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意婷安平接受水中沚和水中央安排,去偏遠處的蜀地找尋七宿盞,以望治愈被牽離魂魄的千凝,三人駕駛朱雀前往,路途艱險嗎,幸遇上蜀地百花村人戴純相助,使得進展有所順利,雖然各有所圖,但都是為他人設想,所以雖異路,但也同心。
歷經磨難,終于尋得一處墓穴,可進去之后,卻為找到所要之物,心情沮喪。木棺中翻遍之后,又去找竹簡卷軸,看看是否尋得線索,吩咐戴純找尋之時,也留意一下各處內容,是否留下線索。
戴純答應后,四人仔細找尋從棺中拿出物品,沒有一處不對勁,意婷又再次檢查棺體,也無絲毫線索。
安平道:“劉老不是說,當年鄧艾攻川之時,是從米倉山進發,然后武侯顯靈說莫要傷了兩川百姓,他們是如何過去的,而我們也是從這條路走的,為何到了此地便不通?”
意婷道:“此地必有通路,而且剛才我也說過,這里不見諸葛連弩,而且真身不在。如果顯靈,真身必然在此處。你們在此仔細搜查,我去外面看看。”
兩人應諾,分頭行動,富春仔細摸著木棺和木雕,包括周邊和地下石板,一一查看,安平先是去看木牛,又看流馬,一匹匹看的極為仔細,看完又去瞧瞧石雕。
戴純將有用之物全部收好后,將那那些沒用的又整理好放回去,那張寫字木板也按之前的放好,以待來人觀看。戴純整理好要物后,先叫富春幫忙把棺蓋合上,打上釘子,之后也前來幫忙尋找,敲敲洞壁,看看地板。意婷則在殿外附近找尋,可依然無所獲。
安平累了,便躺在地板上休息,躺下去之后望見頂部,中間處有一八卦,此時也正對著自己,安平仔細端詳這八卦,諸葛亮為何在上面布置一八卦,而剛才自己所看的石像也是八個,這其中似乎有牽連。而再仔細看這八卦,似乎有些不對。
安平喊道:“富春師兄,你過來看看。”
富春聽見叫喚,以為有線索,干勁過來,只見安平躺在地上,臉面朝天,道:“師弟躺在這里作何。”
安平用手指著洞頂道:“你看上面,有一八陣圖,但我感覺好像哪里錯了,還有就是,這八卦為何會放在上面。”
富春抬頭望去,的確有一八卦,只是看的久了,頭頸生痛,便也躺下來。富春端詳半天道:“這里面位置錯了。”
安平道:“諸葛精通八卦,曾步下八卦陣和八陣圖,怎會如此出錯,難道是故意的?”
富春道:“這么一說,卻是有些道理,難道這八陣圖就是突破口?”
安平道:“既然我兩參不透,不如叫師姐過來看看。”
富春爬起,去外面找回意婷,意婷也干脆躺在地上仔細揣摩,口中背道:“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搏,水火相射,乾對坤,自居北南,離對坎,東西相望,震對巽,東北西南,艮對兌,西北東南。這天地沒錯,水火也沒錯,唯獨這震巽與艮兌錯了,當要兌與巽換換位才可。”
安平道:“兌巽換位,兌巽換位,兌巽換位。”
安平連說三遍兌巽換位,意婷有些驚訝,道:“師弟莫非有線索。”
安平道:“這些石像也是八座,這其中。。。”
意婷鯉魚打挺一個起身,剛才如何沒有發現只有八座,進來之后全部的心思都在木棺之中了。意婷道:“這八座石像必然有所關聯,再仔細找找。”
戴純見三人聚在一處,也跟過來,問明白之后,一人兩座石像,敲敲打打不停,各種試探觀察,恨不得砸碎這石像。
意婷心細,左右搖動石像各個部位,感覺左手小指有些松動,便仔細推敲,將手指轉的有半圈,那石像背部響動,本是光滑的背部,此時凸起三橫,代表天,意婷心喜,告訴其余三人,這里面奧秘,待八座石像全部現出背部代表之字時,意婷道:“兌巽換位,把這兩座石像換下位置。”
富春本以為一人便可推動,可使勁自身千余斤力,就是絲毫不動,意婷道:“難道還有機關。”
安平道:“我們進來之時,這些石像便可有機關動作,必然和地下有聯系。富春縱有千斤力氣,如何能搬起這殿洞來。”
意婷道:“師弟所言甚是,我們再努力一番,必然可以找出端倪。既然已經找出兩座石像的對換,下面就直接針對這兩石像下手。”
所換石像,恰好對立,于是一像兩人,安平恰好和富春一邊,富春身大,安平便爬在富春背上,去頭部觀察,有了富春背部階梯,趴在石像肩頭,包住頭部,仔細觀察,左摸右推,一不小心,伸進鼻孔中,打鼻孔甚大,整個手指頭也進去了,隨后按到一處東西,這石像慢慢啟動,下落下去,安平趕緊跳開,看他如何,石像慢慢下沉,直到不見。
