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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嫌我臟嗎？”顧明城氣惱地說道。
    顧明城的手抵達她身體的某處，“這里，還有哪些男人進過？”
    姜淑桐冷笑，“很多很多，我一直和很多男人都很曖昧，顧總你是第一天才認識我嗎？”
    她跟鄧顯宇看過電影，上過床，給徐茂慎送過衣服，在物業(yè)大廳里如同交際花一樣穿梭，笑著。
    他和舒窈當著她的面上過床，姜雨薇還在追他。
    究竟是誰臟？兩個人彼此彼此吧。
    顧明城的唇已然狠狠地壓上了她的，她不能發(fā)聲了，姜淑桐整個人被顧明城弄得已經(jīng)癱軟過去，渾身無力，一點兒力氣都發(fā)不出來。
    他和她已經(jīng)分手了，可是現(xiàn)在竟然又上床了。
    “是我臟，從小追我的人就多，我頂不住別人的追求，誰追我我就和誰上床，我沒有原則，我和很多很多男人上過床，你不是我的第一個男人，也絕對不是我的最后一個！”終于有了點兒呼吸，姜淑桐的聲音甕聲甕氣，說的非常急促，響在顧明城的耳邊，他不是曾經(jīng)說過她臟嗎，可能就是這樣誤會了姜淑桐吧。
    那今日姜淑桐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讓自己臟得更徹底。
    顧明城狠狠地咬著牙齒，緊緊地閉了閉眼睛，加大了身下沖擊的力度。
    事后，顧明城癱軟在了床上，姜淑桐把被子拉了拉，蓋在了自己的身上，渾身如同散了架一般，下身已經(jīng)麻木到?jīng)]有一丁點的痛覺，雙腿根本合不上——
    下一秒鐘，她就能夠睡過去，不過今天，她絕對不會在這個人這里睡的，他那么羞辱自己，如同和他同床，她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她在閉目養(yǎng)神，過了好一會兒，顧明城休息過來了，他要抱起姜淑桐去洗手間，把她身上的液體洗掉，姜淑桐用胳膊表示了她的反對，顧明城沒強求，說了句，“在這呆著。”
    姜淑桐點了點頭，看起來，乖極了。
    顧明城進洗手間以前，又看了她一眼，覺得沒問題，才去洗澡了。
    顧明城進去之后，姜淑桐從床上起來，她臉色煞白，身上的禮服后背早就被他扯爛，沒有開燈，地上有一件西裝，隱約記得是他來的時候穿的，姜淑桐什么也沒想，披上，擋住了后面的裂痕，就關(guān)門走了。
    今天晚上，她是絕對不會陪他睡的，在他這樣對待自己了以后，如果她還能心平氣和地躺在他的身邊，那她還真是圣女。
    下樓，打車，回家。
    顧明城從洗手間里出來是十五分鐘以后，開了燈，發(fā)現(xiàn)她不在了，他的西裝也不在，應該是走了。
    本想追出去的，可是想了想，這種情景下，她可能也不想見他，讓她一個人靜一靜。
    顧明城的一只手臂撐著門框，身上裹著浴巾，頭低著，頭發(fā)在滴水，沒顧上擦。
    邀請函是物業(yè)先發(fā)給他的，他說自己去不去不一定，讓物業(yè)給租戶吧，他料定姜淑桐一定會去的。
    果然去了，打扮還很妖艷。
    她的話，倒是和莫思安的說法驚人的一致。
    本來他查過，甚至根本不相信莫思安這種說法的，現(xiàn)在，她自己往自己身上潑臟水——
    姜淑桐回到家以后，徹徹底底把洗了個澡，上床睡覺了。
    他的那件衣服，就掛在門后面，她一抬眼，就能夠看到，仿佛他站在那里一般。
    姜淑桐看著那件衣服發(fā)了一會兒呆，漸漸地，眼皮撐不住了，就睡著了，沒關(guān)燈。
    一關(guān)燈，顧明城那禽獸般的模樣又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她想哭，果然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落在了枕上。
    第二天，她沒上班，在睡覺，反正是老板，沒人管她。
    徐茂慎的電話打來的時候，她正睡得迷迷糊糊，中午了，燈還開著，她關(guān)了燈，拿起手機，“喂”了一聲。
    徐茂慎的聲音一聽就挺高興的，他說經(jīng)過公司的商量，比對，姜淑桐的店里進貨最快，品種最全，加上靜安寺這種黃金地段，所以，要授予姜淑桐的店為旗艦店，以后拿貨會有各種優(yōu)惠，公司也會加大對姜淑桐店面的扶植。
    “淑桐，沒想到你做的這么好，我本來想Amon要在中國打開市場還需要很久的”，
    “你現(xiàn)在真的是一個女強人了，人生錢很難，錢生錢就不難了，我已經(jīng)預見了你今年會開第二家，第三家分店——淑桐，前景光明哦，要努力，我現(xiàn)在在上海，一會兒去給你發(fā)證書！”徐茂慎好像在機場說話。
    因為興奮，所以他沒有太注意姜淑桐的情緒，姜淑桐只是“嗯”“嗯”地應著。
    掛了電話，徐茂慎就上了飛機了。
