,所以,葉秋認為這個杯子是顧明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