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燒烤收了攤子,寧檸拿出準備好的水果,帶刺猬佐羅去散步,水龍吃晚飯就回醫(yī)院了。除去他和寧檸,其他人都留在桌邊沒有離開。
歸飛便拒絕了寧檸的邀請。理由是她是黑龍的助理。
黑龍沒有讓她走,其他人也就默認了她的存在。寧檸覺得一個人沒意思也抱著佐羅在一旁坐著。
歸飛沒想到這伙人竟然會選在這種時候談論明悅。
原來明悅是個黑寡婦。
她在給老幫主做小前曾有過四次婚姻,每一次的丈夫都是意外喪生,每一次從認識到結婚最多的也就兩年。前兩次婚姻給她帶來了不菲的遺產(chǎn)。后面兩次她甚至獲得了所有的遺產(chǎn)。那兩家的兒子也起訴過,但警察什么都調(diào)查不出來,律師自然沒任何辦法。兩戶人家的兒子便聯(lián)手花錢雇傭了殺手。
黑龍知道明悅一開始也是因為這次雇傭殺手。
那兩戶人家雇傭的是白虎會的人。最后這件事不了了之,因為明悅嫁給了老幫主,老幫主出面楊義生自然會給面子。
“明悅給老幫主做小的時候我們就想過她應該是被逼得無路可逃才想要借助那位老幫主的權威自保。”風龍扶了扶眼鏡。“但為什么會雇白虎會的人?”
“慕斯說那是因為剛好那個女人來到了香港,似乎再找下一個目標。”
“說來老幫主和那位小姐結婚的時候我還陪著我外公去喝了喜酒。他和我外公是一輩的人。當時可把我外公羨慕的。”地龍說。
但當時沒有任何人會想到他們兩個的婚姻不到半年,老幫主竟然還是那種死法。
“半年后我又陪著我外公去參加了老幫主的葬禮……可把我外公羨慕的……”
“為什么啊?”寧檸問。
地龍在寧檸額頭上親了一下,“結婚外公是羨慕他這么大把年紀還能和大美妞結婚。死的時候外公羨慕他可以死在女人身下,不是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至少比病逝在床上好。”
氣氛一下沉默了很多。
歸飛想要知道結果,便主動開口。“會不會是楊義生的人在刺殺的時候和明悅接上了頭,決定利用老幫主幫明悅脫身?再聯(lián)手殺了老幫主?”
明悅有錢,楊義生有人。
“難道不會是因為明悅正好喜歡楊義生?”寧檸插嘴,“楊義生年紀也不大。雖說臉上有道傷疤,但長得還是挺好看的。”
幾個大男人看著她們兩個。
幾乎同時嘆了一口氣。
“一個想太多了,另一個什么都沒有想。”風龍喝了一口茶。
麗蘭哥順手給了風龍一巴掌:“睜眼瞎,說我小妹一句好的你會內(nèi)分泌失調(diào)啊!”
黑龍清了清嗓子,“明悅能見到的只有殺手,又見不到楊義生,楊義生也沒有時間為了一點兒財產(chǎn)設計計劃殺死老幫主。老幫主雖然退隱多年,但依舊在我們的世界有一定的聲望。貿(mào)然出手只會害了楊義生自己。我們都傾向于明悅嫁給老幫主后才偶然和楊義生搭上線。我們覺得驚訝也只是因為楊義生居然會取個聲名在外的黑寡婦。”
“所以真的有可能是真愛?明悅愛上了楊義生?”寧檸又插嘴。
黑龍鄭重其事點頭,“這個看似最無聊的理由還真是最可能的那個。”
麗蘭哥拍拍風龍的頭,“看,黑龍都說我小妹沒有亂猜。”
歸飛想了很久,還是想不明白。
之前她聽黑龍說起明悅時,總覺得這個女人身后自帶千軍萬馬,甚至可能和恐怖分子有牽連。但現(xiàn)在聽來不過是一個女人嫁了很多次,每一次都死老公,每一次都得到大量財產(chǎn)的故事。
不對。
同黑龍去楊義生那里的時候,歸飛覺得黑龍的語氣中有明悅給楊義生帶來了不少人脈的感覺。
一個嫁了五次丈夫就死了五次還分割了大量、甚至是全部遺產(chǎn)的黑寡婦不被警察逮捕,律師起訴不了她,還能結識那么多人脈帶給新一任丈夫。
這已經(jīng)非常恐怖了。
火龍對著鏡子補妝,“水龍家madam幫我們查了下,之前的幾任丈夫分別在美國、日本、意大利,還真是全世界到處跑啊……第四個是——泰國?怎么又有泰國?為什么這個系列總喜歡在東南亞附近晃蕩?”
