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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明城的辦公室,他拿起自己的手機,看到了姜淑桐和Adam見面的情形。
顧明城不知道Adam是如何知道姜淑桐在瑞士的,兩個人是如何聯(lián)系上的。
拍照的人是他派去的,隨時盯緊姜淑桐的情況。
他要讓姜淑桐做最后的決定,要么是他,要么是Adam,他要看看姜淑桐會如何選擇。
顧明城從未如此不自信過,為了讓姜淑桐選他,最狠最狠的話都用上了。
然后后面的照片,是姜淑桐和Adam坐在臺階上,他不知道兩個人聊了什么!
伯爾尼湛藍的天空下。
姜淑桐悉數(shù)把心里的糾結,這些年和顧明城的恩怨都和Adam講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離開的長了,才能夠體會出來他的好。
以前,她從來不和Adam說這些兒女情長的。
最重要的,她把顧明城一直不和他領證的事情說了,說了上一代的恩怨,姜歷年對顧清源的傷害——
白眉離的太近,很多的人事關系,她都知道,說出來不容易,而且,她也想不出來解決的辦法。
Adam一直安靜地聽著。
他可能一直不知道,自己充當了姜淑桐人生導師的角色。
這些話,姜淑桐對白眉提過,可并未說得這么詳細。
她重新梳理了一下,她和顧明城的情感,有的是笑中帶淚,有的是痛徹心扉,不過有一點改變不了——她很愛很愛他。
她想讓Adam幫她分析一下,下面的路她該怎么走。
“想過離開他嗎?”Adam問。
姜淑桐搖頭。
“既然不想離開他,那就好好在一起吧。姜,顧守護了你這么些年,不容易,他也有苦衷,在親情和愛情無法權衡的時候,你也替他考慮一下吧,既然他只能做到這樣,你為什么不更進一步呢?”Adam說到。
“我不懂。”
“去求顧清源。你去求,比顧明城去求要好很多。他是顧清源的兒子,顧清源就是要和他置氣,你是女人,適當服個軟,或許會不一樣。顧在領證這件事情上顧慮,同為男人,我理解的是,他認為不經(jīng)過父親祝福的婚姻,是不美好的!你多替他想想。”Adam說道。
姜淑桐眼里的淚怎么都繃不住了,好像一直以來,她也沒想過這個辦法,也可能以前顧清源對她態(tài)度激烈,她一朝被蛇咬,不敢再去了,畢竟顧清源判得可是終身監(jiān)禁。
姜淑桐低著頭,一直在哭,眼淚落在了臺階上,Adam拍了她的背一下。
“小瞿呢?”姜淑桐又問。
“她來找過我,可我對她真的沒有印象了,我記住的只是那段曾經(jīng)!她回去了。我對不起她。一輩子一個人也不錯的!”Adam難得地露出了笑容。
姜淑桐也笑了。
Adam拍了姜淑桐的頭一下,撫摸了一下她。
似乎姜淑桐長久以來的怨氣都釋然了,她覺得自己挺自私的,她內心期待的也是這個結果。
這些照片,都進了顧明城的手機。
可是,他越看越不對——
兩天之后,出了比賽的結果,姜淑桐只獲得了優(yōu)秀獎。
對比賽的名次,姜淑桐并不看重,因為這次,她收獲了比比賽更多的東西。
再說了,她看到參加比賽的人都是四五十了,年輕的也得三十多歲了。
一歲年紀有一歲年紀的經(jīng)驗,焉知道再過幾年她不及她們?
姜淑桐給顧明城打電話,說她要回國去了,讓他去接她。
顧明城沉默了片刻,說道,“真決定回來?”
姜淑桐挺驚訝的,“我的家在中國,我的孩子在中國,我為什么不回去呢?還有——”
“還有什么?”
“你也在中國!”
“時間!我去接你。”顧明城對著姜淑桐說了一句。
她和Adam又見面的事情,顧明城權當不知道。
雖然Adam曾經(jīng)摸過她的頭,但除此之外,并沒有過分的舉動。
當然,摸頭他也嫉妒地要命!
姜淑桐就把下飛機的時間告訴顧明城了。
看見顧明城,姜淑桐抱著他吻起來,這么多年過去了,她還是很喜歡很喜歡攀他的脖子。
她戴著墨鏡,整個人都比較時尚。
只是她的行為,顧明城有些不解,見了Adam了,變成了這樣,他還是很驚訝。
車上,姜淑桐一直說比賽的事情,仿佛以前那個不快樂的她,已經(jīng)離開了,從瑞士回來,脫胎換骨。
此前顧明城讓她去瑞士,就覺得很糾結。
現(xiàn)在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機遇,她改變不少。
所以,這應該是Adam的功勞?
