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頭一睡,林雪柒竟然做了一夢。
自從她穿越過來,許久未曾做過夢,這一次做的夢,可謂是稀奇。
夢里還是一如既往的黑夜,但是過了會就滿是星星點點,仔細一看,便知這些是何物了。
亮光照亮了不少的區域,林雪柒乍得發現,這地方是她跟陌西宸來過的櫻花林,而這些發光物質,都是螢火蟲。
耳邊充斥著小溪潺潺的聲音,腦海中那埋藏了許久的記憶蜂擁而出,這般熟悉的夢中場景,只有她一人記得。
“你在想什么呢?”
一雙大手,手掌之上,還帶著些薄薄的老繭,頭頂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都告訴她這人是誰。
林雪柒把手放在那人手背上,她生怕這夢會消散。
“你可知……我是誰?”林雪柒小心翼翼的詢問著。
失去記憶的他,面對她,第一句話就是:“陛下,我并不認識你。”
她希望在夢里,也能聽到他喊她一句“王妃”……
“怎的會不知道?你永遠都是本王的九王妃,此生不變。”陌西宸低沉溫和的聲音,讓林雪柒隱隱有落淚的現象。
在夢里是美好的,但是夢中的一切是虛幻的,待會,她還是得去面對那個失憶的他。
陌西宸看著喜極而泣的林雪柒,摸了摸她的腦袋,“高興的哭了?九王妃何時這么脆弱了?”
林雪柒搖搖頭,擦去眼角淚水,倔強道:“我一點也不脆弱,你才脆弱呢。”
陌西宸低低一笑,剛想說什么,突然,眸光一凜,他將林雪柒擁入懷,幾個漂亮的翻身,帶著林雪柒來到一棵樹后。
突然被抱住還跟著轉了幾圈的林雪柒有些蒙圈,剛想從陌西宸懷里探出頭來詢問原因,就被陌西宸用手按了回去。
只聽他道:“待著別動。”
林雪柒只能癟癟嘴,安靜的待在他的懷里,聽到他胸膛鏘鏘有力的心跳聲,和那體溫,她開始分不清現實跟夢境。
有人說,如果感覺到痛,那就不是夢。
她不敢掐自己,如果是夢,要是掐了自己,那么就會醒,一切就會消失。
若不是夢,那么這個酷似陌西宸的男人又是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陌西宸才允她出來,看著有些狼藉的櫻花林,林雪柒也能猜想到幾分。
視線一掃,發現了一絲不對勁,走近一看,才注意到這棵樹上有被摩擦過的痕跡,那這說明,有人在這里,偷襲了他們!
但是……
在夢里都有人想殺她,這是暗示了什么?
林雪柒眉頭緊蹙,冥思苦想之際,陌西宸快步跑來,他的臉上有著焦慮的神情,還未待林雪柒看清,她就看到了一根箭羽,如閃電般襲來,讓她無法去躲。
……
林雪柒從床上驚醒,還帶著心有余悸的心緒坐在床上。
看著熟悉的布置,林雪柒也想到了那可能是一場夢,但是這夢不可能平白無故就發生。
這究竟暗示的是什么?
——
梳理好了妝容便站起身走了出去,她來到比試場地,這一次,只剩下七人,她若只留下陌西宸跟亦玄兩人,怕是會引起異議,但是其余五人,她是真不想填充后宮。
“這一場,才藝比試。拿出你們拿手的節目,讓朕覺得過關即可。新穎作品就能留在宮中,但朕不會收你們為男寵,而是根據你們的能力,給你們分配相應的官職。
下面,請開始你們的表演吧。一個接一個上來,單人比試,如何排隊就看你們自己。”
這只需要排隊的小事,就看他們可不可以了。
一聽到自己排,五個人紛紛側目,然后視線飄向了陌西宸那里,笑:“要不你先來?”
陌西宸看了眼他們,在他們殷切的目光下,陌西宸面色不改的掏出一把玉笛,放在唇邊。
低沉的笛子聲,暗含了悲傷。
看者悲傷,聽者流淚。
他們對這曲目沒有一點印象,但是這吹出來的旋律,竟讓人有一種落淚的沖動。
一曲完畢,林雪柒看著他,眸色復雜,最后道:“這邊有椅子,你過來坐吧。通過。”
一見陌西宸順利完成,他們隨即把目光放到了亦玄身上,有些賊笑道:“你是不是也該先表演個?”
亦玄面上微露難色,他在被救的三年間,可沒學過什么才藝,就是練的一身武功。
最后一咬牙,他只得說:“我來參加吧。”
然后……
亦玄回想起了路過胭脂樓時里面女子的動作,他只是不經意的一看,就覺得她們的‘舞’跳的不錯。
他應該也可以試試吧……?
悠悠回想,他閉著眼擺弄著。
林雪柒拿起一杯水喝了一口,抬目看了眼,不看不要緊,一看就把剛喝下的水又噴了出來,嗆得她直咳嗽。
這……這是什么舞?!
不對,這是舞嗎?!
別侮辱了舞蹈這么神圣的動作好不好?!
亦玄跳的就是,青.樓女子招待客人,那柔.曼的腰姿,可謂是真的柔.軟!
她看了眼梅春,干咳道:“待他恢復了記憶,你得好生管管他了,千萬不可讓他去胭脂樓,小心帶壞了他。”
梅春臉色也極其的不好,“這是自然。”
正醉心于‘跳舞’的亦玄,猛然覺得背后有一陣陣的冷意,睜眼一看,便瞧見了面色如常的梅春,微瞇眸,眼底泛起一絲冷意。
林雪柒直接讓亦玄停下來,口吃了半會,林雪柒才牽強的扯出一個理由,“你嘛,算過了,這腰姿擺的不錯啊,哈哈哈……”
她尷尬的笑著。
亦玄略帶羞澀,“沒有沒有,陛下高看我了。”
說著,他坐到陌西宸身邊,而林雪柒并不建議。
最后的五人比試,林雪柒只留下了兩個人。
早在選秀之時,她就看了關于他們的資料。
羅璽是個大官的兒子,但是他父親是朝中大臣,深得董斯信任,可林雪柒也不曾想過,他會把他兒子送進宮來。
自然憑這一點,羅璽是遠遠不夠進皇宮的。更別說讓他輕松通過這些考試了。
要不是聽說他在家溫文爾雅,出門也是樂于助人,在用兵上也是很不錯,對戰事略知一二。否則,她會讓他進來?
而她,正需要這樣一個。
而韓朔是個寒門子弟,在家尊敬父母,在外更是幫助別人,品行極佳。
聽說這次進來,就是想靠他的顏值幫家里分擔點經濟壓力。
她憐憫,但是也看中了他的才華。
他學富五車,飽覽群書,要是放在朝廷之上,論辯論,應該沒人說的過他。
因此,她欣賞他的口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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