黑龍:“如果是小說的話,要不就是作者沒見識。”
“要不?”
黑龍:“作者懶。”
【亂入下:信不信我后面虐死你!
我發(fā)現(xiàn)我是一個喜歡通過亂入吐槽自己的人┭┮﹏┭┮……】
“黑寡婦結了這么多次婚,搞了多少錢?”地龍問。
火龍:“人民幣還是美元?”
“越南盾!”
“好吧。那個女人四次婚姻差不多給自己搞了五個億的人民幣……”
歸飛手狠狠抖了抖,她被這個數(shù)字嚇著了。
黑龍輕輕拍拍她的手。
“賺得多花銷也多,這點兒錢真要花起來其實很快。而且嚴格來算也不算多,四次五億,平均襲下來一次才一個億多。在真正的上層社會,這個數(shù)不過是個零頭。還不夠買耳環(huán)。”黑龍說,“那個女人自己也有不錯的人脈。上一次我去楊義生賭場逛了逛,里面的客人比之前提升了好幾個檔次。短時間起了這么大的變化,只可能是那個女人的作用。”
“所以怎么做,找水龍家的madam把那個女人抓了?四個國家的警察律師都搞不定,火龍家的madam能行?何況除開老幫主的事情全是跨國案件。偏偏老幫主還真就是年紀太大還要牡丹花下作的。”地龍說。
“還有一點,如果就像madam說的,選擇白虎會殺人是因為剛好那個時候明悅到達了香港——”風龍扶了扶眼鏡,“警察也盯著那個女人的。但老幫主的死亡什么都查不出來。就是縱、欲過度。”說到“縱、欲”的時候他加重了語調(diào),“那種事太過火對身體不好。”
麗蘭哥恨了他一眼。
風龍抖了抖,“咳——其實我想表達的是,警察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因為沒有證據(jù)。怎么辦,直接讓地龍動手?”
黑龍笑了笑,“昨天晚上我本來是這樣想的,但今天我覺得就這樣看熱鬧也挺有意思。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不是嗎?而且——”
關于那個明悅的底細,他們只找到了一部分。
那個女人每次找到的男人非富即貴,能坐到那個位置的男人自然有人脈,有地位也有手段。他們卻都奈何不了那個女人,這難道不奇怪?
現(xiàn)在動手似乎尚早。
“除非——由我們把她引出來。”
“危險喔。”火龍托著腮幫子。
“但就算我們不動手,他們也會動手。”風龍說。
水龍淺笑,“做好準備,敵不動我不動。”
“你不是已經(jīng)退出龍王社了嗎?小心madam知道了把你甩了。”
“放心,火姑娘。”水龍拍拍火龍的大腿,眼神微微瞥向歸飛,繼而笑了,“我認為他們會很快就會動手。”
“地龍你怎么看?”黑龍問。
“我隨便。”地龍順手將寧檸抱住,“反正我家丫頭第一,其他的,無所謂。”
剩下的時間全在閑聊,晚上一起吃飯玩KTV。火龍走得很早,師淼打電話給他說地瓜的手術結束了。水龍要回醫(yī)院查房。
幸好地龍和麗蘭哥都是比較鬧騰的,才不會顯得冷清。
出來玩時黑龍都會自己開車,歸飛自然坐上了副駕。今天開的車是奧迪,相較黑龍平日坐的車來說算是比較普通。
這樣不會吸引人注意,黑龍這樣解釋,然后板著一張臉:“你今天為什么會和水龍說那么多話?”
