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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盈東詳細和徐倩說了上次顧為恒來美國、偷偷見小九的事情,徐倩只是笑而不言。
“顧二這個人其實很精明,但是他又不把自己的精明放在心上,而且這種精明和算計,他不常用。有一種藐視蒼生的大度,又撩人?!泵缬瘱|說著,竟然不自覺地又笑出來,想起了個那個雙手抄兜,傲慢到死的人。
“讓你安排,又讓你見證。又相思,又光明。不錯?!毙熨徽f完,起身就去倒水了。
苗盈東知道,媽現在對顧二有了點兒好印象,但若說顧二撩到徐倩了,火候還差的遠。
不過不急,苗盈東相信,顧二這個臭小子總是出其不意,他自己不在意,撩了別人從來又不放在心上。
“盈東,小九都有心上人了,你什么時候?你馬上就三十五了,年齡可不小了?!?br/>
苗盈東就笑,“您替我操這份心干嘛?我身邊沒女人?!?br/>
“我向來挺反對相親這種形式的,如果你總也找不到,我不介意替你介紹的。我的身邊,世家名媛向來多?!?br/>
……
三兒的家。
距離小喬離開苗盈東已經過去五天了,苗盈東從來沒有來過三兒的家。
三兒有點兒沉不住氣了。
不對啊,按理說,大哥知道小喬來了她家里,應該沉不住氣,常常來看她才是啊。
吃飯的時候,三兒嘀咕了一句,“大哥怎么幾天都不來了?”
南瀝遠一聽這話,臉馬上黑了。
“想他了?”
“嗯,正在想?!比齼捍稹?br/>
“想他,那晚上就試試吧!”南瀝遠有些不悅的口氣。
面對三兒這樣的小嬌妻,南瀝遠每日都處在提心吊膽當中。
隨著年齡的增長,三兒如同剛剛盛開的牡丹,艷絕群芳,光彩照人,現在的她,早就不是昔日后知后覺的她了,跟了南瀝遠,生了兩個孩子,還有一個孩子正在孕育當中,三兒現在活得更加通透了。
跟她親爹有一拼。
顧二學了顧明城的蔫壞,顧三兒學了顧明城的城府。
有時候,很多的想法,南瀝遠還沒有說,三兒就知道。
南瀝遠每天都有危機感。
姓葉的還沒有結婚。
第二天,小喬來了三兒家以后,三兒說她前幾天剛買了幾身衣服,但是肚子很快就起來,穿不上了,送給小喬。
小喬受寵若驚,三兒的衣服,都很貴的,她不知道該拿還是不該拿。
“你要是不拿,我就扔到垃圾桶里了,太占地方,現在兩個孩子的衣服,我和瀝遠的衣服,早就把柜子占滿了。我們家,人太多。這件衣服是新的,別嫌棄。你和我身材也差不多。穿上啊,今天就別脫了?!闭f完,三兒就把衣服遞到小喬的手里了。
強令小喬換上。
小喬換上了,三兒給還她梳了梳頭。
本來盤著的頭發,弄成了馬尾辮,給她打了粉底,整個人看起來光彩照人。
“我最喜歡給女孩子弄頭發了,等將來我們家南湘長大了,我也天天給她梳頭?!比齼恒裤降卣f道。
這話南瀝遠聽見了,莫名地覺得心里很暖很暖。
“哦,對了,下午你做一個魚湯燉翅,我讓司機送你去大哥家,大哥一個大男人,也挺不容易,而且,我昨天給大哥介紹了一個新廚子。估計今天會去?!比齼赫f到。
“我?”小喬說到。
“嗯,你,有問題么?我懷孕了,瀝遠要去公司,家里別人都不知道大哥的家!”三兒說到。
小喬想想,也對。
可她總覺得膈應得很。
說不上來,她對苗盈東是一種什么感情,就是覺得心里壓抑。
那是一種上層人玩弄了她這個弱女子的一種反抗,又不能言語。
畢竟是她主動求著別人玩她的。
她知道她去了是面對羞辱的,可她不能不去。
三兒對她,恩同再造。
下午五點半,給三兒家里做好了飯,小喬拿著保溫桶去了苗盈東的家。
送她的是南瀝遠的司機。
她一路心情忐忑。
苗盈東家里的鑰匙,她忘了還給他,正好,趁這次,一并還了。
到了家門口,小喬敲門,畢竟現在她不在苗盈東家里做事了,隨意開門畢竟是不好。
門開了,出現了一張陌生的臉,中年婦女。
喬悅然愣怔了兩分鐘,說道,“您好。我是原來在苗先生家里做事的。我現在來給苗先生送魚湯!”