    在機場，他正好和顧明城走了個對面，不過，誰也沒有看到誰。
    終究都是行色匆匆的人，顧明城在海城有一個相當重要的會議，徐茂慎急著去給姜淑桐匯報這個好消息。
    不過，姜淑桐并不在店里，顧明城把旗艦店的授權(quán)書的鋼印版送到店里以后，就去了姜淑桐的住處。
    姜淑桐聽到敲門，起來開門，雙腿還是麻木，走路都困難，她做完如同是剛剛被剪開了雙腿的美人魚，在刀尖上行走。
    開門看到徐茂慎，挺驚訝的。
    徐茂慎眼神很溫柔地看著她，“怎么了？”
    一下子悲從中來，喚起了姜淑桐心中悲戚的情緒。
    眼淚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快，就流了下來，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五指，看著徐茂慎。
    她發(fā)誓，自己絕對不是故意在徐茂慎面前露出這種樣子，是她真的實在忍不住。
    世界很大，她很小，在上海，她只是孤身一身，陸之謙算計她，讓她覺得恨不得死了好。
    還好，有這樣一個人，總是在她失落的時候，在她有困難的時候幫助他。
    蒼天垂憐，那個人也曾經(jīng)不遺余力地幫助自己，為什么自己還是對他這么怨恨，難道是因為自己對他的要求太高了嗎？
    “怎么了？”徐茂慎往前走了一步，把姜淑桐擁進了懷中。
    姜淑桐開始放聲大哭了起來。
    他的懷抱和顧明城懷抱的感覺很不一樣。
    他的懷抱，帶著平實的溫暖，而顧明城的懷抱，對她來說，性感，吸引，要使勁兒把她往里吸的被動感，還有靠著顧明城的踏實感。
    她和顧明城正經(jīng)擁抱的時刻不多，到現(xiàn)在也很少，他們做的更多的是接吻和做愛。
    不過，她始終是一個能夠拎得清的人，知道自己這樣做是十分不妥當?shù)模研烀髯屵M了家里，說工作還有開店的事情。
    她去廚房燒了一壺水，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出來的時候，徐茂慎問了一句，“明城來過了？”
    姜淑桐端水的手有些顫抖，她表現(xiàn)的這么明顯嗎？徐茂慎一眼就看出來了？還是因為只有顧明城才能把姜淑桐的情緒弄成這樣。
    姜淑桐點了點頭，意思是：來過了！
    “他怎么你了？”徐茂慎小心翼翼地看著姜淑桐的眼睛，生怕自己的一句什么話，又讓姜淑桐不開心了。
    姜淑桐沒說話，眼底浮現(xiàn)的還是昨天晚上那一幕，很混亂，很不堪。
    “說說店面的事情吧。”姜淑桐換了話題，剛才，徐茂慎在電話里說她要當女強人的話題，她還挺感興趣的。
    “你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是旗艦店了，將來肯定要發(fā)展的，想好怎么發(fā)展了嗎？”徐茂慎這是在給姜淑桐出職業(yè)上的建議。
    有一個想法，在姜淑桐的心里很久了，那就是：她想把這套店面買下來，雖然每月交租零割肉不疼，可是，每個月幾十萬的房租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了，占了姜淑桐百分之八十的銷售額，這是當初她和顧明城簽的合同。
    但是這套店面，要買下來也得一千多萬，她雖然現(xiàn)在賺了些錢，但是一千萬，還遠遠不夠。
    她覺得這最多不過是一個想法而已，苦笑了一下。
    “如果你想做什么，我?guī)湍悖∥抑朗缤┦且粋€很有事業(yè)心的人，我不想看到你止步不前。”徐茂慎很認真地說道。
    姜淑桐愣了愣，幫，一千萬呢？怎么幫？
    “這樣，你先去和明城談，我估計，他不一定會賣給你——”
    “我不去！”姜淑桐沒等徐茂慎說完，這三個字就脫口而出，口氣很執(zhí)拗，她是執(zhí)意不去見顧明城的，那個總是羞辱她的人。
    徐茂慎認真地打量了姜淑桐一會兒。
    現(xiàn)在兩個人坐在沙發(fā)上，挨著，徐茂慎先是歪著頭，接著又說了句，“那怎么辦？”
    “你去談！”
    “我？”
    “嗯！”
    姜淑桐是豁出去的心態(tài)，她既想把這套店面收歸己有，又不想去找業(yè)主談判。
    “你知道，如果我去，明城可能會坐地起價！”這是徐茂慎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顧明城一直懷疑他和姜淑桐的關(guān)系，如果他去，顧明城肯定不希望看到這件事情有結(jié)果的，一定會弄一個高到離譜的價格，讓姜淑桐買不成。
    最重要的，這套房子是他和姜淑桐唯一的一點聯(lián)系了，如果這套房子沒了，那他和姜淑桐之間，真的就沒有什么了。
    現(xiàn)在兩個人聯(lián)系是必要，往后，聯(lián)系就是奢侈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