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要被坑慘了啊。”
“那有什么辦法,誰讓他眼力不行,就當(dāng)交點(diǎn)學(xué)費(fèi)買個教訓(xùn)吧。”
圍觀幾人不斷搖頭,私下里小聲嘀咕著。
此時此刻,誰都沒料到,韓凌天突然來了句:“你說一萬么,行,我要了,怎么付款?”
眾人猛的愣住,場內(nèi)鴉雀無聲。
他們瞪大眼睛,心里好像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
那破玩應(yīng)賣出了一萬!
臥槽,那小子眼睛是瞎吧?!
“凌天,有錢也不能亂花啊,那對玉鐲哪怕是我都能看出質(zhì)量如何,一千塊都不值,更別說一萬了。”
唐清韻不斷搖頭。
雖然一萬塊對他們來說不算什么,但浪費(fèi)在沒用的地方,怎么都讓她有些心疼。
“沒事,買東西不就圖個眼緣么。”
韓凌天無所謂的笑了笑。
賣家男子暗暗吞咽口水,強(qiáng)行壓制住心里的激動,拼盡全力冷靜下來,讓自己看著十分鎮(zhèn)定:“現(xiàn)金吧。”
其余眾人無不投以羨慕的目光,暗嘆那貨運(yùn)氣也太好了點(diǎn),居然能碰到大傻缺,硬是把五百塊錢的破鐲子抬到一萬塊。
別人覺得如何,韓凌天一概無視。
現(xiàn)金他有不少,張星瀚帶來的五千萬全在車上。
眼看著兩人就要成交,聚寶閣門口,突然傳來一聲驚疑:“凌天?”
韓凌天往外看去,原來是上次在酒吧一別的何寶華,而在他身旁,則跟著一位眼熟的美女。
詹林青看到韓凌天時眼前一亮。
“哼哼,皇天不負(fù)有心人,今晚無論如何也要做成他的女人!”
為了以后的富貴榮華,詹林青打算施展個“美人計”。
她天天跟在何寶華身旁,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再跟韓凌天見上一面,好為上次酒吧的事認(rèn)錯,然后在順?biāo)浦蹪L個床單,成為他的女人。
“你們好,我是韓凌天的女朋友,唐清韻。”
與此同時,唐清韻落落大方的走了出來,俏臉掛滿笑容。
“唐大校花,久仰久仰,我叫何寶華,是凌天的大學(xué)同桌。”
何寶華激動的和她握了握手,旋即看向韓凌天,一臉羨慕:“凌天,你好福氣啊。”
當(dāng)年的唐清韻,可謂學(xué)校里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簡單的一瞥一笑,能讓無數(shù)人癲狂。
她一經(jīng)出場,其他女人便黯然失色。
那樣的極品現(xiàn)在成了自己同桌的女朋友,何寶華羨慕的同時,也愈發(fā)覺得韓凌天深不可測。
詹林青聞言,表情立馬變了變。
唐清韻身為校花,而且有才有顏,走到哪里都會吸引無數(shù)眼球,又怎么是她一個系花能夠相比的。
當(dāng)即她沒臉再待下去,找個借口聲稱自己有事,便灰溜溜的離開。
何寶華看在眼里,不禁心中生出一絲落寞。
他很喜歡詹林青,但也明白自己不夠優(yōu)秀,達(dá)不到人家的擇偶標(biāo)準(zhǔn)。
“放心,你的未來只會更加精彩。”
韓凌天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話沒法當(dāng)面說,他覺得詹林青那種勢利眼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何寶華。
“咳咳,你到底買不買了啊。”
此時,賣家男子出言打斷他們的閑聊。
“凌天,聚寶閣的東西水很深,你要買什么先讓我給你把把關(guān),別在讓人給騙了。”
何寶華收回情緒,微微皺眉。
聚寶閣,店如其名,不止贗品仿貨,其中也有真品倒賣,只是比較少而已。
“喏。”
韓凌天將白玉手鐲交給他。
何寶華僅僅掃了一眼,便不斷搖頭:“不值錢的東西,扔到大街上可能都沒人撿……”
賣家男子心頭一緊,趕忙打斷:“瞎說什么,我的東西出自清朝中期,為皇家特供,可是上等貨!”
