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幽冥花這么神奇,黑色游絲全部聚集到了妙靈姐身上,妙靈姐漸漸蘇醒過來!
“妙靈姐……”我趕緊上去扶起來她。
妙靈姐仍然有點虛弱,微微的睜開了眼睛,看到自己胸前已經(jīng)完全變黑枯萎的幽冥花,立即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倏忽轉(zhuǎn)頭又看到我胸前被熊媛媛鮮血染紅的衣服,立馬緊張的抱著我:“你這呆子,誰讓你去取幽冥花的,傷到哪兒了,快讓我看看。”
不知道為啥,妙靈姐的關(guān)心,讓我心底突然升起一陣溫暖,使得我原本對它產(chǎn)生懷疑都心感歉疚。
難道是因為老太婆所說,它為了等我千年不曾轉(zhuǎn)世投胎的緣故嗎?可是千年后我們的愛恨糾葛也就存在于它救了幾次,跟我迷糊時的魚水之歡呀,說到底它愛的只是我的前世。
“妙靈姐,我沒受傷……”我心里對它的懷疑,正不知道怎么問出口。
“這幽冥花長在幽冥空間之上,有靈蛇看護(hù),那墓穴又被紅衣女鬼那么霸占著,哪能那么輕易取得?”妙靈姐看見我衣服上那個被怪蛇咬爛的大洞,胸口又染了鮮血,不敢相信我沒有受傷。
緊張的撩起我衣服,卻看到我胎記周圍那團(tuán)黑氣,驚愕的問:“你踩過尸水的千年陰毒已經(jīng)發(fā)作過了?”
我點點頭!
它自責(zé)的黯然傷神道:“都怪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嚇到你,你也不會打翻那千年尸水,如今我也不知道怎么給你解這個陰毒。”
我一聲感嘆,陰毒算什么,發(fā)作時只是奇癢難耐而已,我身體里還有一只惡心的蠱蟲,隨時能咬破我五臟六腑,這命于我來說,已是九死一生了。
我不是婆婆媽媽的男人,也不想提這些為找幽冥花救它,才中毒的煽情話,我現(xiàn)在只想找到三叔,三叔無故受我拖累,生死不明。
“妙靈姐,你受傷昏迷前說三叔在哪兒?”我憂思的問。
妙靈姐遲疑了下,說:“那天在你老家跟你分開后,我返回出租屋養(yǎng)陰,有個晚上出去無意間看到紅衣女鬼,便一路尾隨了它進(jìn)了一幢風(fēng)水奇特的別墅,
出于好奇我就潛進(jìn)了別墅里面,偷聽到紅衣女鬼跟別墅里的一個中年男人商量說怎么處置那個叫劉天明的道士,我便猜到他說得是你三叔。”
妙靈姐說得這個風(fēng)水奇特的別墅應(yīng)該就是秦家別墅。這個中年男人應(yīng)該就是秦白云。
我仔細(xì)聽著沒有打斷,它停頓了下接著道:“后面一連幾晚,我都潛在那個別墅里,想知道他們把你三叔關(guān)在哪兒,居然讓我發(fā)現(xiàn)偷你銅錢的那個鄉(xiāng)下女人跟這個別墅里的中年男人是父女。
就在那天下午,她突然跑回別墅給他父親匯報說,抓住了你,關(guān)在郊外的小屋,于是我就趕來了,發(fā)現(xiàn)你們……”妙靈姐說完,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我大致猜到了,應(yīng)該是秦白云早就發(fā)現(xiàn)了妙靈姐躲在他們家,然后安排熊媛媛引我去郊區(qū),利用我打傷了妙靈姐,好幫他去取的幽冥花。
只是不知道秦白云為什么篤定我能取到幽冥花。
妙靈姐的意思是,三叔有可能落到了秦白云手里,而熊媛媛卻說三叔失蹤的那晚,跟妙靈姐有過對決。
妙靈姐卻沒有告訴我這點,我不得不疑惑它是不是對我說謊了,于是我開門見山的問:“妙靈姐,村民的死真的跟你無關(guān)嗎?三叔失蹤的那晚,你是不是跟三叔有過沖突?”
