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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淑桐的話無端地勾出了顧明城的嫉妒。
他緊緊地咬著牙,看得到太陽穴上的青筋。
還真是養(yǎng)不熟的小母獸。
“明城,你誤會什么了?”姜淑桐恍然想起,自己剛才不應(yīng)該這么說的。
“有多喜歡他?”
“我喜歡他的意思是,我對他的感覺亦父亦兄,是這種喜歡!不要誤會啊,畢竟四年的時間哪。”姜淑桐緊緊地勾住顧明城的脖子,似是很著急地解釋。
“亦父亦兄?”
顧明城還是氣,他年長姜淑桐六歲,這種亦父亦兄的感覺,無論如何也輪不到別人來的,這種敬仰和敬畏,對擁吻不排斥的感覺,應(yīng)該是他。
“對我呢?”顧明城再次摟緊了她的腰。
如果對她的回答不滿意,她的小蠻腰馬上會折斷!
“你?”
“嗯,我。說說看。”
姜淑桐想了片刻,說到,“你,如戀人,如情人,如——”
“如什么?”顧明城面上的表情已然緩和。
“如——丈夫!”
說完,姜淑桐就攀住了顧明城脖子,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后面,不想讓他看到自己。
顧明城緊緊地抱住了她,閉上了眼睛。
原先是想吊打她的,現(xiàn)在被她成功反吊打。
誰愛的越多,誰便輸?shù)迷蕉啵@一點,顧明城已然理解。
整天為了一個小女人,心酸,折磨,氣惱,在商業(yè)上的冷靜理智悉數(shù)沒有了,曾經(jīng)在景瑞面前的躊躇滿志也不在了。
他最怕,最怕她看上別人,心里不再是自己。
顧明城承認,從看到照片到現(xiàn)在的氣不順,想打人的情緒,現(xiàn)在悉數(shù)散去,雖然還有一點兒不滿意,但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
他對她的要求,已然變成了從全愛到不要愛別人就好。
姜淑桐成功掌握了他的命門,今天這一天,簡直提心吊膽。
自己的心情被一個女人掌握,她想讓自己開心就開心,想吊打他就吊打他,這種感覺,真他媽的差!
“顧總,你吃醋了么?”姜淑桐從顧明城的肩膀上離開,滿臉熠熠生光。
顧明城輕“呵”一聲,剛要從桌子上把煙拿起來,手就被姜淑桐按住,“顧總何必用抽煙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是吃醋了!看到別的男人抱你,不吃醋,也不叫男人了!”顧明城手里把玩著自己的手機,翻出葉秋發(fā)給他的照片,給姜淑桐看。
他竟然一直沒察覺,自己的手在發(fā)抖,在姜淑桐說出有點兒喜歡Adam的時候,他的手就在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氣。
怕她看上別人,氣自己養(yǎng)了一只白眼狼!
姜淑桐看了照片,正好是Adam吻她的照片,當著自己男人的面,看這些照片,自然有些下不來臺,她也知道這些是誰搞的——葉秋。
“既然她這么恨我,直接打我我罵死我好了,非搞這一些!”姜淑桐低垂著眼睛,很氣憤的樣子。
顧明城吻著他的側(cè)臉,“顧太太是挺招人恨的!”
“怎么?”
“擁有天底下最好的男人疼,卻棄之如敝履,別人不嫉妒你嫉妒誰?”顧明城輕咬著她的耳朵說道。
最近顧明城體會出來了,葉秋對姜淑桐的恨,除了不讓她跟顧明城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嫉妒。
那大概才是深層次的原因吧,同為女人,她并沒有經(jīng)歷過這樣熱烈而濃郁的愛情,姜淑桐有了,葉秋比姜淑桐大了十幾歲,她非要給姜淑桐的愛情之路添堵。
這是顧明城偶然發(fā)現(xiàn)的,在結(jié)婚的第二天,姜淑桐從樓上下來,擁吻他的時候,顧明城發(fā)現(xiàn)的。
他不太懂也不太研究女人的心思,是慢慢才想出來的。
顧明城開車帶姜淑桐回家,路上很安靜很安靜,姜淑桐在路上竟然忍不住笑了一下。
回家以后,上床睡覺。
姜淑桐進了顧明城的蠶絲被里面。
“你身上怎么這么涼?”顧明城摸了姜淑桐的身上,問到。
顧明城的身上熱到姜淑桐有些承受不住。
“我就是這種體質(zhì)啊,再說夏天,人身上不都涼嗎?”本來不覺得自己身上涼,可是接觸到顧明城滾燙的身體之后,她才覺得自己真的好涼啊。
“果然是冷血動物,嗯?能焐熱嗎?”顧明城從后面撫摸著她冰涼的小腹!
姜淑桐知道顧明城話中有話。
他問的是姜淑桐的身體,可姜淑桐知道他問的是心。
“當然!只要你肯!”姜淑桐翻過身子,雙手攀著顧明城的脖子,仰著頭,在他的臉上蹭起來。
本來眼睛瞇著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就掉淚了。
她以前很不愛哭的,總覺得哭是小女孩的行為,那些生活里的苦難和不如意,哭給誰看?可是,她現(xiàn)在變得很愛哭,很愛哭!