“因為他在和我說話啊,不回答是很沒有禮貌的。而且他幫了我很多。為什么不能和他說話?”
“因為我不允許。”
“黑龍先生,你是我的領導。我是你的助理,你要求的事情我會盡全力做好,但是,在任何工作條款中應該都不會限制我交朋友吧?”
黑龍憤憤然瞪著他,“我看見你和別的男人那么親密不高興!不行嗎?”
“你不是說了他有女朋友嗎?他已經(jīng)有女朋友你還需要擔心什么?”歸飛反問,心中竟然蕩漾起微微的欣喜,但很快又將這種欣喜死死壓下去。她提醒自己,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就要淪陷,就想一想姐姐。
但是——爸爸和媽媽很幸福啊。即便那個時候家徒四壁,爸爸媽媽也過得很幸福。媽媽還在的時候總喜歡說女孩子一定要嫁給愛情這種話。
恍惚間,車忽然停下。
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這一帶非常僻靜。
黑龍的臉色比之前還難看,他順手給車上鎖,打開車燈:“想談談嗎?”
歸飛點點頭。“黑龍少爺今天說想要將那個女人引出來。我可以當誘餌!”
黑龍皺眉。
“在楊義生賭場的時候你就說楊義生刻意不看我這件事一定會在那個女人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管那個女人和楊義生是合作關系還是動了真心,她一定非常在意我的存在。只要我刻意接近楊義生——”
“小歸飛,你要和我說的是這個?”
歸飛看著黑龍的方向,車燈的光落在他臉上,他的側顏很好看,更顯得鼻梁高挺。
“黑龍先生,我想要幫你。我想要起作用,我不想每一天只是端茶送水。”
“呵——其他的事情你會嗎?”
“我可以學。但我不是說我厭惡現(xiàn)在做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
“只要我?guī)湍悖前桑磕氵€真是心里只有楊義生呢。”
黑龍笑容有些自嘲,他拿了一瓶飲料下了車,靠著車身看飛蛾撞擊路燈。
歸飛坐了一會也跟著下車,她不敢走得太近,“黑龍少爺,不喝酒?”話出口才覺得自己說了句傻話。
“看來小歸飛還需要去考個駕照。”
“是,放心,我能夠很快完成任務。其實我會開車,只是沒有考駕照。”
“歸飛。”很溫柔的呼喚聲,“給我講講你以前生活的地方。你做過很多年農(nóng)活嗎?”
歸飛不知道黑龍是怎么猜到的。她以前生活的那個地方,除了姐姐,沒有任何人知道。
“要做。”
那是一個小國家,歸飛被姐姐送去了一個非常偏遠的小山村,那里有一家孤兒院。姐姐曾跟著一個客人去那個國家旅游,正好碰見遇見院長帶著一群小孩求“贊助”。
“說白了,就是要錢。”
姐姐就這樣認識了院長。決定將她送出國時姐姐第一時間想到的也就是這位院長。
剛去的時候歸飛也很不習慣。畢竟因為姐姐的“生意”她的生活比之前相比有了天翻地覆的變化。而且,雖說在香港他們的生活也比較困窘,但怎么都比異國他鄉(xiāng)好得多,何況在這異國他鄉(xiāng)她還是生活最為赤貧的那一批。
從學語言開始,歸飛在那里一呆就是六年。
國家貧弱,孤兒院孩子的生活更加凄苦。院長很瘦,胡子花白,抽最便宜的煙,每個天晴的晚上都會在院子里徜徉,叼著煙,冥思苦想這日子得怎么過下去。
“我去的時候十六歲,年紀大了,自然要幫著種地,我還學會了唱歌跳舞,因為我們得去給有錢人演出要‘贊助’。補助的那點兒錢,什么都算不上。”
黑龍只是安靜聽著,和之前那次一樣。
初次回到香港的時候,歸飛本打算不將過去告訴任何人。
但這個 “任何人”中似乎沒有黑龍。
“回到香港你寂寞嗎?”