何寶華嗤笑出聲:“蒙誰呢,兩歲小孩兒都能看得出來,那手鐲做工極差,玉質(zhì)斑駁,說成最下等都有辱那三個字,你哪來的勇氣標(biāo)簽清朝皇家和上等貨。”
何寶華眼光毒辣,一語說破真相。
但看著錢都要到手,賣家男子哪里肯承認(rèn),直接硬著頭皮辯解:“小伙子,你別信口雌黃,我剛才說的沒有錯,只是你們眼力不行。”
“我信你才怪,糟老頭子壞得很。”
何寶華撇了撇嘴,轉(zhuǎn)身勸韓凌天:“那東西太垃圾,根本不入流,沒有買的價值,要不你跟我回去,古董首飾我家里有幾個,保證比他的好幾倍不止。”
韓凌天卻一臉無所謂,“別啊,我看手鐲挺好的,買回去玩玩唄,也沒多少錢。”
賣家男子本來如霜打的茄子般,以為交易要被攪黃。
哪料現(xiàn)在居然峰回路轉(zhuǎn)!
他笑瞇瞇的看向韓凌天,豎著大拇指:“小伙子,在場眾人里面,就屬你有眼光!”
何寶華下巴都差點(diǎn)跌到地上。
有眼光個屁啊,明擺著坑錢都看不出來!
他一臉無語:“你要買我也攔不住,但事先提醒一句,那破玩應(yīng)最多值五百塊錢,你掂量掂量,千萬別被他給坑了。”
店里其余人聞言無不點(diǎn)頭,暗贊何寶華眼光毒辣,竟然一語說出大致價格。
賣家男子眼睛一瞪,兇光乍現(xiàn)。
他現(xiàn)在恨不得把何寶華生吞活剝,好不容易碰到個冤大頭,可現(xiàn)在卻被那小子給攪黃。
“小伙子,你別聽他瞎扯,五百塊怎么可能,不說玉鐲,單單下面的盒子都價值上千,我是非一萬塊不賣。”
賣家男子一副虧出血的樣子:“我也明擺著告訴你,一萬塊多少人排隊等著買,要不是看你有些眼緣,我才不會把好東西留給你。”
韓凌天表情似笑非笑,剛才店里的對話,他又不是沒有聽到。
那廝明明五百塊就出手來著,現(xiàn)在卻吹噓非一萬不賣。
莫非,真把他當(dāng)成了冤大頭?
以韓凌天向來不吃虧的性格,沒有什么玄機(jī),他又怎么會心甘情愿的花一萬塊錢,去買一對眾所周知的垃圾手鐲。
“凌天,要不算了吧。”
唐清韻再次勸阻。
“不,我覺得大哥說得對,手鐲或許真的跟我有緣。”
在眾人幾乎呆滯的目光中,韓凌天十分固執(zhí)的搖了搖頭:“一萬塊我馬上給你取,但事先說好,交易完成東西便是我的,你可不能反悔。”
“我絕對不反悔!”
賣家男子點(diǎn)頭如搗蒜,把幾百塊的東西賣到一萬高價他開心都來不及,又怎么可能去反悔。
當(dāng)下,韓凌天痛痛快快的出門拿錢回來。
賣家男子數(shù)著鈔票,高興得合不攏嘴。
原本五百塊他都打算賣出去的,結(jié)果現(xiàn)在抬到一萬塊,他只覺得那個傻小子腦袋夠笨的,朋友攔都攔不住。
至于反悔?
他除非腦袋也有病,才會去反悔!
何寶華在一旁不斷搖頭嘆氣:“凌天,你挺精明的一個人,怎么關(guān)鍵時刻就犯傻了呢?”
“是,你現(xiàn)在身份不一樣,有錢有地位了,但也不應(yīng)該那么瞎整啊。”
店里其他圍觀的人同樣惋惜,又一個被坑慘了的無知菜鳥。
聚寶閣的主人目光大亮,搓著手,笑呵呵的走上來。
“小兄弟,我看你似乎對首飾很有興趣,我有幾件不錯的珍品,你要不要看看?”