等停下來,安平也在另一處石像鼻孔中一按,那石像也啟動,慢慢推進前來,隨后。這邊陷下去的那石像恰好在那邊升起,八陣對位,那正堂之上整個棺臺生起,慢慢出現一條道路,殿洞中也只是接著外面各處反射進來的一點微弱光線,這道路開啟,伸手不見五指,也不知里面如何,通往何處。
意婷喜道:“還好最開始找對了位置,若是先啟動這換位機關,沒有找到對應機關,亂換位,后果不堪設想啊。里面黑漆漆,還是小心為好,把火把點起來。”
富春戴純從背簍中拿來火把,用火折子點好,一人一把。
安平道:“冥冥之中還是有天意的,只是這洞中若是能點著火把,下面必有通風之處,另有出路,或許我們回來不會經過此地,還是帶好東西下去。”
富春道:“還是安平顧慮周全。”四人各自帶好東西,此時的背簍盡是卷軸竹簡,有些沉重,戴純背起來吃力,安平便主動幫忙,幫她被下。
安平走在最前頭開路,畢竟身為男兒,意婷次之,戴純第三,富春斷后,若是有不明之物突襲背后,也好防備。
四人漸漸走進里面,也不知多時,前面越走越寬,越走越亮,隨后一道銅閘擋住去路,閘門上有一指針,指針所指便是十個數字,閘門之側還有一指牌,寫著許多小字,安平將火把拿進,借著火光,上面書道:“此閘不可強開,當以解去機關方可進入,否則有來無歸,開啟閘門只有一次機會。吾在隆中之時,為計算時日,便制一小繩,大小長度不一,點燃小繩一段,都可計時一小時,若要計一時一刻,要幾繩方可。”
安平看完,有些吃驚,此門不可強行開啟,只能算到答案方可,可如何去計算,一時方好計算,燒完一繩便是,可剩下一刻如何點,在閘門前來回走,苦思計策。
意婷也將指牌讀覽一邊,道:“點繩頭一邊可燒一小時,那么,兩邊點,一繩燒完,便是半小時。”
這一點撥,安平稍微的思慮了一下,突然道:“先燒一繩,將另一繩平分四段,一段小繩燒完,立即點燃分好的小繩,不就是一時一刻。兩跳小繩便可,我去開門。”
安平本就靠在閘門前,三人離他有些距離,諸葛丞相豈會出小兒之題在此,若是以二開啟,必然錯誤,一旦動了指針,后果難以想象,前去阻止他以來不及。
安平伸出右手食指去撥動指針,欲將指針從零搬到二處,就差一點距離只是,被一布條纏住右手,連手帶人被拉退幾步,安平以為是觸及機關,轉身欲切斷布條,卻發現是意婷纏住自己。
意婷見以攔不住他,看見旁側戴純的七彩綾,剛好披在肩頭,千鈞一發之際,遷出其中一端,運起內力,超安平纏去,時間剛剛好,才沒有觸動指針。
意婷收回七彩綾,還與戴純,道:“安平,你做事為何如此魯莽,我們幾人差點死于你手。”
安平道:“這是為何,哦如何害了大家。”
意婷道:“若是這般簡單,小兒也可做出來,大小長度不一,你看清楚,有些地方大便燒的久些,豈是長度可以分成四截便可,若是比搬動指針,只有一次機會,我們不就死在此地。”
安平恍然大悟,,暗自悔恨,捶胸跺足,如若做錯事一般的小兒一般,站在一旁,不敢言語。
意婷道:“點燃一根是一個時辰,兩頭點燃,燒完便是半個時辰,若是兩根小繩同時點燃,點燃兩頭的小繩燒完,另一小繩便還有半個時辰,若是此時我去點燃另一頭,燒完便是三刻,再立即點燃第三根兩端,燒完半刻種,加在一起,便是三條小繩,答案是三。”
富春道:“意婷師妹言之有理,適才我是一臉霧水,以為也是兩根,此時你再分析,我也覺得是三,我去撥動指針。”
戴純在一側,有些朦朧,前后發生什么也似乎不曉,傻傻的站著,也沒人去注意她。富春撥動指針,指針指向三后,隨后咔嚓一聲,閘門開啟,慢慢上升。
安平道:“日后一切還是聽從師姐。”
意婷道:“我也不是叫你不要動,而是要用腦子想想,不要莽撞若是剛才撥動二,想必我們又有一番苦難。”
安平道:“師姐教訓的事,師弟一定謹記。”
此時換成意婷開道,道路也越來越明亮,無需后怕,外面照射進來,火把拿著手里,也感覺不到火光,便熄滅放好。
走到盡頭,出了山洞,仿佛到了一個山頭,只是四面全是山圍住,如鐵桶一般。空間也不大,前后也就一丈之寬,除了中間有一方石板,四處都是雜草。
意婷道:“這石板一定有問題,去搬開他。”
