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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依語出驚人。
哪怕對她的決定有所預料,韓凌天卻依舊是怔了怔。
旋即他微微一笑,拉著牧天依的手,“天依,你可要好好活著啊,當年我拼死救你,不是為了讓你活在痛苦中的,只有你開心的活著,我才能死而無憾啊!”
“不!”
牧天依情緒激動,一下子撲過去抱住韓凌天,再次失聲痛哭。
半響后,她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塵哥哥,當年我就應該隨你而去,我不怕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好。”
“你要是跟我走了,那白澤他怎么辦?”
韓凌天微微一笑。
他口中的白澤,便是牧天依的未婚夫,兩家人已經開始籌備婚事。
牧天依哭聲猛地停止,一雙淚眼有些迷茫。
“天依,你喜歡他嗎?”
“塵哥哥,我……我……”
牧天依眼神掙扎,欲言又止。
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對于白澤,她不敢說不喜歡。
當年就是這個男人,不離不棄的陪伴著她,幫助牧天依一點點淡忘掉墨塵。
那種百般呵護的溫暖,若說內心不被觸動,顯然不太真實。
“傻丫頭。”
韓凌天臉上的笑容很開心,“你能有一個好的歸宿,那才是我最大的心愿。”
牧天依只是默默流淚,不做任何回應。
他抬手擦了擦牧天依臉上的淚痕,“別哭,今天的你身穿鳳冠霞帔,便是天底下最美的新娘,哭花了妝,可就不漂亮了。”
“以后啊,可一定要好好活著,我在天上看著你,只有你幸福,我才會開心。”
說話間,韓凌天來到房門口,望著周圍喜燭,笑道:“天依,你的夢,該醒了……”
牧天依轉身看著他,泣不成聲:“不!我不要醒,你可以……可以再陪陪我嗎?”
“陰陽兩隔,便是永遠,何必要執(zhí)迷不悟呢?”
韓凌天沒有回頭,一步一步走了出去,“天依,人死緣滅,我們間紅線,已經斷了,你回去吧,這一世,就忘了我……”
“塵哥哥!”
牧天依聲嘶力竭的喊了一聲,猛地追出門外。
“照片中,那可以投照片中,盼找到,時間裂縫,夜放縱,告知我難尋你芳蹤。”
“回頭也是夢,仍似被動,默默凝望你,深印腦海中,啊……”
她呆呆看著空無一人的二樓,只能聽見有模糊歌聲傳來,她心有不甘,轉身下樓。
“天依!”
見牧天依急忙下樓,牧廖立即激動地上前,顫顫巍巍拉住她的手,“天依,你沒事吧?”
牧天依撲在牧廖的懷中,哭訴道:“爸,你看見墨塵了嗎?他回來了!”
“天依,哪有什么墨塵,他都死了三年了啊!”
牧廖輕舒口氣,牧天依既然有如此反應,那就說明,她已經恢復了不少。
“三年……”
牧天依抬頭看著牧廖,努力的擠出了一個笑容,道:“爸,我今天……好看嗎?”
“好看!今天的你鳳冠霞帔,沒有人比你更好看!”
牧廖連連點頭。
“那……那就好,那就好。”
牧天依淚水止不住的滑落,如晶瑩露珠般。
她雖在哭,臉上卻是洋溢著笑容。
至少她將最美的一面展現(xiàn)給了墨塵。
“墨塵,你一路走好。”
她擦了擦淚水看向窗外,隱約間,似有一抹黑影漸行漸遠。
一處幽靜地,韓凌天依靠在樹上,伸手在頭發(fā)里一抹,緊接著,五枚龍簪突兀的出現(xiàn)在手中。
在金針出現(xiàn)的同時,他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便重新恢復正常模樣。
“呼!”
一陣微風拂來,讓他瞇了瞇眼睛,順便把喉嚨上的冰魄針取下。
“出來吧,躲躲藏藏可不是你周家小魔女的性格。”
平淡的聲音在林間響起。
花叢中,周琪朵心臟猛地一跳,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她沒想到韓凌天竟然這么厲害,自己蹲在角落里,幾乎沒有發(fā)出什么聲音,竟然能被他察覺到!
“這家伙一定是蒙的,我可不能被騙。”
周琪朵傲嬌的揚了揚小臉,顯然對于自己的隱匿手段十分自信。
她家里幾乎都是軍人,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會一些軍中的技巧。
所以周琪朵壓根就不相信韓凌天能察覺,直接選擇以靜制動。
“小魔女,你大半夜不去睡覺,對于你的婦科疾病,可是一點都沒有好處。”
韓凌天一語驚人。
“你個混蛋!”
周琪朵像是被雷劈中,短暫的呆滯后猛地從角落站起。
她俏臉發(fā)黑,擼起袖子準備跟韓凌天搏命。
“你個江湖騙子,就喜歡整那些歪門邪道,看我收不收拾你!”
周琪朵小拳頭緊攥。
她打算把老賬新賬一同算上,怎么也要撓他個滿臉花。
“巧了哈,我也打算收拾你,說吧,你剛才看見了什么?”
韓凌天忽然陰沉下臉,一步一步向周琪朵走去。
“我……”
周琪朵見他不懷好意的走來,眨眼間便被鎮(zhèn)住。
“離得太遠,我……我什么都沒看到。”
周琪朵硬著頭皮迎向韓凌天的目光,短暫的交鋒后,便敗下陣來。
她被韓凌天散發(fā)出的氣場,壓迫的膽戰(zhàn)心驚,只能慌張的一步步向后退去。
“今天什么天氣?”