我知道這樣質(zhì)問妙靈姐很不對,它畢竟救了我好多次,還教會了我怎么使用銅錢。
果然,妙靈姐聽我這樣問,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復(fù)雜,聲音都冷了幾度,幽怨的道:“你居然懷疑我?我聽到你被他們抓住,顧不得還是白天便匆匆趕來郊外救你,你居然懷疑我……”
我歉疚道:“對不起,我只想知道真相,不想被人牽著鼻子走,我腦子很亂……”
妙靈姐推開我,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沒有,不管你信不信,我沒有害過你的村民,還有你三叔。”
我緊追不舍的在問了一句:“那風(fēng)雷山的墓穴里為什么有你的棺材?還有張大毛他們的尸體,紅衣女鬼為什么也在哪兒?”
妙靈姐勃然大怒:“你居然還懷疑我跟紅衣它們一伙的,那我在張家后院,為什么要帶著傷,出來救你?你這個薄情漢子,枉我等你千年……”
“我……”
我一時語塞,也覺得特別歉疚,但是這能怪我嗎,我只想知道真相,找回三叔而已。
妙靈姐怒懟我一句后,見我擰巴的樣子,又放緩和了語氣解釋道:“棺材的事情,我不想解釋,知道的少點也是為了你好,你以后自然會明白,總之我沒有害過你村民,還有你三叔,也沒有想過害你。”
說完帶著虛弱的身體,自顧自的飛到了客廳,不在理我。
“你……”
這算是解釋嗎?我竟然無言以對,一方面我也憤憤它解釋不清楚,我也不想理它,一方面覺得我這樣懷疑它深感歉疚。
其實我對它心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愿意相信它,如果我相信妙靈姐,那么就是熊媛媛說了假話嗎,她為了擋了一刀,差一點就命赴黃泉,為什么會無緣無故冤枉妙靈姐跟三叔失蹤有關(guān)?
既然妙靈姐在秦家別墅聽到秦白云跟紅衣女鬼商量怎么處置三叔,看來要找三叔得從秦白云這里著手了,折騰了幾天,也并不是一無所獲,至少有個方向。
想著,想著,我實在覺得特別疲累,顧不得還在客廳生氣的妙靈姐,倒下床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中午了!
妙靈姐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我:“醒啦?我給你做了湯,起來把衣服換了吧,看把你累的。”
我低頭看了下,昨晚實在太累,穿著帶血的破衣服就睡著了。
“你不生氣了?”我撓了下頭,心里對它的不肯坦誠,還是很介懷。
妙靈姐端過來一碗還有點熱氣的黑肉湯,嬌嗔了一句:“當(dāng)然生氣,但想想你冒險為我去取幽冥花,就氣不起來了。”
我還真有點餓了,看了下碗里的黑肉湯,搬來出租屋的時候連續(xù)喝了好幾天,應(yīng)該不至于是什么害我的東西吧。
于是,我接過來便咕咚!咕咚!的喝了一大碗。吃飽喝足后,又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正想出門,妙靈姐跑過來問:“去哪兒。”
我給它大致說了下熊媛媛?lián)層内せǎ竺嬗质軅氖虑椤?br/>
它才恍然大悟:“原來你衣服上的血是她的啊,真是沒想到她會幫你,好奇怪,那你現(xiàn)在是要去看她?”
我說:“嗯,一來去看她,再者,想問下她是否知道他爸跟紅衣女鬼商量的事,如果她不知道,我直接去警察局找秦白云問。”
妙靈姐說:“我也跟你去,我擔(dān)心你說得這個秦白云不好對付,看樣子,他是個道法高手。”
“現(xiàn)在是大白天耶,你又有傷在身,你敢出去嗎?”我很擔(dān)心的說。
我話音剛完,它便飛進(jìn)了我的身體:“這樣不就沒問題了嗎,還能養(yǎng)傷,真笨!”
“……”我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