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真是個(gè)挺悲傷的故事。”陸曜又假意淡淡地說道。
他的口氣,再次讓施甯心里冷了一下,他和她,始終都是不同頻的。
“我挺對不起他的。”施甯說完,愧疚地低下了頭,“他的父母雖然沒有怪罪我,可從那件事情以后,他們對我就挺冷淡了,畢竟他們的兒子是因?yàn)槲也抛兂蛇@樣,至少?zèng)]有以前那么熱情了。后來我爸爸完成了在泰/國的研究,我們便又換了地方,我們有幾年沒見,這件事情卻一直在我心里放不下,這次在酒店碰到他,是因?yàn)樗母改竿蝗卉嚨溸^世了,他回來奔喪,他把家里的房子賣了,所以住酒店。”
“他父母過世了,你們在一起,豈不是任何障礙也沒了?”陸曜彈煙灰的手定了一下,心里酸酸地要命。他知道自己說這話特別不合時(shí)宜,可他就是心酸地想說出來。
施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一種在“對牛彈琴”的感覺。
“我們沒你想得那么狹隘。”施甯說到。
“我還以為你準(zhǔn)備以身相許了。”陸曜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在施甯的心里,形象越來越差,可他突然有種破罐破摔的想法,心想:反正都這樣了,不如死命作。
“以后的事情再說吧,我想說得是,今天對水有恐懼癥的人,不獨(dú)是他,還有我!”施甯冷冷地說道,“我已經(jīng)好多年沒下過游泳池了。就因?yàn)槟谴巍!?br/>
而陸曜,卻強(qiáng)行把她拖下了水,甚至不管不顧她的恐懼。
他現(xiàn)在總算是知道她在水里為什么抖了。
陸曜覺得挺浪漫,可在她看來,這是催命。
這種男人,跟個(gè)莽夫一樣,怎么能要?
“你現(xiàn)在怎么樣?”陸曜口氣有點(diǎn)兒關(guān)切地問她,想過去抱抱她,可她那副冷冰冰的樣子,還是讓陸曜望而卻步。
“死不了。你走吧。”施甯又冷冷地說道。
她的口氣,根本沒有任何虛與委蛇和任何在說反話的神情,陸曜知道,自己待不下去了。
“我讓酒店給你送碗?yún) 标戧渍f道。
“用不著!”施甯又冷冷地拒絕了。
陸曜站在那里好多余,施甯冷冷的目光,不待見的態(tài)度,已經(jīng)讓他待不下去了。
他拉開門要走,施甯連句話都沒說,結(jié)果,卻在出門的時(shí)候看到篷正站在她的門口,很擔(dān)心的樣子。
篷好像也不待見陸曜,陸曜出門,他仿佛跟沒看見他一樣,他快速進(jìn)了施甯的房間,問道,“甯,你沒事吧。”
陸曜站在門口看了一眼,這次,他真成了多余的了。
他關(guān)門走了。
篷本來打算問施甯什么問題的,可是看到施甯一直在發(fā)呆的樣子,他便什么都沒說,從冰箱里給施甯拿了一包奶,熱了,遞給施甯。
施甯沒說“謝謝”,但是眉里眼里都是感謝,心里還存著一點(diǎn)兒希望:如果陸曜是篷這樣多好?也這么斯文,懂禮,體貼,不要那么粗野,講話不要那么沒素質(zhì)。
“早點(diǎn)兒睡。”篷對施甯說完,便離開了。
施甯坐在那里喝著熱乎乎的奶,胡思亂想了好久,便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