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眼睛忽然變得血紅,眼睛里迸發(fā)出紅色的光芒,此時黑子的喉嚨里也發(fā)出一陣陣令人驚恐的低吼,一時間,所有人都向后退了幾步。
“黑……子,這是咋了?”我看著黑子心里也一陣恐懼,該不會黑色舔了我的血之后中毒了吧?
這個想法太可怕了,我不但沒有通過識血,還把老胡家最牛逼的神獸給毒死了!
我心里更加忐忑,我不由得看向我身后,尋找隨時能逃走的出路,卻不想,我奶竟然死死拉住了我的胳膊,讓我動彈不得。
突然,黑子咆哮了一聲,這聲咆哮震耳欲聾,緊接著黑子的身體開始膨脹,短短數(shù)秒就膨脹到了原來數(shù)十倍,胡家老宅這不大的宴會廳眼看就要被黑子給擠爆了,而黑子看上去也不像一只黑色的獵犬,更像是一只巨大的黑色野獸,它臉上的獠牙呲了出來,后背長出堅硬的背刺,爪子也突出出來,更像是一只令人聞風喪膽的巨狼。
宴會廳里不少人已經(jīng)失聲尖叫了起來,黑子步步向我們逼近,我心里一沉,這黑子瘋狂起來會不會把我們直接都撕碎?
而我們身后已經(jīng)無路可逃了。
就在這個時候,黑子竟然慢慢低下了身體,它那雙猩紅的眼睛一直死死盯著我,然后一點點匍匐下來,頭垂在我的腳上。
我當時已經(jīng)嚇傻了,根本不知道黑子這是在做什么。
我奶原本狠狠掐住我的胳膊,可看見黑子一副俯首稱臣的模樣也就明白了,她說:“你可以去摸摸它的頭了。”
我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把手放在了黑子的手上,黑子喉嚨里發(fā)出滿意的呼嚕聲,然后漸漸恢復成原來的大小,眼睛也變成了柔和的琥珀色。
“有意思,有意思。”三姑奶鼓起掌來:“黑子在識血的時候會發(fā)生進化和巨變,我還以為只是老胡家留下來的傳說呢,四妹,這回你心服口服了吧,只有最強的老胡家的血統(tǒng),黑子才會現(xiàn)出犬神的原型,連我們大哥當年識血也沒有發(fā)生過這樣的情況,看來國華確實是我們胡家最適合的繼承人。”
四姑奶沒說話,她狐疑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奶,眼神里露出仇恨的光芒,我心里暗暗吃驚,我真想不明白,四姑奶為什么這么恨我和我奶,難道這里面還有別的什么隱情?找機會應該好好問問我奶。
聽了三姑奶這番話,家族里其他人才恍然大悟。
我三姑奶笑瞇瞇地站了起來,把我拉到了前面:“你們還不見過胡家新的繼承人,你們新的大當家。”
三姑奶的一席話警醒了眾人,他們不禁集體鞠躬行禮:“見過大當家。”
雖然很多人也許心里并不服氣,但是有了三姑奶、我奶和黑子撐腰,尤其是在他們見到了犬神的真身之后,只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有人敢輕易質(zhì)疑我這個胡家大當家的身份了。
我心里暗暗高興,我看了一眼我奶,我奶的表情倒是很淡定。
等大家都散了,胡家老宅只剩下了我、我奶和三姑奶。
我奶泡了上好的龍井茶,三姑奶說:“今天可真懸,也不知道四妹會不會發(fā)現(xiàn)。”
我奶說:“發(fā)現(xiàn)又能怎么樣,反正生米也煮成熟飯了,晚一點,我?guī)A去見過莫叔,這件事就成了定局,再說,她就算懷疑,現(xiàn)在也沒有證據(jù),總之,她輸了。”
我有些聽不懂我奶和三姑奶的話:“這到底是咋回事?”
我奶笑了起來:“我和你三姑奶猜到你四姑奶今天一定會逼迫你進行識血,所以我們略施小計。”
“略施小計?”我更加迷茫了。
“對,你四姑奶對于胡家還魂術很精通,可是對于養(yǎng)犬神并不了解,胡家的犬神一直是由我和你奶親自飼養(yǎng)的,神獸每個家族都想要,卻又不是每個家族都能養(yǎng)得起的,因為神獸消耗很大,像黑子這種神獸,每年耗費的鬼晶鬼牙就已經(jīng)不計其數(shù)了,而且還要喂血給它,這血必須是胡家的血脈才可以。
我和你奶,就輪流把血喂給他。”四姑奶亮出了手臂,只見她手臂靜脈血管的地方有很多針眼:“其實黑子一直是處于饑餓的狀態(tài),它需要的血量要遠比這多太多,只可惜胡家沒落了后代少,之前我和你奶就提防著你四姑奶,所以養(yǎng)犬神這事,我們就一直沒讓她們幾個參與,黑子餓,每次吸的血量就很大,為了不讓它直接把我們倆吸干,我們就把血抽出來喂給他,來保全我們自己。”
“那今天這是?”
“黑子一直處于突破的前期,神獸也是有突破的,雖然神獸突破的等價比人或者鬼都要少很多,但是也只有突破才能釋放出隱藏在神獸身體更多的力量,黑子其實早就可以突破了,但因為一旦突破,它需要的血和鬼晶鬼牙就更多,鬼晶鬼牙倒是小事,有錢就一定能求得來,可這個血,我和你奶這兩把老骨頭可給不起了,我們只能壓抑著黑子,不讓它突破。
現(xiàn)在你四姑奶逼得禁,我和你奶就想了一個計謀,就是在黑子給你識血的時候,我和你奶釋放黑子的等階讓它突破,黑子在突破的時候一定會現(xiàn)出真身,我們就借著這個由子直接把你推出去,讓你四姑奶和家族其他人承認你作為胡家當家人的身份。
所以,你剛才看見黑子突然變大,并不是因為你識血成功,而是黑子突破成為了靈階神獸,要比之前強很多。
我看了一眼趴在我腳下表情無辜的黑子,心里暗暗有些失望,我原本以為是我通過了識血,沒想到只是我奶和我三姑奶合伙演的一出戲。
我摸了摸黑子的頭,它并沒有反抗,大概是剛剛突破,它實在是太疲倦了,竟然睡著了。
“那您說的,黑子在識血的時候現(xiàn)出原型這種事情是真實存在的,還不過是您編造的?”我問四姑奶。
四姑奶點點頭:“確有其事,胡家的族譜書上也是有記載的,曾經(jīng)有過兩位先祖在識血的時候也發(fā)生了這種情況。”</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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