顧明城不解。
回到家,Ken看到Mummy回來了也特別高興,興高采烈地給她講這幾天學校的見聞,本來就是很淘氣的孩子,有了玩伴了,更加淘氣了!
姜淑桐一直在笑。
不過,她的行為,顧明城還是挺疑惑。
今天晚上,她非常主動,仿佛心里的禁忌已經(jīng)放開了一般。
第二天,顧明城要上班,姜淑桐站在樓下給他穿西裝,他向來沒有打領帶的習慣。
顧明城的目光一直審視著她,他的手摟著姜淑桐的腰,姜淑桐的腰往他的方向挺著,胸往后撤。
“怕人家跑嗎?”姜淑桐問到。
“你要跑嗎?”
“想跑早跑了。還用等到現(xiàn)在?孩子都給你生了,能跑去哪兒?”姜淑桐的長發(fā)在顧明城的眼前晃。
她又蹲下身子去,去給顧明城提鞋。
隱約記得,她租房子的時候,曾經(jīng)給顧明城提過鞋。
過去了這些年,她好像變得更加跋扈了,就是讓他慣的。
顧明城走后,她去了海監(jiān),步子不是不沉重的。
Adam說過,幸福要靠兩個人,顧那部分,他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可是屬于你的部分,你好像還沒有做,一直以來,你躲在顧得羽翼底下,縱然顧清源是他的父親,可是將來也是你的父親——
為了這話,姜淑桐也要去海監(jiān),去看顧清源。
顧清源看到姜淑桐,照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說了一句,“你來干什么?勾引我兒子勾引得還不夠?”
姜淑桐告誡自已,要消氣。
“伯父,我理解您,這一年來,您在里面過得不好,我在外面過得也不好!”
這是實話。
顧清源是身體上的折磨,姜淑桐是心理上的。
“你來是想求我讓你們領結婚證的吧?他呢?為什么不來?”
這是姜淑桐第二次來看顧清源,以前不是她不想來,是她不敢來。
“不是。明城在這件事情上,選擇了您,不和我領證,我三十歲了,常常覺得生不如死!我很愛很愛他,可我始終都不能和他同心,因為我始終覺得我是外人——”姜淑桐又開始傾訴衷腸了,好像他最近總是和別人傾訴衷腸。
掉淚。
不是演戲,是情到了這里,觸動了自己。
顧清源冷笑,“想這么容易就嫁進顧家,你也不掂掂我的分量!”
他放下電話,就不再搭理姜淑桐了。
姜淑桐抿了抿雙唇,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苦笑一下,不是早就知道這個結果了嗎,如果那么容易,他就不叫顧清源了!
于是,第二天,姜淑桐又來了。
也對啊,為了愛情都熬過了那么多,不過是求他的父親而已么!
這次,她沒有說話,看到顧清源,就跪在地上了。
都等了這么多年,糾結了這么多年,給他的父親下跪,將來也是自己的父親,應該沒有什么尊嚴的問題吧。
這副架勢,顧清源還是沒想到。
連獄警都在說,就結個婚,這個老頭子,也太鐵石心腸了。
姜淑桐今天就說了一句話,“我很愛很愛他,請您讓我們在一起!”
姜淑桐跪的時間,就是探視的時長,不長,可還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她知道顧清源早晚被她打動。
一天不行就兩天,兩天不行就三天,三天不行,那就一年吧——
那天晚上,顧明城看到姜淑桐的膝蓋紅得很厲害,問她怎么了。
這幾天,姜淑桐一般洗了澡就在洗手間里穿上睡衣了,他看不到。
做的時候關了燈,他也看不到。
可那天,她坐在床上涂指甲油的時候,還是讓顧明城看到了。
“沒什么!”姜淑桐慌忙蓋住了膝蓋。
“到底怎么了?我看看!”顧明城非要把她的膝蓋弄起來。
“這是——這是——這是人家那天晚上給你口,弄成這樣的!不想讓你看到!”說著,姜淑桐就用睡裙擋住了自己的膝蓋。
顧明城總覺得不對勁!
所以,第二天的時候,他假裝上班,其實他的車停在了家門口的附近。
姜淑桐穿著牛仔褲,上了她的車,去了海監(jiān)。
顧明城尾隨而上——
海監(jiān)。
顧清源面對姜淑桐的下跪,根本不理,還冷嘲熱諷,“為了嫁給一個男人,做這種丟了尊嚴的事情,你的臉還要不要?”
“他為了我,四年能等,什么樣的女人都不沾,我為什么不能為了他跪?”
顧清源沉默了。
顧明城在外面看著,眼睛濕潤了!
還真是執(zhí)拗到要死——
這種事情,虧她做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