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走來,顧凌川都會遇到同樣出來捉拿犯人的士兵,這些都是先前和他們一起進入皇宮解救皇上的那一批人。
張都尉很是細心的將傷員全部都留下來,讓人帶回軍營療傷,又讓人拿著他的令牌從軍營里抽了一些兵過來。
在加上御林軍,御林軍昨晚沒有怎么參加正面的戰斗,是因為為了計劃的順利進行,顧凌川特意吩咐御林軍只需要出一小隊的人,假裝戰斗,避免受傷保存實力。
其他的則是全部潛伏在顧長逸的隊伍里,趁機反殺,昨天的那一戰中,御林軍出了不少力,大的顧長逸的軍隊一個措手不及,幫與他正面應對的將士們減少了不小的壓力。
不然就光昨晚顧長逸的那股狠勁,御林軍將會所剩無幾,那實在是得不償失。
這些將士已經有一整天沒有休息了,個個的眼睛里都布滿了紅血絲,他們剛結束了一場戰斗,就直接被派過來抓人。
身上的鎧甲也沒有來的擦拭,昨晚的暴雨將他們的身上的血液稀釋又擴散,整個鎧甲很是斑駁,衣服濕透又穿干,連顏色也深了幾分。
一個個的臉上都充滿了殺氣,雖然已經很疲憊,但是精氣神依然是高昂的。
"將士們,將那些人全部捉拿,一個不留,待此事結束,皇上將重重有賞!"顧凌川見他們這樣,只覺得心中充滿了豪氣就直接許諾。
"謝王爺!"那些士兵都紛紛停下動作,向他單膝下跪,大聲的吼出他們的謝意,那聲音響徹云霄,聲浪一波又一波的傳這么大的動靜,驚醒了不少的人,特別是產于其中的額人,心更是不由自主的往下落,他們有些人已經早早的就收拾好了行禮,只要一聽到起事失敗的消息就會立刻逃跑。
但是他們剛走到門口就被迎面走來的土兵給堵住了,那些士兵不由分說直接闖進府中,見人就抓,毫不客氣,任由那些人說什么也沒用。
楊久林自然也是提前就做了準備,聽到隱隱約約傳來的呼叫聲,他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知道要壞事,就直接偽裝成馬夫的樣子,趕著一輛裝著他部分的身家的馬車就往城門口奔去。
他早就有所預謀的將資產轉移到他的老家去,但是也不敢太過明顯,只轉了一些值錢的,在者就是他的兩個嫡子也被悄悄的送過去了。
整個御史大夫府里只有他和他的妻妾們,現在他更是在獨自逃亡,將他的妻妾全部留在了府中。
在他眼里那些妻妾的命哪有他的珍貴,留他們在那邊還能替他拖延一些時間,讓他逃出生天的可能性更大。
他現在已經將馬車駕到了城門口,眼看著就可以出城門了,正當他得意洋洋的時候,卻聽見一個宛如閻王的聲音。
"楊大人這是要去哪,為何這般慌張。"顧凌寒對楊久林還算了解,知道他肯定還有后手,肯定不會坐以待斃,最大的可能就是他趁著他們去他府邸的時候逃走。
現在京城已經被他們全部控制起來,唯一能夠出入的就只有城門,所以在他鼓勵了將士們后,就直接派了一隊士兵去楊久林的家里,而他則是獨自策馬來到了城門。
雖然楊久林是先出發,但是他的速度并沒有顧凌寒的駿馬快,在加上現在處城門的人很多,楊久林直接被堵在了城門1,被顧凌寒逮了個正著。
楊久林心中一驚,身體瞬間僵硬,但還是強裝鎮定,因為他已經經過了偽裝,沒道理顧凌寒一眼就將他認出來。
他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努力克制自己不忘顧凌寒那里看。
"楊大人,還不愿下來嗎?是要本王親自來請楊大人嗎?大人好大的面子。"顧凌寒見他還在裝傻,企圖蒙混過關,語氣不由冷了幾分,眼睛帶著寒氣盯著他。
他前后的百姓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也看向那個平平無奇的馬車,上面之坐著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馬夫,一時眼神有些奇怪,趕緊遠離那輛馬車,免得引火上身。
楊久林終于也發現了周圍百姓看他的眼神不想剛開始的那么漫不經心,全部都盯著他,他只覺得渾身不自在,但是心里還存著幾分僥幸,終于偏頭看向顧凌寒方向。
這一看直接將他的汗毛全部炸起來了,之間顧凌寒正坐在一匹棗紅色的駿馬上,修長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拉著韁繩,身上純黑色的鎧甲反射這著寒光。
墨色的頭發用一個祥云墨玉簪高高的束起,將他漂亮硬朗的五官全部顯露出來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正幽幽的盯著他,那眼神中透露著殺氣,一雙薄唇微抿著。
見楊久林看過來,那微抿的薄唇向上翹起一個幾不可聞的弧度,讓楊久林瞬間頭皮發麻。
"楊大人,請吧。"顧凌寒薄唇輕啟,說出的話確實讓人如同墜入三九寒天。
"王爺別來無恙,不知王爺親自前來所謂何事,可是下官做錯了什么?"楊久林強忍著懼意,下車對著顧凌寒行了一禮,裝作不解的問道。
見他裝傻,顧凌寒一點也不意外,他漫不經心的掃了楊久林一眼,彈了彈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塵。
"既然楊大人不知,那本王就辛苦點給楊大人好好的解釋解釋。"顧凌寒撇了他一眼。
"昨天晚上有人帶兵襲擊皇宮,進皇宮如今無人之地,甚至一路將皇宮全部控制了起來,恰好就是個個守衛點,不過好在陛下未雨綢繆,早就料到會有此事,提前部署好。
"將那些賊人以往打盡,在搜索賊人住所的時候,你猜我們發現了什么。"顧凌寒好整以暇的開始說道,聲情并茂,將昨晚的驚險通過幾句話就概括了。
周圍的那些百姓聽的都瞪大了眼睛,只知道昨天晚上不太平,沒想到竟然是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一個個的豎起了耳"下官愚鈍,猜不出是什么,請王爺明示。"那楊久林還在掙扎,一臉懵的看著顧凌寒,仿佛真的在虛心求教。
"這件事楊大人應該是最清楚不過了,那原本是你在保管的皇宮布局圖,就那樣端端正正的出現在了叛賊的暗室里,楊大人不解釋解釋嗎?"顧凌寒任然是不冷不熱的說道。
讓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