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是在我二姐剛蘇醒的那幾天和她有那么一面之緣,不過我和我二姐所修的鬼紋是一樣的,而且我在觀察者那里選擇的二級修煉也是神之洞察,可以說,在六道塔里,我就是我二姐的翻版,只不過我要比她幸運,也要比她聰明,我從泉水里出來的一剎那,當神之洞察貫穿我的全身,我就立刻意識到問題的不對勁,就直接從隔界脫離了六道塔,此后我一直都沒有再回去六道塔?!背剃亟芊浅L拐\地回答了我:“當然,我回國的時候也并不知道我二姐是因為什么昏睡,只是再我進入六道塔之后我才慢慢意識到,二姐很可能和我一樣,只是她陷入在六道塔里無法出去,才會長時間保持昏睡。
我聽說你和齊佩雅去見過二姐之后,二姐就重新開口說話了,我就猜測很可能她是遇到了在六道塔里的人,也只有這唯一的條件才能讓二姐開口,所以,你和我說說六道塔的事情吧,我可以發(fā)誓我不是伏魔會的人?!睘榱藸幦∥业男湃?,程曦杰綻放了鬼紋給我看,又和我講了在六道塔里發(fā)生的一些事情,確實都對得上,我經(jīng)過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最后還是把六道塔里發(fā)生的事情講給了程曦杰。
程曦杰聽完皺起眉頭:“說實話,我離開泉水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殺意,一股很微弱的殺意,你要知道,當一個人有了殺你的念頭,這個念頭就會像種子,生根發(fā)芽,而你是無法判斷這顆種子是會在什么時候長成一棵參天大樹。
只是我當時并不知道原來還有這么多可怕的事情,看來我的離開確實是一個正確的選擇,而且很幸運的是,我并沒有和我姐一樣死于非命?!?br/>
“那你知道是誰殺的你二姐?”
程曦杰搖了搖頭:“不知道,可能是任何人,因為無論是伏魔會,還是六道塔的人應該都已經(jīng)滲入到了我們生活里,也許我們身邊某個非常信任的朋友或者同事,突然有一天就會回頭給我們一刀,這都是說不定的事情,我不能做出預判。
不過你知道我爹為什么會懷疑是你做的么?”
我搖搖頭。
“因為我姐死的時候,用血在地上寫了一個胡字,只是這個字沒寫完,月字旁的最后一筆被拖出去好長好長,當然,我爹也有絕對靈感,他的絕對靈感告訴他犯人并不是你,可是他覺得這件事一定和胡家有關,所以一定要狠狠審你?!?br/>
我頓時臉色嚇得蒼白:“確實不是我干的啊,且不說別的,我也沒有那么大本事刺殺你姐啊,不瞞你說,我現(xiàn)在身上所有的力量都消失了,我連鬼紋都綻放不出來。”
程曦杰揚了揚眉毛,這倒是讓他挺意外的:“怎么連鬼紋都綻放不出來?”
“是個意外,總之我是絕對不可能殺你二姐就是了。”
程曦杰說:“這不是你說不是你,我父親就一定會相信的,其實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寄希望于警方,能盡快揪出來殺害我二姐的兇手?!?br/>
“你們程家里面沒有監(jiān)控錄像什么的么?”
“當然有,但畢竟是二姐私人的住宅,就算有監(jiān)控,也只是在別墅外面,里面自然都沒有安裝監(jiān)控探頭,你去過我姐的別墅,也知道,她那棟別墅的墻壁并不高,隨便什么人都可以翻進去,但是墻內從司機到廚子,從管家到園丁,各個都是我爹親自挑選的高手,一般謀財害命的小賊還沒等靠近我二姐就已經(jīng)被制服了,可是那天晚上,聽管家說,他們沒有發(fā)覺任何異常,若一定要說有什么不對勁的話,就只能說,那天晚上,整個別墅都靜得可怕?!?br/>
我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能不能把你二姐的魂魄招回來問問是誰殺害的她?”
“這個我們也想過,但只可惜……”程曦杰臉色一沉:“我姐死了之后就魂飛魄散了,根本無從問她了。”
“魂飛魄散。”聽到這個詞,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我再次想到了我三姑,她也是在死的一瞬間就魂飛魄散了,難道說殺害我三姑和殺害程家二小姐的是同一個人所為?
程曦杰打消了我的這個念頭,這種手法并不少見,很多人為了湮滅證據(jù),把人殺了之后直接碎魂,只是碎魂的方法不同的家族都有區(qū)別,有的時候也可以通過碎魂的手法來判斷兇手。
“那對二小姐碎魂是用了什么樣的手法?”我不禁好奇。
“用的是極陰之力,將大量的極陰之力灌到二姐的魂魄之間,極陰之力疊加在一起產(chǎn)生一種魂力漩渦,直接就把二姐的魂魄撕裂了。”
“極陰之力?”我心里猛地一沉,上一次殺死我三姑的,使用的也是極陰之力,難道說除了我以外,我身邊還有什么人修煉的是極陰之力么?而這個人竭力使用極陰之力犯下不同罪行,僅僅是為了將我拖入無盡的深淵之中,嫁禍給我,還是因為他也只能修煉極陰之力,和我一樣是個四柱純陰?
“總之我二姐死的不尋常,若是不揪出來兇手,我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br/>
聽程曦杰這么一說,我不禁愁眉苦臉:“如果兇手一直找不到呢?”
“那不排除我爹滅了胡家來發(fā)泄私憤,畢竟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先入為主,就算不是你干的,也一定是胡家的什么人干的,畢竟我二姐死的時候留下了一個用血寫下的胡字。”
“你等會兒?!蔽掖驍嗔顺剃亟埽骸澳阏f那么大的一個胡字,血跡又拉得很長,如果你是個姓胡的兇手,看見死于自己手下的人留下如此明顯的信號,他連你姐的魂魄都碎裂了,難道就不能把這血跡給涂花么?”
程曦杰皺起眉頭:“但是那個字跡確實是我二姐的?!?br/>
“你想,會不會你二姐并不是要寫出兇手的名字,而是要寫一些更重要的線索或者內容,只是她寫的過程被兇手打斷了,兇手看見地上只有一個胡字,覺得恰好可以用來誤導大家,所以才沒有把血跡涂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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