“晴啊。”
周琪朵本能回答道。
隨后她抬起頭,頗為詫異的看著韓凌天,有些不明所以。
“既然你看的清清楚楚,那我可就容不下你了……”
韓凌天臉上揚起猙獰笑容,一步步向周琪朵緊逼。
“這算哪門子理由?”
周琪朵聞言一呆,被他的表情嚇得縮了縮脖子。
她一邊后退,一邊顫聲說道:“我什么都沒看見,你……你想干什么?”
“如此偏僻的小樹林,你說是不是很適合一些事?”
“什么?”
周琪朵眼神慌張,雙手捂緊胸口不斷后退。
這個臭流氓,不會想把她就地正法吧?
她目光掃了掃周圍,心中不禁有些慌張。
這里荒無人煙,恐怕怎么喊都不可能有人聽見。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讓你做一輩子太監(jiān)!”
周琪朵磨了磨牙,故作強硬的說道。
她現(xiàn)在已經有些后悔跟來。
“那好,不如改成殺人拋尸怎么樣?”
“你……你敢!”
周琪朵嬌軀哆嗦一下。
盡管不想承認,但司徒青那個北方兵王都對付不了的人,韓凌天的身手確實可謂變態(tài)。
可以說,韓凌天若是真想殺她,恐怕不比喝水麻煩多少。
“不敢?我有什么不敢的,你看見我太多秘密,所以今天必須死!”
韓凌天面容冰冷,步步緊逼。
周琪朵苦著臉說道:“你別亂來,我可是周家的人,要是出了問題,我爺爺和大哥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韓凌天戲虐道:“殺掉后剁巴剁巴,扔到荒郊野嶺,那里的野貓野狗多得很,不出三天便會被吃的干干凈凈,放心,我做事沒人能夠查出來。”
“我……我真的什么都沒看見!”
周琪朵是真怕了,若是按韓凌天的方法處理,可謂是天衣無縫。
別看她外表兇悍,實際上只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哪能承受得了這些。
“你說你沒看見,怎么證明?”
“這種事情怎么證明?”
周琪朵又氣又委屈,雙腿已經開始打顫。
韓凌天突然笑了笑,道:“對不起,我想做個好人。”
指尖翻轉間,變魔術似的多出一把匕首。
匕首薄如蟬翼,若不是有冷冽寒光流轉,恐怕會在空氣中消失不見。
“你……你別過來!”
周琪朵心中猛地一顫,退無可退下,兩只手緊緊擋在身前。
“放心,我這刀殺人不痛,只需要在你脖子上輕輕一劃,不知不覺間就沒了聲息,你說遺言的時間還是有的。”
韓凌天話音剛落,周琪朵感覺脖頸上一抹涼意劃過。
緊接著,她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見韓凌天越來越近,周琪朵俏臉發(fā)白,眼中淚水打轉,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嗚嗚嗚嗚,我不想死,我還沒結婚,還沒生子,還沒孝敬父母,我……我不能死!”
韓凌天愣在那里,面對嚎啕大哭的周琪朵,差點下巴都被驚掉。
這……這還是那個周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
竟然被自己這么一嚇,就崩潰了?
韓凌天有些哭笑不得,難道這女人,是紙做的老虎么?
“你給我站起來。”
“我不,嗚嗚嗚嗚……”
“起來說話,我不殺你。”
韓凌天頗有些無奈。
“你這種人言而無信,我才不信你呢,嗚嗚……”
周琪朵蹲坐在地上,無論韓凌天怎么說,就是不肯起來。
言而無信?
我什么時候言而無信過?
韓凌天撇了撇嘴將匕首收起,也不管周琪朵,邁步就像外面走去。
周琪朵見沒了動靜,抬起小腦瓜一看,韓凌天已經走到樹林外面,她帶著哭腔喊道:“你干嘛去?”
“回家睡覺。”
“你這混蛋,剛剛是不是在戲耍姑奶奶我?”
周琪朵冷靜下來后,忽然醒悟。
“是啊,誰讓你那小腦瓜里畫面感太強,能自動腦補出那么多情節(jié)。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你是不是傻?”
“你給我站住!”
周琪朵從地上爬起來朝韓凌天追去。
韓凌天無奈停下腳步,周琪朵見他回頭,又有些害怕的退后幾步,說:“你……你不能走!”
“怎么,還真想讓我殺了你?”
韓凌天一挑眉,臉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哼,少在姑奶奶面前裝蒜!你前前后后耍了我好幾次,現(xiàn)在新賬老賬一起算,你必須要幫我個忙!”
周琪朵輕哼一聲,將心中懼怕深藏起來。
“還幫忙?牧家的忙不夠大?”
韓凌天表情無奈。
為了以假亂真,他可是費盡心思,連覺都沒睡好。
“醫(yī)者治病救人那是本分!現(xiàn)在是我個人的忙,你就說幫不幫吧!”
周琪朵白了他一眼。
“……”
面對強勢的小魔女,韓凌天一拍額頭敗下陣來,“幫什么忙?”
“那個……當……”
支支吾吾說話間,周琪朵難得的俏臉泛紅,目光躲閃向別處。
“當我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