因為有人會傾聽,變得侍寵生嬌不是她的錯。
是他太寵她!
寵得她不成樣子了。
說無法無天也不過分。
“我說了我心里只有你一個男人,你總是不信!好像我心里有無數(shù)男人一樣!”姜淑桐的身體,因為靠著他,慢慢地熱起來。
她已經(jīng)感覺到顧明城身體發(fā)硬,她也知道今天晚上會發(fā)生什么。
呵,外有景瑞,內(nèi)有Adam,這內(nèi)憂外患的,他顧明城什么時候才能省省心?
以前還有一個丈夫陸之謙,陸之謙非常愛她,因為愛之深,所以對姜淑桐恨到經(jīng)常折磨她,當然,如果,他不折磨她,顧明城也不會把她從陸之謙的手里給撬過來,后來又有徐茂慎,惦記她的男人多到如過江之鯉!
他是幸運還是不幸?
顧明城又想做。
姜淑桐有點想抵抗的意思,又怕。
“我覺得我們天天做,挺不道德的。”姜淑桐嬌滴滴地對著顧明城說到。
“床上事,無關(guān)別人,有什么不道德?”
“每天做,我體力吃不消,可要不每天做,我又怕——”姜淑桐又把臉藏在,后面的話不好意思說了。
“怕什么?怕我出去找女人?”顧明城問到,“還有,什么疼?”
“你懂的。”姜淑桐現(xiàn)在真的被顧明城寵成了小女孩。
她好煩顧明城哪,明明人家不愿意提,他非讓人家說。
她這段時間,剛嘗到點兒這件事兒的甜頭,Adam以前,她倒是挺喜歡的。
顧明城并不放過他,已經(jīng)讓他糟心了好幾天了,她在心里吊打他,他就在床上吊打她。
至少明天讓她下不來床,不出去勾三搭四是真。
徹夜的翻云覆雨。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是下午兩點,顧明城幾點去的公司,她不知道。
不過起來就看到好多的微信。
姜淑桐現(xiàn)在越來越出落得水靈,越來越女人了,胸更挺了,臀更翹,聲音越來越細,皮膚越來越好。
看到了小瞿的微信,給她發(fā)了好幾張照片,是山區(qū)的。
小瞿真的脫胎換骨了,穿著樸素的衣服,在大山深處,照片里是她和孩子們在一起的照片,她的笑容也非常燦爛。
她說在那里非常開心,但是挺寂寞的,如果姜淑桐沒事,就帶著孩子去,那里泉水甘甜,夏天不涼不熱,純天然的蜂蜜和食品,未開發(fā)的地方,人煙很少,姜淑桐如果去了,就住小瞿的房間。
姜淑桐對去山區(qū)旅游這事兒,倒是挺感興趣。
就是不知道小瞿現(xiàn)在是敵是友,不過,既然能夠去山區(qū)支教,說明她的心該是真的放開了,而且Ken要上幼兒園了,姜淑桐想讓他看看山區(qū)兒童的狀態(tài),讓他珍惜現(xiàn)在的生活,Ken的生活是很好的了,可惜他一直以為這是天經(jīng)地義。
姜淑桐想等顧明城回來和他商量。
想不到,晚上顧明城回來的時候,說他要去加拿大一趟,因為那個人相邀,而且她病了!
“伯母嗎?”姜淑桐問。
姜淑桐始終覺得,她沒領(lǐng)結(jié)婚證,叫媽太突兀。
“對。”
“那我也去行嗎?”
“她這次找我應(yīng)該有事情要和我說,你和Ken在家里呆著。”
姜淑桐便說了小瞿邀請的事情,姜淑桐一直覺得,小瞿不是個壞人,縱然以前曾經(jīng)對她惡語相向,經(jīng)過這一番,姜淑桐覺得小瞿應(yīng)該脫胎換骨了,而且?guī)е⒆樱缤┱J為她不會對Ken怎么樣的。
顧明城仔細看了小瞿的照片,說姜淑桐去可以,但隨時要和他保持聯(lián)系。
顧明城竟然這么爽快地答應(yīng)了,姜淑桐自然欣喜若狂,她以前就挺想去山區(qū)的。
不過,她心里一直有一個疑問:要不要把Adam的事情告訴小瞿,因為Adam已經(jīng)不記得小瞿是誰了,姜淑桐自私地想當做不知道這件事情。
因為無論什么時候,她都覺得小瞿配不上Adam!
顧明城到達加拿大自家莊園的時候,葉夏正躺在躺椅上,說了一句,“久違了!我的兒子!”
她并沒有病,之所以讓顧明城來,是要告訴他這座莊園她已經(jīng)轉(zhuǎn)給姜淑桐了,讓他不要害怕顧清源,去結(jié)婚就是了。
顧明城苦笑,“這套莊園已經(jīng)在姜淑桐的名下了,您以為我不知道么?”
“知道了?那你為什么不早跟她登記結(jié)婚!她都快三十歲了!”葉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