“是嗎?正好。我昨天做的飯,苗先生不滿意的很,我大氣不敢喘一口,你快進來和我說說。”說著,那個廚子就把小喬拉進了門。
看樣子,苗先生應該還沒有回來,喬悅然進去了。
在廚房里說著,苗先生的喜好,不吃的東西,喜歡吃的東西。
門響。
喬悅然聽到,她猜測,苗盈東回來了,說話有幾分心不在焉。
苗盈東聽到廚房里有動靜,走過的時候,看了一眼。
看到了個那個窈窕的女孩子的背影。
“苗先生不喜歡吃花椒,要么你把花椒壓碎了,要么用花椒粉;不喜歡吃蒜;還有,他不喜歡吃涼的東西,喜歡吃熱的。你可以偶爾給他做點兒中國的傳統小吃,他很喜歡的——”
苗盈東聽著,沒說話,走進了自己的臥室,換衣服。
很快,阿姨就把飯做完了,喬悅然幫著端了出來。
不知道給他送魚湯的事情,三兒有沒有跟他說。
阿姨做好了飯,跟苗盈東說了句,“先生,飯做好了?!?br/>
就走了。
大概怕留下夜長夢多,會挨訓。
喬悅然也想走,不想和這個男人多呆。
可她要把魚湯盛放到苗盈東自己的湯盤里,把保溫桶拿回去。
她去敲苗盈東臥室的門,苗盈東并沒有關門,他正背著身子在換衣服。
大概在解襯衣的扣子吧,好像發生了什么小意外,他把這件衣服脫下來就扔到垃圾桶了。
然后,就露出了他精健的后背。
“去幫我重新拿一件襯衣!”他說,沒看門口,就知道喬悅然站在那里。
喬悅然知道他說的是自己,可能新換了一個阿姨還不是很順手,就讓喬悅然去。
可喬悅然在門口,不好意思進來。
她在他家里干的時間不長,而且,以前,給他換襯衣這樣的活兒,從未干過。
她給他打掃衛生,都是他不在家的時候。
“你在猶豫什么?我全身你哪兒沒看過?”苗盈東回頭,看到喬悅然。
喬悅然赧然,把整個門都推開了,去了她的衣櫥,找出了一件襯衣,走到了苗盈東面前。
“替我穿上!”苗盈東命令。
喬悅然明明聽出來,他有火氣,可是,她不知道,他的火氣究竟是為什么。
喬悅然矮他一頭,她一邊給苗盈東穿襯衣,一邊說到,“三兒家里燉了魚湯,她讓我給你送來!”
“你燉的?”他低頭問到喬悅然。
“嗯。”
“替我謝謝三兒。”
“嗯,我會的?!眴虗側粨P起頭來,替他扣上面第二個扣子。
他一直低著頭,好像在看喬悅然。
喬悅然心跳得很快。
“苗先生,都回家了,為什么還要換襯衣呢?”喬悅然問了一句。
“一會兒還要出去。”
“哦,”喬悅然假意坦然地笑,“看起來苗先生的生意做得很好的?!?br/>
“不是生意。是相親。我媽給介紹的。”苗盈東還是低著頭,似乎在看喬悅然。
喬悅然已經系到了最后一顆扣子,她的頭低著,接著她又笑,“嗯?!?br/>
苗盈東說完,出去吃飯。
喬悅然說她要走。
“一會兒我送你!”
“三兒的司機在樓下?!?br/>
“我剛才看見了。我已經讓他走了。你晚上不是也不回三兒家么,我送你去學校?!?br/>
喬悅然目瞪口呆,這人怎么這樣?
喬悅然從垃圾桶里撿起剛才苗先生扔掉的那件襯衣,仔細查看了起來。
就是有一個扣子,扣子下面劃了一道,大概是苗先生解衣服的時候,太用力,所以,扯了很小的一道。
看到苗先生在吃飯,喬悅然找到了針線包,準備把這件衣服縫好。
傍晚時分,雖然是下午,可對縫衣服來說,太陽依然不夠亮。
喬悅然去了陽臺上,側著身子。
苗盈東看到她,問了句,“你在干什么?”
“這件衣服,就是劃了一道小小的口子,補補還能穿!”喬悅然做活計的手很熟稔,“而且苗先生,您的衣服都這么貴,太浪費了!”
“補了我也不穿!”桌上的菜很多,可苗盈東唯一能夠進得了口的只有這一道魚湯。
怨不得他挑剔,也不是他已經吃小喬做的飯上癮了,三兒就是特意給他找了一個麻利但是悟性不高的廚子。
打掃衛生可以,但是做飯實在是悟性差,沒有小喬做飯的十分之一好。
這樣才能夠對比出來小喬的不可或缺。
讓苗盈東每吃一吃飯,就想起來小喬。
喬悅然頓了頓,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苗先生當真不穿了嗎?”
“不穿!”
“那不穿的話能不能送給我呢?扔掉太浪費了!”
苗盈東吃飯的手頓了頓,喬悅然什么意思,他明白的很——想送給她男朋友。
“補完了放著!”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