石板本是白色,只是歲月太久,也有些青苔,顏色也變樣。富春動手,先是用劍撥開些泥土,有了搬點位置,手可用力,便運力搬,石板慢慢動搖,四人一起用力,將石板搬開,里面放置一木箱,四人將木箱搬運上來,慢慢打開,里面又有一小木板,依然寫著“請君親啟”,意婷將木板打開,里面寫到:君能到此,必有作為,里面是所藏是七宿盞與連弩,萬望君取出之后,莫做亂事,否則有天譴之。
意婷將木板放回原處,退后幾步,隨后將三人拉在身后,跪拜下去,道:“丞相放心,我等在此立誓,絕不會讓盞流落賊人之手,也絕不亂用七宿盞。若違此誓,天打雷劈。”
隨后又超木箱參拜,所有儀式結束后,慢慢掀開木箱第一層,第二層果然放的一把連弩,只是歲月年久,有些松動。
意婷道:“這連弩如今看來也無多大用處,戴純,你是否要帶回去。”
戴純道:“也好,若是日后有人侵犯百花村,也好防御。”
意婷把連弩拿出,交給戴純,戴純無處可放,也只好放下背簍中。
意婷掀開第二層,到了第三層,見大小不一的七只杯盞,晶瑩剔透,顏色潔白光亮,形如開蓮,隨是大小不一,卻有規律,擺一七星北斗狀,從大到小,對應天上七星,主燈最大,為開頭,末尾最小。
意婷眼睛有些濕潤,這期盼已久的時刻,幾次面臨生死磨難,終于找到了,能找到此次,可謂九死一生,要文武兼備之人方可,除此之外,還要謹慎,耐心,細心,缺一不可,諸葛機關算盡,早就算到有人欲求七宿盞,設下如此之多的機關考驗來著,可十去無一歸,還有許多人走到別的墓穴去,連尸體也不知在何處。有人找對了路,也難以找到這里,只有剛進洞口的那幾局骷髏,都死于非命。
意婷撕下衣襟,一個個的包起來,生怕弄碎了,只包了三個,衣襟再無可撕之處,安平干脆將自己衣服截下來,撕的七零八落,將剩下的四個包好,最后將七個一起包了,放在背簍最上端,四周擠滿軟物,生怕震碎,之后又用東西蓋好,又怕掉了。
富春將木箱放回原處,又把方石板復原,四人再一次的施禮,之后離開,此時背簍有些重量,還好堅固,富春力大,便肩負責任。
四人本要原路返回,意婷卻道:“當年鄧艾也肯定到了此地,之后無路可走,便用氈毯裹身滾下懸崖,十去九死,才有偷渡陰平之時,而今這里只有一個鐵桶搬得山坳。”
安平道:“想不這其中還有其他路條,只是你我沒有發覺而已,如今找到七宿盞,就不必再去研究其他,早些回去。”
意婷道:“師弟所言甚是,我們快些走吧。天都快黑了。”
四人依次走會原路,慢慢退后洞殿,將里面盡量復原之后,又依原路回去,現在知道所有機關了,方便的多了,怎么去的便怎么回來,那些箭枝毒蝎等物此時有了應對之策,毫無壓力,全部走了過來。
四人來到斜谷道,也算送了一口氣,此事月出半天,戴純道:“昨夜我們在此休息,一天全在洞中。我們快些走吧。”
四人繼續依著原路返回,過了兩道天譴,扯去繩索,希望諸葛安息,莫要有人再去打擾,雖然不知其身在哪。下了米倉小道,四人之奔百花村。
找到了七宿盞,三人如釋重負,歸心似箭,也不管有否氣力,都運起位移心法。有了上次經驗,戴純見狀,扯住意婷,要他一起帶走,意婷呵呵一笑,也不知是高興還是笑戴純天真,將她牽好,自奔百花。
到了百花,已是半夜,戴公婆也睡下,不好驚擾,四人悄悄弄了些東西,吃好后,叫醒天瑞,計議歸事。
富春將七宿盞取出,有用了其他之物裝好,意婷來到戴純面前,道:“之前我答應你,現在我們要離去,你真要離開百花村,與我們一起么?”
戴純道:“是,我心已決,如今我也找回耕種策和動力原理,他們看了,必然研究出新的耕種之法,也自然會去改善勞作力,我在村中也無多大用處。”
意婷道:“我再重復一遍,此去千里,你要回來,我們不會幫你,你要考慮好,此次也是因為順帶。”
戴純道:“我決定了,若此生再能回來嗎,再去報答他們的恩情。”
意婷道:“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再說。你自己處理一下,我們在朱雀上等你。”
四人收拾所帶之物,該還的還了,拿的拿了,走向朱雀。戴純收拾一切好后,先去房中看看兩老,然后磕了幾個頭,之后寫下一道拜別書筆,放在桌上,關好門戶,帶著七彩綾,走向村口。
三人將朱雀弄好方向之后,稍稍微等了一會,戴純就從村里出來,戴純看看借著月光,最后一次的看看這百花村,之后跳上朱雀。戴純的眼角濕潤,一發不可收拾祈禱上蒼保佑這邊小村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