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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寨的人向來心思縝密,辦事滴水不露,他們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一個人簡直是輕而易舉。
可這只是針對一般人,他們還是低估了陸笙的反偵查能力和手段。
在她踏出衛生間的那一刻就預感到了危險,頸子后面那道凌厲的掌風劈來時,她也不是毫無所覺,所以她稍稍扭轉了一下角度,避開了要害位置,雖然還是被擊中一拳后就暈了過去,但并沒有昏迷多久,在他們將她帶上車的那一刻,她就醒了過來。
只是不動聲色的靠在座椅上而已,那些男人料她肯定沒那么快醒來,所以也沒有綁著她的手腳,后座上就她一個人。她的手悄悄伸到自己的褲袋里,因為不敢有大動作,所以只能憑著感覺與記憶的判斷,撥了個號碼出去,至于是誰的號碼,那就真的全要看運氣了。
好在她的運氣不錯,電話竟然打到了傅站這里,幸苦前面那兩人不停在說話,說到了寨子寨主什么的,傅站立刻就明白,陸笙是被九天寨的人給帶走了。
但他也不敢聲張,在沒有確定這件事情的真實性之前,他只能跟厲莫庭說了。
來不及帶上林白淺,厲莫庭馬不停蹄的離開了。
上次陸笙是救了林白淺一命的,這次她身陷囹圄,厲莫庭不可能置身事外,跟著厲莫庭去機場,趁著他登機前的幾分鐘,林白淺千叮嚀萬囑咐:“小心”
他的工作太具有特殊性,每天都像是游走在刀尖上,需要拿命相搏,這種牽腸掛肚的滋味,真的很揪心。
厲莫庭想讓人送她回去,但被林白淺組織了:“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你趕緊走吧,如果救了陸笙的話,就給我個電話。”
“嗯。”他最后又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頭也不回的踏上了回程的航班。
林白淺悵然若失站在原地,沈建國卻不知何時也來了機場,站在她身后問:“你真的能忍受這樣一次次的分離嗎?”
林白淺一怔,回頭望著沈建國:“沈司令,你可真奇怪,你不是應該鼓勵我如何安分守己的做一個癡心等待的女人才是嗎,畢竟那是你的外孫,而且外婆不也守了您一輩子嗎?難道你希望等你回頭的時候發現外婆其實早已不在原地等你?”
林白淺的話,堵的沈建國頓時啞口無言,好半天才回過神來,有些惱羞成怒:“誰是你外婆!”
林白淺呵呵笑了兩聲:“您明白這意思就好,你也是回軍區吧,祝您一路順風,我回去了nAd1(”
這個女孩的表現,突然讓沈建國刮目相看。軍人要找個愛人不同意,尤其是要忍受長年累月的獨孤寂寞的歲月,如果沒有堅韌的意志,完全做不到,家庭的和睦與穩定,是讓軍人在前線奮力殺敵的必要條件之一,所以軍人的婚姻不是兒戲,結婚的話是需要經過上級領導層層審批的,以后也不能輕易離婚。
至于林白淺能不能做一名合格的軍人的妻子,沈建國并不確定,還需要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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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笙被帶到了一間還算干凈的廂房內,房間很大,床看起來也有些老式,但這些帶她的男人簡直就是粗辱,毫不憐香惜玉的就直接給她丟到了大床上面。
她的頭咚的一聲就撞在了一邊的墻壁上,疼的齜牙咧嘴,覺得再裝睡下去也不太合適了,于是悠悠轉醒,打量了一下整個高的離譜的房間后,繼而露出驚恐的神情:“你們……”
她眼底露出小鹿般的驚慌,頓時取悅了這兩個男人,當時陸笙在寨子里用搶指著雷鳴的頭的那英姿勃發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現如今,卻看不到她身上一絲的銳氣,可不是讓這幾人高興極了,忍不住對她口出狂言:“臭娘們,知道這是哪里嗎,上次那能闖進來,這次你插翅也難飛了,這里是龍潭虎穴,是上刀山下火海的油鍋你知道嗎?”
陸笙倒抽一口氣:“你們是九天寨的人?”
另一個男人哈哈大笑起來:“看來你這個女人還不算太笨nAd2(
陸笙眼底滑過了然,面上卻越發驚恐:“是雷鳴讓你們綁我來的?他人呢。”
“寨主還沒回來呢,你就暫且先在這里帶著吧,哦,事先通知你,別試圖逃跑,這寨子里到處都是天羅地網,你要是想變成篩子的話,盡管試試。”兩個男人也不怕她逃跑,就這么堂而皇之的離開了。
但她身上的通訊工具和防身用的匕首利器全部在被他們送進來之前就收走了。她現在除了兩只手,真的是回天乏術。
眼底的恐懼被滿目的精光所代替,她輕輕一躍,就從床上跳了下來,四周查看了一下,發現這房間沒有攝像頭,但是周圍卻布滿了暗哨,整個房間的一舉一動都在人的監視下,房間的天花板挑的很高很高,上面也沒有任何可以攀爬的地方,想從上面突圍根本不可能。用腳跺了跺地面,全部用鋼筋水泥的混泥土澆筑,用炸藥都不見得能炸的開,整個房間就像個銅墻鐵壁的牢籠,試圖突圍,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全部察看一遍后,她徹底死心,索性躺回了床上,休養生息。
雷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人安心的躺在床上,只不過下一秒,她就警覺的睜開了眼睛,展開了防御的姿態,眼底滿是戒備,仿佛剛才那一瞬間他看到的毫不設防只是他的錯覺。
陸笙目光緊鎖在這個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身上,他真的很高也很壯,他穿這件黑色的修身襯衣,棉質的衣料渾然一體的包裹著他健碩的胸膛,讓他的胸肌線條分明可見,明明是個土匪頭子,穿的卻是人模狗樣,好像社會精英,出席某場宴會回來似的,陸笙在心底將他腹誹了一遍又一遍,眼神也越發的不屑。
“你在罵我。”不遠處的雷鳴卻像是會讀心術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