歸飛點了點頭。
有點兒。
“但寧檸說有時間我們可以一起玩兒。”
慢慢的,應該也就不寂寞了吧?
“我呢?”黑龍看著他,他的面容隱逸在路燈偽造的光明下,似明似暗。
“我——”
一雙手忽然用力攬住歸飛的脖子,歸飛感到一把刀抵在了自己的腰間。“搶劫!把所有的錢交出來!不然我就殺了這個女人!”
歸飛看見黑龍翻了個白眼,然后喝了一口飲料。接下來應該就是電視中常見的男主角英雄救美了了吧?
“拿錢出來!”
黑龍?zhí)统鲥X包,抽了幾張丟給劫匪,“看你可憐,賞你了。”
“你打發(fā)叫花子呢!不給錢我就,劫】色!不能只讓你一個爽吧?”說完,那個劫匪用挾持歸飛的那只手中空閑的手指在歸飛臉上一擦。
事情發(fā)生太快,歸飛甚至沒看清楚到底是怎么發(fā)生的。她只知道黑龍忽然沖了過來,用什么方法挾持了并打到了那個人。
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被黑龍緊緊抱住。
“我的女人你也敢碰?!”
“俗透了。”
“我也覺得,但很帥,不是嗎?”黑龍埋頭看著她,眼眸中蘊藏著柔情。
歸飛趕緊別過臉,心跳卻急速變快。
微微掙扎。
黑龍就放開了她。
那個劫匪他倒在地上一個勁哀嚎。
“地上的錢你拿去,這點兒本事還敢學別人搶劫。”
黑龍這樣說,但那個男人忙著逃命,根本不顧上地上的錢。歸飛撿起錢交給黑龍,“節(jié)約。”她回想之前那一幕,笑了。“我還以為你只會泡妞。”
“小歸飛,我那群手下你也見過,我如果只會泡妞怎么搞定他們?”
歸飛有了興趣,很想知道大家都會什么。
黑龍靠著車,很自然地開始介紹。火龍擅長變裝和火~藥;地龍擅長近身格斗、槍法也不錯;水龍是醫(yī)生;風龍,智商極高,但是加上情商正好為零。”
“你呢?”
“我能管這群人就是本事。你見過親自上戰(zhàn)場的皇帝嗎?”
歸飛開始數(shù)手指:“秦始皇、漢高祖、唐太宗、宋太~祖、明太~祖、清太~祖,還有——”
“閉嘴!”
