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人吃了如吃了飴糖一般,不會有多大的好處,也不會有多大的壞處,然而病榻之上的人吃了,則會對身體產生
很不好的好處。安黃有些猶猶豫豫的開口說。
沈千月的眉頭一皺,她所檢測出來的太后娘娘吃了刺客的藥物,是-種對平常人來說也有致命的毒性。
看來那侍女是真的不知道藥物的作用吧,沈千月突然想起在現代所吃的健胃消食片,她也喜歡把健胃消食片當作糖來
“你確定嗎?那種藥物對普通人真的沒有毒性? 沈千月緊緊的盯著安黃,-臉嚴肅又認真的問。
本來有些篤定的安黃被沈千月這么一問,開始細細思索起來,他有些懷疑自己的判斷是錯誤的。
那種藥物的味道是類似糖-樣的味道,十分甜蜜。其實每一種藥都有不同的味道,獨一無二。而剛才那個女子手中
所拿的那種藥物的味道,不只是一種藥物有。 ”安黃捏著-一個指節那么長的胡子說。
他抬頭看著看著臉色烏黑的顧凌寒,迅速的別過目光去,朝著沈千月身上看去。
“你說的另一種是什么? 沈千月敏感的捕捉到了最重要的一點。
若是安黃說的毒藥和她所檢測出來的毒藥是相同的話,那說明這個侍女絕對有問題。
“那是一味毒藥,-種吃多了量,便可直接致死的毒藥。安黃鎮定的說,他將手上戴著的長長的木質手鏈摘下來,上
面上雕刻著一些關于毒藥制作的方法。
沈千月的臉色暗沉下來,她檢驗的沒有錯,刺客給太后娘娘吃下的藥物果然是有劇毒的。
你看是不是這種藥物?沈千月隨身帶著的藥瓶中磕出一粒藥丸來,通體的黑色。
安黃仔細的聞一聞,的確是那侍女身上所帶著的藥丸的味道。
和這個藥丸的味道簡直是-樣的。安黃斬釘截鐵的說。
“其實剛開始的時候我就有懷疑,府里是不是有內鬼。沈千月開始將自己的假設全都說了一遍。
其實顧凌寒也不是不接受這樣的事情,只是當時那個是女的演技不是-般人能比擬。
尤其是當那個侍女差-點哭出來的時候,顧凌寒更加覺得是那個猥瑣老乞丐的事了。
既然知道了那個侍女是內鬼的話,我便派人把她監視起來,要抓住背后的人。顧凌寒壓低了嗓音,輕聲說道。
既然已經有了辦法,顧凌寒就將府中的一些侍衛開始監管的那個侍女。
小翠回到院子的時候,松了一口氣,洗衣服的院子中掌事的婆婆和她打了聲招呼,送給了她一個餅,讓她好好的吃著
多吃點長點肉,別瘦巴巴的讓人看著心疼。
此時的小翠則是含笑接過,眉眼間彎彎的樣子,讓人很難懷疑這人是刺殺太后娘娘的人。
顧凌川聽聞小翠是帶著那種藥的時候,心中十分驚訝,也+分憤怒。小翠是剛進來府中做事不久的新人,來太后娘娘
的院子中收衣服也不過是一兩次。
每次進來的時候,小翠都是笑容滿面的,低眉順眼的樣子很惹人心疼,也很給人好感。
“以后我會防備著這個人的,你們無需擔心,-定要將背后之人揪出來。顧凌川說。
安黃這時候有些不樂意了,有些微微的昂起頭,說:“有人還誣陷誣陷我對其中的侍女,伸咸豬手呢。’
若是你還想呆在府中的話,就給我老老實實的。顧凌寒的眼眸危險的瞇起,他冷冷的說道。
被敵視的安黃縮了縮脖子,眉眼間都是有-種難以言喻的無語,沒錯,他就是-個為五斗米折腰的人。
他對于朝廷總是有-種莫名的抵觸,尤其是對這個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端王爺。
“我已經安排人手,最近幾日會一直跟著那個侍女, 不管她去了哪里,我都會把她揪出來。顧凌寒信誓 旦旦的說。
太后娘娘的屋子中突然傳來了-陣驚呼,接著有侍女慌慌張張的跑出來。
“不好了,太后娘娘又咳血了。侍女慌亂的差一點被門檻給絆倒, 他勉勉強強的站起來,便朝著院子中搭建的小棚子
奔去。
顧凌川聽聞太后娘娘吐血了,忙不迭的跑到太后娘娘的床榻邊。
沈千月緊隨其后,硬拉著安黃,進了屋子。
“我已經給太后娘娘解藥了,為何還吐血?你看看能瞧出什么毛病來不。沈千月對著身后的安黃急促的說。
對于太后娘娘突然吐血的事情,沈千月表示有些迷茫,她配制的藥絕對是根本沒有副作用的解藥。
“男女授受不親呢。安黃再次看了顧凌寒一眼。
若是你能救好太后娘娘,每個月我便給你月錢。顧凌寒自然是知道安黃的意思,在這人命關天的時候,他不得不低
下面子。
聽完這話,安黃忙不迭的走到了太后娘娘的面前,說了一聲失禮了。
然后從袖口中掏出-根測驗脈搏的白線來綁在了太后娘娘的手腕處。
屋中人們因為緊張而四下無聲,床塌上的太后娘娘,面色慘白。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安黃才收起了白色的線。
太后娘娘差不多已經痊愈了,現在咳血不過是將那些廢掉的血液給吐出來。安黃將太后娘娘手腕上的線給收了起來
然后整理好之后,又收入了自己的袖中。
現在太后娘娘的屋子中不過有端王夫婦,以及顧凌川還有安黃幾個人。
“如果不治療的話,重了這種藥丸的毒,也會一直咳血吧。“沈千月輕聲說,她已想到了要怎么瞞住小翠的障眼法。
“你想怎么辦? 顧凌寒問道。
就是說假裝讓太后娘娘已經中了毒,而且這毒并未解開,每日咳的血,可以用我做的紅色汁水水代替。沈千月 眨眨
眼睛將自己的計劃說出。
顧凌川表示自己是贊同的,就連向來挑剔的安黃也點了點頭,夸贊沈千月一番。
“那就這么辦吧。顧凌川說。
竹青色的衣袂在風中翻飛,在距離端王府不遠的樓閣之上,有一種青色衣裳的少年,手中拿著-個瓷瓶,而瓷瓶并未
蓋上蓋子,從里面出來- -只巴掌大的小蛇來。
“我已經好久沒來京城了。”那少年啞著嗓子說。
那青色的小蛇吐著信子,紅色的蛇信子在竹青色的包裹下如此的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