他拿出兩件金銀首飾,擺在韓凌天面前。
“兄弟你看我拿出的東西,可要比剛才的白玉手鐲好上太多太多,無論工藝、材質(zhì)、年代都沒得挑剔,要不你一同收了如何,我可以給你稍稍打個折扣,就當(dāng)大家交朋友。”
難得碰到韓凌天那樣的“大戶”,店家自然要宰一刀。
店里其他人看的不斷搖頭,開始為那小子默哀。
哪料,韓凌天看都不看一眼,直接輕輕搖頭:“抱歉,我對贗品假貨沒什么興趣。”
“啊?”
霎時間,店家愣在那里。
其余人也愣了一下,緊接著,有人實(shí)在憋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我沒聽錯吧,你剛才說對贗品沒興趣?”
“你剛才花一萬塊錢收的就是個贗品,而且是拙劣到極點(diǎn)的贗品!”
反正交易已經(jīng)完成,現(xiàn)在點(diǎn)一點(diǎn)韓凌天,也不算壞了行內(nèi)規(guī)矩,故而先前保持沉默的看客們,紛紛直言不諱。
“論工藝,你一萬塊買的手鐲入門都算不上,論品質(zhì),哪怕丟在大街上都沒人撿,那東西也就年代久了點(diǎn),可最多也就晚清的水平,幾百塊的地攤貨而已。”
“小伙子,你用一萬塊去買個贗品中的贗品,眼力實(shí)在太差勁,以后需要好好學(xué)習(xí)啊!”
周圍人輪番打擊。
何寶華搖頭嘆了口氣:“凌天,我早說了聚寶閣的水很深,剛剛你買的手鐲就是垃圾,根本不值一萬。”
“相對來說,店家拿出來的兩件首飾確實(shí)要好不少,做工精美,材質(zhì)出眾,至少價值幾千塊。”
“但有一點(diǎn)你說的沒錯,它們的確也是贗品。”
“可話說回來我就更納悶了,你既然能看出贗品來,為什么剛才那么爛的手鐲卻要花大價錢買下?”
不止何寶華不解。
在場其他人也看不明白。
剛才韓凌天明明表現(xiàn)的眼力極差,為了那么一對破鐲子都肯出一萬塊買下。
怎么現(xiàn)在反倒瞧不上店家拿出的贗品?
論做工,材質(zhì),年代等等條件,后者可甩了前者好幾條街!
韓凌天晃了晃手中的玉鐲,笑容滿面:“誰說它是贗品了,照我看,它是件不可多得的珍品。”
珍品?那玩應(yīng)?
眾人險些以為自己聽岔。
“哈哈哈,我沒聽錯吧,你說它是珍品?”
店家當(dāng)場失聲大笑:“實(shí)話告訴你,在你們沒來前,那破鐲子賣五百我都不樂意收,你居然當(dāng)是珍品,簡直可笑!”
賣家男子臉紅到了耳朵根。
他的東西什么貨色,自己最為清楚,妥妥的贗品。
剛才只顧著錢,他也沒認(rèn)真打量韓凌天等人,現(xiàn)在一看,當(dāng)即嚇得神色緊張。
韓凌天身旁跟著頂級大美女,一看就是有權(quán)有勢的主,那等存在不在乎錢,看重的只有面子。
當(dāng)眾被騙,可無異于被狠狠甩了一耳光,發(fā)火只是早晚的問題,別整到最后一萬塊錢他沒撈著,再搭點(diǎn)什么。
想到此處,他左顧右盼,準(zhǔn)備找個機(jī)會開溜。
何寶華拍了拍韓凌天的肩膀,一副惋惜的語氣:“凌天,誰都有第一次,就當(dāng)花錢買個教訓(xùn)吧。”
“嗯,一點(diǎn)小錢,不用太計較。”
唐清韻握住他的手,俏臉掛著溫柔笑容。
韓凌天聞言笑了笑,仍然堅持:“它的確是件珍品,你們不信的話,我給你們展示展示。”
眾人表情古怪,覺得那貨腦袋肯定有毛病,事到如今,是非對錯大家都有數(shù),他在那執(zhí)著個什么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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