“是。”歸飛乖乖閉嘴,卻又忍不住抿嘴笑出聲。
黑龍瞥了她一眼,視線轉向前方。心情好了不少。但也只是一瞬間,他臉色突然變了,攬住歸飛撲到在地。歸飛反應不及,只聽見什么東西撞擊到電線桿上又彈回來的聲音。黑龍手上多了一把槍,“我怎么說,你怎么做。先別動。”
“是。”
“小歸飛,聲音在發(fā)抖喲。”
歸飛咬了咬嘴唇,手緊緊拽住黑龍的襯衣,一動也不敢動,他的心跳聲強壯而有力。可黑龍讓歸飛呆在原地,千萬不要亂動,很快就放開她,雙手握槍,借著車身的掩護緩慢站起,觀察周圍的動靜。
他離開的那一瞬間,歸飛抱緊自己,縮成在母親腹中的姿勢。
“呲——”似乎有什么東西與車身輕擦而過。歸飛狠狠一抖。
一只手輕輕在她頭上摸了摸。黑龍的聲音沉穩(wěn)而冷靜,“我在這里。”
那聲音卻又似乎停止了。
黑龍摸出手機,在龍王社的內(nèi)部聯(lián)絡APP上簡單說了這件事。“他們似乎走了……歸飛,起來……”
歸飛撞入他的懷抱,整個人都在瑟瑟發(fā)抖。
黑龍一只手輕輕撫摸她的后背,悄聲安慰。眼神卻始終警視著四方,不放過任何細微之處。
“別擔心。在我懷里,沒有任何人能傷害你。”
緊張慢慢緩解,歸飛認真聽著黑龍的心跳,即便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他的心跳依舊沉穩(wěn)有力,與她紛亂的心緒截然不同。
她的緊張,她的不安在他的帶動下,漸漸歸于平靜。歸飛終于睜開眼,正對上黑龍的鎖骨。他很高。
相識的那天晚上,在那張寬大松軟的床上,他將她攬于臂彎。
“痛嗎?你可以咬我,報復回來。”他的曖昧的聲音帶著一絲引逗。
初嘗人事的她微微睜眼,復仇般,在他鎖骨上輕輕一咬。
“竟然咬這里……小壞蛋。你還想要嗎?”
“砰——”第三聲脆響。
回憶戛然而止。
黑龍一直在守護。
歸飛知道是自己的錯,如果她能再厲害一點就好了。那樣黑龍就可以追上去,因為她的存在才束縛了黑龍的腳步。
她一定要變強。
終于,徹底停止了。
黑龍松了一口氣。
“還好嗎?小歸飛?”
歸飛輕輕推開黑龍,“抱歉,黑龍少爺,我以后一定……啊……”
更緊的擁抱。“女孩子說害怕沒什么丟臉的。男人說害怕也沒什么丟臉的。恐懼本就是人類的本性。徹底失去恐懼的不是人,是怪物。”
他的懷抱很溫暖。
但很快,黑龍還是放開她,終究太危險,他將歸飛塞上車。自己借用手機的光在地上照了照,很快撿起兩片小刀。
上車。
“你想要對付楊義生?早半年回來或許還有單槍匹馬的可能,現(xiàn)在應該不行了。”乘著發(fā)動車子的空隙,黑龍看著手中的兩片小刀。
“殺手?”
“自然。”
“楊義生?”
“現(xiàn)在做這種結論還太早。別摸,上面可能有毒。”黑龍將兩片小刀放進小盒子,臉上露出歸飛過去從未見過的嚴肅和冷靜,“你現(xiàn)在知道你將要面臨的是什么了。我會保護你,在我的羽翼下你不會受任何傷害。這個世界很危險,你確定要參與?”
“要。”
黑龍長長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笑了,“很好。”
車開走了。
“黑龍少爺我有問題。”
“叫黑龍。”
“是——黑龍,我有問題……”
“為什么他們不直接沖過來殺了我們?”得到回應后,黑龍哼笑,“因為我們在試探。他們也在試探。”
過了幾日,黑龍叫來歸飛。
“楊義生白虎會的對面有一家咖啡廳。我給了店主一筆錢讓他去旅游。半年后回來。你去那里盯著,有什么風吹草動就告訴我,你敢去嗎?”
歸飛呆呆看著黑龍,“你是說——”
“你自己說的你去當誘餌。怎么,不敢了?”
“沒有。我做。”歸飛想了想,“萬一半年后還是做不到怎么辦?別瞪我,我會努力的,但有時候努力和結果是兩件事情。”
“沒錯。如果半年你還做不好我就必須把店面買下來繼續(xù)任務。你能做到嗎?”
“能。”
“不錯,不愧是我看上的女人,和……”
“和外面那些妖艷賤貨完全不一樣,對吧?”歸飛搶過后半句,施施然一個白眼。
黑龍瞪了她一眼,“喻歸飛!煮咖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